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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2 / 2)

背靠而立的两人身体悠忽一晃,胸臆一紧,似有什么东西从两边将人压紧般痛苦。两人脸色一白,冷汗涔涔而下,优熙梵咬牙弃剑交手于胸防御,试图抵挡无形的施压。

“原来是你!”元霁眼神亮如幽火,簇簇燃起愤怒,“原来那晚的黑衣人居然是你!陆涧玥,你果然好得很啊!”

九凌偏首幽幽一笑,左手五指并紧,“这只手,控制着你的心脏呢!元霁!”噗!刚刚冷喝的人身形一晃,喷出大口鲜血,胸臆间跳动的那颗心似被什么绞紧了拉扯,大量的血气沿着喉管上涌,源源不断流出。

九凌左手一挥,一道劲风扫过,元霁如断线的纸鸢摔出,重重的砸地。

她平展着右手,黑色的衣袖迎风朝着面前飞扬,发丝逆风舞动,黑色的人影缓缓靠近委地半跪的优熙梵。

丝滑的带着凉意的丝绸顺风贴上了优熙梵冷汗交叠的脸,黑色的袍角延飞着银色的鹰,在晦暗里若隐若现。九凌俯下身,冰凉的衣袖扫过那人交叠防御的手,松了禁制,优熙梵缓缓委地,低咳着吐出两滩血,于地上静静喘息。

“优熙梵,看来这两年你也没多长进啊。”九凌冷冷的声音低笑道,“本公子亦是如你所愿,让你了解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携着一袭冷香,九凌缓缓走到重伤的元霁身边,探身提起满眼寒霜目眦欲裂的人,挥手摔出老远。

轰然落地的人重重喘息,嘴角血流源源不断。几次试图爬起,勉励撑起的手臂却无法借力。

黑衣的人影缓缓又近,再次探身抓住元霁的领子提起,五指掐上喘息的人的脖颈。

“没有结算清楚,我总是有些念念不忘。毕竟习砚跟了我这么多年。”九凌觑着狼狈的人,缓缓说道,语气平淡,面目无波。

“虽然你似乎还有很远大的抱负,但是可惜,我只能说声抱歉,”左掌缓缓按上元霁胸口心脏,九凌幽黑的眼定向那人不甘的眼神,缓缓一笑,手掌聚力一发

元霁睁着眼看向面前冷漠冰冷的女子,悠忽诡异的一笑,“陆涧玥……我不能……如愿……必诅咒你……如陆机不得好下场!”

终究气绝。九凌扬手一抛,死去的人轰然倒地。她冷冷一笑俯身看向犹自睁着眼的人低语,“记得,我名九凌。下了地狱,别找不到人。”

旋身行走,衣摆随风飘展,银色的鹰展翅欲飞,九凌漆黑冰凉的袍角擦过优熙梵,缓缓离去。

夜风中送来一声低弱却痛苦的声音,“陆涧玥,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远去的人恍若未闻,只是于唇角绽开一抹弧度。

杀人者,亦是创造者。这样才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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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觉明

任何时代,缥缈虚幻的神佛都是无望之人的救赎。佛披着悲悯的外衣,静静拈花一笑,笑的隐秘,笑的庄严,笑的引人膜拜。

佛是高高在上的,慧眼穿透九天浮云静静俯视人间。他的信徒虔诚的于香火缭绕的木鱼声中安谧的揣测他的旨意,学着他的慈悲,披着一袭僧衣渡化世人。

已逾百岁的觉明大师(记得第三十七章约定里面提到的不?)在世人眼中几乎已是佛的化身。他曾是默默无名的僧尼,青灯古佛几十年,做过华岩寺的主持,云游过五湖四海,一眼佛祖,一眼俗尘,终而百年之际归于落发的古寺,在僻静的禅院里,睨着佛祖慈悲的眼,静静等待下一个轮回。

