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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你说什么?”女生蹲下身,用手掐住肖米的下巴。
“我说你是贱人!”仿佛觉得前一句杀伤力还不够,便添了一句“裱子!”
肖米毕竟也是高官家的孩子,即便再如何不济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过面子,此时她又羞又怒。也不顾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大脑中的理智都不见了踪影。
“操,你真他妈是找死” “不给你点见面礼还真对不起你了。。。”女生转过头“阿本”
阿本是知道目目性子的,由她去,但还是出口警告“目目,这是校门口”
“拖走”
“。。。”阿本看了一眼思思和阿四,示意他们两个去把人弄起来带走。
肖米到现在才开始害怕,是不是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想要开口说话想要反抗想要求救却发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全身都吓得发抖,衣服上布满泥水,头发湿透,但这一切狼狈都无济于事,得不到一丝同情。校门口的人群早就没了,只有几个匆匆准备进校的,却也是用害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同情又落井下石一般。
阿本一群人里包括他自己共有三个男生四个女生,而刚刚和肖米对话的就是之前叫着白贤‘大白兔’的目目。除了阿本和白贤,其它人都有些畏惧她,因为父亲是国家级的政府人员,钱不如权,说的就是这个社会。即使再有钱,没有权势照样不能存活。而其余几人都只是家里经商不涉及官场的,所以自家生意大事小事都要她父亲出面关照。
思思和阿四一人抓着肖米一人捂着她的嘴,而另一个女生阿边走在一旁给他们撑伞,一群人不急不慢的往学校拐角处的小巷走去,小巷的尽头正好是一个废楼的空地入口。
到巷子口的时候,阿本和连同的两个男生都止了步“目目,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这里不是A城,会有麻烦的”
女生把头发挽到耳后“要你管,去望风”然后踩着黑色仿军靴走了进去。
阿本也不接话,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两人询问道“那伯贤要我们做的事情怎么办?”
“等等吧,反正没这么快放学”
“嗯,等等吧”
“估计目目那脾气,整不死那女的也要让半残变成全残”
“目目可是最讨厌‘裱子’这个词”
“还不是她母亲的事情。。。”
“够了!你俩以后别再提她母亲,出了事我可保不了”阿本突地出声,呵斥道。
“哦。。。”
“知道了。。。”
阿四和思思拽着肖米走进了学校后面的废弃楼,阿边收了伞站在一旁,目目走在最后面也进了废楼。两人甩开手把女生丢在了地上,目目走到肖米面前蹲了下来“诶,你怕不怕?”
肖米瑟瑟的发着抖,说不出半句话,嗓子好像被人掐断一般只能死命的盯着她。
“敢对我说裱子的人,你是第一个。。。”
话音未落完,目目一把扯过肖米的头发,牵制着她的头就往地上撞“我让你说!让你嘴贱!”
“他妈的敢不敢了!” “让你横!让你嚣张!”然后揪起肖米的头死死盯住她的眼睛,目光发了狠,透出一丝让人战栗、让人想要拼了命逃脱的狠劲。
另一只手“啪”的给了肖米一个巴掌,女生疼的闭上了眼睛,白皙的脸上瞬时就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目目见对方把眼睛闭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拽着头的手微微抬起,再次松手却把肖米的头更用力的砸在地面上。
不知为何,肖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从刚开始的挣扎到最后失去眼中的光泽,思思和阿四两人都站在一旁不说话,她们心里知道这是目目第一次自己动手,也知道目目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更加知道的是她的下手一次比一次重,这样会出人命的。撑伞的阿边,握着伞的手紧了紧,不忍心的撇开了头。
拳打脚踢都用上了,目目好像在发泄着什么,把曾经隐忍的都发泄的彻底。
过了十几分钟,她感觉自己也快没什么力气了便站起身,最后用穿着仿军靴的脚狠狠踹向肖米包着纱布的地方,然后伸手擦了擦鞋,低头直视着她。
“跪下来,道歉”并不是觉得不解气,只是不做些什么,心里就是疙瘩。
肖米抖了抖身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小石子划破了脸颊,手心和膝盖,女生轻轻的曲了双腿“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声音呢!”
