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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好像是有点伤感,她侧侧头更真实感觉着他的存在,让心里踏实一些,就去思考生日礼物的问题。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他一直陪着她,想要他说爱她,这好像就是她的终极愿望,至于其它,无所谓的,不过她想要这两样也着实是不敢跟他要。最后她略带撒娇地说:“哪有人这样问啊?生日礼物当然是要惊喜了!你自己去想!”
他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抱着她笑。
其实她现在和他在一起,顶不愿意回忆往昔,虽然两个人有过那么那么多的时光,那么那么多的回忆。从前他也曾经因为她药物过敏而照顾她,体贴入微让她满心感动,过去每一个生日他也都会寄给她很好很贵重的礼物,而今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记忆很容易被勾起来,可只要稍稍想起,她就会努力让自己关注别的。那些都是美好的回忆,只是结局,他仍然是放开了她,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如果要审视过去,她会发现现在的自己完全没能吃一堑长一智,仍然和从前一样没脑子,懦弱地让自己都不敢相信。
其实距离她的生日还有十天,她过完生日也差不多该去医院拆石膏了。米小青的授业恩师宋明曾经说过,油画是一种湿漉漉的东西,要整天沉浸在里面才能画好,在这期间里,她果然就是沉浸在了这幅画里面,画了一幅让自己满意让凌宇尘惊叹的画。午后灿烂的阳光丝丝缕缕地穿过沉甸甸的枝头,绿叶和黄花都反着耀眼的白光,细腻又不失激情的笔触,让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光明的。不仅如此,她还非常顽皮地在自己的石膏上面也画了一支桂花,随时随地可以端详。
画已经画好挪进了屋里晾着,晚上洗过了澡凌宇尘把她抱回床上拉上被子,她刚画完了很兴奋,正是睡不着的时候,举着自己画了画的石膏手臂左看右看。他怕她碰着,让她把胳膊放好,从背后抱住她,说:“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啊,是啊,马上就要26岁了,那么老了!”
“是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小孩子的样子呢!”他状似嘲笑。
她当然就不干了,嘟着嘴说:“你就不能说26岁其实也不老吗?说得我好像是天山童姥一样!”
他低低地笑,胸膛震动着,并不再反驳。
就这样拥抱着静了一会儿,她脑子里面开始零星地回忆这二十天来的生活,在这个小院子里,她从未这样跟他在同一个地方生活这么多天,这样形影不离,她放纵着自己的一点小性子,享受他无微不至的体贴温柔,这感觉,真的让人沉醉。然后下面呢?以后呢?纵然是这样,他也没有说那个爱的字眼,他不敢承诺,也就代表仍然没把握,或者说是没打算,她想这确实是一场烟花,极致的灿烂之后,迎来的很可能是死寂,所以,才要一分一秒都紧紧抓住。
“学长,明天晚上我们找一点烟花来放,好不好?”她忽然提出这个要求。
他在她身后顿了一下,说:“不好。”
他极少这样干脆地拒绝她,她很奇怪地回头看他,问:“为什么不好啊?烟花多漂亮啊,人家不都喜欢放烟花吗?你怕出火灾啊?”
“我觉得,不吉利。”他说得还挺认真,说完之后翻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迷迷糊糊之间,她在想,她是不是应该为他这句话而高兴呢?他,好像也不是想跟她来一场烟花般的绽放,或者是,做贼心虚?
