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闹剧过去。韩泽吃饭的时候脸还发着烫,成屿知道他尴尬,也不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吃完了一顿早饭。
还要接着赶路,成屿担心昨晚韩泽没睡好,但偷偷一看,人倒还精神,也就放下心来。
韩泽自从那日发烧之后便没睡过好觉,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胸口压着的缘故,反而没有噩梦侵扰。
走了一段路,韩泽将车停在路边,和成屿一起去村里买点吃食。
“快到蒲州了吧,我看这天也是越来越暖和了。”成屿已经把狐裘脱了。
“嗯,再走一日就到了。待会太阳下山还要冷。”
“哦。你要是在外面待着冷,就进车里。我会驾车的。”成屿捏了捏韩泽身上的两件单衣,总觉得他会冷。
韩泽低头扒了一口饭,笑笑,“先生坐着吧,车厢太小,我坐着不舒服。”
成屿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昨天夜里那张不算大的床,韩泽这身材和自己挤着估计够呛。
分别这几年,韩泽不出意外的长得比成屿高了。有时候和他站得近了都会感觉到压迫,成屿有些忧愁地拍拍自己清瘦的胸脯,果然还是腿伤导致气血亏损,这些年也难养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傍晚到了住宿的地方,还好有空房,韩泽也不用再跟自己挤一张床,搞得睡不好觉,成屿松了一口气。
次日午时,二人经过数日的跋涉终于到了蒲州,比原定预计时间还要晚了点,主要是没想到蒲州这边山这么多,实在不好走。
韩泽一路过来也在默默观察这边地势。西南不比北方,地势环境,风土人情都大为不同,还是要好好考察一番,才能对症下药,处理这边军民事务。
到了官衙,两人分开,各自拿了官凭去交接。倒是吓了衙里官员一跳,这两个人也没个先行官通知,府里都未来得及准备迎接仪仗。
主要是成屿自觉也不是什么大官,在朝中有没有什么亲属师长牵连的,实在也没必要受那份礼。韩泽纯粹就是嫌麻烦,黑着脸等,办事文书不敢怠慢,一切交接妥当后就拿着银钱上街去找官牙。
还要再过一日才能当值,韩泽不着急就在街上四处走走看看。路上拦了几个人问找到了官牙。
前脚刚进去,里头趴在案柜上昏睡的伙计就噌的一下跳了下来。
“客官是租房还是买房啊。”一口地方话夹着官话,秃噜秃噜的,韩泽听了个大概。
“租房。”
伙计一听是板板正正的官话,不禁多了点好奇,看这人虽然寻常打扮,但眉宇间那份英气就与常人不同,“客官是过路商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新调到这的官。”
伙计闻言立刻恭敬了些,问道:“那大人几个人住?住多久?”
听到这话韩泽一愣,来时忘了问先生,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一个人,两三年吧”。官员三年一次考察,韩泽想若无杰出功绩估计是得待上这么久。
伙计心思在肚子里转了转,“害,大人孤身在外,总是要几个人服侍的,依小的看不如直接租个大点的屋子。现下就有一套,在东街上,离官衙也近,又清净……”
韩泽挥手打断他,“你直接带我去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