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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林涛把体温计又塞到他的腋窝里,

“不是,卢姐现在不能吃菜了所以我都煮肉粥,给你煮的是白粥,清清火。”

老谢满意了,就著他端过来的杯子喝了水,体温降到了37度,除了一些乏力已经没什麽大碍了。半坐起来喝了碗粥,觉得精神头儿回来不少。

“你今天不上班啊?”

“我请假了。”

“多大点儿事儿啊就请假?!赶紧上班去。”

“…我怕我走了你又去上班了,你还没完全好呢。”

老谢冷笑,

“是,你要不跟这儿碍事儿我还直接打一飞的跑了呢。”

“…那倒不会,我把你身份证和护照都收起来了你上不了飞机。”

老谢张口结舌──谁教他的?!

最终林涛还是被轰著上班去了,再回来,老谢果然已经走了。

事务所

“哎呦谢大律师,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见他来了,花枝招展主任的主任头一个迎了上来,夸张的左看右看的。

老谢笑笑──他的确还没完全好。

“最近案子这麽多不过来看一下在家里躺著也不放心。”

“瞧你说的,所里要都是像你这麽拼命的我真可以去尼斯晒太阳了…你们都学著点儿,看看高级合夥人是怎麽当的!”

谢之棠当然不是过来展现拼命三郎风采给後辈看的,只不过在床上躺了半天连云港那边一个电话都没有让他心下生疑──自己交资料是有选择的,按说那边有了发现和进展都会第一时间跟自己通个话沟通一下的。

坐在办公室忙了些杂物,还是拿起内线给主任拨了过去,

“一起吃午饭?大晚上的还叫你帮我找人真是麻烦了…”

“咱俩之间还用得著说这种话?!没什麽麻烦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所里跟X律师讨论所里工作呢,正好他最近手里没什麽案子就顺手接过去了…你病刚好,咱们去吃云吞面吧…”

老谢慢慢放下电话。心里明白自己被骗了──主任嘴里说的那个是另一个高级合夥人,跟她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简直是尽人皆知,找个小律师去拿文件只是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多交些资料出来…这个案子算是跟自己没关系了!

下了班给安宁他们打了电话,都没时间出来,不知怎麽的去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歌声,愣住在门口听了下才推门进去,几乎是吓了一跳──几天没来,多了个小音响外窗边还摆了两张藤椅。

卢疼疼半依在床上正望著窗外发呆,扭头看进来的是他赶紧把音响关了。老谢皱皱眉,

“什麽时候连这种PUB歌手都听了,我记得卢大律师一贯阳春白雪,只听那些吊上去不下来的歌剧叹咏调的。”

卢疼疼微微一笑,

“我的确很喜欢卡尔蒂洛的作品呢(1)。”

老谢撇撇嘴,随意在藤椅中坐下来──不管怎麽说,的确比坐办公室舒服,

“我以为你更喜欢威尔第的《弄臣》呢,第三幕里面那个特有名儿的唱段,什麽来著?(2)”

看卢疼疼气得不说话了,心里微感快意,随即视线又被那个大墨镜一样造型的音响吸引住了。卢疼疼顺著他的视线看了一眼,

“别看了,就是你的。”

老谢终於看明白了,那果然是自己买来放在书房但平时不常用的那部B&O,不用说,林涛这吃里扒外的!藤椅肯定也是他从卢家搬过来的!

“是我说想听点儿音乐他才拿来的,反正也用不了多久,不用浪费买新的了…不过你这个音质真不错呢。”

废话,钱在那儿呢!林涛那没眼力的估计以为是录音机价儿呢!

“拿这个听流行歌曲…”

“…最近很容易累,不想费神了,就叫他听马路上流行什麽就买什麽…然後发现听听这些也挺好,都是大白话。”

老谢沈默一下,本来过来是想跟她讨论下她原来所里股权的事儿的,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说什麽,看旁边的茶几上有小香蕉拿过一根剥开吃,边吃还边皱眉头,

“这又是林涛买的吧?跟他说买水果挑品种,老看什麽便宜买什麽…”

卢疼疼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你知道吗?你说这话的时候话音里都透著亲昵,好像我对著别人说诘夫一样呢。”

老谢皱皱眉头,

“临终忏悔想当好人了?我的事儿用不著你管。”

卢疼疼叹口气,

“你今天过来就是吵架的是吧?林涛刚走,说是你昨天发烧今天还强撑著去上班了他要早回去等你。说吧,出什麽事儿了?”

