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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2 / 2)

听闻此话,纪柳柳一阵愕然,乱了分寸的惊呼道:“公主当真爱上了墨将军?”

兮若故我的笑着,淡声道:“你与锦槐如此护着他,且又一直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定是心腹之人,那对他的身世想必也是知晓的,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岂会因着什么白家未出阁的闺秀需要托孤,便急冲冲的赶了过去,就算当真有这么个白家,当年宋国师的例子血淋淋的摆在那里,即便中间有许多细枝末节才酿成了那桩惨祸,可过了这么多年,人们也只是记得宋国师是与北夷轩辕氏王后沾了亲,带了故,所以不容于南国朝堂,那还只是个姓宋的,如若换做姓白的,与墨羽又是表亲关系,先前传闻墨羽出身不祥,此番突然多出来了个姓白的亲戚,追根溯源,不难发现他的身世,以现今的形势,他若暴露了自己乃是北夷大王子的身份,只会让张家趁机泼墨,动摇他在南国旧臣和军营中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如此,从白家的角度,该记得当年宋府的教训,不会明目张胆的与墨羽接触,而对于墨羽来说,为了成就心中的夙愿,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又岂会因一个先前迟迟不肯娶的女子,而今这种紧要关头,赌一时闷气,致使前功尽弃?退一万步来说,他是当真顾念了仅存的亲情,那也该是无人知晓的,他前脚一走,随后府中就传得沸沸扬扬,且连碎嘴的婆子都知道他与白家是表亲,若此传闻非虚,那老天也委实太过偏宠于他,且不说他的将军之职,便是他这条命存留至今,也非易事。”

纪柳柳难以置信的望着兮若,先前知晓兮若倔强,只当她不知天高地厚、人世险恶,如今顿悟,兮若的倔强全因心中有数,看着她脸上恬淡慧黠的表情,纪柳柳暗自叹息,谁说凤仙桐才是凤家最美的公主随即心头一颤,恍然间有种特别的念头,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那人匹配吧

想到这里,纪柳柳悚然一惊,摇头甩掉这荒谬的想法,凝着兮若浅笑的眸,直言道:“公主并未爱上墨将军,如果爱上一个人,脑子会发昏,看不清楚隐藏在背后的真相,你太过冷静淡漠,哪里有一点发昏的迹象。”

兮若轻声道:“或许吧。”

纪柳柳愈发不解,瞪圆了一双媚眼,追问着:“既然如此,那公主如今为何又心甘情愿的等着他?”

兮若一愣,伸手摸了摸较之先前略丰润了的些的脸,愣愣的想着自己看上去很‘心甘情愿’?须臾轻笑了起来,脸上飘出一抹红润,目光中涌动着华彩,慢条斯理道:“我有了身孕,这个孩子确是墨羽的,已经如此了,我自是要慢慢学会接受他,继而爱上他,不管他是墨羽还是北夷大王子,我总得给我腹中的孩子一个机会,当年,我是母妃的全部希望,如今,这孩子是我的全部希望,人活着,总要为自己找个存在的意义,寻到了这个意义后,理应为这个意义做些什么的,你说对么?”

纪柳柳垂了眼,心中涌动着一丝难解的滋味,涩然一笑,喃喃道:“我知自己差在了何处?”

兮若挑了挑眉,纪柳柳却已不再言语,兮若眸光一转,也不纠缠着纪柳柳不想说的心思,只柔声笑道,“墨羽知道你这样护着他,会感激你的。”

纪柳柳倏地抬头,目光中透着断然,应声道:“我来此与墨将军无关。”顿了顿,复又幽幽道:“锦槐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最后连他也失去了。”

第一卷 初见 第一一零章 午夜梦回

第一一零章 午夜梦回

锦槐——真是个叫人无法释怀的男子。

兮若脑子里全是他含娇带媚的盈盈浅笑,能将一代名ji诠释的如此完美,岂是一日能成,不必细究也知道,这些个年,他们定是拿他当做女子来养着的。

许是因这原因,他在将女子的形容刻画的入木三分之后,那性子也渐渐的趋近女儿家,待到遇上了喜欢的姑娘,便如同思|春的少女般开了情窦,却又要谨守着风尘女子不得轻易言爱的规矩,巴心巴肺的只望着她好,全无半点男子的掠夺心性。

