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真叫人恶心
不知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时,脑袋还在疼。
下手也太重了。
贝尔莉特怔怔盯着头顶的深色木板好一会儿,适应片刻疼痛,才如同僵硬的人偶似的动了动身体。
随着她的动作,细微铁链碰撞声音响起,她愣了愣,坐起身,脖子突然变得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往下压。
哦,不是好像,是真的有铁环圈在她脖子上,刚刚碰撞声就是扣在项圈上的铁链发出的。
贝尔莉特低头,她的脖子被镣铐锁住,锁链另一头钉入石壁中。
……是让那些男人消失的元凶终于来惩治她了么?
希望拉弥亚别被扯进来,她昏迷前听到他开了门。不过他细胳膊细腿的,就算被牵扯进来,也打不过人家吧。
她叹着气,扯了扯不舒服的项圈,环视四周,她所处的屋子是个空荡荡的长方形,只有桌椅和床这些简约的木头家具,屋子四周由石头堆砌,没有窗户,鼻腔里全是泥土的潮湿味,她的第一反应是:地下室。
枕头旁有一颗硕大的祖母绿宝石,还有一颗保存在溶液罐子里的眼珠,绿幽幽的,像是给她的见面礼,床头是一个插了支花的玻璃瓶,里面盛了一半的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是院子里摘下的新鲜紫罗兰,蝴蝶般的花瓣上沾染点点水珠。
只有拉弥亚种植的,紫罗兰。
看到花朵的一瞬间,贝尔莉特忽然心脏猛地抽搐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厚重木门被沉沉推开,门后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确确实实是拉弥亚没错。
贝尔莉特眨眨眼,觉得自己肯定还没醒,这一定是噩梦才对。
“你醒啦,莉兹,宝石和眼珠都喜欢吗?”噩梦里的魔鬼有着和少年别无二致的腼腆笑容,只不过他装的不像,碧绿瞳孔里闪烁着遮掩不住的雀跃和满足。
贝尔莉特:……
确定了,是噩梦。她可爱得像只小刺猬的拉弥亚怎么可能有这幅表情。
为了醒来,贝尔莉特没搭理他,面对墙壁躺下,闭上了眼。
拉弥亚小声说:“抱歉,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带了药,给你擦擦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软床垫凹下去一块,他坐了上来,轻轻撩开她后脑勺的头发,手上沾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揉了揉那块红肿。
贝尔莉特后脑勺疼得一抽,一个激灵爬起来,嘴里骂道:“疼死了!”
拉弥亚举着手,手上沾满清凉的药味,手足无措。
她眼皮跳了跳,长叹一声,拎起锁链问他:“解释一下?”
“莉兹,我……”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倒是和平常别无二致,脑袋的疼痛也在提醒她这不是噩梦,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好哇,小刺猬会扎主人了。
贝尔莉特气笑了:“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他平时把刺藏得很好,伪装得太好,连她也骗过去了。
“没有了,莉兹,我的全部都可以剖开来给你,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了。”
贝尔莉特又拽了拽锁链,叮啷响声再次提示他该给个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要你剖开来给我看,你把这个解开,我就当无事发生。”
“不可以。这个不可以。”他想也没想拒绝,“解开的话,莉兹就要跑掉。”
她古怪地笑了一声:“这么喜欢我?”
“是的!”拉弥亚拼命点头,“喜欢莉兹,想要莉兹,哪怕被你怨恨,我也要强行把你留下。”
说着他又有些困惑:“为什么要离开我呢?莉兹不喜欢小镇,想要搬家,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啊。”
“要你多管闲事。”她嘴里喷着恶毒的汁液,“真讨厌,自作多情的丑八怪。”
拉弥亚挠挠雀斑,心想莉兹真可爱,喜欢他的时候喊他小雀斑,讨厌他的时候骂他丑八怪,对他完全袒露出真实的一面呢,太可爱了吧。
他幸福地笑了起来:“没关系哦,莉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把莉兹喜欢的人也带来,你可以养着他,天天看着他,这样我们都能得到幸福,啊,光是想想就觉得,这真是太棒了!”
诱惑会引发爱意,而过度的爱意就是灾难。
他的爱,是将鸟雀囚于金丝笼,是为漂亮的鱼儿建造的豪华居所,华丽漂亮得令人倾羡,却从没问过她是否需要。
他说的过于理所当然,似乎完全不把监禁当成错误的事,贝尔莉特被他依然天真的笑容吓得一哆嗦,浑身颤抖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定了,是他干的,那些消失的人,全部是他杀的……
原本只是怀疑,但在这一刻,所有的怀疑都变为确凿的证据,这个恐怖的认知让贝尔莉特瞬间失去所有理智,她一直以来最不愿看到的,全部血淋淋撕开在她眼前。
“咦,为什么在害怕,莉兹……”
他刚凑上前,贝尔莉特就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拉弥亚被打得偏过头去,愣了愣,捂着脸委屈地望着她。
“莉兹……”
“别这么喊我!丑八怪!你真教人恶心!”
愤怒吧,厌恶吧,然后恼羞成怒,杀了她也好,放了她也好,别让她在这里、在拉弥亚面前苟延残喘。
贝尔莉特胸口疯狂起伏。
她最担忧的事在一天之内一股脑全都发生了。
害怕他坦白杀人,害怕他见证自己垂死挣扎的丑态,现在全都发生了。
拉弥亚抱住她,脸贴脸蹭得亲密无间:“别怕,莉兹,不要害怕,你还有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但现在两人的立场和主动权顷刻倒转,贝尔莉特脖子上挂着他的锁链,她不得不拼命换气,耐心劝他:
“……那你把我放了。”
“只有这个不可以。”
贝尔莉特嗤笑:“任何事?”
他艰难点头:“除了这个,任何事。”
呵。
她仍然在恐慌,只要他还在,她就没办法平静,贝尔莉特强装镇定地推开身上黏糊糊的人,指使他离开一段时间:“我饿了,你做饭去。”
“好。”拉弥亚不知怎的欣喜若狂,捧着她的脸蛋又蹭了几下才离开,地下室的木门很重,上面横贯着几道铁栅栏,还用两把锁把前后都锁上。
现在地下室只剩她一个人,贝尔莉特站起身,在屋内四处搜寻,链条的长度足够她打开浴室的门,还能解决个人卫生。
她讽刺地扯扯嘴角,还挺贴心。
搜了一圈当然什么都没有,除了桌椅床外没有任何家具,为了防止她用小工具撬锁——她真干过这事儿,所有连接处都是卯榫结构,没有零件给她磨尖了撬锁,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不愧是天赋异禀的未来大药剂师,连这么复杂的东西都能做出来,小瞧他了。
忽然墙壁上一块区别于其他石砖的暗色石块吸引了她的注意,贝尔莉特眯起眼,伸手用力一按。
手下的石墙裂开一条缝,她勉强能看清是一扇门扉的形状,犹豫了几秒,她推开门。
一股冲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她皱眉捂住鼻子,然后看到被堵着嘴,手脚囚住,被迫跪在阴冷地上的乔瓦尼。
贝尔莉特:…………
乔瓦尼骑士漂亮的脸上沾满血污,一丝不苟的金发也凌乱不堪,那双被折磨得无神的双眼一见到她,立刻迸发出惊人的光。
乔瓦尼唔唔大叫,挣扎着要挣脱束缚,贝尔莉特被他的姿态惊得忍不住后退一步,却忽地后脊一凉,硬生生停下。
背后传来如同幽灵般凉飕飕的声音:
“哎呀,被发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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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弥亚低着头,眼里带着异样的光:“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是惊吓吧。这算哪门子惊喜。
贝尔莉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哼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
拉弥亚沉沉盯着她:“莉兹不是很喜欢他吗?你看,我让他活着陪你,你的要求我都能满足,所以能不能别离开我。”
“不需要。”她气鼓鼓的像只河豚,“烦死了,你真是个讨厌鬼!”
她气得肚子咕噜噜叫唤,拉弥亚眨眨眼,看了看她的肚子。
“还没问莉兹想吃什么,是哪里不舒服么?昨天的汤你全吐了。”
他突然再次出现就是为了问她身体状况的吗?贝尔莉特不打算告诉他,只说:“随你便。”
脑袋上的红肿好像不那么疼了,拉弥亚果然是很好的药剂师。
……不,也许可能还是很好的木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其实是个天才吧?!怎么什么都做的这么好!
项圈一时半会解不开,她找了个远离乔瓦尼的位置坐下,撑着下巴和他对视。
英俊狼狈的骑士在拉弥亚出现的时候噤了声,很害怕他似的,等他走了又唔唔地企图与贝尔莉特交流,她翘着腿晃荡,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需要看看这是什么吗?眼睛不用可以丢了,我也自身难保,你省省力气吧。”
乔瓦尼还在疯狂暗示她,眼神拼命下移,她想了想,懂了。
“不要,才不让你说话,我想一个人静静。”
乔瓦尼:唔唔唔!
“不过你居然没死,拉弥亚真善良。那其他人呢?也还活着?”她说着有些失落,一想到那些人渣还有可能活着,她就恶心的不得了。
失落中还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又庆幸拉弥亚的双手依然干净如初。
啊啊啊!好讨厌!好纠结!好过分!拉弥亚真过分!让她带着所有罪死了算了,干什么还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
简直是生不如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噌的一下又站起来,房间里的东西都清理得一尘不染,饶是她再找一遍,意料之中仍旧什么都没有。
乔瓦尼不吱声了,他也眼巴巴地用视线和她一起搜刮屋内任何可疑的角落,可她没找到能用的,他瞪大了眼睛,谴责地看着她。
贝尔莉特骂他:“神经病!有能力你自己开锁自己找!”
骂完又快步走到他面前,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隔开他恶心巴拉的眼神。
她一个人在那生闷气,糟心的事又多了一件,真烦人。
得想个办法杀了乔瓦尼才行,免得他不幸跑出去,把他的遭遇告诉别人,那拉弥亚就完蛋了。
正当她抠着木头桌子琢磨的时候,拉弥亚端着刚煮好的肉汤下来了,他把木碗木勺推到她面前,还配了一块奶酪馅饼。
贝尔莉特扫了一眼,是她喜欢的口味,但她心里揣着事,没胃口。
于是她说:“杀了他,我不喜欢。”
拉弥亚歪了歪脑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自己拿过勺子,舀了一勺肉羹递到她唇边。
“尝一尝,你一天没吃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杀了他。”她杀不了,链子虽然够长,但也仅限于屋内活动,没办法在他脖子上绕一圈使他窒息而死。
“嘘,莉兹。”唇边的汤勺不容分说抵到唇瓣,柔软的下唇被勺子按得变形。她抿了抿,尝到丁点肉汤的香甜。拉弥亚安抚她:“吃完了再说,行吗?我怕你倒胃口。”
“哦。”她点点头,一口含住木勺,含混着问,“那其他人呢,都好好地死了吗?”
