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是,胜出之后,他要设一个擂台。接下来的三天里,所有参加局师大会的人都可以上台用物件摆出一个局来让他破。如果三天内所有的局他都破了,那才是公认的局师。”
“七爷说得对!”盛名接过来,“第一关好说,都是高手,随便聊上几句,那些差点的也就知道个四五六儿了,懂事的也就自己退出了。关键是后面那三天,这一百多年了,局师大会举行了多次,愣是没人能坚持守住这擂台。”
“是啊。”我笑了,“让高手心服不难,让天下人服,难哪!”
老驴嘿嘿一笑,“要咱说,一点都不难!盛爷,您对曾爷有信心不?”
“瞧您说的!当然有啊!”盛名声音高了八度,“七爷,您就把心放肚子里,他妈的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挑战您,这局师的位置,除了曾七爷,谁做我都不服!”
我淡淡一笑,九星会我都不怕,不就是个局师大会么。风水圈里的老话,裘家出地师,曾家出局师,凌家出仙师。一百五十多年了,曾家或许也该出个局师了吧。
两周后,局师大会顺利在北京召开了。根据请柬上写的,这次会议的公开名义是世界易经风水学高峰论坛,举办者为,中国高级风水研究院,世界阴阳联合会,华南道家文化研究会,中南佛道文化传播中心,香港堪舆文化研究会以及终南文化研究会。
第一天是开幕式,然后是提名会议。连我在内一共四个被提名的人,其它三个中两个是朋友。一个是裘家传人裘志,一个是谭家传人谭述,还有一个叫孙敏之。
主持人照旧是东道主,赵禹王。
提名仪式开始之后,根据候选人出场的先后顺序,第一个是孙敏之,第二个是裘志,第三个是谭述,我排在最后一个。
孙敏之出场之后,有四个事主家代表上台为他提名。
第二个是裘志,也有四个提名。
接下来是谭述了,他冲我一笑,“七爷,我是来给您跑龙套的,您是大角儿要压后阵,我先上场啦!”
有三个人为谭述提名,谭述不觉得丢人,反而自信满满。人家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当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些场面上的事了。
“最后一位,是曾氏风水传人,曾杰先生!”赵禹王说。
随着一阵掌声,我信步上台,走到谭述身边坐下。
“曾杰先生是曾家老七爷曾演的嫡传弟子,人品好,水平高,如今是风水圈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人称曾七爷……”赵禹王照例捧了几句,“好,那现在我们请为曾杰先生提名的家族代表人上台!”
人群中几个人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上台来,第一个是拄着手杖的秦继,薛建明在身边扶着他,后面是李玄婷,梁可,徐扬,接着是来自台湾的裘海星,盛名以及一个我并不认识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最后一个人,竟然是李远南。
秦继第一个上来,我赶紧站起来去迎接他。他微笑着跟我握了握手,“曾杰啊,今天爷爷第一个来为你助威!”
“谢谢爷爷!”
接着是薛建明,“小七爷,多谢您!”
“谢谢明叔!”
我很感动,跟他们依次握手,依次表达了感谢。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般不愿意公开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请人破局之类的。但是今天为了捧我,能来的都来了。虽说这个圈子里到处都是尔虞我诈,但我始终坚信,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相信善待别人总是没有坏处的。今天这些曾经的事主,如今的朋友们用自己的行动给了我一份最温暖的支持。
裘海星紧紧握住我的手,“小七爷,好久不见了,小叶也跟我一起来了。”
我点点头,“好,谢谢你!”
盛名冲我一抱拳,“七爷,大恩大德呀!”
“盛爷,多谢了!”
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上来握住我的手,“小七爷,我就是李博!李丹的……父亲!”
我会心一笑,“谢谢您!”
最后一个是李远南,他的内伤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七爷,李某又跟您见面啦,李紫心也来了,她就在下面。”
我淡淡一笑,“多谢李老!”
这一下就分出了胜负,我这边九个提名,他们最多的才四个。
裘志和谭述一看,相视一笑,“看来不用比了,我们不如曾七爷,还是自动退出的好!”
