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冷眼神暗了暗,终是忍耐不住,解了衣衫襟扣,将月析柝一条腿往旁侧更推了推,倾身覆了上去。
月析柝一怔,来不及反应,那抵在臀间的火热一鼓作气悍然挺进:“……唔!”
比先前更甚的痛感几乎将月析柝整个打扁挤圆,他抖得厉害,手也颤得抓不住离冷衣襟,跟额际汗水一般滑落下来,陷入锦被之中。
离冷却是极畅快的,被晶膏充分润滑过的甬道湿热柔韧,温温吞吐著他的硬挺,一耸一动极是舒爽。
月析柝紧闭著眼歪著脖子斜躺在离冷怀里,眼里的水汽已被疼痛凝成了泪珠,顺著面颊缓缓淌下来,这一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软弱模样却著实叫人心疼,让离冷霎时忍住了在他身体立不管不顾驰骋的想法。
离冷稍稍顿了顿,伸手用么指在他唇上轻轻摩挲,莫名带了些调情意味,待得月析柝半疑半惑地微睁了眼,便又在他唇上亲了几下,耳廓、眉眼、鼻尖、额际……温温和和的亲吻落了满脸,身下极轻柔地缓慢抽送,还一手拢起才发泄过的前端。
药性尽数发作,这温和在月析柝身上全变成带了火花的逗弄,钝钝的胀痛过後便是满足体内深处渴望的快感,肆无忌惮地化作了一场疾风骤雨的掠夺。
“……啊、唔啊……呜呜……”月析柝终於意乱情迷地喊叫出声,下一刻,身体攀缠上离冷,扭著腰臀贪求。
他被激烈地顶撞著,那种胀痛很快就被沿脊背升腾上来的酥麻快感取而代之,兴奋地头皮发麻,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与离冷相贴的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师兄的血也是热的,也在汹涌澎湃地流动,并不是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冰冰冷冷……
他还可以感觉在他体内肆虐的欲望,剧烈地穿刺,将那粘腻的膏药扯出穴口,混著淫液黏稠地滴落。
月析柝面上是恍惚的神色,眼眸湿漉漉的,闪烁著盈盈水光,面染红云,本不是秀美的脸容竟也显露出媚态,春情荡漾的眼角眉梢都满溢风情,煞是魅惑迷情。
离冷弯了弯唇角,忽地一手揽著他腰肢,将人带著被褥霍然抱了起来坐进怀中,随之插入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身体一阵抽搐地绷紧,月析柝发出急促的惊叫,脑中再不复清明,堪堪搂上了离冷颈子,情不自禁地靠至胸前,完完全全沈沦进汹涌欲海,循著浪涛恣意起伏。
窗外幽幽月华像极了这一室淫靡,淡淡光亮如缓慢飘逸的情欲气息四散,惹得烛火忽明忽灭,滴洒在檀香木的架身上,斑驳沈香。
第八章下
疲倦地睁眼,月析柝呆愣愣瞪著凤尾钩子,身体又酸又痛,乏力得连手都举不起来,全身就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脚。昨夜的零碎画面陆续窜入脑海,月析柝轰一下从头到脚红了通透,他猛地坐起身,疼得差点没哭爹喊娘,双手抱头鬼吼鬼叫起来。
昨天那个发了疯似的缠著师兄求欢的人是谁啊!他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意乱情迷地搂著离冷颈子呻吟喘息的场景不住在眼前回放,月析柝揪紧了头发哀嚎,一幕幕惨不忍睹的回忆迫不及待地齐齐报道,直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坐在离冷怀里扭腰,发出像是啜泣般的呻吟……他还被离冷的脸迷昏头,急色地凑上去强吻……他还把腿挂在离冷腰上,一面承受著剧烈的贯穿一面急不可耐地蹭他的脖颈……离冷抱他去清洗的时候,他们还在水里……!!!
昨夜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月析柝恨不得把自己打死!怎麽就被离冷的笑迷了个七荤八素!难道见过的美人还少吗?!怎麽会像中邪了一样就任由他摆布了?!!
