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闷声闷气道:“才成亲就开始嫌我了,男人果真是吃到了之后就不珍惜了。”
雪歌视线凉悠悠的瞥过她听着伤感,却偷笑着的表情,淡淡道:“夫人这般好精神,为夫还没吃饱,不如夫人上来服侍为夫?”
兮若:……
亭子里架床一角搭着柔软的大步巾,雪歌将兮若和自己擦拭干净后,将她抱到架床上,架床的红色纱幔内还挂着一层未散下的厚帐子,怕夜雨凉薄伤了她的身子,雪歌将那厚幔帐放了下来,帐里帐外同时翻云覆雨,却是两番景致。
他伏在她身上柔声浅语,道着深情蜜意,她雪白的腿缠勾着他的臀|腿,大红的被子勉强遮住了他们膝盖以下纠缠的一小部分——盖得实在没任何意义。
他轻啄她的唇,她便咬他的鼻,他偷袭她的乳|尖,她便探手去抓他的下|体,缠|绵嬉闹 ,欢声笑语,由床头滚到床尾,由他上她下颠覆到她跪骑在他腰腹处,她说压抑的久了,果真神力非凡,他戏谑的回她:“彼此彼此,你我二人果真是对实力相当的奸|夫yin|妇。”
结果被她在他另外一侧的胸口添了新一排齿痕。
天将破晓,她才因累极而服帖的窝在他身边,头枕靠着他的胸口,听他沉稳的心跳声,脸上挂着欣慰的笑,似睡非睡的呢喃:“原辰,听见你的心跳声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感觉真幸福。”
雪歌闭眼遮住眼底的情绪流转,一手轻抚着她的肩背,另一手把玩着她的发丝,柔声回道:“听听心跳就幸福了,还真容易满||足。”
兮若不服气的撅嘴,“你服侍的这么卖力,我若再说不好,岂不是卷你面子?”
雪歌但笑不语,天亮时分,她终于陷入沉睡,一只手贴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攥了一缕发丝,雪歌发现时很是愕然,他竟未察觉什么时候她将自己的发与他的一缕编了截小辫子,他看着被她紧紧抓在手里的粗糙发辫,心底五味沉浮,结发夫妻——泉谷的传说在新婚之夜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今生今世便可不离不弃,自然,外头也有类似的传说,不管她信不信,只要听见一则关于可以相伴一生的传说她必要去完成,他知唯有心底不安的人才会如此在意,她其实对他们的未来已有所预见了了罢
看她不甚踏实的睡颜,雪歌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展臂将她纳入怀中,拉了婚被遮盖住两人斑驳的身体,雪歌将自己的下巴抵靠着兮若光洁的额头,幽叹道:“我爱你,舍不得你,真真的不想离开你”
兮若缩在他怀中的身子打了个颤,雪歌不知是要将她缠得更紧还是要放开她,可她却愈发向他怀中钻来,先前放在他心口的手改换成紧紧揽住他的腰身,头往他肩窝处噌了噌,腿也抬起缠住他的腿。
雪歌莞尔,轻喃:“睡相这么不好,还妄想当淑女,明天一定要取笑取笑你”
雪歌说完之后她老实了很久,他不想睡就可以不睡,舍不得让这一刻的美好静谧轻易的溜走,便一直静默的凝视着她,不管她睡相如何,只觉得怜爱将他曾经空荡的心里充盈的满满当当的。
逐阳和廷昭有赵氏夫妻照看,他们不必担心,柳轻烟在帮着布置时还暧昧的说过只要不饿死,在这床上滚它三天才尽兴,结果她说完那话就被赵丹枫扛走了,那一对夫妻极好,他想自己会报答他们的。
因心底有数,也不急着将兮若叫醒,即便是露天地也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在这方面,泉谷的居民很有高度配合性,即便十分好奇也绝对不会轻易搅扰他们的。
纱帐厚幔也遮不住阳光的穿透力,兮若的睡容被一片朦胧的亮色笼罩,抿着的嘴角终于放开,舒展出柔和的弧度,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愈发娴静,她的手臂还是紧紧的揽着他的腰身,轻言呢喃道:“原辰,千万不要离开我,我没丢下你一个人,你也不要丢下我,不然我就不再爱你了。”
雪歌静默着,良久,柔声回道:“如果我丢下了你,那你就忘了我吧。”
她勾着他腰身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良久,呜咽道:“千万不要抛弃我……雪歌”
¤¤¤¤¤¤¤¤¤
非常感激大家的关心支持,断章影响思路,恋喜便将两章和在一起了,多谢大家的各种支持。三十粉红加更补全。
第一卷 初见 第一六九章 风云变幻
第一六九章 风云变幻
德昭二十七年三月,张皇后于历阳别苑诞下十九皇子,请名继业,同年八月携十九皇子回宫。十月,立十九皇子为太子。
十一月初,市井之间盛传十九皇子乃妖后与奸佞所出,月底,张方碧以为十九皇子祈福之名设千叟宴,集年逾古稀者一千九百人,席间,命人特特将十九皇子抱到几位告老还乡的旧臣席前,说是沾些长命百岁的人瑞福泽,其后,谣言渐止,因旧臣皆信誓旦旦的言说十九皇子肖似其皇兄,确为南国凤氏之后。
德昭二十九年六月十九,凤兮若三周年祭日,德昭帝御驾亲临蛟鱼潭,只留心腹大总管高兴陪侍左右,两个时辰不见回返,侍卫心中惶恐,却无人敢上前探察,直至带军平定南方叛军的墨羽风尘仆仆的骑马冲上蛟鱼湾后,侍卫才将事情梗概告之墨羽。
墨羽率侍卫火速赶到当初兮若投潭的巨石前,却未发现德昭帝和高兴的身影,随后墨羽调御林军千人搜山,无果而返。
张皇后将随德昭帝出行的侍卫投入大牢,严刑拷打后未得半分有价值的线索,恼羞成怒,尽数绞杀。
七月,张皇后昭告天下德昭帝投潭而亡,两年又三个月的太子登基,改年号廉昌元年,封墨羽为北安王,代主政事,朝堂市井间皆知北安王为当朝摄政王。
八月,摄政王革故鼎新,任前朝状元郎易孤松为南朝百年间年岁最轻的尚书令,后起之秀蓝玉为尚书左丞,一夕间跃升不下十数人,多不赘述。
易孤松接任尚书令当天,纪柳柳为其诞下一子,取名之凡,易孤松尤其宠爱易之凡。
当初同娶纪柳柳和张巧翎,易孤松与她二人相敬如宾,不偏不向,纪柳柳曾以为易孤松一心惦记功名利禄,无心男女私情,可不经意在易孤松书房里发现一张《血凤凌空图》后才恍然,易孤松不是冷漠之人,他只是偷偷的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女子,他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被纪柳柳发现了,那幅血凤原本是纯白的,上面的血迹已斑驳,那是真真的血染成的,下面是碧潭岚烟,兮若赴死的那天,蛟鱼潭就是这样的场景。
雪歌还在的时候曾考过她关于易孤松的背景,她记得清楚,易孤松尤其擅于画凤,他给凤仙桐画的最好的屏风上面那只凌空彩凤,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画的是凤兮若。
许是母凭子贵,亦或许是日久生情,总之有了之凡后,易孤松待纪柳柳愈发亲热起来,易孤松虽是状元出身,并不染酸腐之气,即便纪柳柳风尘出身,又是二嫁,却不见易孤松有嫌恶的表现,纪柳柳曾就此想法问过易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