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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拨云撩雨(1 / 2)

石娉半跪在床上,双腿有些虚软发抖,赵临恒单手扣住她细腰还在冲刺,眼见石娉呻吟声越发柔软,他俯身贴近她耳边厮磨:“怎么这么快就泄了?是不是很想我?”

想要自然是很想要,至于是不是赵临恒就不好说了。石娉脑海中掠过被她扒开衣服躺在床上的雷封伽,即使赤裸着上身,床边台灯斜照,染上的光晕仿若堕入凡尘的佛像,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

察觉到石娉有些分神,赵临恒一个挺身,那过分粗大的性器往深处狠狠一顶,瞬间将石娉思绪拉了回来。赵临恒低头轻咬住石娉耳朵:“行啊,我的司令大人。这个时候还能心不在焉?怎么我不够努力吗?”

“没——啊——太深了——临恒,太深了。”

石娉胸前那两团白花花嫩肉像是二次发育般这两年又长大不少,随着动作起伏更是翻起肉浪来,肉欲纵横,更是让男人爱不释手的丰盈,满手掌握,收张之间乳肉从指缝间露出,嫣红的乳头被若有若无的撩拨拉扯,硬成了小红豆,红成了朱砂痣,嵌入那团白浪之间,格外勾人。

赵临恒另一手扣住了石娉的后颈,莫看平时他不显山露水,实则他霸道且有攻击性,此时在床上更是侵略感极强,每一次冲刺那下身挺立粗壮泛紫红的性器都嚣张至极的在销魂的肉穴内搅动探索,深入又浅出,随着他充满技巧性的动作,石娉只觉得一波波快感袭来,双手捏紧也抵挡不住这种冲上天灵感的美妙滋味。

感受到身下肉穴不断收缩,赵临恒满意极了。短短时间内让石娉高潮了叁次,说明石娉对他很渴望,无穷欲望带来无限感情可能,他当然知道石娉身边围着不少人,不过不要紧——他对待猎物一直是徐徐而图之,蹲住守住方能成功。

扣着石娉脖颈,在她享受高潮余韵时候,赵临恒狠狠地吻住了她,唇舌缠绕,舌尖被含吮着,石娉被闷住了全部的呻吟声,只感到身下热流冲击,是赵临恒射了。他一射之间,石娉感觉肯定是触碰到了她自己内藏的小鸡巴,只觉一阵哆嗦,她又攀上了一个小高峰的愉悦。

折腾了天翻地覆,床单皱巴巴不成了样,结束时候石娉按着腰,哼哼唧唧:“我说临恒你怎么就这么有劲道?”

“不喜欢吗?”赵临恒双手没闲着,抚摸把玩着石娉胸前双乳,胸口沉甸甸的格外有手感。

石娉被他若有如无的撩拨着,性欲又渐渐升起。赶紧阻止赵临恒添油加火的双手,石娉一转身和对方面对面,整个人窝进了怀里试图谈点话题转移注意力:“临恒,昨天我让宇之生气了,你说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临恒简直要被石娉气笑了。这女人没心没肺到什么程度,刚才还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此刻人还在他怀里,却念着自己把别的男人惹生气了,关键还指望着他做知心人来帮她排忧解惑?看来他这解花语的形象塑造过了头,以至于在这个时候还能谈论这些事情。

翻过身面对面,双乳抵住了他胸膛,他确实不容易摸到,不过更方便让他伸出手缓缓下滑,探索着那双腿之间湿润的肉穴,他的手指修长且保养极好,骨节分明又白皙光亮,此刻手指灵活的插入那微敞开的洞内,上面覆盖的黑色阴毛和白皙的手指有着鲜明的对比,充斥着淫乱的样子让赵临恒目光一沉,又探索深入了一根手指,叁指灵活的做着扩张探索,寻找那暗藏的敏感点。

“别,啊啊——临恒,我受不了。”石娉兴奋地哆嗦起身子来,双眼都逐渐迷离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赵临恒有心使坏,他俯身在石娉耳边发问:“那你为何让杜南禛生气呢?昨晚你做了什么?”

石娉莫名心跳加速了一下,身上猛烈的欲望席卷,她却下意识敏锐的嗅出了危险,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因为冯淇的朋友不见了,被雷师长——啊,嗯——就被他抓走了,我只是想大事化小而已。宇之可能不高兴了。”

撒谎!小骗子!

