步可稍微有那么一点承认自己疼爱李喻了,他把乱滚的李喻稳在怀里,帮他取掉了隐形眼镜。
“步可!步可!”李喻从背后环住了步可的腰身,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
惊诧地听到李喻竟在喊自己的名字,步可全身一震,好久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把眼镜放回盒子里,乖。”
那句“乖”仿佛真的起到了作用,李喻松开了步可,步可又觉得空落落的了。
把隐形眼镜放回盒子里,步可返回床上。
突然,李喻带着可爱的哭腔扑到了步可怀里:“步可……别走!别离开我!步可……步可……”
步可心头一颤,用5秒钟时间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来缓冲内心无以复加的喜悦。他把李喻的身体摆正,望进他的眸,用的是不可一世的欠扁口吻:“你最爱我了,对吗?”
双颊绯红、眼角带泪,李喻重重地点头,扁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最爱步可了!步可你……昨天为什么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你……”
然而步可打断他的话,兴奋的神情再也无法抑制:“你最爱我了,对吧!”
李喻抽泣了一声:“我爱你、我最爱步可!也请你爱我好不好……我好期待、好期待你也可以爱我!”
这是梦,步可有些相信这是梦了,所以他咬了一下舌头。
“哎呦!”当然是痛,痛得步可开心得发疯。
“步可!你怎么了?”李喻黑色眸子中还是带着酒气的泫然,他心疼地捧着步可的脸庞,触感是那么真实。
“咬到舌头了。”步可微微蹙眉,用撒娇的口吻委屈地说。
李喻不知所措起来:“怎么办?很痛吧?”
本着我不无耻谁无耻的原则,步可极其无辜地说出一下要求:“李喻、舔一舔好不好?舔一舔就不痛了。”说完,便伸出来舌尖。
李喻微眯着眼镜,捧着步可的脑袋,把自己的舌尖也凑了过去。
湿濡是舌尖舔过步可的舌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痛吗?步可……痛吗?”双眸中是满满的醉意,李喻仰着头,心疼地询问步可。
步可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这么一天,自己也变得迟钝了。果然和白痴在一起,思维也会变得迟钝呢!
“痛!”步可点头,其实他并没有撒谎,真的很痛,心口,辛福德发痛。
听了这话,李喻显得慌了,他一边向步可的舌尖上“呼呼”地吹气,一边说“不痛、不痛”。
步可觉得口腔燥热,紧接着这股燥热迅速冲向下腹。步可低吼了一句骂人的脏话,一把把李喻扑倒在身下。
李喻竟也不反抗,只是抽抽噎噎地叫着步可的名字,抬起双手掩住脸。
步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脑袋里回忆起五年前与李喻□的画面。他真的不再想这么温柔地对待他。他要狠狠地贯穿他的身体,弥补这五年来的所有亏欠。
浴袍被粗暴地解开,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身体微微地颤栗着,胸口因为抽泣儿起伏不定。
“李喻……”步可喘息着叫着恋人的名字,把对方挡在脸上的手束住压到头顶,“你不会再走了是吗?”
李喻抽泣了两声,乖乖地说:“是。”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击就说明有人,好吧我在安慰自己!
☆、第八章
第八章
李喻双目泫然,双颊一片绯红,他揽着步可的脖颈,靠在他耳边轻轻喘气,良久,模糊不清地说:“李喻爱步可,直到天崩地裂。”
步可再也无法忍受,把自己已然勃发的欲望一点点推进李喻体内。
“啊!”感觉到身体被一点一点入侵,李喻惊叫出声,灼人的温度摩擦着肠壁,阔别了五年的身体,正在紧紧地拥抱自己。
“痛吗……”步可停下动作,吻着李喻的眼睛问道。
“不……”李喻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他微微眯起眼睛,“步可……抱我……”
步可吻住李喻的唇,用行动做出回应。
月光旖旎,一夜缠绵。
好痒,脸颊上有什么东西摸来摸去。
李喻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很漂亮的下巴和嘴唇。唇角露出很好看的笑容。本能地抬头向上看,不想这一轻微的抬头动作却牵动着全身都腰酸背痛起来。尤其是下半身,这感觉,就像第一次和步可做了以后一样。
想到这里,李喻惊慌地尖叫了一声。
“醒了?”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宠溺。
李喻支起身子,紧攥着被子掩住身子便往后躲,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步……步可……你怎么在这?”
步可愣了一下,坐起身子,面无表情:“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这里是我家。”
“啊——”李喻吃惊地张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步可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穿完之后对着还处于僵硬状态的李喻说:“我们做了。”
李喻的身子一颤,然后突然开始疯狂地摇头,甚至眼泪鼻涕拼命往下掉。他呜呜咽咽喉咙里断断续续低吼着——“不可以……不行!”
“够了!!”步可突然愤怒地吼道。
李喻被吓得立马停住了哭声,但依旧止不住地抽泣。
“你TM不就是被上了?”步可把手中的领带摔在地上,“昨夜不是叫得很欢吗?那些话都是假的吗?是不是我现在付了昨夜操你的钱你TM才能闭嘴?!”
“……”李喻瞪大眼睛,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去他妈的我爱你!”
李喻爱步可,直到天崩地裂。
全他妈狗屁!
“嘭——”
看着被步可一脚踹翻的沙发以及被狠狠摔上的房门,李喻觉得胸口堵得厉害,每一次呼进肺中的空气都像无数把小刀在翻腾。
李喻想哭,又不想哭。他勉强坐起身,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普通的商业住房,不算大,但两个人居住的话显然有些阔绰。窗帘是双层的,底层天蓝色,外面一层白纱。窗外是蓝蓝的天,和海。
像极了。
像极了大学时和步可合租的房子。
李喻慢慢腾腾地移到浴室里,顾不及欣赏室中华丽的装潢,匆匆放了满满一缸热水,也不管温度高的吓人,整个人都摔到了浴缸里。热水“哗哗”地溢出,流了一地晶莹。
热水的刺激下,全身的疼痛迅速席卷而来。
李喻咬着牙,屈起右腿,用右手中指探进了自己体内。昨夜被过度使用的地方再次遭到入侵,被侵犯时的朦胧记忆旋即铺天盖地地涌上脑海。
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液体被手指引导流出体内,李喻终于委屈地哭了出来:“没……戴套……”
浴室里充满着沐浴露混合着精夜的味道,李喻放干了浴缸里的水,又重新等了一缸温度适宜的热水。
疲倦地躺在宽大的浴缸里,李喻微微眯起哭肿了的眼睛。
八盏灯暖全开,委实晃眼。
其实李喻并不像离开,五年前,他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步可的爱意之中。有一位自称是步可母亲的女人找到他,毫不客气地命令他离开步可。否则,他只有选择在哪个国家被变态玩弄的权利。
逃避是弱者的专利,而李喻又是一向很乐于做一个弱者。所以,在步可的母亲提出肯资助他去日本留学时,李喻答应了。如果五年后步可还没有变心,我允许你们在一起。这是他们的约定。
浴室门被打开,门板撞到墙面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你怎么还没走!”步可的声音平静了,是以往的冰冷。
居高临下的位置,目无一切的眼神,哪一样都足以唬住李喻3秒。
不等李喻做出反应,步可就一把把他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李喻刚站稳,干毛巾就被丢到他的头上,紧接着是一只大手按住毛巾给自己擦拭头发和身体。等身子刚被擦干,步可便把李喻拦腰抱起,丢到了主卧的床上。后者因为落到床上的冲力,吃痛地发出呻吟。
步可把准备好的衣物放进李喻怀里,示意他穿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