这念头很快就无以为继了,她被吻着,右手一点点往下滑,在快到达目标的时候颇有些犹豫,她稍一迟疑,他就按住了她的手,然后抬起头来对她摇了摇。她同样用目光询问他的意思,而他只是又摇了摇头,哑着声音说:“不用。”
这男人不知道是别扭还是什么,那一晚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那样互相帮忙过,原因一是她不能总厚着脸皮装欲求不满,二就是没过几天她的大姨妈就到访了。说起这个来,也是一件令她羞愤欲死的事情,本来她上厕所是不需要帮忙的,可是大姨妈来了之后她发现一只手是粘不好卫生棉的,于是某个万能人士脸都没红一下就接受了这个任务,倒是她自己,每一次都面红耳赤……
此刻他对她摇了头,她想了想,说:“后天就可以去拆石膏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还是不放心,等拆掉石膏拍个片子再说。”他好像是已经平静了,躺到一边轻轻抱着她,“乖,早点睡吧!”说着关上了床头灯。
话说,这件事和拍片子有神马关系?她调整了一下动作,一不小心就碰到某个烫人的东西,他身体也明显地跟着一颤,呼吸都紧了一下。也说不好是为什么,她心里面就有丝丝缕缕的甜蜜升腾起来,本来还毫无睡意,在他火热的臂弯里,竟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是在轻柔的吻里面醒来的,凌宇尘反反复复地亲着她,好像她不睁眼睛他就誓不甘休,所以她明明还没太清醒,就强迫自己把眼皮打开了。
“生日快乐!”他马上对她笑出来,接着一个盒子就举到了她面前。
戒指?她脑子本来混沌,一下子被吓得睡意全无,再仔细一看,还算正常,比戒指盒子大一号……不等她回神盒子已经打开,一对耳坠闪着耀眼的光。仍然是五色花造型,设计和他在她18岁生日时送她的差不多,只是这一次的,一眼就看得出是五块颜色各异的钻石,切割也非常得当,周围又添了一些装饰的小碎钻,因此光芒很是夺目。
“我发现你首饰盒里没有那一对耳坠了,就再送一对给你,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专门为你设计的,不许再弄丢了,知不知道?”凌宇尘做出假意的凶样,马上就又笑出来,“喜不喜欢?”
“嗯,喜欢!”她也对他笑,起身就去戴上。其实,其实刚刚看到这一对耳坠的时候,她的心是停跳了一拍的,一年前的回忆席卷而来。那对耳坠不是丢了。那时候她以为他是真的离开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她看到他送的东西就神伤,好多很漂亮的大品牌衣服包包她说送人就送人了,零零碎碎更是谁喜欢就给谁,可是那对耳坠终究有些不同,她留到了最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怕自己后悔一样,打包寄给已经回美国的Merry,因为她说过很喜欢。最后她身边剩下的,只有摇摇,只剩下这一件了,她也感觉到自己舍不得了,一直让它留在自己床上。再后来准备回国的时候,她问了一圈有没有人愿意收养摇摇,可是这只玩具熊实在是太老了,旧而且样式材质都过时,没人要,她当时大呼,没人要的话她就把它扔在这里送给收废品的大叔,可是最后,那只熊还是被打进了行李里面。她不是没下过狠心,只是最后时刻,总是难免又心软。
她戴好了耳坠左右摇晃,镜子里反射出墙角椅子里面摇摇的身影,换个角度,凌宇尘坐在床上,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子里的她,她再次让自己微笑出来,那些都过去了,他在这里。
生日的安排是很 (炫)丰(书)富(网) 的,没一会儿送花的就来了,再一会儿送蛋糕的又来,当中午的法式大餐由专门的厨师做好之后送进来的时候,跟着来的还有一个说速不速的客人,祁妙。
愿意
祁妙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Emily姐姐,生日快乐啊!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米小青盯着她,克制住自己说出“你怎么来这里”的冲动,却也没能笑出来。
“咦?Lance没有告诉你我要来吗?这个度假村是我回来以后力主建成的,还没投入使用呢,先借给你们住两天,我听说你过生日,就跑来做市场调查了,感觉怎么样?设施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服务到位吗?饭菜可口吗?尤其是今天这顿,帮我尝尝那个法国菜的厨子值不值他的工资!”祁妙见她表情古怪,又是一串连珠炮一样,笑嘻嘻地已经很随意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双手奉上一只名牌包包作为生日礼物。
这一次米小青是想不笑都不行了,而凌宇尘还在一边解释:“你上次不是说你跟祁妙相处不错吗?所以她嚷着要来我就让她来了!其实这个度假村我也有些股份,当初她缺点投资,我就给她了,因为觉得创意确实是挺好的,以后该会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