赵临恒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石娉,因为情潮汹涌,额头有些汗湿了发丝,双颊微红,如熟透的果实等待摘取。他心中微微发了狠,埋在肉穴的手指如毒牙一般,穿刺入内,释放出要命的毒素,引人堕落情欲深渊,彻底酥软在他手指之中,黏糊缠绕离不开他。

手指微微一勾,按住了那深处滑腻柔软的凸起,石娉猛地一颤,抽动了身子试图躲藏,却被赵临恒绝对性的压到在身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结结实实迎接了一阵喷尿一般尖锐又沉迷的快感,石娉不知道自己潮喷了,她觉得是她身体那暗藏的鸡巴射了。

真爽!原来射精是这样的,色情至极,让人窒息让人

石娉是彻底瘫软在床上了,赵临恒目光沉沉看向了她双腿之间,大张的那肉穴还在被手指撑开着一下下吞吐,似乎意犹未尽的摸样,手指从里转出洞口,带着了一丝丝粘稠的淫液,赵临恒继续手指爱抚的揉捏着露出的阴蒂,小小脑袋本来耷拉着,被如此抚摸之下,瞬间滋润挺胸起来,昂起头来在他手指间来回窜动,争取得到更多宠爱。

石娉受不住了,嘤嘤的叫唤出来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赵临恒居高临下,压制在她身上,用胸膛摩擦着她双乳,轻声再次问道:“杜南禛可没那么不明事理,来——告诉我到底昨晚发生什么事情让他那么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就喝了点酒,然后和雷封伽差点上了床。啊——”

石娉一声媚叫,那是赵临恒那滚烫而蓄势待发的性器重新狠狠冲刺了进来,赵临恒体型不算过分健硕高大,但是精壮匀称,充满了爆发力,是习武之人特有的身材。此刻他完全压制着石娉,两人身体紧密贴合着,身体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沉迷,可是心头那份沉重却令他痛苦。

杜南禛是她青梅竹马,是她戒不掉的习惯;又有虎视眈眈的金毓瑢在她身边馋涎;冯家叁子,看似老大和她没有瓜葛,可以他敏锐的直觉他俩肯定不同寻常,虽然老二和老叁还在糊涂着,可暂且糊涂终究醒悟,难说不会成为敌手。

如今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雷封伽,扯淡的酒后乱性,怎么平日石娉吃饱喝足也没见她和李钱去滚床单,怎么就会和雷封伽搅合在一起?意乱情迷还是情思涌动?短时间内他知道石娉还不至于到情根深种的地步,可是有一就有二,让石娉惦记上,反而成了朱砂痣了。

身体火热,心头火热,如烈火燃烧起来,赵临恒放缓了动作,轻轻吻住了石娉,几乎呢喃道:“石娉,是我想你,我要你,你我彼此都需要对方是吗?”

胡乱的点着头,石娉此刻只觉灵魂飘忽着,肉体在实质中反复感受着快乐,在昏睡前她想着赵临恒真好,杜南镇也好,明个儿一定要想办法哄好宇之。

而石娉那边正在欲海沉沦,冯淇那里正在怒海翻腾。

当时因为有石娉和杜南禛拦着他,他最终没和雷封伽动手。他来上海是没带多少兵,但是打雷封伽足够了。堂堂一军司令还收拾不了一名师长?他还真是不信这个邪!

冯淇点兵点将,再一次气势汹汹朝着雷封伽处而去。

雷封伽正不紧不慢的埋着炸药,他光着上身,汗水从他健硕的肌肉上流淌而下,此刻天色已经堕成了鲜红,万分绚丽又万分邪魅——他如今是索命的阎王,定会叫冯淇有来无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平添一声雷,震惊上海滩。

石娉扶着腰,眼神是难得的冷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要懂得难得糊涂,虽说不能一直糊涂,可是偶尔老虎打个盹,无伤大雅之事。

可惜眼前这两人偏偏就是不懂,非要争一时之气。

“两个混账!”石娉怒拍桌子站起了身,随即拿过桌上一迭报纸甩向了站在桌前两个男人面前,报纸纷飞散落在地,可以看到不同报纸头条都是关于昨夜上海滩爆炸事件。

石娉手一指冯淇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小日本鬼子都没那么嚣张敢在老子驻守的地方搞爆炸,你是不是想造反?”

冯淇头顶一窝鸡毛,满脸漆黑,只露出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回望住石娉,试图祸水东移:“是他!炸弹是他埋的!”

石娉气的手指发抖,几乎是戳冯淇鼻子上继续发飙:“你不派兵围攻他那院子,那埋着的雷能炸?又不是定时炸弹!”骂的口干舌燥,石娉举杯咕嘟咕嘟喝完杯中水,调转火力朝着一旁双手怀抱于胸,一派事不关己模样的雷封伽。

“还有你!胆子肥了啊,居然还搞伏击战是吧?打日本鬼子时候精力没耗尽?还是算准了要省着力气打自己人?”