“莉兹。”拉弥亚隐隐有些严厉地警告她,“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脏东西。”
她闭嘴了。听上去好像是都安心地死去了的口吻,那就不需要她担心了。
在她眼里,所有人的性命都没有拉弥亚重要,更别说那几个人渣,人渣死了就死了,不要连累他不能好好生活。
小口小口吞咽他喂来的食物,心不在焉地想东想西,她脑子有些乱,连情绪都乱七八糟的,一会装作对他很生气的模样,一会又很快被安抚好,似乎显得她情绪变化大?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不住地飘向另一扇门,拉弥亚顿了顿,放下勺子,把奶酪馅饼塞到她手里。
“现在还不可以,莉兹,他留着还有用。”
拉弥亚一想到他就恨得牙痒,那一晚的屈辱他要千万倍报复回来,决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贝尔莉特想的却是,能杀了就好,死前还能对拉弥亚起作用,那是他的荣幸,一个垃圾还能废物利用,该好好感谢拉弥亚才是。
拉弥亚问:“想早点给他解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还在啃甜馅饼,腮帮子鼓囊囊的:“当然是越快越好。”
拉弥亚嫉妒的眼神快要隔着木门凌迟了乔瓦尼,贝尔莉特一无所觉,味同嚼蜡般啃完手里的馅饼,噎得慌。
“想喝牛奶。”
“好哦,我去给你拿。”
桌面很快收拾干净,她吃饱喝足,满足地往床上一瘫,感觉自己不像是被囚禁,更像是圈养?
少女的心事一一被熨平,她难得没有感觉反胃,可能是馅饼碳水过多,她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困意一下侵占身体,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拉弥亚捧着温热牛奶,打开门就看到她蜷成一团缩在床尾,很没安全感的睡姿,他轻手轻脚把杯子放在床头,替她掖好被角,惋惜地瞧了好一会,听她均匀的呼吸声,直到时间差不多才出去。
得快点把委托试剂做完,余下的时间全用来陪莉兹。
哦对,瓶子里的紫罗兰该换了。
他暗暗记下,转身投入繁忙工作中。
贝尔莉特难得做了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梦到第一个“男朋友”,一个浑身金钱铜臭的中年鳏夫,是镇子里有点小钱的乡绅,自从她开始发育,他就经常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于是在某一天,她利用送货的便利勾搭上了他。
漂亮的衣服、名贵的珠宝、花不完的钱,他都满足她了,甚至为了她,不顾与她年龄相仿的孩子们的反对,毅然决然要娶她。
之后他便失踪了。
如此种种,足以让一个小镇茶余饭后闲谈数年的八卦,发生了很多次。
贝尔莉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她从不相信人的善,她利用的是人性的恶。
她知道人们不一定想让那些人渣的活,但一定想要她——名为贝尔莉特的下场悲惨。
她很清楚,所以心里有了个计划。
不过以破坏规则的方式获得利益,这种方法只能使用一次,毕竟将规则撕烂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即使是一次也足够了。于她而言微不足道的代价,根本不足以缝补这个世界的丑陋,却是改变拉弥亚一生的决断。
拉弥亚很有天赋,她想要他成为不必为生计忧虑的大药剂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和她无父无母,相依为伴到今天,本就无枝可依,从未拥有,也就不害怕失去。
于是她从一开始就掐断自己的活路,把生机全部留给他。原本她的计划是和见色起意的富豪乡绅结婚,哄哄花心丈夫也能拿到点钱为他缴纳昂贵学费,但第一个人死了,她不得不改变计划,铤而走险,去接触更多的人。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她也有些恐慌。
虽说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总归也多亏他们,让自己攒下不少财物。她清点了一下,够拉弥亚考入学院,无后顾之忧到毕业了。
她没告诉他这件事,因为她很了解拉弥亚,一旦他知道自己的想法,绝对会阻止,甚至有可能产生巨大的愧疚。
贝尔莉特不想他今后抱愧活下去,他的人生还很长,但她没有。
背负诅咒的恶毒魔女,干完最后一票就在众目睽睽下离开小镇,从此彻底消失,失踪人数也会从此停止,从头到尾都不会牵连到无辜的拉弥亚。
她早就计划好了。
她一条腿已经陷入泥淖里,两条腿都陷进去也无所谓了,拉弥亚不能,他的双手……至少表面上看着还是干净的。
把脏水全部揽下,计划眼看就要成功,可她的苦心筹谋一夜之间全都化为泡影。
如果她也失踪,镇子里的人追究起来,顺藤摸瓜找到拉弥亚该怎么办?
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要留下她?
贝尔莉特恨死他了。
===
莉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人前:讨厌鬼!
人后:我家小刺猬
导致拉弥亚的想法:
连这样的渣滓都喜欢,她是天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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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莉特睁开眼,看到床的另一侧规规矩矩躺着的拉弥亚,第一句话就是:
“还不准备放我走吗?”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下雪的日子也挨冻受饿饥寒交迫过,贫穷的孩子只好睡一个薄被互相拥抱取暖,小时候的每个冬天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对一睁眼就是他没多大反应。
拉弥亚眼底有淡淡的疲惫,好像刚躺下没多久,闻言想都没想回答:
“不会哦,一辈子都不会放你走,我要你死也要死在我怀里。”
不出意料的回答。
她也没指望他脑袋开窍放自己走,起身推了推他:“我好无聊,有什么好玩的。”
“莉兹想玩什么?”
“随便。”
“那就看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无聊。”
她嘴上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挑了本喜欢的书,对着微弱的烛火艰难。
不出片刻,她又抱怨:“没有太阳光,眼睛都要瞎了。”
拉弥亚想了想,又出去看了一圈,回来对她说:“有一处位置,能照到阳光,还不会被人发现,莉兹,我带你出去,你不许出声哦。”
贝尔莉特故意问:“那我要出声呢。”
“那就只好杀了你,”少年面露遗憾,那副天真不谙世事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挺招人心疼,“然后我抱着你的尸体服毒自尽。”
贝尔莉特:……
好得很。
这家伙一下就掐中她的死穴。
拉弥亚说的地方是他的实验室,一个小小的房间,本来是杂物间,被收拾出来当做制造简易药剂的地方。
窗户很小,对着窄窄的过道小巷,过道只能容纳一个小孩侧身经过,一般不会有人来,窗户的位置也比较高,几乎是天窗了,正午阳光刚好投射进来,照亮一小块实验器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昂贵的玻璃器皿一股脑撸到一边去,空出大块地方给她看书,如此不谨慎的态度让她眼角一抽一抽的。
要不是锁链的一端在他手上,她真的要揍人了。
拉弥亚把换好的链条重新找个地方锁起来,钥匙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指了指药品柜里的一小瓶药水:“毒药。”
颇有种威胁她安静的意味。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她一不留神就溜走似的。
灼人的视线弄得她不自在,连故事书也看不下去,嫌弃地问他:“你没事做吗?”
“都做完了。”拉弥亚一脸快夸夸我的得意,“连工具都收拾干净了。”
“那还真是厉害。”她随口敷衍,又翻开一页,心不在焉继续看书,至于那道渗人的目光,习惯就好了。
不知不觉日光西斜,临近下午,拉弥亚摸摸她脸肉,抽回书本:“我们去吃饭吧。”
穷人家的餐食一天两顿,早上一顿,下午一顿,她一觉睡到中午,昨天吃的饭没有吐出来,错过早餐也不饿,看了一下午的书倒是有点饿意了。
拉弥亚不放心她,又锁回地下室去,过了段时间端来两盘子肉排和切了几刀的圆面包,还有一碟不知名的肉与碎面包混合的碎料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疑惑地看着他打开地下室那扇关着乔瓦尼的门,拿掉他嘴上的布,掐住他的下巴,一把灌入全部碎料汤。
像养猪似的。
贝尔莉特强行压下上翘的嘴角,拼命忍住笑,可越想忍就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拉弥亚望过来,她无辜地与他对视,眼里的笑意暴露了她。
“莉兹是喜欢这种的吗?”他了然,“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啊。
贝尔莉特撇撇嘴,拿起肉排啃着,他没给锋利的刀叉,吃起来有点费劲。
不过在这里的几天伙食确实比她一个人好得多,吃吃喝喝睡睡,什么都不用操心,没有思虑过重导致的反胃,除了可能会复发的腿疼,整日过得舒舒服服的,被人养着就是这种感觉吗?
当天夜里,拉弥亚拿来一个铁棍,还有一只沉重的炉子。
贝尔莉特踢了踢炉子:“干什么啊,天又不是很冷。”
拉弥亚擦掉搬东西淌下的汗水,眨了眨翠绿眼瞳,满脸神秘:“莉兹下午不是想看他痛苦的样子吗?我都准备好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尔莉特:?
随后他生起火,把炉子烧得滚烫,将那根细长铁棍丢进去,铁棍另一端的木制把手涂了防火涂料,两个人蹲在火炉边,看着星星点点的焰火噼啪炸开,像一场小型烟花。
他眼底跃动火光,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你要用烧红的铁棍烫他?”贝尔莉特点头,“那确实挺痛苦的。”
语气里毫无作为前任恋人的怜惜,还对着炉火指指点点:“你烧这个就不怕我们两个一起缺氧死掉吗?”
