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我是。嗯,是,你们就在那儿等我,等我把客人送到地方就去找你们,嗯,不见不……不散。 那光头说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轻微的抖动,说话的音调也有些颤抖,最后还结巴了一下,好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窦彪看了他一眼,刚好与光头看他的眼神在诡异的气氛中相遇,光头又迅速转过头去看车前方。尽管光头转头的动作很快,那些许慌张的神色,还是被窦彪捕捉到了。窦彪心里一紧,想这孩子不是搞什么幺蛾子吧?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车在南京的大街小巷转来转去,视野里的路灯数量逐渐少起来,建筑物也变得稀疏了。窦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开始警惕起来。心想,不管这孙子有没有歹意,有点防范总比万一出现情况仓促应对的好。窦彪想到这儿,表面上看着车前方,眼睛却在不断的观察周围的情况,并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瞄那光头,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光头仿佛感觉到了窦彪的提防,也变得紧张起来,不时的吭吭的清嗓子,仿佛塞了驴毛。当车子从公路上一拐,上了斜叉子的沙土路,向山沟里开去时,窦彪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心想,他娘的,难不成碰上打劫的了?
师傅,你这是往哪开呢?道童看着周围越来越荒凉,忍不住问。
噢……你……你不知道,茅山是一座山啊,去茅山肯定要经过荒凉的地方啊。那光头被道童这么突然一问,舌头打起结来。
山鬼来袭
窦彪一看,他娘的看这打劫的是劫定了啊,如果没做贼,怎么说话还他妈的心虚呢。他现在不得不开始准备应变措施了,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光头的一举一动,防止光头突然抽出个刀子什么的,并思考着如何将这个光头可能出现的同伙全部都给收拾了。
正在窦彪思索如何对付这个光头的时候,车突然停下了。那光头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向前跑了两步。窦彪借着车头灯的照射,才发现前面站着四个黑衣人,一色的蒙面,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挡住了去路。再看那个光头,迅速跑向那四个黑衣人,招了一下手。四个黑衣人便朝着车缓慢的走过来,仿佛死神正在靠拢。那个光头也站住,回身看着。
叔……叔叔,咱们上了黑车了。道童紧张的喊道。
是……是啊,他……他……他窦……窦叔…… 道童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一时吓坏了,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心想这怕什么来什么,还真遇上坏人了。
可此时的窦彪却一言不发,盯着车前方,仿佛睡着了。那四个黑衣人走近车的时候,发现了窦彪的表情,都吓了一跳。窦彪直勾勾的样子,在这漆黑的荒郊野外,显得格外恕5撬娜硕ǘ松瘢故钦套湃硕啵虻氖看丈侠矗艘桓霭Γ急复痈鞲鼋嵌龋苯ァ?br />
那个光头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四个黑衣人的包围圈形成了,低声喊道哥几个抓紧下家伙。话音未落,那四个黑衣人中,站在最靠近副驾驶车门的那个,一手去拉车门,一手抡起手中的棒子,朝着窦彪砸去。
叔叔,当心。虽然道童已经做好了随时抗战的准备,可窦彪一直没动静,搞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叔叔做什么打算。现在进攻骤然开始,他沉不住气了,一把将狗狗推到妈妈腿上,伸手去推车门,打算下车死拼。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野地里起了一阵子阴风,带着鬼魅的哀嚎,向的士席卷而来。
不分敌我的把戏
道童被这突然袭来的鬼哭狼嚎吓了一跳,心想这帮子蒙面人到底是人是鬼,怎么这么耍∫痪拢桓叶胤剑斐鋈ネ瞥得诺氖忠餐V沽擞昧Γ郯桶偷亩⒆懦低饷娴暮谝氯耍捶⑸耸裁础?br />
可令他意外的是,那车外的黑衣人也仿佛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睛和动作上都透出巨大的惊骇。难道这地方不干净?想到这儿,道童不禁心下一紧,哆嗦着冲窦彪说叔……叔叔,外面怎么鬼哭狼嚎的,是不是闹鬼?
那窦彪依然一言不发,动也不动一下。这可吓坏了道童妈,难不成这窦彪吓傻了吧?要是窦彪出了什么事儿,那他们娘俩孤儿寡母的,怎么能对付得了这帮子坏蛋?
道童妈刚要伸出去捅窦彪,想看看怎么回事,眼睛却透过前面的车窗看到站在车前的那个黑衣人好像脖子被人掐住,直翻白眼儿,双手抓在脖子的部位,重心向后倒去,腿乱蹬。她再往两边看了几眼,发现另外的三个黑衣人也是相同的样子,一想莫不是什么山鬼下山抓人吃了吧?想到这儿,道童妈一紧张,瞬间感到脑子一阵的迷糊,眼前一黑,倒在了车座上。由于身体突然失去肌肉的支撑,身子软下去,压在了狗狗身上。那狗狗啊呜的一声叫,吸引了道童的注意力。道童回头一看,妈妈晕倒了,赶紧扶起妈妈来,那狗狗才算转危为安,眼巴巴的看着道童呼唤妈妈。
在这当口,外面那四个黑衣人已经纷纷倒地不省人事。再看那个光头,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蹲在地上捂着头,一个劲儿的说爷爷别吃我,爷爷别吃我,我有眼不识泰山,爷爷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带着阴风而来的山鬼似乎并不买账,只见那光头正抱着个脑袋在那喊饶的光景,脖子仿佛也被什么掐住了,他开始伸舌头瞪眼睛了,双手一个劲儿的抠脖子,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却也没能将紧箍在脖子上并不存在的东西扒掉。他做了最后的努力,蹬蹬腿,便不动了,双眼圆睁,惊恐万分状,看上去貌似很不甘心的样子。
道童刚把妈妈唤醒,又想起外面的危险来,赶紧向车外望去,发现阴风已经消散,外面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这让道童感觉更加恐怖起来。仿佛刚才的几个人都是荒山野鬼,倏然埋伏在周围的浅草里,随时都会向他们展开进攻。
叔……叔叔,你怎么了?你看外面,他们怎么都倒下了?你怎么不说话?道童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累死我了个屁的了。窦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刚刚醒转过来的道童妈听见这话,吃了一惊。
他窦叔,你咋累死了呢?
窦彪转过脸来,冲着道童妈嘿嘿一笑,说你以为这帮孙子怎么这么巧就遭了报应了啊,还以为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 窦彪卖了个关子。
那要不还能是什么?道童也很吃惊。
你们不觉得我刚才和平时不一样么?窦彪启发道。
是不一样啊,放平时你早冲上去跟他们干了,可今天叫了你好几次,都不吱声,还以为你吓傻了呢。道童接话道。
你才吓傻了呢。你知道这几个人是被什么东西给收拾的不?
不知道。叔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
是周围游荡的山鬼。
你怎么知道?道童妈惊愕的问。一听到鬼这个字眼,她心里就怕的不行,很想尿尿。
嘿,是我招来的。窦彪嘿嘿一笑,在车灯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诡异,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外,加上他的脸又不是那么慈祥。
啊?叔叔你招的那些鬼攻击的那帮家伙啊?道童恍然大悟。
是啊,要不怎么会那么巧有鬼东西相助啊。窦彪显得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