雷封伽手一举受伤包扎的胳膊,简明扼要:“报告司令官,突然有人开火进攻,属下是正常防卫反击。”

“谁正当防卫事先埋炸药?得亏你那炸药几乎全哑了,但凡真的全部炸起来,冯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跟着被枪毙。”

雷封伽没吭声,面上不动声色的默默承受石娉滔天怒火。其实他才不会被枪毙,就是因为冯淇命大,此刻依然活蹦乱跳站在他旁边,所以他才放心留下来。但凡昨晚人被他炸飞上了天,他早就跑路了。半夜鬼魅横行,他走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对着冯淇的魂魄再折磨一次。

不过想到那几乎哑火了的炸药,雷封伽不禁暗自冷哼了一声,对佟克颜生出几分佩服之意来。那小子磨刀霍霍,对着他喊打喊杀,他还以为对方就那点本事,不值一提。没想到人这么一来,居然还能悄无声息将他院中所有炸药给毁了,到是他小瞧了对方。

石娉正要接着骂,杜南禛推门走了进来,轻声道:“蒋委员的电话,现在给你转过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娉一听是蒋介石电话,头疼的直拍自己脑门,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之前上海滩保卫战,她差点把吴铁成给枪毙了。吴铁成是老蒋的人,收拾了吴铁成等于下了老蒋的面子。要不是正在用人之际,而她偏偏又是那可用之人,老蒋怕早就找机会对着她磨刀子下手了。

不过——这回机会就来了!

石娉恨铁不成钢的又瞪了瞪眼前两个男人,一挥手下了命令:“来人!先把雷师长暂押起来。等我和冯军长南京回来后,在做定夺。”

命令下达完,她满脸讨好之色的对着杜南禛笑:“宇之,你看老蒋那里要不你打发了?就说我带着冯淇已经在负荆请罪的路上了。”

杜南禛自然还在生气石娉那日和雷封伽之事,不过眼下确实私情暂放,蒋介石那里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毕竟总算是逮到了机会敲打石娉。

“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装孙子呗!毕竟事情发生在我守备区中,责任在我。”石娉话虽然回答杜南禛,眼神却是盯住冯淇,几乎是咬牙切齿。

到了这个时候,冯淇也是后悔极了。他昨晚怒火冲天,只一心想要对付雷封伽,却忘了上海滩是石娉的守备地方,警备区出了这样大事,石娉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换句话说,他干了莽撞事,连累了石娉。如此一想,冯淇着急了:“事情是因我而起,本因我一人承担。”

石娉对着冯淇那江湖义气般发言只能无奈发笑,她干脆伸手勾住了冯淇脖子,把人拽弯了腰,把脑袋拽到她嘴边轻声吩咐:“一回去你就给我闭嘴乖乖听话,我自有安排。”

话说这头石娉押着冯淇一路风尘仆仆从上海赶去南京见蒋介石。那头冯旭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是想法子疏通关系,这警备区内擅自开火,这事情可大可小,且不说南京这方面针对的目标是冯淇还是石娉,这次怕给有心之人逮到了机会。

面对石娉,冯旭其实心里头五味杂陈。不是没想过策反她,但是石娉四平八稳,是一贯用笑里藏刀的手段来应付,抛给她满腔热情,就犹如抛进了无底洞般深不见底。可这个女人又偏偏有胆识,有手段,还能够说一不二完成他拜托的事情。光凭这点,就会让组织对策反石娉报以极大程度的希望和信心。

只有他清楚明白——石娉绝对不可能投共。可是心里头明白,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纠缠,和石娉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当年在广州是迫于无奈泄露身份,才会和石娉合作。合作一时即可,未曾想上海地下情报网被叛徒出卖遭受重创,他居然还是第一时间想到石娉。

石娉所谋之事必然不会利于我党,总不可能真如她所说不过是贪图美色——想到美色二字,冯旭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脸庞,只觉自己真是鬼迷心窍。石娉身边还会缺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事先已经告知南京方面,所以石娉和冯淇的专列一到南京站台,黑压压一片人,前头站了不少南京官员,有和冯淇交好的,也有冯旭找来帮忙,最领头几人却是蒋委员长派来的。

石娉看到眼前这阵势就头疼,战役结束后她刚来过南京述职,那个时候到处满面春风,一片阿谀奉承,在看如今只怕皮肉皆不笑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风向到底怎么转。冯旭率先一步揪住冯淇的耳朵,满脸挂着歉意对着众人打招呼:“不好意思,先借用几分钟,执行一下家法。”