拉弥亚的眼睛里跳动着雀跃的火光。
“和莉兹一起死掉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又开始说疯话了。
贝尔莉特这回翻了个结结实实的白眼,骂他:“我才不要和你死在一起。”
烤久了她的铁制项圈也烫了起来,贝尔莉特离远些,把自己的锁链也带走,捧起水杯润了润干涩的唇瓣。
房门隔音挺好,直到拉弥亚拖着烧得红彤彤的铁棍打开那扇门,乔瓦尼也没意识到自己即将来临的厄运,他被关了好几天,反应都有些迟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乔瓦尼看到铁棍,也以为是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惊恐地往后退,不停挣扎,拉弥亚一膝盖袭向他脑门,砰的一声,他被撞的七荤八素,手脚都软了下来。
然后拉弥亚扒开他的裤子,憋着呕吐的欲望,找准洞口,一下子就把灼烧的细长铁棍捅进去。
恋童癖被烧红的铁棍捅进了屁眼!
肛门周围的肉滋啦一声,顿时冒出阵阵白烟,像极了烤肉的声音,味道也像极了——她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再碰烤肉了。
伴着乔瓦尼的惨叫,贝尔莉特睁大眼睛,接着拍掌大笑:“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烫他屁眼!烫死他!丑陋又恶心的坏东西!还有手,手也给他好好消消毒!”
“欺负小黛西的手不要也罢,你向来是自大到自以为是的,没想到还有今天吧!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太畅快了!
恶人还得更恶的家伙来惩治。
无视道德无视律法,她和他,他们就是动用私刑的恶魔。用教堂里牧师的话来说,是要下地狱的。
死后怎样她不在乎,她只要拉弥亚活着的时候过得快乐顺遂。
这就是她的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来让我来!”贝尔莉特兴奋地跳起来,跃跃欲试,她不爽他很久了,曲意逢迎的时候都恶心得想吐,现在有机会报复回来她最积极。
乔瓦尼还没从屁股的剧痛中缓过来,听到他自以为的恋人也要为虎作伥伤害自己,登时扑腾得更厉害了,被堵住的嘴里啊啊叫着,光听那语气就不是什么好词。
拉弥亚唇角笑意更深,侧身让她进来,不轻不淡地叮嘱:“当心他急了伤人。”
像叮嘱家里小孩别被野猪拱了似的。
贝尔莉特接过铁棍,在乔瓦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泄愤一样狠狠往里一捅,烫熟的皮肉黏在棍子上一起被扯下来,他赫赫叫喊,身体剧烈扭曲翻滚,和垂死挣扎的鱼没什么区别。
“还记得艾丽莎吗?”她的眼里淬满恶毒的光,“带着蝴蝶结发卡的小姑娘。……你肯定还记得吧?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乔瓦尼怨恨的眼神死死刮着她,要把她也一同刮下一层皮肉那样,贝尔莉特毫无波澜,
“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也戴着最喜欢的发卡呢,在被你虐死之前,她有没有求饶?是不是像你此刻一样哭泣?你体会到她撕裂的痛苦与绝望了吗?”
他目眦欲裂,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怎么知道?整个镇子里,只有你会对幼女下手啊,我可是最清楚不过了,你以为没人发现是你做的你就能逃过一劫了吗?多么侥幸啊,侥幸差点就让你逃脱了……哈哈哈哈!去死吧渣滓!”
他给自己留下的童年阴影,午夜梦回时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每当看到他的脸就压力大到想吐,任凭时间过去多久都无法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人,律法道德都没办法制裁他,拉弥亚却阴差阳错让她出了口恶气,真爽啊。
她出了口恶气,感觉好多了,退出那间满是血污的房间,拉弥亚接过她的手仔细擦干净,从头到尾都没对她的话置喙。
莉兹告诉他的他就听,不想说那就不说,他只要有她在身边就足够了。
为了不浪费一炉子旺盛的火,拉弥亚搬来实验用的玻璃量壶——他自己打样做的,花了不少钱。架在火上煮一壶甜茶,紫罗兰花瓣蝴蝶一样在壶里咕噜噜翻滚,贝尔莉特闲适地抱膝坐在炉边。
“之前几个人你也是这么玩的吗?”她问,“翅膀硬了,居然不带我玩,也太见外了吧。”
拉弥亚见她眼巴巴盯着,便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没有,之前的人给了他们痛快。”
直接锤碎成肉泥埋进土里养紫罗兰了。
她啧了一声:“无趣。”
让他们死得痛快,对受害人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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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莉特抱着杯子喝茶水,刚烧开的水热气上涌,蒸得她眼眶酸涩,她大口灌水,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漏出来,顺着白皙的下巴往下流淌。
拉弥亚的眼神跟随那颗滚落水滴,胸膛有种冲动,想伸舌头接住那滴花茶。
他的莉兹,连漏出来的水他也想含在嘴里。
少年青涩的喉结上下滚动,碧绿眼眸四下乱瞟,察觉到时不时落到她身上的视线,她狐疑扫了他一眼,拉弥亚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颊红扑扑的,不像是炉火烧出来的滚烫,她心下恍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洗了澡来陪我睡觉。”她故意俏皮眨眨眼,“洗干净点。”
他噌得站起来,差点打翻滚烫的水壶,脸红得像番茄,手足无措片刻,急急忙忙撂下一句:“我这就去,等等我,莉兹。”
贝尔莉特笑弯了腰。好可爱啊,她的拉弥亚好可爱。
她馋了这么久少年的身体,做梦都想把他吃干抹净,既然他自己把她放进来,那就别怪她贪欲过重,什么都想要了。
前不久刚说过除了他都可以的贝尔莉特,没什么心理负担地也给自己冲了把澡,快活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房间里没有镜子——镜子碎了也能成为尖锐凶器,他倒是好心。
况且她今天不打算逃跑,肉到嘴边能不吃吗,人家自己送上床了,她不睡到他死都不瞑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尔莉特勉强检查了遍着装,吊带衬裙,非常ok,又把裙带往下蹭了蹭,露出大片奶白肌肤,呼吸间柔软胸脯起伏,未擦干的水珠浸透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少女美好的曲线若隐若现,她从没失手过,没人按捺得住。
她坐在床上等了有段时间,拉弥亚才磨磨蹭蹭下来,少年眼眸水汪汪的,一来就看到她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项圈。
嫩滑脖颈上已然被勒出一圈红痕,轻易激起骨子里的躁动,她看不到,殊不知这副模样在他眼里有多勾人。
“过来呀。”她拍拍床边,并拢双腿往里面挪,拉弥亚拘谨地抠着门,门板都要被他指甲抠出一个坑。
最终他深呼吸给自己打气,一鼓作气冲到床边,捉住她伸出来的脚踝,扑通跪下了。
贝尔莉特:?
你在干什么啊!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少年紧张地闭起眼,他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弧度优美,像只准备引颈受戮的白天鹅。贝尔莉特挑起他的下巴想,还是个雏。
少年被她审视得颇为紧张,喉结轻轻滚动,眼眶也不自觉红了。
“我、是我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不是。是太好了。好到她忍不住想要玷污这份纯洁。
他刚洗过澡,身体残留着氤氲水汽,亚麻色如杂草般的头发难得一丝不苟,只有发尾湿漉漉的,还喷了淡淡的香水,甜甜的味道让她想咬一口。
如此大费周章勾引她,她可把持不住。
踩在腰腹处的脚丫缓缓下移,圆润脚趾不轻不重按住他湿了一块的裤子,少年兴致高昂,也同样脆弱敏感,不禁闷哼一声。
“莉兹……”他的声音近似咏叹调,“你有想杀的人吗?”
贝尔莉特被他不看气氛的话问得措手不及,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有啊,你能杀了我吗?”
如果死在他手里,她一定会幸福得如同浸润在羊水中那般,心脏都湿透了吧。
“如果莉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的。”他呢喃诉说情话,“如果和莉兹共度一夜就会死,那我死也愿意。”
贝尔莉特噗嗤笑出声,一脚踹到他心口,少年慌忙接住她的脚,粗糙带茧的手指磨得她痒痒的。
“你以为是谁的问题,罪魁祸首在我面前演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无法反驳,呼吸急促,滚烫的热度从脚底传来,感受到他稚嫩胸膛的颤抖,贝尔莉特心知他不愿和她说,索性抽回小腿。
“不睡就算了。”
“莉兹!”拉弥亚急了,三两下爬上床,换了个地方跪着。
贝尔莉特却背对着他躺下了,背影透露出她的不开心,拉弥亚明白自己又搞砸了,僵直了背脊。
“对不起,莉兹,我只是嫉妒他们……”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贝尔莉特转过身来,蓝汪汪的眼睛里饶有兴趣:“再多说点。”
“……”少年涨红了脸,咬着下唇,张了张嘴,“莉兹,我最喜欢莉兹了,莉兹是我的,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的表白率直而倔强,却像个陷入初恋的小男孩一样绞紧了手指,眼神都不敢和她对视,触到一眼就羞涩慌乱躲开,刚才还硬挺的背不知不觉又塌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尔莉特觉得差不多了,再调戏下去小家伙就要像小刺猬那样缩回去了,她勾勾手指,又点了点自己殷红的唇瓣。
“敢不敢亲?”
拉弥亚呼吸一滞,脑袋一片空白,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不紧张了,视线里只剩下那伸出一小段舌尖的唇。
鬼使神差的,他俯下身,轻轻衔住那瓣柔软,立刻被她灵活缠上。
她就该是张扬骄傲的,像火一样燃烬瞬间的美丽,他的心脏再次鼓动,呼吸纠缠间,他晕晕乎乎意识到——他认识的莉兹又回来了。
一个纯洁的、不掺杂任何恶意的吻。
唇齿厮磨挑逗,最先丢盔卸甲的是拉弥亚,他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嗓子都干哑了,不停换着气,舌尖留恋地分离,黏连唾液扯出细长丝线。贝尔莉特微眯着眼,眼眸中沁满水露,胸口不停起伏,半开半合的嘴唇里含着一缕金发。
白得有些过分的肤色在深色床单上衬得更加透亮,金色发丝懒散的披散,跳跃的烛火为她金发镀上一层淡淡的光。
拉弥亚松松地褪去身上衣物,女孩温热的手就钻了进来,抚摸少年美好的肌理。
他的身体整体看并不瘦弱,反而是青涩的、带有柔韧的少年身体。也许是处理药材需要体力活,肩颈和腰腹部居然有些薄薄的肌肉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肌肉微微隆起的双臂张开,他覆了上来,仿佛要把她克制地笼罩在阴影下。
“需要我教你吗?”她舔去嘴角透明液体,软若无骨的手臂挂在他脖颈。
他呜了声,像只无助茫然的小兽,俯首乞求:“教教我,贝尔莉特老师。”
“小雀斑好乖~”贝尔莉特小腿环住他劲瘦的腰,“脱过女孩子衣服吗?”
