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1 / 2)

>我“啊”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有许多东西不能揭开面纱细看,老徐之所以刨根问底,还是因为他在乎她。但是再在乎,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一个男人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宽容,老徐不算男人,他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走,我爱你》十八(3)

我们一路沉默着回公寓,老徐送我。老徐有些地方非常细致,宣桦就从来想不起送我回来。漂亮男孩子会体贴人的少,都被宠坏了。就像今天,他其实不知道,我很不愿意他在阿雅的房间待那么久,天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可是要是问他,他一定又要做出一副窦娥的样子,“我冤啊!”

突然非常累。

宣桦只喜欢我开开心心装出副小可爱的样子围着他转,殊不知谁不是一肚子烦恼,他又不是太阳,我围着他转有什么好处?也就是我,懒得多计较,睁一眼闭一眼过去就算了,谁还能陪谁一辈子呢?宣桦说我最近话少了,也是,话就那么多,总不能天天讲月月讲,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愿意说话了。

到楼口了,老徐伸手替我整整头发,“你记得我以前说的话吗?”

“忘了,”我说,“有些话我听完就忘。”

老徐拍拍我的头,吁口气,“有时候我真希望我等的人不是你。”

“肯定不是。”我安慰他,“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索性再多等两年。千万别把贞操毁我手里,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老徐摇摇头,满眼都是黯然神伤。

老徐走了我才看到宣桦,他站在单元楼里,神情复杂。

“跟老情人叙旧?”他笑得勉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没关系,我也不是故意要叙的。你呢?慰安慰完了?人家对你的服务还满意吗?”

“完啦!瞎慰慰,也没慰好。”

“客气了,您的实力我可了解。”

“你顶多看到冰山一角!”宣桦一挥手,“只要对象合适,我是可以超水平发挥的。”

我气得眼冒金星,“哎哟大哥您可真是牛叉,这样的人才当老师实在白瞎啊,您要是转到配种站上班,一个月也得挣个万儿八的吧?”

宣桦猛一回头,“我又没有卖车的大叔给我买单,找个女朋友还是老花痴摸剩下的,可不就得自力更生了么。”

我当时就觉得头上挨了一闷棍,“姓宣的!你满嘴胡嚼些什么?”

“我说什么你知道!”

我脑子嗡嗡作响,条件反射一样抬手给了宣桦一嘴巴。声音也哑了,“谁他妈的造我遥……姓宣的,你不是人!你不是个东西!”

我右手很疼,有小火苗烧似的。宣桦瘦,我从不打人,把握不好位置,手腕的骨头撞在他颧骨上,闷闷一声响,我想要不是他颧骨碎了,就是我手腕折了。

宣桦挨了嘴巴反而冷静下来,他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响捂着脸转身要走。我追着他喊,“你跑什么啊?你给我说清楚了!是不是赵雅造我谣?哎?说你哪!你跑?你跑了就完事了吗?你……”

他甩开我手,大踏步地走了,头都没回。

我心里又空又疼,抱着路边的电线杆子,哭了。

《别走,我爱你》十九(1)

那天晚上丁鑫下来找我的时候,我蹲在单元门口一边抽泣一边心不在焉地拔脚边的小草,方圆一米的草都让我拔光了。

在丁鑫面前出糗,我觉得很掉价。

我一点都不怕。我对丁鑫说。

个把男朋友算什么,春天我把老公埋在地底下,到了秋天我就有好多老公。男人这东西最贱了,招招手一大把,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后我找老公就按这标准了。

丁鑫缓缓地说:“那是得给钱嘀。”

我斜着眼睛,“给钱怎么了?大爷我乐意!”

这几天我干脆把过往的男友排了个队,我祸害的人还是蛮不少的么,干吗非要在宣桦这一棵树上吊死啊?我挺高兴,成天哼着歌儿挨个骚扰。发现还有三分之一保持单身,那三分之二也处于可以争取过来的边缘……没办法我看上的都不是一般人,哪个也是一群妹妹惦记着的。原来人力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可以考虑让他们竞争上岗。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宣桦这个王八蛋还来劲了,他硬是没再理我,据说这一阵子他们在做设计。

阿雅进出都心虚地低着头,我正眼不看她一眼,丁鑫问我“你俩又是怎么了?上礼拜天不还让你们家那个来开导她呢么?是不是没沟通好?”

“靠,沟通得太好了,沟了六小时!就差勾上床了!我平时在他那儿多呆会儿他还懒得看我呢。”

丁鑫有点尴尬,“没有吧?那天你中间不还回来过一次么?你走了没不多会儿他就走了。”

我心里一动,莫非宣桦那天一直在楼下等我?可是就算他俩没什么,“买车的大叔”什么的也绝对是赵雅告诉宣桦的,这话我就跟她一个人提起过。也是我大意,本来她对宣桦就有企图,一见宣桦,嗬!那脸谄媚的贱笑,就跟要舔他似的。

我还没来得及去向赵雅求证,她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说:“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肯定宣桦一回去就跟她串供了。动作倒挺快的。

我看着她,“对,是我自己说的梦话。”

欲盖弥彰。

阿雅脸红了,不打自招。

我心里很凉……如果说之前我还对他俩保留了一点信任的话,现在是彻底绝望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永远不该让第三方来澄清,宣桦宁可让赵雅传话都不愿向我认错,现在他俩之间反而有了一种同仇敌忾的默契———那敌人可就是我啊!

我打电话给宣桦,“直说吧。你们俩算怎么回事儿?”

宣桦抵赖,“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提高嗓门儿,“你———和———赵———雅———算怎么回事儿!”

“朋友!”

“那我呢?”

宣桦犹豫了一会儿,说,“陈默,别耍小心眼儿,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阿雅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你别那么说她。我还忙着呢,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行吗?”

我莫名其妙?我别那么说她?我怎么说她了?人家背后说我这说我那,倒好像成了我欺负她一样。我气得直哆嗦,“对对对!人家善良,就我狠毒!人家都是白雪公主,就我是她后妈成天琢磨怎么陷害她。”

“陈默你怎么胡说八道的啊?我不跟你讲了,我有事!”

“好,您忙您的!”

我用力把话筒拍下去。桌子震得直颤,丁鑫在外屋儿喊,“轻点儿!别拿集体财产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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