老谢不说话,又剥开第二根,半晌,

“…我案子让人抢了,大案子,老客户的。”

卢疼疼失笑,

“谢之棠,你不觉得这些事儿你应该回去跟林涛叨唠吗?跟我这儿吃香蕉算什麽?”

“…跟他说除了让他担心没别的。香蕉富含维生素C,多吃点儿有助於缓解心情。”

卢疼疼沈默半晌,

“也许我说这话真的不合适,但是站在旁观的立场说,既然你们现在生活在一起,有什麽事情,就应该相互分担,哪怕就是听对方说说呢。”

老谢把香蕉皮抛垃圾筒里,一脸不耐,

“你觉得我是那种屁大点儿事儿就著急忙慌满世界找人叨唠的人吗?!”

卢疼疼深深的看著他,

“你当然不是,不过,有的时候,你也应该反省一下,你到底想在别人面前树立什麽样的形象了,包括林涛,也包括诘夫。”

注:

(1)指的是卡尔洛蒂的名作《负心人》;

(2)指的是《女人善变》唱段。

“我觉得卢疼疼说的没错,你想表现出一副天塌下来你顶著的形象,但林涛毕竟天天睡你枕头边儿上。你找人是为什麽啊?做戏啊?”

安宁听了老谢的话,耐心的帮他分析著。

老谢撇嘴,

“林涛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脑子里什麽时候搭得上线什麽时候搭不上比天气预报都不靠谱。我想象了一下,我要真跟他说什麽,他还指不定往哪儿琢磨呢。”

安宁苦笑,

“能往哪儿琢磨啊?说你案子让人抢了你没活儿了养不起他了,怕他看不起你啊还是怕他干脆走人啊?说穿了你还是不信任他呗。”

老谢嘬牙,

“你别上纲上线成吗?他走能走哪儿去?上哪儿找我这麽好的人啊?!…再说,他也知道我就是明天退休也养得起他!”

安宁冷笑,

“养得起也分怎麽养?那孩子就是遇事儿不爱动脑子,其实不笨。没准儿哪天碰上一比你有钱还愿意对他交心的呢。”

“我明儿就上雍和宫烧香去让他赶紧碰上赶紧走人好吧!”老谢摊开双手,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你这人就是嘴硬!千金难买千斤情…”安宁拍拍他肩膀,

“你也不愿意真的纯靠钱拢人吧,总那麽装多累啊!”

老谢嘬著烟,陷入沈思。

──

老谢的好日子、完美形象开始出现裂痕了。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好事、坏事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出现。

最近写文时的确在听歌剧唱段,睡前读物也在重温一些那边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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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谢之棠猜测的没有错,之前那个因为自己发烧而没有出差的大案子果然跟自己没关系了,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没有人尝试拿到他之前做的情况了解材料,一切都是那麽的悄无声息。只是从侧面了解到,抢了他案子的另一个高级合夥人带著一班人马不停蹄的四处活动,搜集证据。主任仍然是每天花枝招展,见了他仍然客气的打招呼,聊聊风花雪月国际时讯,只是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避而不谈。她不提,以老谢的骄傲自然也不会先开口──既然这件事已经如此,再纠缠什麽就太没风度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谢之棠每次的协商已经很小心,即使卢疼疼已经很低调,但她罹患绝症入院的事儿还是让她所里知道了,再面对老谢的时候,对方的态度明显有恃无恐了很多──随你指定继承人,但不同意退股。如果要卖出,需要召开高级合夥人会议并取得三分之二以上。老谢知道他们心里的算盘:都知道卢疼疼就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如果是卢诘夫继承的话,即使他真的选择学法律,等他能有话语权至少是十年之後,到那时候卢疼疼现有的股份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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