“没、没有!”拉弥亚激烈否认,声音都不自觉高了一个度,“我只有莉兹一个女孩子。”
那就是要从头开始教了。
贝尔莉特阴暗地感到沾沾自喜,为只有她一人发现了小刺猬的好而窃喜,她当然知道他有没有过女友,毕竟天天在一起嘛,没想到他也同样深深地在意着她,她的小刺猬,真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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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侣互相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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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哦,要先把碍事的衣服脱了。”她一指勾起细细吊带,小腿蹭着他的腰窝,明目张胆挑起他的欲望,拉弥亚憋着一口气,手指紧张到微颤地插入细带中,顺着圆润嫩滑的肩膀缓缓褪下。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他不敢看,少女赤裸的肉体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中,他浑身都在发抖。
贝尔莉特握住他的手,轻笑着含住他的手指。舌尖卷着指头,柔韧滑腻的触感宛如电流,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全身。
他震颤得更厉害了。
“然后是,摸我……”
抽出口中水盈盈的手指,引导他抚在裸露胸脯上。少年指腹有些许粗茧,又热又粗粝的指尖划过松软山丘,停留在颤巍巍翘起的樱红小果上。
她稍加用力,带着他的手指也深陷细腻奶油里,把乳尖往里面按。
贝尔莉特细喘着。
“这里是我的敏感点之一哦。”她声音软软的,毫不吝惜地倾囊相授,自诩是个非常敬业的好老师。
“你再摸摸,还有哪里很敏感?”她笑得像只小狐狸,纤细手腕蛇一样往上攀,“友情提示,还有三个地方~”
拉弥亚被她挑逗得脊背酥酥麻麻的,他在手心一片柔软时快速看了一眼,那颗樱桃自他手指缝间探出小脑袋,娇娇俏俏的,他呼吸立刻乱了,甚至不受控制地想要扑上去咬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尔莉特乐不可支,掰正他的脑袋,与他直视:“干嘛到处乱看啊,看着我,我不好看吗?”
他的眼睛如宝石般,剔透、纯净,透着青涩的羞赧。
“不是的……莉兹,你很好看,是我心里最好看的女孩子。”
“我、我只是害羞。”
她的小刺猬,纯白无瑕的小刺猬,被她亲手拉入幽暗泥淖的小刺猬——
贝尔莉特的胸中有一团火焰,越烧越旺,快要抑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欲望。
“拉弥亚,呜……拉弥亚……”
想夺走他的第一次,想让他每次自我安慰时脑海中浮现的是她……想成为他记忆里最深刻的人。这样的认知让她兴奋到面色潮红。
拉弥亚关切地问:“怎么了,莉兹,哪里难受?”
她舔湿他的手指,按着他的手一路向下,抚过微微凸起的肋骨,越过低洼肚脐小腹,最后停留在湿濡的、软嫩的深壑。
拉弥亚兀地收紧手指,坚硬指甲刮到敏感小豆子,她被刺激得嗯唔了一声,抱着他的手臂,嘴角带笑:“第二个也找到了呀~”
他臊得连耳尖都红得快要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逗我了,莉兹……”
“唔、你捏捏她。”
少年指腹的茧子很明显,听话地捏了捏肿胀阴蒂,小豆子正在兴头儿上,兴奋地突突跳动。
粗糙茧子往那肉核一揉,身下的人就嗯啊娇叫起来,本能想合拢双腿,却被他无师自通强行用身体挤开。
他的声音哑得不行:“莉兹叫得好可爱,出了好多水。”
手指挂着晶莹体液,她扭着腰,像只发情的小母猫追他的手指,轻吟着教他:“啊啊、插进去,再快一点,呜……好舒服……”
拉弥亚加快速度,手指捣弄水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大拇指把冷落了的肉珠揉得东倒西歪,听她动听迷乱的呻吟,充沛的汁水从花穴里滴落,大部分落到自己手心里。
随着速度愈发加快,肉穴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他的手指被蠕动的肉壁夹得紧紧的,忽然她高高拱起腰,肉壁抽搐着滋出大股汁液。
拉弥亚被喷了一脸,下巴到脖颈全是亮晶晶的汁水,他傻呆呆的,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莉兹,这是不是……”
贝尔莉特胸口剧烈起伏,喘匀了气息,湿润的眼珠子睨他一眼,嗯哼回答:“是哦,是高潮,很舒服很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瞥到少年跨间硬邦邦的那根,小腿不老实地又盘上去,直接踩到他紧实的后腰线上。
小穴口就这么紧贴在他硬挺龟头上,贪吃的小嘴儿一开一合的,像是要把他一口吞进去。她稍微沉下腰,远离那么一点,便扯出一条黏连的丝线。
“还不进来么?在等什么?”贝尔莉特晃着腰催促他,黏人撒娇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像迷雾中蛊惑人心的塞壬。
拉弥亚手湿哒哒的,无意识放在她臀肉上轻揉,哪里糊得都是她的体液。
“……莉兹,我爱你。”
贝尔莉特:?
突然告白?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直起身,扶着肉红的阴茎稳稳地抵在她穴口,但手还颤着,眼眶红彤彤的,快哭出来一样。
拉弥亚深呼吸,紧接着猛地捅进去,带着一股子要把她捅穿的狠劲,发了疯。这是他第一次,毫无章法,只模仿着手指的动作抽出一些,又黏黏糊糊的再更重地全根没入。
贝尔莉特被他直入到最深处的插法肏得皱眉呜咽,刚高潮后的肉穴吃不消这样的侵犯,拼命挤压蠕动着要把他吐出去,小家伙急得后背渗出薄汗,表情有些痛苦,咬着牙不知在忍耐什么。
肉棒鼓鼓跳动,他额间冒了青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莉兹,莉兹,”他急切地喊她昵称,语气委屈,“她好紧,我进不去了……“
贝尔莉特伸手压低他脖颈,近到一闭眼就能贴到嘴唇,轻吐气息:“哈啊……毛毛躁躁的小刺猬……”
“你笑话我吧,莉兹。”他真的要哭了。
“听好了,小刺猬。这个时候硬怼进去,女孩子会痛的。”贝尔莉特耐心抚了抚他哆嗦的唇瓣,“让我放松,亲亲我,摸摸我。”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少年热烈赤忱,伸出舌尖小狗一样舔她,好似她是一块甜甜的糖,燥热的温度快要把她融化。
舔吻逐渐下移,在锁骨处留下一颗颗红痕,带着糙茧的手指托住奶根,挤出奶油上的小粒樱桃,张嘴含住。
“呜……学得好快呀。”
她挺了挺胸,把奶尖送到他口中,拉弥亚又舔又咬,她又受不住剧烈的刺激缩了回去,少年的牙齿刚好咬着乳尖,她一缩,小樱桃便被拉扯变了形,顿时快意更加激烈,她身体一颤,失声尖叫起来。
吮着肉棍的小穴噗噗喷水,打湿了他的小腹和大腿,黏液润滑让他抽插得更顺畅,密集的亲吻和抚慰也让这具躯体放松下来,热情地接纳他。
少年腰腹紧绷,浮现出薄薄肌理,他渐渐上手熟练了,挺腰来回肏弄着,肉棒顶得又重又深,滚烫的阴茎几乎要把她穴肉捣烂了,当他没有规律地顶到某个地方时,怀里的人就叫得又软又娇,腰都塌下去,软成一滩泥。
“找到、呼……找到莉兹的敏感点了,第三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得调皮狡黠,眼里满满溢出幸福,与稚嫩脸蛋不同的是,下半身越肏越狠的力道,下腹把屁股撞得啪啪响,流出的水都被砸得四处乱溅。
贝尔莉特满脑子都是他的脸,泪眼朦胧间身体起起落落,她感到有着粗糙茧子的手指一根一根压在她的指缝处,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扣住她的手心,紧紧握住。
拉弥亚眼梢下那颗鲜艳雀斑如小泪痣摇摇欲坠,似一滴泫然欲泣的泪,要落到她的心头上。
啪嗒。
一颗水珠砸到她乳上,凉凉的,贝尔莉特抬眼看去,拉弥亚鼻尖红扑扑的,一边做一边哭。
“唔……哭鼻子的小刺猬。”她细喘着调笑他,身体犹如暴风雨中的小船颠簸,“真可爱,哭起来也好可爱啊,拉弥亚。”
他吸了吸鼻子,动作愈发凶狠,少年劲猛,只会用蛮力,不知收敛把她顶撞得磕到床头,拉弥亚的手捂住她的脑袋,隔在她脑袋和床头之间,一下又一下撞着。
圆硕的龟头往里重重一顶,宫口刚巧打开,肉棒直接插入子宫里,把她干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绞紧小穴疯狂吮吸,他这下再也受不住了,大口宣泄出胸口的窒气,腥白浓稠的精液也一股脑地射了进去,餍足喟叹一声,最后脱力倒在她身上。
贝尔莉特被他压着,难受地推了推他,没推动。
青春期的男孩子发育这么快,连她都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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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充斥着甜腻的味道,做完后他们相拥着休息了一会,还是贝尔莉特受不了他的重量,把他踹到一边去的。
尚且连接的肉棒依依不舍地抽出来,堵在里面的精液大股大股涌出,拉弥亚还没来得及与她温存,就忙里忙外烧水给她洗澡换床单。
他挺有意思,自己睡木床,囚禁她的房间却是铺满鹅绒的软床垫。
贝尔莉特穿着他的上衣,松松垮垮的,当做睡裙刚刚好。简单粗制的棉麻布料磨得乳尖有点疼,她不得不趴在床上缓解痒意。
她摸了摸肚子,里面满满当当灌的都是他的精水,脸上露出吃饱了的满足。
拉弥亚往空气中喷香水——是他自制的紫罗兰香氛,贝尔莉特动动鼻子嗅了嗅,翘着小腿乱晃。
“还剩一个,下次多摸索摸索哦~”
他脸上红晕未消,闻言更是耳朵红到滴血,纯情的样子逗乐了她,没形象地满床打滚。
最后一个敏感点在耳垂。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索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今晚没机会了。她困得要命,没等拉弥亚把自己处理干净,搂起薄被倒头就睡。
难得一夜好眠。
即便知道自己运气差,可这也太倒霉了点。
贝尔莉特直接疼醒了。
右腿又开始疼痛,这次不是针扎,而是锤子哐当哐当往里头砸一样,深入骨髓的疼痛,她抱着腿发哽,里面好似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一双手伸来摸摸她汗湿的额头,拉弥亚略带睡意地问:“莉兹?身体好冷,又在出汗,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她咬着牙,一开口就暴露了在忍耐疼痛,“老毛病了,忍忍就好。”
“在痛?”拉弥亚看到她的脸色,登时什么睡意都消散,他想摸一下她的腿,被她躲开。
“别管我,……嘶,一会就不疼了。”
她的嘴唇都泛白了,显然疼到快要休克,拉弥亚才不会信她的鬼话,立刻爬起来打开地下室的门。
项圈钥匙被他忘在床头,但贝尔莉特手都在抖,浑身无力,眼见他拿了瓶药剂回来,都没机会藏起那把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弥亚扶起她的脖颈,拔了塞子递到嘴边,说:“喝下去。”
她的呼吸冰凉,张开嘴任由他灌下苦涩液体,舌头已经没知觉了,灌进去的大部分又流了出来,拉弥亚用袖子擦掉,给她重新盖好毯子。
她哆哆嗦嗦又把自己蜷成一团。药效很快起作用,不用多时剧痛缓解,贝尔莉特第一次这么快就感到浑身轻松,疼痛也随之消失,就像从没疼过一样。
她不由侧目,身旁躺着的少年满眼都是紧张,凌乱的杂草头发看起来呆呆的。她动了动回暖的手臂,钻到他怀里抱住劲瘦腰肢。
“谢谢,拉弥亚。”
他真的是很有天赋的药剂师。
拉弥亚鼻尖抵住她发旋,深吸一口气,闷闷地交代:“其实镇痛剂是提炼迷药的时候意外得到的,但是能派上用场就好。”
“迷药?”
