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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2 / 2)

你以为陆家此时抽得出手么?陆光此时尚在沙场,陆清这老家伙被莫克盯得死紧,朝堂上丞相的眼线遍布,谁人不是明哲保身!即使他们能抽出手,她九凌借十个胆子与他们,他们也断然不敢阻挠!

“你确定你不需要我的帮忙么?”她好以整暇的偏头,“很快他们就要下手了哦。”

夕源光仅是冷冷一笑。九凌的脸上抽丝剥茧般卸去良善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难得我大发善心一次呢,夕源光。”

“你倒是大胆,连你父亲都未曾敢直呼朕的名讳!”帝王的脸色阴冷霸气。

“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得吗?”九凌冷漠的支着下巴看榻上的帝王,“你以为你能贵人一等?陆机他傻,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我可没疯。你若是强过我倒还有可能换我给你起码的尊重,{炫}只可{书}惜{网}你充其量不过是比常人略高一筹而已,还配不上我对你低头。”

“夕源光,你真是自掘坟墓。”

九凌冷笑着睇了一眼暴怒的帝王,“自作聪明,自断手臂,最后是咎由自取。”

“我承认你的确配得上一代帝王的风范。鸟尽弹弓藏,这是无可厚非,可惜你却太心急了点。自以为是,弄错了先后次序,西绥侯这一大祸患留着留着成今日的祸患,倒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只有像陆机这样的蠢人,才会由你摆布。”

“是么?你敢说你父亲你一点私心也无?”夕源光冷厉的眼神扫来,冷笑开口,急促喘息,“陆机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很嫉妒?”九凌一哂,慢慢悠悠的拉了嘴角,“你的儿子们好像不是很孝顺嘛,啧啧,也真亏的你给他们封王封地为人父一场,真替你感到可惜。”

“至于陆机有没有私心,你不是很清楚么?”她微转了眼光,“称兄道弟的时候,朝堂上齐心合力的时候,你不都是允之,允之的叫么?你一直惦念着他暗处的势力,怀疑不定,可笑他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答案。”

她笑得极为恶劣,像是要击溃一个人的骄傲一般揭穿隐秘的事实,微睁了眼,做出讶异的表情,九凌恶意的道,“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夕源光双目冰炽,寒如霜雪,几乎要在九凌身上戳出洞来,空气急速冰冻似带着电光闪烁的激烈。

偏生那人兀自悠闲,起身拍了拍衣衫,“哎,时候也快到了。你不需要帮忙,那我也要走了。”

转身低头,听见外间宫人的脚步声,她笑了笑,“看在你都要死了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你的丞相,我的父亲陆机,可是你一直牵挂的大胤东华太子的……呐,你应该清楚,他复姓独孤。哎,真是有些个遥远的事了。好好保重吧,皇帝陛下,到了下面,记得替我向父亲打个招呼啊。我那个傻得不行的父亲,好好地丢了自个儿家里要到手的皇位,学人家做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行业啊!”

“咳咳……”榻上的人两眼不可置信的瞪开,急促的呼吸喘息。这个丫头,是为在他死前剥蚀他天子至尊的骄傲而来的!她果然不愧是陆机的女儿!懂得如何将剑刺入别人最致命的地方!

陆机陆机,字允之,允之天下,果然好得很啊!你允我天下,我回你绝情,真是讽刺至极啊!

你顶着陆机的名字允我帝业,不置一词,不辨一句,藏得果然深啊!

朕当初放过你一系血脉,今日却一着不慎败于一个女子之手,果然是因果循环,冤冤相报!朕是太自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黄雀在后竟转成了他人!

“陛下。”宫侍端着药腕走来,麻木的看着榻上的帝王,“请喝药吧。”

这是帝王夕源光的终结,宫侍阴郁的眼明显透出了这么一个信息。

夕源光瞥了眼放在案桌上的药碗,冷笑一声,莫测高深的睇了一眼送药的太监,浑身凝起俯视天下的凌然气势,“扶朕起来!”

他是一国帝王,绝不会摇尾乞怜,绝不会在死亡面前畏畏缩缩,也绝不会因为失败便丢失了所有的骄傲!