“。。。”张了张嘴,却什么都发不出来,眼睛闪了光又瞬间熄灭,如死水。
一旁的阿边看不下去走了过来“目目,快点吧,伯贤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我知道了”女生转过头看着跪在地的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幽幽的开了口“你说我是裱子对吧?是不是因为自己很想尝尝做裱子的滋味?”
“既然这么喜欢,那这个词我就送给你好了。”
“道歉就免了,脱光给我们欣赏一下吧裱子!”仿佛解气一般,用了最无法挽回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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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你教会我要珍惜,长大了我没珍惜就失去了珍惜的人。小时候你教会我人心,长大了我看不清人心结果摔的粉身碎骨。小时候你教会我独立,不仅是脱离保护伞也要我学会脱离任何我爱的东西,我喜欢的人,我想得到的一切。而现在我在还没狠下心做个无情无义的人时,这个世界却活生生的让我断了人与生俱来却在我身上仅存的善良。”
【一念之差,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45
那么傻站在原地,保不齐什么时候人潮涌动我就瞬间被踩在了脚底。告诫自己,驱赶自己往前走的每一分钟里,我都在对那些将要被我藏进记忆深渊中的往昔说“对不起,不是我不留恋,而是代价昂贵,我负担不起”。
人的承诺多了,惭惭就筑造成一堵冷院清窗,迫你适应那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悲惨日子。
考场警戒线外的学生渐渐散去,雨和着天的颜色一起暗了下来。
吴世勋转头看向走廊外头的操场,已经没有什么学生了。少年走回教室的座位把书包甩到背上,转身准备关上身侧的窗户,无意的低头却看到学校后墙外的废楼有一个女生趴在地上,从五楼的地方可以看到出废楼的巷子口有几个少男少女正往外走。此时小雨,几人的伞却是合拢拿在身侧的。
吴世勋皱着眉头想:又是打架?
然后在准备关上窗子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地上的女生挣扎了一下,只见女生翻过身子往外爬,她的校服裙摆和衬衣是破损的,脚上好像缠着什么白布,看不清。
少年抓着玻璃窗的手紧了紧,回过身就往外跑,一路狂奔下楼。
第六感,很不好。
而另一头的都暻秀朴灿烈两人看到操场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散去,雨变小了,天也变暗了,彼此对看一眼会心的笑了出来。灿烈走到挂衣服的架子前脱下白大褂,然后取了西装外套穿了上去。都暻秀沉默的打开门,一阵清凉的春泥味扑鼻而来,是雨的味道。抬头看到身边的灿烈已经撑起了一把蓝色的伞,有点小。
“走吧”耳边传来对方略粗的声音。
两人撑着伞走到教学楼楼下,因为伞的缘故没看到从一旁冲出来的少年,都暻秀被撞的一失神崴了脚,伞也跟着飞到了一边。而对方双手撑在地上,喘了半天的气才曲膝起身。
朴灿烈看到都暻秀活动了一下脚踝,皱着眉厉声呵斥“你不看路啊!”却发现对方是吴世勋。
“抱歉”少年的头发被雨渐渐湿润,塌了下来。
“你这么急着干什么?”朴灿烈松开眉头回身去捡一旁的伞,吴世勋的视线习惯性的跟过去,却发现伞眼熟的很“诶,那伞是你的?”少年指着对方手里的伞。
“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的”朴灿烈撑开伞拉着都暻秀走到吴世勋面前,三个人凑合的遮着雨。吴世勋歪着头看他手中的伞柄,猛然发现这把伞是自己的“诶!这是我的伞!”少年话至此便伸手要去夺。朴灿烈一个漂亮的闪身“这是我朋友借给我的,怎么就是你的了?没伞还要和我抢?”
“真的是我的!你看伞柄上刻的字”少年提高了声音。
朴灿烈盯着他的脸,半晌把手撑高,看到了上面的双H“你的?可。。。”
“我借给我朋友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这也是我朋友借给我的。。。”
吴世勋看着朴灿烈,对方不像是说谎“你朋友叫什么?”
“你朋友又叫什么?”
“要你管啊!你拿着我东西你不是应该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