“嗯,迷晕他们,比较好抓。”
“……”说得那么像抓牲口。
而且受害人还在另一个屋子里锁着呢。贝尔莉特有些地狱地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右腿肌肉依然一抽一抽的,可她的痛觉就像被剥夺了,完全没有知觉,她甚至有种预感,如果现在割掉手腕,大概也不会疼吧。
“莉兹,为什么会腿疼?”
“老毛病,”贝尔莉特本想敷衍过去,想了想还是交代,“还记得我们遇到桑德斯那天吗?”
“记得。他说学院一年学费十枚金币。”那段记忆印象深刻,因为他头一次离绝望这么近。
“没错!贵死人了,怎么不去抢劫……哦,不是,我是说、那天我从树上摔下来了。”
“嗯,我给莉兹处理了伤口。”他回忆道。
“就是那天开始,疼痛伴随着这条腿。”
“……”拉弥亚沉默了。
“在想什么?”
“莉兹,墓地是不是有脏东西,要不要去驱邪?”
贝尔莉特哈哈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刺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认真的。”
“两个一起奔赴地狱的恶魔,竟然相信光明教会的牧师!”
“……为了你,我愿意相信一下。”
贝尔莉特一口咬住他的鼻尖。
“我不信。”她又舔了舔,雀斑少年立刻红了脸,“比起神明,我更愿意相信你。”
拉弥亚羞得心跳都不规律了,乱得像集市上鸡笼里乱蹦的小鸡,双臂无意识收紧,眼光灼灼,想要顺势低头亲一亲她。
他的视线闪烁,小刺猬不擅长隐藏情绪,贝尔莉特一看就明白,嬉笑他:“想接吻呀?”
表白了一整晚,他也有勇气点头了,小鸡啄米一样:“嗯!”
贝尔莉特便扬起下巴,弯着眼,得意地命令他:“我准许了,吻吧。”
什么牧师什么驱邪,瞬间抛在脑后,拉弥亚被她勾走了魂,垂首虔诚地贴上两瓣唇,女孩的嘴巴柔软如布丁,咬住舔舐还会发出娇娇的吟哦,发声玩具一样,勾得他禁不住想要引她发出更多好听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莉兹。他的莉兹。
好柔软,好温暖,好喜欢。
他的吻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沉重,滚烫的血液下涌,激起勃发的欲望。
贝尔莉特的手都伸进去了,拉弥亚及时留恋抽身,她的舌还未来得及收回去,探出一丁点粉嫩舌尖来,纠缠出丝丝银线。
他喘息着道歉:“对不起,莉兹,你生病了,现在不行。”
她的腿只是止了痛,不适合剧烈运动,眼下不是好时机。
贝尔莉特也摸到自己的右腿,虽然没什么知觉,但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发病疼痛,也就歇了心思,哼哼着把伸到他裤子里的手拿回来。
见她有点不开心,拉弥亚心慌慌的,嘴巴一不留神就乱说话:“莉兹湿了么,我帮你吧。”
“不要,我饿了。”她使唤起人心安理得,又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冲他眨眨眼,“吃饱了才有力气慢慢来。”
拉弥亚顿时喉头发紧,紧张到几乎同手同脚地出了门。这次他记得带上钥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尔莉特遗憾目送他关上门,扯了扯脖间项圈,觉得自己暴露得太多了,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开锁,至少不能死在他面前。
发病的丑态她自己都无法接受,更别说临死前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她无法接受自己出现在拉弥亚回忆里的是一副丑陋的姿态。
想得多了,压力也就大了,胃部又不怎么舒服起来,等拉弥亚端来早餐,见她捂着肚子,便问:
“肚子饿得难受吗?来吃点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烟熏火腿厚蛋吐司。”
贝尔莉特揉了揉小腹,扬起笑盈盈的脸:“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已经有小生命了呢?”
正在摆盘的拉弥亚手一抖,没拿稳杯子溅出几滴牛奶,他慢吞吞擦掉,红着脸回应她的打趣:“这才第一次……”
“哦~”她拖长尾音,调侃他,“那多来几次就肯定有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拉弥亚抿紧嘴唇,少年脸皮薄,尽管耳尖通红,嗓音发哑,还是避开她不正经的话,绷着脸说:“腿还好吗,要不然我做个小桌板……”
“不用那么麻烦。”她下了床,右腿轻松多了,还能蹦跶着走到桌前,锁链哗啦作响,她面不改色拉开椅子坐下。
早餐时间安静极了,他低头吃着煎蛋,眼睛却不自觉飘向对面,他的莉兹两手捧着厚蛋吐司小口咬着,塞进去的蛋太多了,咬一口就从另一头掉出来,她皱眉显得苦恼,又把吐司调过来吃屁股,她有点噎住,手上沾满了烟熏火腿的油脂,犹豫地看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弥亚很有眼力见,替她端起杯子放到嘴边,她也不客气,把他当工具使,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热牛奶润润嗓子,又小口小口咬吐司。
“莉兹。”拉弥亚突然喊她。
“嗯?”她给了他一个眼神。
“我会治好你的,莉兹。”
少年的眼神过于诚挚,仿佛不答应他,就成了天底下最恶的恶人。
贝尔莉特放下手里的吐司。
“好吧~我也相信你一下。”
他又高兴了,亲了她一口,又快速喂牲口一样喂了恶臭的乔瓦尼,之后收拾餐盘,用湿手帕擦干净她手上的油渍,开开心心洗盘子去了。
……
贝尔莉特搓了搓笑得僵硬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可能治好的。
她骗了拉弥亚,为了这条腿,她不惜被凯恩痛骂也要再见桑德斯一面,而这位老师直接告诉她,她的病深入骨髓,有邪恶的螃蟹在里面乱爬,是不治之症,至今无人能救治,比起瞎折腾,等死会更轻松点。
===
我:这种镇痛剂用多了会上瘾
姬友:绝命毒师
姬友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是用这样的方法让她离不开自己的吗,学到了。
最后是防不胜防的学单词时间!
拍黑板:cer,螃蟹、癌症、恶性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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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贝尔莉特撒娇让她晒晒太阳,身体都要发霉了。
“带我出去嘛~我保证不出声。”
拉弥亚在权衡片刻后,点头同意了。
本想今天去附近垃圾站看看有没有富人扔掉的旧书,如果能找到卖药剂学相关书籍的商贩就更好了,但贝尔莉特的要求更重要,她还生病呢,需要他的陪伴。
照旧是他的实验室,锁的还是老地方,毒药也在老地方,他眼睛一瞥,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贝尔莉特举起书挡住他的视线,嘴里嗯嗯着:“知道啦知道啦,我不喊,你去忙你的吧,我还不想你陪我死。”
他还特意准备了软垫,卸下所有力气往软垫里一靠,她舒服得眯起了眼。
拉弥亚很谨慎,没有被她忽悠到,仍然在不远处抱膝盯了她很久,在观察到她确实有好好看书,翻书频率匀速,眼睛也没到处乱瞟后,才晃悠悠起身,也拿了本晦涩难懂的药剂学书本和纸笔做笔记。
贝尔莉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少年,心里感慨他的戒备,又有些隐秘的骄傲。
这是她的小刺猬,看啊,多么优秀,多么警觉,多么令人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心情不错,居然准备了下午茶。
下午茶的甜点是布丁。
贝尔莉特抬头看他,眼神不善。
她忙死累活给他攒钱,他居然有闲钱喝下午茶。
书不买了吗?实验器材不打样了吗?生活费还够吗?
贝尔莉特愤愤地嗷呜一口吞掉布丁,含混着问:
“你的钱哪来的?”