宫侍扫了一眼威势的帝王,朝身边的小侍使了眼色,一个小太监跑过去将帝王扶了起来。

坐起身的帝王冷睇几人,忽而绽开一抹俯视苍生的极致高贵,大笑着开口,“朕乃一国天子,纵使死亡也不能剥夺朕这一生纵横天下的霸业!”

“朕即使要死,也要选择配得起的方式!”

而陆机,你终不过是一朝臣子!夕源光即使死去,昔日的功业世人皆有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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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较量

凄冷的宫殿幽影幢幢,光线无声的游移中,似乎与昔日产生了莫大的不同,竟带了点千军万马涌退如水后的寂寂。

侍监瞥了眼殿内的景象,任是麻木的脸也不禁悚然,对昔日风云叱咤的人物不觉的多了畏怖。

如此傲比天高的人物,面对平生第一次的失败,且是如此致命的一次,竟然可以这样坦然的接受,霸气不减,似乎这天地依然他为主宰。

毕竟是一代御统江山的帝王。连死了也记得自己身为帝王的尊严。这人,果然是条汉子。

侍监淡漠麻木的穿过帏帐出了寝宫。

“事情怎么样?”

空旷的园中,穿着紫金王服的男人背身而立,阴郁的声线里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侍监麻木的眼突地划过一道精光,依旧是平板的回应,“一切已经妥当。皇上已安心去了,王爷不必担心变故,接下来只要走走形式就行了。”

被称作王爷的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忽而又顿了顿,问,“他走的时候怎样?”毕竟是父子,虽然仇恨,然弑父杀亲,一向心狠的人也有震动。

侍监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嘲讽,然而语声里依旧是平常的敬畏与谨慎,“皇上命人更衣适当,漱洗完后才饮下药汤,之后一直不动声色的站在窗前未曾移动半响,也未说半言只字,少顷奴才上前试探,陛下已经归天了。”

那帝王最后的眼光分明是投向敞窗外万顷的夜空,似是对自己最后归宿的仰望,又似是回望他一生所闯下的天地。缓缓瞑目后的脸上,带着连侍监都不敢置信的平和,无有往日一丝的阴霾和莫测。

竟然就这样无声的死去了。

背身的男人一怔,很快如常,转过身来,斜飞的眉毛下阴鸷的眼睛诡异莫测,嘴唇带着残忍的弧度,俨然是慕王夕桓陵。

“诏书的事情安排好了?”

侍监躬身,畏惧的表情避过慕王的直视缓缓低了头颅,仍旧谨慎的回道,“回禀王爷,已经妥当,只差太子那边……”

“按原计划行事。”慕王冷肆的眼扫了一眼寝殿,忽而嘲讽一笑,“老四倒是沉得住气。他暗地里对这小子寄予厚望,仔细回想起来,这几年他是煞费苦心的很,死的时候估计也等着老四来,{炫}只可{书}惜{网},老四现在自身难保。细心培养了这么久的接班人,不过如此!哼!”

“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他怎么逃过本王的手心!”

嗜血般的阴狠爬上夕桓陵的脸,拉扯出肆意的自得,他反身走上信道,颇有些霸气凌然的味道。

“王爷慢走。”侍监诡异的眼抬起,平平无奇的声线依旧麻木。

而被慕王深深记挂的人物,此时正晃晃悠悠的翘着腿躺倒在自家府院里的兰木大椅上,啜着茶水漫不经心的翻着本异志,似乎正在等人。

书房里格外安静,然而府院外却是团团兵围,变质的保卫和戒严,这位王爷到不像自己的兄长一般整日闹腾,格外的乐天安命。

放了书,起身伸了伸展躯体,泽王夕桓洛从散开的窗户看了一眼院墙,挑了挑眉。为了让皇宫禁卫或者墙上来客更方便视察他这个王爷的活动,他一向将窗户开得大大的,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就寝。

“于放。”泽王唤了个名字。

吱呀一声,应声开门进来一人,灰衣沉稳,“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要就寝了,去把月姬唤来侍寝。”

泽王回答的平平淡淡,似乎极为寻常。

于放深邃的五官闪过一抹计量,主子的示意下,了然的点了点头,“属下派人唤月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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