离冷那哪里是微笑!分明是鬼气森森的阴笑啊啊啊!
月析柝懊恼地埋著头,嚎了一阵才发现他嗓子早哑了,气急败坏地抬头,他惊觉方才并不在房内的离冷不知何时回的屋,坐在床沿定定望著他。
离冷依旧镇定,没什麽表情地看他,仿佛昨夜他们师兄弟只是秉烛夜谈研讨剑法。
月析柝自做不到他这般若无其事,不敢同离冷对视,光是觉察到他的注视就霍然垂下头,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羞赧地红透了。额上突然传来些微触感,短短的刘海被轻轻捋开,一只微凉的手掌抚按在额头,凉凉的很舒服,动作也很温柔。
月析柝惊吓地抬头,就见离冷慢慢收回手,道:“没有发烧。”那墨色眼瞳里闪烁的大约是关切……?
被自己的揣测骇到,月析柝赶快摇了摇头,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使用过度的地方,痛呼一声:“唔……”
“上药。”离冷手握一瓶膏药,模样有些那青瓷瓶子的架势。
月析柝早被青瓷瓶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又见它出现,顾不得身上酸痛不堪,撑著乱糟糟的被褥龇牙咧嘴地拼命後退,惊恐地死命摇头。
开玩笑!再来一次他小命就玩完了!
离冷快如闪电,出手将实际速度还没乌龟快的月析柝抓个正著,逮著手腕拖到身前。虽说已是尽量下手温和,无奈月析柝疯狂挣扎,自己把自己扭个半死不活,最终不得不扁著嘴趴在离冷膝上停尸。
也直到此刻,月析柝才骇然发觉,他没穿衣服……他欲哭无泪地绷紧了身体,万分紧张地忍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待离冷的手沾著药膏抹进他後庭时,月析柝梗著脖子一动不动,死死咬著嘴唇承受渐渐蔓延开来的痛楚。
我打不过师兄……这绝对是从前不勤奋练功的恶果……月析柝含泪想道。
僵著身体候了半天,离冷却未有多余动作,直接将他扳起来,悉心套上衣袍整了整,把他重又塞回锦被里。
月析柝惊讶地瞪大了眼,不由疑惑出声:“咦?”
离冷瞥他一眼,道:“想吃什麽?”
“啊?”月析柝傻了眼,好半天都说不上话,眼睁睁望著离冷走出房间。
这这这……昨晚真的不是他的噩梦吗?
月析柝觉得头有些痛,环顾四周望了望,确信并非做梦。尽管身上清清爽爽,但那种被抽筋扒皮的感觉绝对不是他打架打来的。最重要的是,前两天他们睡的床已经连床单被剥个精光,他现在躺的是房间里的另一张床……应该庆幸师兄总是要两张床吗……
月析柝长吁短叹了没多久,离冷就推门进来,立马僵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更不知该用什麽样的态度面对离冷。如果生气的话,师兄会不高兴吗……月析柝全然忘记了他才是受害者,倒像是他把离冷胁迫了。
离冷端来一碗稀粥,撩袍在床榻边坐下,然後舀一勺粥送到月析柝嘴边。
粥里拌了香气四溢的鸡丝,月析柝平时最爱吃,此刻却见了鬼似地睁大眼张大嘴,瞪著离冷缠著唇说不出话。
“昨日初次,你须得修养,”离冷面无表情地说,好像怕月析柝眼珠瞪得不够圆,又道,“而且,昨晚你将嗓子叫哑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月析柝几乎就想这麽怒吼出声,可担心离冷将他一顿胖揍或者干脆又跳上来逞兽欲,遂满腔悲怆地乖乖就著离冷的手喝粥。
离冷二十年来都未做过这等事,喂粥自然做不好,象征性吹几口就往月析柝嘴里塞,还马不停蹄。月析柝敢怒不敢言,离冷又不知他被烫个半死,只见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