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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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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冲出围栏,滑下山坡,当时有不少人眼看着车子爆炸起了大火,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于是承担所有骂名的人,自然就成了当时年仅17岁的江雪籽。

17岁以前,她是妈妈和外公捧在掌心的宝,是江家乃至整个B市耀眼到无人胆敢抬眼直视的小公主。17岁以后,她就是江家上下恨不得用手用脚碾死的一根草,是全B市上流圈里的一个笑话。

江家人恨她,恨得把她扒皮抽筋都不解气,所以她连大学都没能上完,年仅19岁就辍学在家。外人瞧不起她,觉得她跟她妈妈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祸害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所以但凡有些身份地位、又对这些旧事知根知底的,每次当面背面的没少笑话她诅咒她。

可有江家老爷子在,又没人敢直接弄死她,无论她那些个表兄表妹如何对她恨之入骨,无论那些个外人怎么嘲讽鄙视,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直接淹死她。

所以她就成了整个B市上流圈里一个最尴尬的存在。

宋枫城说到一半的时候,展劲就已经想起来了。

十几年前,他18周岁,展家给他办生日宴的时候,江家曾经派这个小丫头过来,送他价值十几万的名表做生日贺礼,并且当仁不让抢了他的前三支舞。那时候适逢展家不怎么成气候,在位的几个叔叔都不是有真本事的主儿。很多人都以为展家撑不过那个冬天,可谁知最后撑不下去的却是整天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的江家,还有那个让无数少年少女心向往之的骄傲公主。

他记得跟她跳舞的时候,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始终仰着头盯着他的脸看,偶尔开口问一两个怪问题,声音轻轻柔柔的,并不是骄纵成性惹人厌的女孩子。

当时他18周岁,那个小丫头大概也就14、5岁的样子,个子只到他的胸口。棕黑色的直发,雪白的皮肤,头上戴着一只桃心形的粉钻发箍,苹果脸,水盈水盈的大眼,抬头望人的时候,眼里盛得满满的都是眼前那个人的倒影。

是个仅凭借外貌,就能让男人心甘情愿为他鞍前马后的小美人儿。

他记得自己当时还是有点喜http://www。345wx。com欢这个小妹妹的。后来江家似乎有意让他们两个多来往,自己的父母也没有太反对。偶尔有生日派对或者外出游玩的机会,父母总会记着提醒他打电话过去,邀请她一起来玩。

大概是从小养的娇,小姑娘话不是很多,却很有些说一不二的性格。旁边围着不少男男女女,无论比她大还是比她小,无一例外都顺着她的话说,任着她的意做。她本人并不是难取悦的女孩儿,只是围在身边的那些人太过殷勤,挖空心思想要取悦江家的掌上明珠。偏偏她并不是爱笑爱说的女孩儿,与人讲话也总带着那种命令式的冷淡口吻,所以让人误以为她非(http://www。87book。com)常不好相处,冷淡高傲难以取悦。当年整个B市一度盛传江家的这位小美人儿,将来会是比她妈妈还难采摘的一朵刺儿玫瑰,会传承她妈妈的美丽传说,成为B城第一美人,所有男人都想娶回家的第一夫人。

可她总爱跟他讲话,而且每次见面,都会问他几个怪问题。比如问他在部队都玩过什么枪,比如有没有亲眼见过电视上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杀人犯。总而言之,都不像是她这个年龄身份的女孩儿会琢磨的事情。

10年前江家闹出事的时候,也就是两人认识没两年之后,他正在部队服役,直到3年后才调回国内,而后又国内国外的跑,直到半年多前才从部队退役,调到B市特警部门担任队长一职。江家的这些事,他隐约也听家里人提过,可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过江雪籽本人在这些事里承担了什么样的角色。或者是父母顾忌着当年有意应承江老爷子,所采取的类似联姻的种种举动会让他尴尬;又或者是展家人都深知他的脾气,没人敢无缘无故在他面前嚼舌根子,因此江雪籽的这些事,他竟然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全盘了解。

刚才那丫头从头至尾都不愿跟他多打交道,连说话都不肯与他对视,应该是早就认出他来了吧。

是担心自己也会跟那些人一样对她冷嘲热讽,还是怕他会在认出她的身份之后,当她是剧毒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反正在她心里,曾经着意亲近的江家哥哥,现在跟那群人没什么分别。

宋枫城见展劲许久都不言语,眼睛却始终望着窗外,也有点着急,拍着展劲肩膀说:“哥们儿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展队您就别再依依不舍了行不!B市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妞,漂亮男孩儿也不少,今儿中午小枫哥请你,蓝色帝国,怎么样,够意思吧!”

