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陛下的恫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男人翻身压了上去,在男性自尊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下了重大决定。
是该时候重振夫威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不算太灿烂的下午,皇帝陛下的寝宫内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间或夹杂着女皇陛下阴冷的叱喝,以及皇夫大人吃痛的低哼。
善哉!陛下手段狠辣,皇夫大人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陛下?竟然让一向纵容的女皇陛下毫不怜惜的下手修理?
宫女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在无数次这样的戏码上演了两个月之后。
某日一向身心强悍的陛下在小小的晕厥趋势里发觉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皇夫大人兼督政特使一有时间便会贪得无厌的缠上女皇陛下,挨打挨揍的能力节节攀升,偶尔还能在皇帝投鼠忌器的时刻反败为胜,然后这样那样一番之后……皇夫风简墨的眼神怪异,往往会盯着女皇陛下的腹部一阵深思。期间,不管有意无意,频繁将爪子摸到女皇陛下的腕上装作挑逗。
而最近,挑逗的地方变成了女皇陛下平坦的肚子,一边摸呀摸还一边笑得极为欠扁。
擅于捕捉蛛丝马迹在抽丝剥茧的九凌陛下阴郁了眼。一挥手招来了御医。
果不其然,额角突突直跳的女皇陛下正揉着太阳穴,眼神阴郁,猝不及防,把脉的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跟震天雷一样吼了起来。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我朝总算后继有人了!”
“滚!”女皇陛下拂袖而去,帝王的戾气顿时毫无保留的凸现出来。
强悍的九凌自出生以来,遇上了第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被认知为搞笑画面的劫。难以想象女皇陛下为人母形象的大臣们这次知道了答案。
这个形象,确实是难以想象的。随时都可能因为这帝王一怒而流血千里啊。善哉!幸亏上朝持政的不是女皇陛下,否则,挨上一次朝廷大换血也差不多了。
太傅大人热泪盈眶,良久惴惴的心安定了下来。犹记得前段日子与太上皇商量着让皇帝再选秀娶妃,女皇陛下当时只是一句随意的‘我没意见’,然而一向可以说是光风霁月的皇夫大人却是头一次的展示了极强悍的手段,至今仍让人毛骨悚然。
面对选妃的风波,皇夫大人当日在殿上极其温和一笑,那笑容恍若雪后初霁,美得直叫人忘了呼吸。众人想着这算是默认了吧。只是当天晚上便已知道大错特错。
这位皇夫殿下,极其知道如何抓住人性的弱点。
所有联名谏言选秀的大臣当日晚,府上便被‘御赐’了美人数名美名其曰犒赏‘众爱卿忧国忧民’。
可想而知那鸡犬不宁的效果。各位文武官员的夫人们将耍泼耍横玩到了淋漓尽致,一哭二闹三上吊,另有悍妻上房揭瓦笤帚满天飞,合着御赐美人的哭哭啼啼,鬼哭狼嚎的闹了整个晚上。
第二日顶着巴掌印猫眼睛的各位同声一气的要求撤回赏赐,微笑仁慈的皇夫大人变了脸色。
汝等竟敢抗旨不尊?!皇帝陛下钦赐美人,竟敢不领情的退货?这不找死么?
全关了暗室。
皇夫大人这才晃晃悠悠的闲入探望,脸上带着极为诚恳的歉意,表示身为皇帝陛下代言人的他,一切按规矩来办。
只是走的时候,那一向光风霁月空谷幽兰兼有古人遗风的殿下转头一笑,满室生花,却成了目击者的噩梦。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各位大人,经此一事,记得受教啊。”美丽的殿下笑的意味深长。
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今日算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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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近日终于安定下来了。一向思维与逻辑都空前绝后的人只是短暂的一阵暴戾之后,又恢复到了懒洋洋的安宁生活。
只是皇夫殿下的日子,似乎有些难受了。
往日摸个小手都会遭受严重鄙视的皇夫殿下最近机会很多,因为皇帝陛下比往日睡的多,睡的沉。只是,现在已经不是摸不摸的问题了。
时间转的越来越快,身为一个好面子的帝王,九凌陛下终日不出宫殿一步,生活极其有规律,吃吃喝喝看看书晒晒太阳然后睡觉,基本上没有了半夜飘出宫拐带良家妇女或是美男,或者花天酒地的行径。
这是一个好兆头。太上皇觉着。好歹是有了点形象上的注意,毕竟身为一个国君,老往那些烟花之地跑去,而且还光明正大的不做任何修饰,实在是有伤面子,那什么真要去外间挂挂红旗,好歹也乔装一下……
然而,皇帝陛下所思所想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陛下还是想笑。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现在这种形象应该怎样形容,即使真实的发生了,她还是觉着这问题她看着,怎么着除了好笑,就没法儿有其他的反应。
然后这个问题就上升到了今后的后续问题上。
请问,一个人在路上走,第一次踩了个水坑溅了一身泥,第二次重来,她还会傻的又踩上那个水坑么?
那答案在谁嘴里,都是不。何况是陛下这么个聪明理智的不得了的人。
当然不。所以这问题,回到了以此类推的形式上。
陛下摸了摸下巴,看着自个儿肚子,心里想的是,有今日这样的下场,那绝对是个意外。
但是意外只能有一次,若是再犯上了,那该叫活该了。
怎么办呢,为了杜绝这个覆辙重蹈?陛下很有志气的下了决心,从根本上解决。
那就禁yu吧。虽然年纪轻轻就开始清修确实有些不人道,但是,这样搞笑不合拍的事儿,她还真是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好歹是留了个后了。谁也没立场拿话来说事。
这个问题解决了。皇帝陛下呼出一口气,继续理下去,准备一次性解决清楚。
对于已发生的问题,陛下觉得,还是要追究一下因果的。对于恩仇必报心眼很大实际又很小的九凌陛下来说,因为此事让她不痛快了许久,必要的,风简墨是要负上责任的。
虽然说惩罚,那纯粹是多此一举了,因为做了也没法挽救。但鉴于他的关系,陛下觉得该说说清楚。
天气很好。陛下看了一眼在旁边剥桔子的皇夫,男人清隽美丽的五官融在阳光里,几乎是有些模糊了。顺着脸看下去,他耳后淡淡的有几丝痕迹,真的很淡,几乎看不出来。陛下敛下了眼,似是想到了什么。
半晌,接过剥好的桔子,陛下微微眯着眼,轻松的抛出一句,“以后禁yu吧。”她说得理所当然。
一向了解其强悍逻辑的皇夫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顿时凤目中滑过一抹沉色。
“九凌。”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声音也很温柔,陛下分了一瓣桔子喂进他嘴里,顺手拍了拍蹲在身边的人的头以示安慰。
“若一粒种子发芽是一种过错,那会是谁的错?”一向对陛下强盗逻辑耳濡目染的皇夫在岁月的积累后终于明白要胜过陛下的强悍,那你的逻辑必须要比她的更强盗,于是展开了自认为无害的温良笑意,仿若不经意间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陛下微吊的眼眯了眯,很明显认出这个是出自她的品牌表情,标准的诡辩招牌起手式。她深幽的目光转了转,不动声色的半眯着眼。
“你觉得是谁的错?”男人继续问。
“弃捐之手方为始,始,物之源也,即是因。而生长,无非只是结果。”陛下随意的答道。
男人一笑,恍若狐狸,凑上去亲吻一下她的唇,摸了摸她的长发,夸道,“答得不错。”
话音一转,又透出几分狡诈,“只是,若是没那生长的土壤,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