“裘志先生和谭述先生宣布退出,那么现在就剩下了曾杰先生和孙敏之先生。如果各位没有意义,那么二位准备一下,进行密室切磋。”
谭述走到孙敏之面前,“小孙,我和裘先生都退出了,你何必呢?”
孙敏之一阵为难,看看远处的孙同,感情俩人是亲戚。
他犹豫了一阵,“好吧,我也退出!”
赵禹王一看,“好!那么现在我宣布,曾杰先生不战而胜,是本届局师大会的唯一候选人!”
下面顿时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明天上午九点开始,曾杰先生将在这里设擂台,根据局师大会的传统,任何参会的人三天之内都可以向曾先生挑战……”
“等等。”台下站起一个女孩,“什么年代了,规矩该改一改了,小七爷设擂,我先不同意!”
第七章横山姐妹
我仔细一看,站起来的竟然是许墨。
“这位小姐,请上来说!”赵禹王喊道。
许墨一笑,环视四周,“曾七爷是我哥哥,我看不如这样,两广一代有想挑战的,先过我这关,我叫许墨,是李玄婷的女儿!”
人群中一阵惊叹声,“许墨……哎呀……李玄婷大师啊……”
台上的李玄婷一阵得意之色,“不错,两广一代的同仁们,想挑战曾七爷,请先问问我们母女答不答应。”
谭述接过来,“我也一样,江西、福建、香港台湾一代的同仁们,想挑战曾七爷,请先过我这关。”
裘志一笑,“东北,华北的朋友,裘志在此相侯!”
李远南也站了出来,“两湖以及江苏、上海和安徽一代的同仁,李远南不才,愿意为曾七爷守这第一道关。”
台下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这时下面又站起来一个女孩,“我是来自日本的横山明夜,我不是中国人,但是仰慕曾先生已久。刚才诸位大师已经划定了区域,那么剩下地区的挑战,明夜愿为曾先生效劳。”
这一下安静了。
台上的赵禹王一看,“呃……各位,这不符合规矩呀!”
裘志看他一眼,“规矩是人定的,设擂台不就是为了让天下的同仁们心服么?我裘某人对曾七爷心服口服,如果各位能打败我,那自然有资格挑战曾先生。要是连裘某都不敢面对,那凭什么坐到曾七爷对面?”
裘志的话很有分量,他一说话,很多人都得掂量掂量。
赵禹王看看台下的几个协会的头面人物,“你们觉得怎么样?”
那几个人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好!那我现在宣布,准备挑战的人,可以先挑战刚才的诸位。胜了之后,才有资格挑战曾先生!”
我笑了,这应该就是锦上添花,皆大欢喜吧。此刻我由衷的感谢帮我助阵的这几位,局师大会也得却该改一改了,不该是局师一个人的光荣,而应该让更多的人扬名天下。
从此以后,局师大会的规矩被改写了,想挑战局师候选人,先要面对自愿助阵的人。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李远南那样的人成为局师,但起码现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中国人可以帮助中国人去斗外国人,但很难帮助另一个中国人跟自己争名夺利。而且这局师之名,没有真才实学,也根本是镇不住的。因为没人会像九星会保护九星共主那样保护局师,一旦坐上了这个位子,就等于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中国人喜欢窝里斗,对外喜欢依附强者,对内喜欢挑战天下第一,没办法,这就是我们的民族性格。
三天后,我毫无悬念的登上了局师之位,成为曾家一百五十年后的新一代局师。也许是已经当了九星共主的原因,对这个局师的位置我并没有觉得有多激动,更多的只是把它当作一种家族荣誉,一种传承的象征吧。
当晚,横山姐妹第一次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除了打扮有些不同,她们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横山明夜身上贵族之气很浓厚,而横山未则是小清新,像是邻家女孩。
“原来你们真的是姐妹……”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太像了。”
她们相视一笑。
“好久不见,今天才有机会坐在一起。”横山未笑的很甜,“来,我们姐妹敬你一杯,祝贺你成了新一代局师!”
横山明夜点点头,“先生得局师之位,实至名归,恭喜您!”
一说话就看出来了,的确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