展劲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宋枫城的脚步走向电梯的方向。

……

03 江家

关掉电脑、空调,检查门窗,关灯,锁门,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有条不紊,江雪籽最后将包包垮在肩上,钥匙串收好,走出图书馆后,搭公交车回家。

切菜,煮饭,开电脑,检查信箱和QQ,最后坐在椅上,一边喝粥一边看国内旅游网站最新刊登出来的几张图片。

五月的夜晚还不算燥热,从窗外吹进的风裹挟着淡淡花香,是楼下花坛劣种月季的味道。

简单吃过晚饭,江雪籽关掉网页,端着碗筷到厨房洗涮。

距离上次跟展劲重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以自己现在的人际关系网,没有任何渠道可以探听到他的消息。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对方一定会生活的越来越好,算一算,他也即将步入而立之年,又从部队转业回来,工作稳定,薪水颇丰,看这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该着手组建家庭了。

回想起十多年前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江雪籽不自觉的弯起一抹淡笑。有人觉得回忆美妙,有人因为回忆烦恼,可那些人总都还有切实握在手里的现在可以依托。如果美好,更方便锦上添花,如果不妙,也可以随手抛掉,甩甩头专注现在。

唯独她,除了零星的片段可以反复咀嚼、玩味,再没有其他东西可供消遣。

因为她是没有现在和将来的人。

妈妈过世后,战战兢兢的完成高中学业,大学只读了半年,就被外祖父勒令在祖宅自省。而后在祖宅过了形同禁闭的一年,就被人安排进市图书馆做管理员,一直到现在。6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她从起初的懵懂不安、战战兢兢,到后来的不信不甘、歇斯底里,最终一切情绪都归为零数。

眼泪永远流不干,最多能把眼睛哭坏哭瞎,痛苦的心情就像宇宙的黑洞,可以吞噬一切,却永远没一个尽头。

最终,她学会放开。把过往的17年当成一件华美精致却被人剪得支离破碎的衣服,卷起来叠一叠,放在生活这个大箱子的最底部,从此再也不去翻看一眼。

于是练就现在这般宠辱不惊。

每年春节的时候回祖宅过年,除了大家都在场的时候,外祖父极少与她单独会面,有什么事也由秘书打电话给她通知。

每次吃过一年一顿的团圆饭,她必须以最快速度离开,因为江家其他人要聚在一起谈天,有她在只会冷场,大家讲话的时候或多或少总要顾及着她。需要她出席只不过为了凑出“团圆”两字,完成江家人一年只需一次的幸福圆满。

江家每年的红包都没有准备她的份,表兄妹们结婚办喜事也不需要她参加,召开家族会议更不想有人看到她在场。她就好像是江家的一个诅咒,看到她一次都好像会沾染上晦气,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忘却她的存在。因为她的存在,提醒着江家人十年前的那个耻辱烙印,也鞭策着江家小辈们必须奋发图强,一点一点把江家丢掉的面子里子都挣回来。

电话铃的响声将她从回忆里叫醒,江雪籽看了眼座机提示的号码,握起话筒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

“您好。”

“周五晚去你三哥家。”

电话那头传来的苍老声音让她一愣。原本以为会和往常一样,是小林秘书打电话告知她一些事宜,可万没想到会是外祖父亲自打这通电话。

“是。”江雪籽应声的时候,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痒痒的,又有些深藏的痛。

电话那头顿了顿,又说:“打扮的好一点,你三哥介绍的人,要仔细应对。”

“是。”

和小时候不同,自打那件事之后,她跟外祖父讲话的时候,只能说“是”,不能用“好”、“嗯”、“知道了”等等随便的话语应答。而江雪籽又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话语可以应对,所以尽管对方说话时稍微放缓了语气,她还是僵硬冷涩的道出个“是”字,就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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