拉弥亚老实交代:“……我伪装了乔瓦尼家被入室抢劫的样子,搜刮了他的钱。”
“你动他家东西了?”贝尔莉特懒洋洋地眨眼,完全没把入室拐人当回事,反而叮嘱他,“钱没关系,别的东西动了记得藏好,埋在地里最好,过几年再找个远一点的镇子换成别的东西。”
恶人从不为自己的选择忏悔,也绝不后悔所作所为。
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尽量不被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弥亚迟钝的脑子思考一会,小心翼翼看她:“我不记得有没有混进别的东西里卖掉了。”
她没生气,情绪很稳定,因为她倒霉惯了。
不急,最差不过被人发现,到时候她把拉弥亚的过错全部揽下,也不差这一点了。
她平静地说:“再去确认一下吧。”
“好的,莉兹。”
下午茶结束后,拉弥亚去检查了一番乔瓦尼的物品,确认没有动过后,拿来一瓶精油为她按摩右腿。
拉弥亚说:“我会治好你的,在那之前先用这个缓解一下。”
她闻了闻小瓶子里的东西,和他喷洒的香氛一个味,同样是紫罗兰里提取出的浓缩精华,怪不得他花园里的花一直是盛开的,原来枯萎之前就采摘下来做材料了啊。
拉弥亚撩起她的裙摆,双手沾满精油搓热,随后摊开手掌,揉上她病痛的右腿,他的手掌粗糙带茧,手指骨节分明,暖乎乎的温度一触碰到肌肤就立刻传递给她,激起一片酥麻。
揉了几下,滑腻的紫罗兰香气精油便给她的皮肤润上一层亮油,像涂了一层蜂蜜。
晚上吃淋上一层蜂蜜的松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出神地想着,手上动作不停,力道加重,手指根根陷入柔软腿肉中,将精油揉进去。
直到她没忍住轻声嘤咛,他顺势抬眼,才注意到她脸颊红扑扑的,开始细喘了。
“啊!抱歉,莉兹……我是碰到你哪里了吗?”
贝尔莉特反手捂着嘴,就差咬着手背上的肉了,说好不出声的,没想到他手法太舒服了,大腿肉被他揉得仿佛有电流窜过,靠近花唇附近的肉也被牵动,被他拉扯着张开闭合,小肉核也被迫探出脑袋接受内裤的摩擦,不用看也知道她的内裤一定湿透了。
他也看见了,喉结微微上下滚动。
“我可以,摸摸吗?”
“不行……呜、我会叫出声的。”
“小点声没关系。”
贝尔莉特早就受不了了,听他这么说,索性曲起一条腿,湿漉漉的内裤便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拉弥亚咕咚咽了口唾沫,没有褪去内裤,沾满油亮精油的手指便探了进去。
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轻易便摸到两瓣奶布丁似的花唇,她湿得厉害,指尖都在打滑,一路往里摸去,所过之处潮湿黏腻,泥泞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有颗藏得深的小豆子,颤巍巍的,随随便便一捏就能捏出好多水来,小豆子又烫又热,被他捏得越来越硬,胀鼓鼓地从里头探出来。
他的两根手指咕叽一声喂进小嘴里,曲起指节勾住肉壁抠挖起来,肉穴收缩蠕动着,被他挖出大股水液出来。
贝尔莉特咬着自己的手背,快要忍不住了。
拉弥亚这时候抽出手指,两指微微分开,黏连水液拉出细长银丝,他一根根舔掉手指上的淫液,满足地眯起眼。
舔完手上的,还尤为不知足地盯着似金鱼吐泡泡的小口,问:
“我可以舔舔吗?”
他好像很喜欢征求她的意见,可爱得要命——如果囚禁她之前也能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就更好了。
贝尔莉特要被迟迟不到的欲望逼得崩溃,胡乱点头,为方便他还把腿张开,小家伙趴在她双腿之间,毛茸茸的脑袋直接凑到腿心间。
褪下内裤后凉飕飕的,下一秒湿热柔软的舌头贴上来,凹凸不平的舌苔表面舔舐过小小的阴蒂,她猛地一哆嗦,本能夹紧双腿,却把他拉得更近。
“……呼,莉兹,下面的小嘴巴闭上了。”
说话间喷洒的气息吹过阴户,她莫名地羞耻,单手抓住他杂草一样的头发,小声哼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弥亚两手扒开粉嫩花唇,就像扒开两瓣紧闭的花朵,露出里面的花蕊,兜不住的蜜汁簌簌流淌,打湿了臀缝。
他迫不及待含吮住那口蜜,先是舔,然后张嘴轻嘬,嘬得啧啧有声,贝尔莉特抓紧他的发丝拽了拽,似在催促,他也更加贪心,便伸出灵活的舌头钻了进去,将花蕊里源源不断的水液全部勾进自己口中。
“呜!”
贝尔莉特拽得更紧了,拼命憋着呻吟,小脸涨得通红,拉弥亚还没过瘾,不为所动,反而用力掰开她的腿,过分地往更深处钻,感受到掌中的躯体在压抑颤抖,他却不想停下来,想听她更多的声音,想看她崩溃痉挛的模样,想要她对自己完完全全敞开怀抱。
舌头舔弄刮蹭着嫩肉,牙齿轻轻磕碰肿胀阴蒂,她的小腹起伏愈发急促,蹬在他后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痒意愈发旺盛,淫水也越来越多,快感即将到达临界点,终于在某一时刻,忍不住的破碎呜咽脱口而出,快感如潮水决堤一样喷涌而出。
“嗯、啊——”
声音不大,却足够引人注意,贝尔莉特眨眨朦胧的眼,将剩余的呻吟咽了回去。
拉弥亚从她腿心间跪坐起身,昂起脑袋,他的下巴和鼻尖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液,就这么寻到她气鼓鼓的嘴巴,钳住下颌与她接吻。
唇舌交缠间,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两个阴暗的动物躲在不见人的阴影处相呴相濡,像两只寒冬中互相依偎取暖的小兽,不论缺了谁,另一只都会冻死在凛冽寒风中。
她原以为自己拥有了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神不会眷顾穷人,所以,神明根本不会赐予她幸福。
在疯狂的欢愉逐渐平缓之际,全身细胞都极度敏感的她,仿若听到有人隔墙说着悄悄的话。
“我看你是被她那张脸迷昏了头!魔女都长着一张勾引男人的脸,等你被魔女取走灵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说了吗,那是魔女,专门收割男性的灵魂……”
“是,虽然贝尔莉特也消失了,但所有人都不怀念她。”
“恶女的消失对谁都好。”
“她的行径实在太过恶劣,竟然害死了镇子里那么多人!”
拉弥亚狡黠的笑容映入眼帘,他松开她,亲吻她手背上的牙印,而后覆在耳边轻声呢喃:
“看吧,莉兹,没人希望你回去,你失去了一切,你只有我了。”
他温柔抚摸她的项圈,那是他亲手为她套上的枷锁。仿佛这样就能困住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都不欢迎你,只有我爱你,所以,留在我这里,不要出去了,好不好?”
贝尔莉特别过脸,拒绝和他对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她短暂闭上双眼,无动于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沉默许久,在他忐忑不安的神情中,最终塌下肩膀,似乎认命了。
“好。”她眼眸轻颤,长长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如你所愿。”
少年一无所觉,瞪大了眼睛,明亮澄澈的翠绿眸子里写满了惊喜。
贝尔莉特不敢看他。
她又一次欺骗了他。
所以,她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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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女朋友的前男友,被我女朋友捅了屁股的感觉怎么样?”
拉弥亚笑得懒洋洋的,像个来前男友面前叫嚣的胜利者,事实也是如此,败者身形狼狈脏污,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进气少出气多,眼皮耷拉着,双眼失去焦距。
打理干净的发丝此刻污糟不堪,黏糊糊地团成一块一块,他的肛门无法正常排便,饶是没吃多少东西,肚子也鼓出不正常的弧度,就算放在这不管也离死不远了。
但拉弥亚偏偏不让他这么死去。
“我是来报复你的。”
那晚给予他的侮辱,他发誓要加倍奉还。
他掏出一把匕首,刀身朴素,木柄上的毛刺还没打磨平,和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没什么区别。
拉弥亚哼着歌,拎起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渣的头发,使他不得不看着自己满脸的雀斑,在乔瓦尼的眼神有片刻惊悚的聚焦后,满意地拿刀尖在他眼珠子前几毫米处划来划去。
“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我割掉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是来通知一下的,没准备和他商量。
小刀割开薄薄一层眼皮肉,伤口处先是发白,随后血珠才慢一拍滴落,乔瓦尼对疼痛不再做出反应,呆呆的,任由眼球被血染红,像个没有灵魂的脏兮兮的木偶。
将两片烂肉丢到一边,他满手鲜血,笑嘻嘻站起身。
“你就好好看着吧,我会给你留一条门缝的。”
正当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贝尔莉特穿着衬裙,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拉弥亚把匕首和双手都背在身后,笑道:
“啊,莉兹,你洗好澡啦。”
“嗯。”她擦着头发上的水,往床边一坐,“该你了。”
他现在都不去自己的浴室了,贝尔莉特也随他,反正这是他家,爱去哪去哪,她管不着。
少年俯下身亲了亲她额间:“头发擦干了再躺下哦。”
他有时候真像个老妇人,叽叽喳喳的,什么都要管。贝尔莉特嘴上应付了一句“知道了”,等他进了浴室,立刻把毛巾一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枕头底下,没有。
床底下,也没有。
屋子里没多少东西,一眼望到头,况且他应该会把项圈的钥匙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但门上的钥匙一定会带着,比如她第一次腿疼,他就急到忘了拿外门的钥匙。
门上有两把钥匙,一个开门内的,一个开门外的,上次忘在枕头旁的,应该是门外的那把。
贝尔莉特觉得头疼,拉弥亚就是过于胆小谨慎,连地下室钥匙都要弄两把,她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拿到两把门钥匙,然后再出去找她的项圈钥匙?
而且退一步来说,她的锁链够不够她拿到钥匙还是另外一回事。
真烦人,不如找东西撬开锁。
贝尔莉特不知道自己思考的时候也会咬大拇指指甲,和拉弥亚一样的毛病,所以当他满身水汽从浴室出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就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莉兹,不要想着逃出去哦,你答应过我的。”
她一怔,随手抄了个枕头砸向他,拉弥亚不躲不闪,被砸了个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讨厌。”她说。
拉弥亚抱着枕头回到床上,拿起她丢到一旁的毛巾替她擦头发,在她背后虚虚揽着她,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粘稠的笑。
“莉兹很有活力,真好。”
“我可不是你养的宠物。”
什么叫有活力,她又不是猫猫狗狗。
他唔了一声:“因为莉兹太像小狐狸了,很可爱,很聪明,蹦蹦跳跳的。”
贝尔莉特:……
真是宠物啊。
算了,好歹是个聪明的宠物。
贝尔莉特自暴自弃,卸下力气往后一倒,直愣愣倒在他怀里,拉弥亚顺势搂紧她,侧首摸到她的唇,黏黏糊糊地吻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不知不觉间被他压住,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又缠绵又肉食性的吻,逼得她无法呼吸,双手撑在他胸前推了推。
拉弥亚注视着她半阖的眼睛,稍稍松开唇瓣,又亲了她一下,一个短促的吻,一触即分。
“莉兹,我好爱你,你呢。”
“……”贝尔莉特张着嘴巴,还在不停换气。
“莉兹,说嘛,说爱我。”
她张了张嘴,问:“你发什么病?”
