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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见到了一只小奶猫,心一下就软了,只想捧进手里揉揉毛,捏捏小爪子。

景铄:“爱妃?”

段云深:……

你别叫了,刚刚我都应你了,你还叫我做什么?!我人也在你怀里了,又没跑!还不让我紧张一下了!

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景铄:“爱妃?”

段云深一咬牙,缓慢地将手伸下去,试图触摸。

我帮你!!我帮行了吧?!

别叫了,心都让你叫酥了!你们男狐狸精是不是有门专业课叫做《一百种柔肠百转的名字叫法》?

……哦,这个混账根本没叫自己的名字。段云深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这群当皇帝的整天“爱妃”“爱妃”的叫,是因为他们把妃子的真正名字给忘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么兄弟!

景铄叫也就叫了,还真不是期待段云深为自己做点什么。

就只是看着段云深在自己怀里一动不敢动,格外的可爱,自己叫他他又不敢应,便无自觉地戏弄一般地一直叫下去了。

这时候段云深突然英勇献身……啊不是,献手,景铄自然是有几分吃惊的,但是短暂的讶异过后便欣然接受了。

纵使他已经决心不碰自己这云妃了,但是,偶尔蹭点甜头总归是可以的。

段云深全程比景铄本人还害臊,头埋在景铄怀里不敢出来,一边动作一边自我反思,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如此田地!

明明不久前,这个男人还身有难言之隐,并对自己发起邀请说“进来”(不是),怎么这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人生变化太快,就像过山车。

钮钴禄.云深不复存在了,他死了。

现在存在的是钮钴禄.暴君和他的……小娇妻?

解决完了之后段云深还帮忙用帕子清理了一下,再躺回被窝的时候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这生活对自己做了什么?

——不对,是这剧情对自己做了什么!?

话说系统是景铄毒唯来着,他要是知道自己亵渎了暴君,会不会直接取走自己的命?

……mama,我好慌啊∏坝欣呛笥谢ⅲ中间夹个二百五,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段云深一边在心里哀嚎着自暴自弃,一边在景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进去了。

算了,夜深了,睡吧,明天再愁。

.

同一个夜晚,段云深和景铄这里正是春暖花开,太皇太后和丞相那边却是寒冬飞雪。

谢翰心白日出宫回府的路上便遇上府上府兵迎面骑马跑过来。那府兵见了丞相的马车,便直接翻身下马扑倒在马车前。

车夫见对方如此,便立刻将车停了,谢翰心正在车上假寐,此时车猛地一停,便晃醒了,皱着眉头掀开车帘,看着府兵神色慌张,正打算怒斥府兵没规矩,“何事,也至于慌成这样?”

那府兵跪在地上,张口好几次愣是没能发出声音,最后才艰难道,“回,回丞相大人……少爷……没了……”

消息来的太突然太直接,反而没什么实感。谢翰心愣了一下,像是觉得没法儿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只将这话拆开了揉碎了,分析了好几遍,才迟疑着确认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但他还是犹不死心地再次问道,“你说……谁没了?”

府兵忍住胸中的忐忑与不安,道,“少爷被嘉王爷的府兵给……给……尸首正停在大理寺,嘉王爷也已被兄弟们送到大理寺,此时正……”

谢翰心听到“尸首”二字的时候,像是呆住了,后面的话都未曾听清。

心中将“尸首”二字重复了两遍,突然觉得眼前发黑,与此同时,一口血从喉头翻上来

但谢翰心到底是叱咤朝堂这么多年,纵使心内大恸,面上仍是努力稳住了平静。

一口血翻到了嘴里,满口血腥气,反而让自己清醒了些,眼前发黑的晕眩感也减轻了。这时候靠着毅力将满口的血腥沫子吞了下去,强自镇定道,“去大理寺!”

车夫听说自家公子尸首停在大理寺,这时候哪里敢慢。报信的府兵重新翻身马在前面开道,车夫架着马车一路疾驰,往大理寺的方向去了。

谢翰心此时坐在马车里,马车颠簸的厉害,他却觉不出分毫不适,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像是魂儿都被抽走了,就剩下一个壳子呼吸都像是快没了,唯一能证明这是个活人的,大概就是手在不自觉地颤抖。

渺儿……

马车一路飞奔到了大理寺,谢翰心下马车的时候居然双腿一软,直接跪地上了,车夫愣是没扶住。

向来毒辣果断的当朝丞相何时有过这般丢人的时候,可这时候谢翰心却浑然不觉一般。

谢渺这时候都已经凉透了,停在房间正中央,身上盖着一张白布。

大理寺卿许孟头都大了,看着停在那儿的丞相公子,又看了看站在一边温文有礼的嘉王爷。

难啊……

今年这是倒了什么血霉,才送走一个陈显安案,这又来了一个宫中剜心案,这案子还没解决呢,又出了个嘉王府府兵当街杀了丞相之子。

自己是不是得去寺里烧烧香了?怎么每件案子倒像是勒在自己脖子上?

大理寺卿还没愁完,这时候有人匆匆跑进来,附到他耳边,小声道,“丞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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