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怎么,你想逃吗?」

仍然是充满圣洁、高尚,相当适合传道的纯净音质,若是不去管发言的内容,光听这嗓音的确很引人遐思。

清澈而深邃,彷如发言者本人给人的印象一般。

不过,亚海现在不会再上当了。

在那看似无欲而冷漠的冰丽外表下,藏着以戏弄他人、观赏其反应为乐的超级恶劣性格。

但有件事他实在想不通,和他相处有一段相当长时间的店经理里司,为何会说他个性冷漠?

「逃?」他不悦地回过头,给了摆明挑衅他的男人一记白眼。

见他总算将目光移回自己身上,冰緁咧嘴一笑。

「我看你好像快受不了了,才第一天就弄得精疲力尽,我怀疑明天你能继续来上班吗?」他顿了下,像是要加强自己的论点似的,「俱乐部的负责人可不是好当的呢!」

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瞧不起,亚海的火气一上来,就把前一刻的沮丧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可以!」

走到一直保持优美坐姿的冰緁眼前,他斗志满满地瞪着他。

「负责人要做的工作可多着呢,凭你这极半路出家的外行人,能撑住这家店吗?」冷冰冰的银眸微微一玻В∠忠荒ㄏ嗟崩衷谄渲械奈⑿Α?br />

真是奇怪!看着他今天不断放送的笑靥,亚海不解地想着。

虽说今晚看到的净是玩弄人的恶质微笑,但他原来还是有表情的呀,光看前天和他见面的情形,是绝对无法相信这个男人会这样笑容可掬的。

不过眼前的重点是,他绝不让这家伙看轻自己。

「咱们走着瞧!」

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能力,亚海下颚一扬,不服输的眼神闪闪发亮地睥睨着文风不动的男人。

形状姣好的薄唇一抿,冰緁笑意加深地回视眼前好强的黑眸。

看来他还可以玩上好一段时间呢!

「那我就等着看你何时会撑不下去,卷铺盖走人。」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亚海立即反驳。

就算拼了这一口气,就算会撞得头破血流,他都要咬牙挺下去。

要是让这个让人火大的家伙看扁的话,他不就对不起前天咬着牙、把心一横签下这张「卖身契」的自己了?

瞪着白纸上用黑字登记着的数字,亚海险些没摔下椅子。

今天是他成为沉醉夜色负责人的第二个晚上,很幸运地,又是顺利而无意外的一晚。

结束因不习惯而快累得半死的交际工作,他拖着疲软的身躯回到大楼最上层的附设套房,把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又直挺挺地倒向昨晚当床睡的沙发。

他满喜欢这张软硬适中的沙发,睡起来比他在公寓里的床铺还舒服哩!

说到公寓,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去了。

为了早一天摸熟俱乐部的营运状况,他从接手沉醉夜色的那一刻开始,就没离开过这栋大楼。

这几天来,为了弄憧一些基本的问题和应酬状况,就已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了,回到套房里也没心情再去注意文件里那一排排令人眼花撩乱的文字。

不过不想看也得看,要是一直逃避下去的话,不就正好让冰緁说中,他根本就做不下去的事?

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另眼相看,或者至少缄口说不出话,他才重新拾起里司一开始就交给他的店面数据。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才晓得世间果然是贫富差距悬殊。

翻开厚重得必须用两手扛的数据本,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刚加上去,记录得条理分明的昨夜顾客账单。

这世界的贫富差距怎么那么大呀?就算法国长久以来是走资本主义路线,也不至于这样离谱吧!

阴沉沉地盯着眼前的数字,他简直有些不敢置信。

在沉醉夜色一晚的花费,差不多等于他在软件公司一个月的薪水。

他的收入算是水准之上了耶,却只是刚刚好够付在这里找一个Host或Hostess陪一晚聊天加喝酒的费用而已。

好可怕,这个世界果然和他先前的生活环境有着天壤之别。

「唉……」

「你叹什么气?」

冷不防地,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又在自己头顶上响起。

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猛地抬头瞪着这位不速之客……嗯,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因为这层楼有一半的房间是他专用的。

可是,里司不是说过他很少会用到这里,所以他想他昨晚既然来过了,今天就应该不会再来了才对,怎么晓得事情会那么凑巧。

此刻,亚海一直线的思考模式还没猜到他再三出现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走向房间里附设的迷你酒吧,冰緁回头看了眼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要来点波本吗?」

「啊?」

脑袋里的数字还在嗡嗡作响,他反射性地愣了一下,没料到却被冰緁误会了他的意思。

「你该不会是那种坚持滴酒不沾的人吧?」他对着他皱皱眉头。

波本……波本?啊,他是在问自己要不要喝酒啊?

「呃,当然不是。」

每每在完成一道程序后,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同事到酒吧里小酌一杯,讲好听是为了搞赏自己的辛劳,其实就是有点贪杯。

但幸好,他这方面的自制力一向很强,从来没喝醉过。

拜托这个家伙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一站到那个迷你酒吧前就被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搞得头昏眼花,压根儿找不出自己想品尝的东西。

「那就麻烦你了。」

语气中的勉强意味有些明显,也不知冰緁究竟有没有听出来,但还是顺手替他弄来一杯远远就飘着酒香的波本。第四章

「你刚才为什么叹气?」一手将酒递给他时,冰緁一边逼问。

「谢谢。」亚海接过盛了一半波本的酒杯,心想不道谢有违做人之本,才勉为其难地点头致意,没想到同时又被逼问之前叹息的因由。「没什么事啦,只不过有点讶异……原来真有人花钱如流水,而且还不只一、两个。」「那是当然的。」难得没跟他唱反讽,冰緁啜了口香醇的波本,「不然你以为那些政客整天奔波为的是什么?难不成还真是为了法国人民的未来?还不就是想玩玩这硬摆架子又摆阔的一掷千金游戏。」听他的口吻明显轻蔑前来光顾的政商名流,但这些人可是沉醉夜色的主要客群呢!

他甚至记得,今晚指名点他的,不就是一名女议员吗?

虽然认识才没几天,但亚海可以从其它人的谈话中,和冰緁本人的言谈举止间得知,他这个人不但冷漠冷酷、傲慢又我行我素,而且还是一个众所周知的自我主义者;像这种人,让人实在很难想象他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去伺候那些他明明瞧不起又厌恶个半死,却是来此消费的顾客?这一定要有相当的心理建设,否则做不到吧!

感觉到他好奇的目光,冰緁又浅尝了口手中的酒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了?」

「呃,没有。」自己的注视有这么露骨吗?「我只是有些惊讶你会这么说,因为这些人有很多不都是你的主要客源吗?」

「那又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那你还真能忍耐,要摆低姿势服侍那些你不怎么喜欢的人很不容易吧?」

他从鼻孔里哼了雨声。

「谁呀?」

「啊?」

「谁会摆低姿势去伺候那些明明连自己都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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