他不依不饶,低头碰碰她薄薄的上唇:“求求了,莉兹,爱我吧。”
他今天格外热情啊。
贝尔莉特抬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抚了抚他稚嫩的雀斑,轻声道:“真可爱啊,小刺猬……听好了——拉弥亚,我只喜欢你,我最爱你了。”
少年唇角高高扬起,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幼稚,努力抚平弧度,偏偏嘴角不听话,一会向下压一会又愉快地弯起,实在是丢脸,他猛地扎进贝尔莉特脖颈里,想要藏起这样丢脸的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莉兹……我也好爱你,莉兹。”
贝尔莉特叹着气,回抱住了他。
他学什么都很快,亲吻也渐渐变得不那么生涩,唇上被温热触感反复舔舐,轻松破开她的齿关,撬开贝齿侵略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地。
“嗯啊……”
贝尔莉特被吻得后腰窝都软了,抓紧他的胳膊,纤细小腿圈住他精瘦的腰。
拉弥亚一只手抵到她双腿间,花唇湿泞到粗茧都打滑,中指探入黏腻水沼中寻到一颗烫呼呼的小核,重重地用圆滑指甲刮了一下。
身体一颤,她立刻抬起腰紧贴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
“唔……找得真准……”
拉弥亚就笑,声音有点沙哑:“我学得很快的,贝尔莉特老师。”
手指拧了小核半圈,捏出好多汁水,双指插进去分开小穴,没了堵塞,汁液滴滴答答淌到臀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莉兹湿得好厉害,看来我接吻技术进步了。”他自己夸自己,小表情得意得要命,雀斑都跳脱地跃动起来。
贝尔莉特伸手拉下他,一口咬住他的腮帮子,泄愤似的在他脸肉上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牙印。
“就你嘴贫,怎么和人说话还唯唯诺诺的,也就床上嘴巴灵活。”
她的话让拉弥亚又羞涩起来,抿了抿唇,低声问:“真的吗?”
“啊?”
“我的嘴巴很灵活吗?”
“……”
要不是穴心痒得厉害,她真想把他踹下床去。
拉弥亚从她复杂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快乐得像条小狗,不存在的尾巴风扇一样摇摆,对她又舔又亲,亲完握住阴茎,抵在穴口用淫液润了润棒身,滚烫的龟头挤开肉缝,一鼓作气插进去一半。
虽然足够润滑,但他还是被紧致的穴口绞得发疼,不住地倒吸凉气,他试着动了动,小穴里饥渴的软肉就贴上来吮他,他被吮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停下动作,继续揉搓花苞里的小肉核让她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贝尔莉特被撑得胀鼓鼓的,努力分开两条腿,穴口完完全全敞开在他面前,阴蒂被揉得吐着滑腻汁液,没多时连他大腿也被打湿。
“呜、啊啊……再快一点……”
她扭着腰催促,小腹紧绷,显然快要高潮,拉弥亚手下揉捏速度加快,肉核在他手指间东倒西歪,浪潮一波一波拍打她的理智,忽然在一瞬间汹涌而来,绵绵不绝的水液冲刷着他的龟头,他感到铃口一阵发痒,挺腰轻轻磨蹭,堵在里面的水珠一点点被肉棒带出,撒了满床单都是。
她大口大口喘息,塌下酸软的腰,像个布娃娃任由他摆布动作,他慢慢可以进去更多了,小幅度地开拓着,小腿挂在他腰间懒洋洋地晃动。
“莉兹,我好爱你。”
亲吻如雨点落下,从额间到嘴唇,从锁骨到小腹。还有一个敏感点没找到,他铁了心要找出来,几乎吻遍她全身,连手心也没放过。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拉弥亚轻声呢喃情话,挺腰逐渐加重力道,肉棒已全根没入,小穴被撑到极致,艰难地小口吃进他的性器,他按着贝尔莉特扭动的腰肢,狠狠撞击,交合处的淫液被他砸出白沫,啪啪作响,青筋直跳的阴茎带着一股子要把她捅穿的狠劲,软嫩的穴快被他捣烂了,凄凄惨惨的,抽插时连媚肉都翻了出来。
贝尔莉特双颊潮红,除了破碎的呻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泪眼朦胧,满脑子都是拉弥亚的影子,他疲湿的发丝,他微红的眼眶,支撑在自己双侧的双臂……她突然意识到,啊,她正被他拥抱。
不仅是简单的拥抱,而是以一种最亲密无间的姿态,用自己的身躯将她笼罩在双臂之间。少年的手臂浮现出细薄一层肌理,很有安全感,她可以放下戒备,在他的身下、他的怀里安然入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烛火噼啪一声,燃尽最后的火芯熄灭,拉弥亚的身体也到达最高温,随后慢慢沉寂。
最后的敏感点也被他找到了,在小巧的耳垂上。他意犹未尽含着软嫩耳垂肉,牙齿细细磨着。
此刻谁也不想动弹,保持着相连的状态,拉弥亚倚着墙壁,将她抱在怀里,温吞地喘息。
他恹恹坐在床上,温柔拂过她微烫的脸颊,笑得厌倦疲懒,眼神望向不远处那道门缝,幽深绿眸晕染着阴狠之色。
贝尔莉特长相甜美,是本该健康快乐长大的甜果子,可惜贫穷使她不得不催熟长大,若有人误以为这颗果子色泽诱人甜蜜,想要伸手触碰的话,只会黏上一手腥甜的汁液——原来她的果肉早就烂死在枝头了。
现在这颗烂果子多了一条守护她的毒蛇,哪怕只是觉得新奇瞧一瞧,他也会吐出毒液毒瞎那人的眼。
腐烂的果子和毒蛇,简直天生一对。
===
是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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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到拉弥亚是怎么处理尸体之后,贝尔莉特一度不想再碰肉食。
甚至连床头那朵被腐肉滋养的紫罗兰,她也不想再看到。
“有点膈应,你拿那些男人的肥料养它,我不舒服。”
“我知道了。”拉弥亚蹭到她手心里,下巴搁上去,像只小动物,“你放心,我才不会吃掉他们呢,他们的肉脏死了,当然也不会给莉兹吃。”
贝尔莉特:……
她都不敢问如果是干净的肉呢?
以他的想法,大概会认真地思考一番,然后告诉她答案,但这场景想想就渗人,还是算了。
贝尔莉特的右腿最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只要在床下就有可能随时因疼痛摔倒,所以他们现在正依偎在被窝里,跟两个陷入热恋的情侣一样。天气也逐渐转凉,腻歪多久都不嫌热。
贝尔莉特没有抱怨的地方,唯一感到不安的便是发病时候,她都想逃离这里,但她永远没机会碰到钥匙,或者说,连可以开锁的东西都不可能让她拿到。
虽说嘴上答应他在一起,但眼看着死神逼近的日子一天天来临,贝尔莉特就越来越感到压力倍增,又想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不离开,她的腿就没办法走路了。
拉弥亚迟迟没研究出病理,发自骨髓的疼痛一直用镇痛剂缓解,可她每次喝下镇痛剂,下一次疼痛时如果不喝,就会痛得比以往加起来的疼痛更甚百倍。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在告诉拉弥亚后,他的脸色难得阴沉,咬着指甲思忖半天,提出让她戒掉镇痛剂的成瘾性。
原来镇痛剂是会上瘾的啊。
贝尔莉特第一次体验到戒除成瘾性有多困难,指甲把床头刮裂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比不上右腿发出的警告。
警告她不要妄图离开自己。
她又哭又闹,满地打滚,十指都是指甲劈裂的鲜血,拉弥亚狠不下心,又给她喂了镇痛剂。
她再也离不开他了。
所以偶尔有那么一瞬间,她会想,要不然认命吧,就这样待在他身边,直到死神拎着祂的镰刀垂怜于她,停止她的痛苦,即便这会死得非常难看。
但是不行啊,他已经在她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和金钱了,这种病就算投入再多的时间进去也是白费功夫,她不想看到他因为自己而错失上学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她离开了,拉弥亚才能专心去做他的药剂师。
贝尔莉特抱着膝盖,歪倒在他大腿上,拉弥亚摸摸她的头发,突然说:
“我想和莉兹一起离开。”
贝尔莉特噌地坐起身:“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那双翠绿的眼眸眨了眨:“这里对莉兹不好。”
她又躺下了:“你不用管我。”
“我想换个地方,也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乌玛小镇怎么样?那里离这里很远很远,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而且靠近北方的山林,气候宜人,接近自然,听说冬天的雪景很漂亮,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少年喋喋不休描述未来,她不忍打断他眼里闪烁的光芒,塌下肩膀认命,“随你。”
正好,在转移途中找个机会逃掉吧。
“唔……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给莉兹做一个轮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忍不住抬眸:“那是什么东西?”
“可以推着你走的东西,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走着走着摔倒了。”
贝尔莉特还在想,他一直这么贴心。然后就听到他的下一句话:
“我还会在上面重新装一个安全扣,可以把莉兹锁死在上面哦。”
贝尔莉特对上他的视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仍笑着,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贝尔莉特曾以为那酒窝里盛着蜜,但尝过的人才知道里头盛着世上最毒的酒。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拉弥亚的芯子是块黑漆漆的炭?
表面装的可爱善良,一刀切下去,里面都是流心的黑水。
好吧,她的临阵脱逃计划不知道多少次胎死腹中。
拉弥亚真的很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预定好搬家的那天,镇子里来了一位牧师,据说是费洛恩男爵专门从光明教会请来驱魔的。
拉弥亚颇有兴致地也去参加了,回来时不仅牵了一匹马,还拿了一瓶圣水。
贝尔莉特把圣水倒掉,空了的玻璃瓶还能做容器,教会有钱没处花,连分发给平民的器皿都是用玻璃做的。
她问:“牧师说什么了?”
