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状况没维持多久,在某次徐治中从谭央的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在街口看到了毕庆堂。
毕庆堂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人是徐治中时,很有些吃惊,意味深长的说,“是你?”徐治中冷冷的看了毕庆堂一眼,视若无睹的向他的汽车走去,就这一眼,毕庆堂便知,徐治中是杀过人的了,而且杀过很多。因为只有结果过别人生命的人,恼怒时眼里才会有如此之盛的戾气。
毕庆堂好整以暇的站在了车门前面,笑着问,“怎么?徐长官前段时间得了重病?病了两周?”徐治中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惜字如金的说,“挡路了!”毕庆堂也不理他的态度,却颇为好心的和他笑言,“我家小妹呀,做医生的,面慈心软,最见不得病人,拒绝不了病人,徐长官不要会错意啊!”说罢,他才缓缓闪过身,让开了车门把手。徐治中眼皮都不抬的开了车门坐进去。
车开走后,毕庆堂紧锁眉头站在原地,如果说刚刚他发现那个经常光顾医院的军官是徐治中,这让他的心凉了半截的话,那么徐治中那副成竹在胸且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便叫他的心,全都凉了……
“参谋长,刚才那人是谁?若不是穿着一身军装,看我不给他一脚!”李副官不忿的说。
“一个守着神仙一样的太太都会跑出去寻花问柳的混蛋,然而我却时而庆幸,他只是个这样的混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尝试贴歌,贴不上就算了,因为写徐治中这段时总听这首,想叫大家也听听,姐妹们有兴趣的话就去自己搜吧,歌名叫《第三十八年夏至》,附上歌词。
“衰草连横向晚晴 半城柳色半声笛
枉将绿蜡作红玉 满座衣冠无相忆
时光 来复去
斜屏半倚 拉长了光影
重彩朱漆 斑驳了画意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灯下的影 粉饰着回忆
老旧唱机 轮回了思绪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
一支勾勒眉角的笔
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
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迭的衣
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 不理朝夕
他演尽了悲欢也无人相和的戏
那烛火未明摇曳满地的冷清
他摇落了繁花空等谁来记起
为梦送行的人 仍未散去
还有谁陪我痴迷看这场旧戏
还有谁为我而停谁伴我如衣”
70(67)秋情
徐治中不屑以他为对手的那副表情停留在毕庆堂的脑海;他的心像被捆到荡得很高的秋千上一般;忽悠一下;失去重心的飞了起来,
他要见她一面,立刻,马上。虽然前一天她刚送了女儿回毕公馆;他们当时还寒暄了两句;可他还是心里没底,他要立刻去看一看,看他的小妹有没有变,她会不会在一夕之间就变得不喝茉莉香片;不吃湖蟹;不爱绿色衣服;看他的眼神也不再躲躲闪闪。他现在就要去确定这一切,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挨到明天的太阳初升,他怕自己在那之前便被无望的黑暗溺死。
想着,毕庆堂脚步匆忙的走进了医院,这间他从没来过,却异常熟悉的医院,这里,也凝着他的心血。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要来、不要来,在这份让他体无完肤的爱中,他也要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在他爱的女人面前,多少要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可他今天,却破例了。
毕庆堂三步并两半的上了楼,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出现在谭央的诊室门口。午休刚结束,谭央的诊室里只有一个带孩子看病的年轻母亲,谭央正在细心的与她交待着药的吃法。听见门口有人脚步匆匆的走来,谭央以为是有急症的患者,便抬头看,却在门口看见了毕庆堂,谭央很意外,看着毕庆堂焦急的神态,她站起来忙问,“怎么?有事?是囡囡吗?”毕庆堂略一怔,随即点头。
在办公室里,谭央焦急的追问囡囡怎么了,毕庆堂想了想才说,“囡囡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