他活得太久了,就得自己都记不清过往前尘。为他剃度的住持了缘早已坐化。昔日的同辈甚至晚辈逝去的也不在少数。可是他还是在佛祖的慈悲与眷顾中活着。

了缘曾赞叹他慧根不凡,与佛结缘,直如天意。他是佛门道义高深,天下人崇敬的慈悲化身。连大顺皇帝都曾请他入宫讲佛,甚至想要封他为国师。

当然,像这样脱身于红尘之外的僧人,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些俗事的。觉明大师仍旧眼不见耳不闻的栖身于华岩寺的僻静禅院。虽然每年寺中香火因为这位大宗师级别的人物格外旺盛。

他实在是不像已逾百岁的人。老和尚的眼睛依旧闪着据说是睿智的光芒,满脸红光,精神矍铄,每日在院中小径上走路生风。

由此可见,江湖中传闻的觉明大师已臻至化境,确然属实。

他敲着木鱼的手顿在身前,眼已经敛上,据外人说,这样的觉明大师其实是在冥想静修。

打瞌睡,放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是有不同称呼的。譬如像眼前这位在佛堂中对着佛祖小像眯眼已经入睡的宗师,那叫静修。

黑衣银冠的公子半垂了眼看跽坐着睡的纹丝不动的老和尚。

真的是睡着了么?九凌挑了挑眉。吩咐小和尚不要拒绝‘九凌’的拜访,记得叫人领她过来就是为了看宗师沉眠的尊样?

觑了一眼和尚的光头,九凌很想这么一响指敲上去。原谅她,佛门净地,她不是不食烟火的仙人,实在难做到没有恶念。

一撩衣袍,九凌盘腿坐在蒲团上,拿眼斜斜的瞧着睡得死沉的老和尚,良久,吐出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也静坐起来。

阳光的痕迹从窗扉射入,缓缓的挪移,渐渐消逝在小堂里。

觉明张开眼,黑衣的公子正襟端坐,铺地的袍角上有一只银线延飞的鹰展翅,她头上一冠剔透的银色,镂空而成似是苍龙腾空的形状。

老和尚敲了两下木鱼,九凌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清冽,丝毫不见朦胧睡意。

“施主,修习‘御’之宗术却妄自杀生,佛祖会怪罪的。”

九凌缓缓掀了唇角,看着一本正经自有沉静之色的和尚一眼,老和尚的光头皱巴巴的似没了水分的南瓜皮。黑衣的公子微吊的眼浮起细碎的光芒,“我这不是来焚香洗罪,静听大师醍醐贯耳了么?”

“佛祖慈悲为怀,对我等有心向善的人一向敞开大门,觉明大师,该是最清楚这点啊。”她意有所指的一笑。

哎,孽障。老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放了手起身。外间已是正午。

“施主。不如与老衲对弈一局如何?”

九凌偏首,好以整暇,“乐意至极。只不过,在下完全不通此道。”

觉明抖了抖下巴上的白胡子,大抵是觉得像此类人居然不会博弈之术实在有碍风雅,展了一手,老和尚依旧清风道骨,“无妨,请。”

九凌从善如流,起身跟着和尚去往院中。

大中午的,没招待人午膳,直说对弈,变相刻薄吧。黑衣的公子觑着老和尚的后脑勺,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坐了一上午。

今日的情况有些诡异。打扫完大师院子的小和尚走过长廊赴往食堂的时候,看了那两人一路。

黑衣的小公子支着下巴听着觉明大师指点棋盘,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幽深微吊的眼说不清看着是什么味道。

小和尚苦苦思索对这位不同寻常的公子的形容,最后神思一动,想到了他出家前所遇的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事。

他父母死于野外豹子的攻击。那头银白黑点斑纹的豹子眼睛也是这么微微下垂着,泛着危险的澜光。

只不过这位公子貌美如玉,没有那么骇人,反倒是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在这么闲散的时刻看起来,就像是忧郁的豹子一般。

觉明大师从不见外客,只除了年年有个十分冷漠的青衣人会上寺拜访,觉明大师绝不拒绝。寺里的师兄们都说,那是宗师云游四海时收下的俗家弟子。每年宗师都苦口婆心的想要把这个弟子弄进佛门,{炫}只可{书}惜{网},那个青衣的施主每次都是面无表情的踏出寺门,宗师他老人家站在门口大叹可惜。可这位明显才十五六岁,宗师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小公子?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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