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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此刻的心情纷乱异常,他不悦的回答她。
他心里还爱着蓝妮吧?否则他何必找蓝萍来,又不给她机会表白?
还是他根本已经厌倦她,所以才赶紧找个人来递补她的位置?
如果他真那么讨厌她,明天,她将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今晚,我会趁光光睡着时离开……最后,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光光,他是个好孩子。”明明坚强的告诉自己要走得蒲洒愉快,可她的心还是强烈的牵挂着他们。
说完,她拿起那盒礼物交给他,“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把这份礼物送给你。”
她的心如果不在这里,留她也是枉然!
“不用了,我谢你都来不及,怎么还能收你的礼物?如果你今晚要走,我会请司机送你。”他冷冷的撇下最后一句话后,连再见也没说,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去。
没想到,向月老求来的那条红线,还来不及拴在他身上,就遭他冷冷的弃置在一旁。
她的心,彻底的碎了!
她的眼睛盈满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手,紧紧的抱住了他连正眼也不瞧的围巾和“溥的收藏集”。
这里面记录了她憧憬的幸福和她最初的爱恋,然而那些会经属于她和他的回忆,全被他冷漠的拒绝了。
既然他不接受她的爱。不珍惜这份情,她留这些何用呢。只是徒增感伤罢了。
回到房间,她将织着红线的围巾和“溥的收藏集”放在桌上,再看看进入睡梦中的光光。,
她的手颤抖地妩摸着光光天真的睡容,心中的不舍再次涨满……
走吧!再恋哉,只会留下更多伤悲!
她毅然地离开了卧房,走出了龚家。
坐在积架的后座上,音响突然传来“独角戏”的旋律,那惆怅的歌词,仿佛为她一遍遍悲鸣。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总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都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作词:许常德
落幕了!这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已经落幕了。
既然他对她不再眷恋,她何苦陷入遗恨的泥沼中悲泣……
她说过不想自怨自艾,她已经在虚幻和现实之间徘徊太久了,也许,她该彻底的忘了他,但,她真能做到吗?
车子经过打烊的意大利餐厅,那是他们常去用餐的餐厅,她立刻要求司机停车。
“小陈,对不起,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这里有属于他们太多太多的回忆,她忍不住想再温习一遍。
“芊慧老师,已经很晚了,这样很危险。”小陈担心她的安危,试图说服她。
“没关系的,我走一段后,就会叫计程车了,你先回去吧!”游芊慧坚持着。
“这……好吧!路上要小心。”小陈可以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他没有为难她。让她提着行李走出去。
走在这条离龚家不远的熟悉街道上,她的脑海中不停的出现着三人共同用餐的温馨画面,他们曾经在这里逛街,品味那种暖昧不明的爱恋和喜悦,那些曾经带给她愉悦和希望的餐厅。已经和她的心一样,打烊了。
弯出这条小巷,天空突然飘下小雨,她的心晦暗的彻底。
难道老天爷看到她的心在悲泣。所以也为她落下泪雨?
说好要坚强的离开,她却不能控制自己,再也忍不住的奔泄强抑许久的情绪。
孤灯下,她的心,已经痛得毫无力气,一向不怕冷的她。在冷风里瑟缩……
走在寂静的黑夜里,任凭冰冷的夜雨打在她身上,泪和雨交织成一片模糊的记忆,她不停的走,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循着老路,注定是个悲剧,她拐弯,苦涩的在那里绕着圈圈,就是绕不出一个圆。
她抬头问苍天,为何让她空欢喜,到头来,又让她心碎的独饮伤悲?
突然间,跟前闪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意识模糊的她,闪也闪不及……
急诊室的灯未熄。守在门外的司机和游芊慧的妈妈,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观世音菩萨,请教救我们芊慧!”游芊慧的妈妈合掌祈祷着。
幸亏小陈不放心,一直守在她身后,否则那个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
“游太太,没事的!芊慧老师平常这么有爱心的照顾小朋友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小陈安慰她,心里却也惶惶不安。
天亮了,芊慧还在急诊室里和死神搏斗,这教身为母亲的她如何能安心!
邓希贤接到游母的通知,神色匆匆的赶到医院,“伯母,芊慧的情况怎么样?”
“我……我也不知道,进去急救都五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邓希贤心里一急,气愤的抓起小陈的衣领。“究竟是怎么回事?芊慧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否则她为何要在晚上回家?你司机是怎么当的。竟然没有把她安全送到家!那个龚震溥呢?她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为什么没到医院?”
“对不起,芊慧小姐要求我让她下车,她一直在那条路上绕来绕去,后来,她突然穿越马路,一部车子就撞上她。我发现后,赶快送她到医院,早上我打电话回龚家,龚先生和光光少爷去运动了,他们还不知道……’小陈心里很自责,他的失职恐怕也会引起龚震溥的责骂。
“希贤,算了!这不怪陈先生,是芊慧主动要求下车的,陈先生还好心的跟在她后面,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不一会儿,急诊室的门被打了开,医生走了出来。
邓希贤这才放下小陈,迎上前去。
“医生,她情况如何?”
“她的头部受到严重的擅伤,有大量出血的迹象,还好及时达到医院,经过急救,虽然已经止血了,但因为伤到中枢神经,仍呈昏迷状态,所以暂时先转入加护病房,要观察她的昏迷指数有无上升的迹象。”
“这么说来,芊慧她还没完全脱离险境?’
“医生,我女儿到底会不会再醒来?”
“嗯……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其他的要靠家人和她自己的努力。”
“谢谢!”三人听完,连忙道谢。
“可恶!都是那个龚震博!他以为他有钱就能玩弄她的感情,芊慧那么爱他。他竟然伤透了她的心!”邓希贤抡起拳头,忿忿不平的说:“我要去找那个自以为是的冰山总裁算账!我要他向芊慧磕头说对不起!”
“希贤!别去了!”游母想制止他的冲动。
“不,让我去!我要他为芊慧负责!”冒着可能会丢饭碗的危险,邓希贤再也忍无可忍的去找龚震溥算账。
如果芊慧一辈子瘫痪在床。他永远不会原谅他!
“你走开!我要老师,我只要老师!”光光起床没看见游芊慧,开始哭闹不停。
“光光,阿姨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师!”蓝萍毫无带小孩的经验,面对顽强的光光,更谈不上耐心。
“来,该上课了,快换衣服。”
“我不要!”光光依然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臭小子,要不是她一直喜欢姐夫,才懒得理这个顽劣的外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张牙舞爪的扯掉他的衣服,岂知光光不愿服从她,还咬她的手一口。
“啊——”蓝萍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光光咬得殷红,她发出尖叫声,反射性的想打他一巴掌,“你敢咬我,讨打!”
落掌之前——
“蓝萍!”龚震溥神情憔悴,心绪纷乱的出现在门边吼着。
他一夜怔忡难安,一种难以宜泄的怒气和遗憾,教他心烦气闷。听到吵吵闹闹的哭声和尖叫声,他再也忍不住过来察看。
以前游芊慧在带光光,他从来没听到光光胡乱的大吵大哭,换衣服的事,她总能让光光自己迅速完成。
“姐夫,早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蓝萍放下扬在空中的手,泛起职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