拉弥亚接过瓶子,低头想了想,复述给她:
“牧师说:
聆听圣言吧:【凡保全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丧掉生命的,必救活生命。】”
“没念过书,文绉绉的,听不懂。”
拉弥亚翻译:“他说,咱们的镇子里,没有魔女。”
她哦了一声,转头又去收拾床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弥亚定定看着她的背影,昏黄灯光下,她的轮廓笼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他想起那之后乡民们的问答。
乡民们:那恶魔呢。
牧师思考片刻:恶魔已被洗涤。
众人欢呼赞颂。
牧师摇头:你们早有无私者庇佑。
拉弥亚短促又冷漠地哼笑,他的莉兹才不是什么无私者,是和他一模一样的恶魔啊。
于是他转身就走。
由于贝尔莉特是被囚禁起来的,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端倪,所以搬家只能晚上悄悄进行,拉弥亚白天雇了一辆马车,先把实验室里的器材装好带上了,等到月亮到达头顶的时候,他牵引着莉兹的锁链,带好最后的行李,驶上马车离开。
车轮咕噜咕噜向远方行去,马车较为陈旧,缺乏维护,车轮的声音显得更加沉闷。贝尔莉特被锁在车里,钥匙依然藏得好好的,他拿了一条晒过的毛毯给她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阳晒过的毛毯充斥着干燥和蓬松的味道,贝尔莉特把自己裹在里面,鼻腔里浸满热烘烘的温度。
马车一路驶向高处,他们停留在山顶,望着拉弥亚的家被大火吞噬。
他临走前将所有秘密一把火烧光,谁都不会发现他曾经做过的事。
邻里间有人发现了燃烧的大火,高声呼喊求助,小镇骤然间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点亮了灯,推开门窗前来灭火。
拉弥亚冷眼看着,好像烧了的是陌生人家一样漠然。
贝尔莉特趴在马车车窗上,远处的火光冲天,映照在他绿幽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拉弥亚。”她不自觉喊了一声。
拉弥亚侧过脸,她看见他的眼里有自己的影子,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渐渐浮起些暖意,他笑着问:“嗯,是肚子饿了么?”
她撑着下巴,将刚才脑袋里的杂念驱散,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喊喊你。”
马儿不耐烦地蹬了蹬腿,喷了声响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该走了,趁他们发现之前。”
拉弥亚说着塞给她一枚刚刚摘下的果子,跨上马车,一挥缰绳,嘚嘚马蹄在崎岖不平的路上缓慢前行。
贝尔莉特捧着果子小口啃,脑子里又冒出他冷冰冰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凡保全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丧掉生命的,必救活生命。】
出自《圣经·路加福音》第17章第33节
莉兹:想跑→捣鼓半天→失败→算了放弃
过几天:又想跑→捣鼓半天→失败→再次放弃
总结:就是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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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玛小镇是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地方。
小石块铺就的路面坑坑洼洼,街道两旁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和餐厅,小镇的居民热情友好,调皮的小孩子为了争一个橘子互相嬉笑打闹。
即便在微凉的秋天,空气里也依然弥漫着欢快的氛围。
他们把马车停在旅馆后的宽敞马厩里。
车厢隐隐有些不稳的颤动,金属雕花的窗户上氤氲着热腾腾的雾气,凑近了还能听到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
拉弥亚一把扯住她的锁链,强迫她抬起头,女孩嘴角被磨得水红微肿,舌尖吐出,露出含在口中的腥白液体。
“莉兹……这个脏,吐出来。”
他摊开手心,想让贝尔莉特把精液都吐到他手里,但她却卷回舌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莉兹!”他小声呵斥。
贝尔莉特狡黠勾起唇角,朝他张开一干二净的口腔,用口型一字一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掉—啦—。
拉弥亚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咬住嘴巴里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将她推倒在软垫上,按下她挣扎的后腰,带着口水的阴茎蹭了蹭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噗嗤一声捅了进去。
“呀!”她猝然叫出声。
“叫这么大声是想被人听到吗?”拉弥亚捂住她的嘴,“然后让大家都来围观你挨肏的模样?”
他难得说些脏话,可贝尔莉特就是爱听,还会顺着他的话去浮想联翩,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看到赤裸裸的身体,她就紧张地抓住身下软垫,大气都不敢喘。
暴露在半开放空间里的紧张和刺激令她的性欲空前膨胀。
“哈……莉兹,逼肉咬得好紧,这么等不及想被人看到?”
贝尔莉特被他捂着嘴,恨恨地咬他手心,呜呜反驳。拉弥亚被咬得好痛,总觉得她骂得应该好脏。
沉下腰将肉棒喂进去大半,他单手掐住她的腰小幅度抽插起来,粗大肉棍把她的小穴撑得满满当当,缓缓抽出,再又深又重肏入。
一下又一下快速戳弄,淫水溅得到处都是,此时也顾不上啪啪的动静会引来人了,他拉开她的一条腿狠狠地捅进子宫深处,小腹都被顶出龟头的弧度。
身体前后来回摇晃,奶尖磨在纤维织布上,肿成了红樱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奶头好硬啊,莉兹……”
少年揉搓着发烫的奶头,小巧乳尖在他手指里玩出花来,变得越来越硬,像颗熟透了的红樱桃,他捻着要把这颗果子摘下来。他的指尖仿佛有电流,从奶尖流窜到全身,贝尔莉特手脚发麻,连穴口都麻木地抽搐起来,滋出许许多多水来。
“嗯啊……啊啊……”
她的娇吟像只发情的小母猫,拉弥亚见她快要放肆出声,不得不低头咬住她唇瓣,呜咽呻吟被他悉数吃进嘴里,嚼碎了,再渡回她口中。
偶尔有微凉的风漏进车厢里,很快被潮热的空气晕染得烫呼呼的,贝尔莉特浑身是汗,拉弥亚也没好到哪去,额发被汗水打湿,黏答答地,被他一把捋到脑后,露出光洁额头,杂草般的头发稍微打理一下还是很好看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贝尔莉特在颠簸中恍惚地想着,一起一落之间,脑袋不知怎的就空了一瞬,汁水哗哗地往下淌,不要钱似的。
“莉兹……唔、莉兹!”
拉弥亚骤然高声叫唤她的爱称,肉棒捣弄着往里一冲,释放出精囊里所有浓精。
他重重倒在她身上,掀开垫着的毛毯,将两个交叠的身躯一起包进去。
贝尔莉特裹紧小毯子,高潮后身体急速降温,有点儿冷。
温存片刻后,拉弥亚用唇瓣磨蹭她的耳垂,磨得她好痒,嫌弃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什么安排?”
拉弥亚想了想:“先去旅馆住几天,找到合适的房子就定居下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她还能说不怎么样吗。
贝尔莉特点头:“好吧,听你的。”
拉弥亚穿好衣服,托起她的膝弯,将她一把抱起,薄薄的围巾裹住她的项圈,锁链另一头牢牢收在他的手腕上。
这就是拉弥亚,性格胆小又谨慎。
抱着她到留宿的旅馆时,面对他人不解的目光,他坦然解释:“我的妻子腿脚不便。”
得来一群人理解的赞许。
贝尔莉特这时候脸皮薄了,把脸埋进他臂弯里,又引得他们善意哄笑。
找房子的时候,拉弥亚会用自制的轮椅推着她一家一户地看,在旁人眼里是为行动不便的妻子寻找她中意的家,可贝尔莉特却隐约觉得,这和给鸟儿换笼子没区别。
不过是从她不喜欢的地下室换到接近自然的宽敞笼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只要一想到笼子的钥匙是他亲手锁上的,贝尔莉特就兴奋到大脑都在颤抖。
哎呀,她的拉弥亚,她的小刺猬,只对她产生了占有欲啊。
贝尔莉特的占有欲是病态的,是渴望拉弥亚对自己的占有欲。
无人知道拉弥亚的腰上刻着一朵紫罗兰。
花瓣如蝴蝶一样从尾椎骨盘亘,爬满左侧腰腹,止于第六节肋骨。
那是晦涩的爱。
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将扭曲的爱全盘托出,一笔一划刻进紫罗兰的花瓣里。
花瓣开在拉弥亚身上,示爱者隐晦又放肆。
他清醒地承受着皮肉割开的感受,清楚地体会她一笔一划浇灌的爱意,之后在淋漓鲜血中酣畅地与她共舞。
唯一的爱情,就像唯一的死亡。那是一个个不断湮没的瞬间。
欢愉,赤忱,缠绵,沉沦,好像在泥沼里越挣扎越下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早已无法自拔。
贝尔莉特戳了戳他的腰。
拉弥亚立刻蹦了起来,直吸凉气。
“好疼、好疼啊,”他说着说着委屈起来,“莉兹下手好狠,身上全是刀痕了……”
贝尔莉特挑眉:“不喜欢?”
“喜欢的!超级喜欢!”小少年连连点头,“就是莉兹好熟练,是单给我一个人刻了,还是……”
“只有你。”她张开手臂,拉弥亚又屁颠地扑到她怀里,热恋中的少年很好安抚,抱抱就好。
卧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灯光柔和,他躺在恋人的怀里,听着她规律的心跳,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
“莉兹……”他鼻音闷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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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玛小镇每年冬天都会降下大雪。
小镇上的人们在大雪后喜欢到雪地里玩耍,堆雪人,打雪仗,也会在温暖的屋子里喝热茶,聊天,读书。
毗邻北方森林的乌玛小镇气候干冷,不会过分寒气逼人。因此贝尔莉特裹着厚毯子,烤着刚燃起的壁炉,哪怕外面大雪纷飞,也不觉得寒冷。
“拉弥亚,热粥煮好了吗?我好饿啊——”贝尔莉特拉长音调呼唤他,她窝在躺椅上,哪也去不了。
事到如今囚禁已经没有用了,她的腿完全废掉,哪也去不了。
没了铁制项圈,脖子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祖母绿宝石的项链,镶嵌着的宝石是他送的那颗见面礼,和他绿色的眼睛一样漂亮,她好喜欢好喜欢。
——哦对,附带的那颗眼珠被她扔了,真脏。
厨房里的人同样高声回她:“好了哦!这就来。”
在新家定居的两人仿佛又回到曾经年少的那段日子,贝尔莉特没事就来他家蹭吃蹭喝,还指挥主人家做这做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拉弥亚还很乐意她反客为主,纵容她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俨然把她当成家里另一个主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