纪柳柳对兮若的关怀,总掺杂着几分恪守本责的小心翼翼,不过她对锦槐的担忧,却是全不掩饰的挂在脸上,令兮若很是动容,却无法给她任何承诺,看着纪柳柳落寞的背影,也只余长叹一声,实在莫可奈何。

纪柳柳前脚才走,春儿后脚便踏进门来,拧着眉头窥着兮若的表情,几次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直到兮若睨着她轻笑出声,春儿才跟着放心的笑了。

春儿的笑让兮若心情略微好了些,即便春儿是德昭帝安排在她身边的细作,可她真心实意的对春儿好,时日久了,春儿不是也如此记挂着她了么,兮若一直坚信,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春儿便是最好的例证。

可她的笑没持续多久,脑子里凭空钻出一抹纯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滞,或许她是不对的,有些个人,你待他好了,也未必会有回报,对了,那人是没心的,既是没心,也便无所谓是不是肉长的,她的坚持,不应有错

春儿见兮若又开始眉头深锁,再也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公主,是不是柳柳夫人说了什么难听话,您莫往心里去,最近驸马待她很冷淡,她定是嫉妒着您,又听见大家都那么说,瞧着驸马几天没个消息,就跑来这里说三道四的,用脚丫子想都知道,失宠的女人最见不得就是新人的幸福。”

兮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暂时甩开那抹纯白,眉眼弯弯的盯着春儿,调侃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还有这么多的见地,只当个丫头,委实屈了。”

春儿被兮若说的面红耳赤,娇憨着不依,兮若展颜安抚了她,却未将纪柳柳的真实目的说给春儿听,只敷衍道:“柳柳是个好女人,只叹造化弄人。”

这一句勾出了春儿许多不能与外人道,却又不是什么秘密的心事,倒也让她沉默了,转眼日堕西山,又蹉跎过一天,还是没有墨羽半点消息。

夜里,兮若睡得并不安稳,辨不清是梦是真,总觉得有一双冰冷的眸紧紧的锁着她,她想睁眼看看,可眼皮子千斤的沉,怎么也掀不开。

辗转反侧着,鼻间突然钻进一缕药香,她的身子一颤,僵在原处,一只冷玉似的手随即贴上了她的额头,似乎在探究着什么,指尖流连在她的眉目间,久久不曾离去。

闻着这慢慢沁入心脾的药香,兮若只觉心中一阵阵的紧,十分的难过,她以为有些已经淡忘的事情,却原来午夜梦回,那份悸动竟还是如此深刻,深刻的叫她莫名悲凉。

习惯性的绽开笑颜,唇角的梨涡浮现,那冰冷的指尖从她眼角滑下,轻触上她嘴角的梨涡,极轻的,彷如蜻蜓点水。

兮若悲从中来,她很想抬手握住流连在她嘴角的指尖,它们太冷了,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温度,她的手是温暖的,她想用自己的手把它们捂暖,可是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抬不起胳膊,更别提捂暖那冰冷的手,思绪飞转,恍然忆起白天时曾同纪柳柳说过的话,是了,她怎会忘记,笑得无奈,吃力道:“墨羽……”

嘴角的手指突然顿住,僵了片刻,那手指离她而去,少顷,充盈在她鼻间的药香也渐渐散了,无声无息,虽然依旧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可她却知道他走了,不知为何这样的乏力,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后面的两句生生的梗在了胸腹间,她很想说:我不会再去想他,一定能慢慢忘掉他。有些破釜沉舟的决然,她知道一旦自己当着墨羽的面说了这样的话,那便不会再给自己留一点反复的余地,将自己逼得紧了,才会更加趋于完满——至少在外人看来十分完满。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直到天大亮,春儿来叫她,兮若才浑浑噩噩的坐起了身子,不待春儿帮她梳洗完好,小蝉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理会春儿警告的白眼,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公主,宫里来人了,就侯在门外,公主见是不见?”

兮若微颦了眉,春儿狐疑道:“宫里来人了,什么人,哪个宫的,如何不是侯在前厅,怎么能直接到了落芳居来了,莫提总管怎么能允许这么失分寸的行为出现在墨府?”

春儿连了珠子似的问题将小蝉追得张口结舌,支吾了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兮若给她解了围,“春儿,你这么些个问题,得个好记性的人才能回答的出。”

没了春儿的咄咄逼人,小蝉稳了心神后,才将事情的始末解释了一番,依着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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