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2)

好在这批人对梁上君子从不留情,对作家的呼吁也没听见。因为他们明白像闻海滔这种人不打不老实?所以牙签仔被人拖来拖去的打,几乎不成人形。大家拥着牙签仔,应该讲架到了出租屋。肥仔一见牙签仔这副模样就几乎被吓瘫了。

“跪下。”失主们发出怒吼。

肥仔腿一软就跪了,待到询问时,肥仔见势不妙就招了。他不是一问三不知的牙签仔,他见到了闻海滔的榜样,知道再装糊涂下去有什么后果。肥仔从床下掏出了录音机。接着大家搜出了文曲星等物。用拳头追回的物品让大家兴奋,可这事还没收场。

肥仔乖乖的跪着,由于他的认罪态度较好,所以打就少挨了不少,当然他的打也没少挨。有个人拨通了牙签仔老爸的电话,要他处理善后事宜,牙签仔老爸赶过来一见是这情况,就向大家敬烟。“跪下!”他老爸乖乖跪下了。

“别以为你是汉阳小偷咱就怕你。我们这儿武汉人多的是,我是武昌的,他们几个是汉口的,他们两是汉阳的。本地人怎么了。你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尽给我们武汉人丢脸。”几个大二学生说。

牙签仔老爸连连点头,他想说的可真准。其实,那个同学只是语速快了点,没想到歪打正着,撞对了。其余人继续审问,牙签仔还不老实,但他已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所以气愤的人们就把他老爸扇了几耳光。

我躺在床上,是领被盗品的阿明把我叫醒的。白天太累了,发生什么大事,我竟不知道。许多同学结伴去领东西,大二学生自发组织了退赃活动。我知道后大吃一惊,忙跑去看,并把寝室所有人都叫去。牙签仔租住地除了床,被单几乎被拿得干干净净。他从衣架到到课本,从夹子到桶全是偷的,牙签仔他们三人还跪着。

大二学生见我来了,就闪了条道。他们以为我要揍牙签仔一顿。说实话,我真想揍他,我们寝室是盗案高发地,比如雨伞什么的,现在大概还有几把躺在牙签仔家里,有些则被他卖了。其中包括我的三把,都只用了一二次,甚至没用都被他偷了。可我却不能运足力气往他那张疙瘩脸上踢去,尽管他刚刚出于无聊把我的鸿运扇的挡风板和大螺帽拆了。我说:“算了,放他们走吧。”大二学生很听我的,他们对我很敬畏,就依我的放他们走了。

※※※

我又陪着牙签仔老爸把闻海滔送到了陆军总医院,帮他们挂号,取药什么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闻海滔,我想希望他以后吸取教训,别再为自己的第三只手而骄傲。

这桩事使我们这幢楼的盗窃案大大降低了,这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当然,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来威慑三只手,可那些爱小偷小摸的人太缺乏自觉性了。牙签仔许是被人打怕了,他不敢再报复,而以前以损人为乐的肥仔也老实多了。

剩下的日子,我就沉浸在兴奋当中。因为我能去上海旅游是因为获得了新芽奖。这奖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每年全国只有七个人能得,而我们湖北省已经三年没人获奖了。我帮我们省破了个记录,我感到很高兴。

第三十二章

假期到来后,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匆匆忙忙准备回家,惟有我待在宿舍里,因为我要到上海去旅游。

可是订不到火车票了,老爸让我去买船票,他想让我游遍山水,沿途观光,可我去长航看了看船票的价钱,显然不比车票便宜多少。何况火车、汽车与轮船的速度都是不能类比的,我甚至下了买站票的决心。因为我不想慢悠悠地晃到上海,而把人搞得极度疲惫。

最终我选择了坐汽车,因为火车站票太累,而船票四等舱才打三折,三等舱打九折,这样贵的票价简直让人无法忍受。我买了卧铺车的票,到上海去一百五,比X基的豪华车便宜多了。又省了近二百元钱,我不禁为自己感到高兴。

在寝室呆了两天,我终于坐车出发了。车上两个人一个铺,有个中年妇女知道我是到上海的后,就提议和同睡一个铺,这估计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小孩子的缘故吧!我得知她是上海人后,就同意了,因为这张车上到上海的并不多,几乎全是到中途就下车的。她是个生意人,大概是下岗职工吧!身穿一身旧浅蓝色羽绒服的她戒备心理还是挺强的,两人在一起不能不说话,在谈话中我得知她是到天门的做意的。她下巴上长着块大黑痣,也许正是它给了她单身一人走南闯北的勇气吧!

她对我和汽车老板吹嘘自己的老公在上海是个大官,让我们假如有事可以打电话请她帮忙。我知道她的话就不能当真,汽车老板是个老江湖,他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但对车票价钱还是不松口。在他们的争执中我听出了端倪,原来这车并非直达还要转车。

我多了个别心眼下车记下了车牌号,又找老板理论。因为那个老板起初对我宣传这车是直达的,绝不转车,现在证明了他在说谎。我掏出自己在一家杂志社办的记者证,让他在车票上写了点东西。然后,我又递过张名片,声称交个朋友。那老板也递给我张名片,我又递过一支烟,让他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我怕他把我甩在半路上,这样我好投诉。我说有朋友就介绍给他,他则保证车票打折,还说人越多越好。我们互留了手机号码,俨然成了情投意合的好朋友。但我俩都心知肚明,这趟车后我们多半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除非我下次再到上海,还想省点钱才会坐这辆破车。

※※※

路上没什么不妥,只餐饮的价格贵得吓人。在合肥停车时,没什么荤菜的盒饭加一小碗萝卜汤竟收了我们十五元,而那灰色米饭让我们想起电视记录片中所讲的巴丹的死亡行军中,日本人让美军占俘食用的东西。只有一对住合肥北门的母子在这儿感到高兴,他们在武昌火车站被票贩子卖了张高价票,钱也被偷走了。在路上我们见小孩子可怜巴巴的,就凑了点钱给他们掏钱为他俩拦了张的土。

路过南京,我惊奇的发觉长江大桥上也可以停车。路上我看着夜景,发觉南京城的确够繁华,够气派。有了时间我一定好好逛逛金陵城,看看六朝的烟尘水粉气,也想见识见识奏淮河的风景。上了高速公路,我盯着墨黑中透点亮光的天空,欣赏着外面的路灯和串起的大段大段的装饰用彩色塑料小灯泡。我不禁想起这些节庆用的东西,在八十年代末的小发廊、饭店是挺时髦的装饰品,在这里竟挂在了高速公路旁边。这样说也许有点不准确,因为准确的说它们是缀在高速公路中间凸起的水泥块上的。远处的灯光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的思绪随之飞出很远。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已入深夜三、四点钟了。

车窗外的寒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个寒战,我这才意识到是在车上。可灯塔又让我遐想了,然而飞驰的客车总不让我安然遐思,寒冷的风让我不断清醒。想睡觉吧,车又颇有点颠,让我无法进入黑甜乡中。突然,我莫名其妙的想起八十年代末的风气经现在保守的多。发廊没有什么挂羊头狗肉的按摩服务之类,也没有更肮脏的一些东西。那时理个头只要八毛钱,小小铁皮屋式的临建内只要五毛就可搞定。然后,我又想起了些不相干的童年的旧事。

※※※

在童年旧梦中,我沉沉地睡去了。没有多长时间,我又醒了过来。旁边的中年妇女絮絮叨叨的说着些废话,我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好搭汕着。她一会儿对我说她有个儿子在读职业高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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