冯淇自然是理亏,龇着牙被大哥揪住耳朵拖去一边拳打脚踢,时不时抱头鼠窜连声求饶。

蒋委员派来的人难得看到风流潇洒的冯主任如此展露真性情,都颇为新奇的多看了几眼。几眼之后纷纷收回了视线,实在是因为冯淇鬼哭狼嚎太厉害,好歹是一军之长,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家大哥如此痛揍确实伤面子。虽说这次冯淇犯了大错,可是来的几人都心里清楚不过,蒋委员长的目标从来不是冯淇,指不定借着冯淇达到目的后,冯淇这军长位置依然纹丝不动。现在要是看了他的笑话,只怕对自己没好处。

石娉目不斜视,她知道冯旭想要做什么。也好——让冯旭管着冯淇这匹野马,她暂时需要投入全部心力对付蒋介石。

她和冯淇是分开两辆车子而行,去的地方也全然不同。她被带着去了委员长私宅,冯淇坐着那辆车一拐弯就去了别处。好在冯旭借着暴揍冯淇时候已经打好了预防针,冯淇这才乖乖一路坐着车,一言不发的任由人将他和石娉分开带走。

桀骜不驯的冯淇总算明白了自己犯了错,并不是牵连石娉那么简单。正所谓战时用兵,统帅即得重视也被忌惮。他和石娉都不是老蒋的嫡系部队,自己手中有几十万兵马,石娉又是举国皆知的名将。上海抗日战之后,老蒋就深知石娉如把双刃剑,一旦不为自己所用,简直能让他伤筋动骨。同样的道理,得到了石娉绝对的支持,就是如虎添翼。

去时老蒋正在看报纸,最近各地都在闹腾,地方上抗日的情绪激昂,党国内意见也不统一,几个元老人物抱怨颇多,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听得动静,他神态淡然,只是摆手就很自然的招呼石娉入座。屏退所有人关上门后,石娉原本以为蒋介石起码和她绕上好几圈弯弯绕绕才会说出目的。毕竟冯淇犯了错,人又被扣在他手上,等于人质一般,岂料对方清了清喉咙,居然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两人关着门密谈了许久,晚上石娉还在蒋家府邸用了晚餐,她到是和夫人聊的颇为投缘,气氛显得分外融洽。外人虽不知石娉和委员长到底谈妥了什么条件,可消息一传出去,南京那群见风使舵的人在清楚不过了——石娉这个位置,暂无人可撼动。

既来之则安之,石娉干脆在南京小住了下来。前几年金毓瑢就替她在南京置办了一处产业,三层楼带超大花园的欧式小洋房。之前石娉只是偶尔来南京述职时候住上一晚就走,如今要留此小住,洋房顿时热闹起来,石娉屁股没坐温热,已经连续接待了三波前来溜须拍马的大小官员。待第三波人一走,石娉拉下了脸色,直接吩咐管家闭门谢客。

泡在宽大的浴缸时,她总算长吁了一口气。她摸着后腰,觉得赵临恒实在深藏不露,这一晚上折腾,第二天人还精神抖擞,只有她才是那个瘫软在床上,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之人。

陆陆续续把事情都忙完了。王炸的录音也并轨了,房子也家具选好了。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的码字了,忙忙碌碌,小半年过去了,真的是好累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娉在南京小住了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内迎来送往了大小官员,光是派对就办了四五场,总算是把这次可大可小的事件化解过去。

石娉走的时候,冯淇还在关禁闭中,她到是不担心冯淇,本来这事不过是借机发挥,老蒋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对于冯淇这愣头青反而会重拿轻放。

何况还有冯旭从中周旋,冯淇那小子关一阵子也好,少时狂傲也就罢了,没想到西北驻军回来还是这么容易沉不住气。如今举国形势不好,东北叁省已丢,日本人虎视眈眈,战事一触即发,冯淇那性子是该好好磨一磨。

从南京一回去,石娉就找不到杜南禛了。

杜南镇在躲避她,之前去南京行事匆匆还不察觉,可是南京小住半个月,若是换了往常,杜南镇必会跑来南京找她,为她安顿一切,应对大小官员,陪着她出席各种场合。可是她等了许久,却是无人前来,电话打去,不是参谋长外出公干就是在军营没接到电话。

参谋长不在,秘书长也不在,金毓瑢去了广州还没回来,她连问个信的人都没有。到后来只听得参谋长已经搬出司令府回家居住,小半个月时间,初时她还不觉得,到后来只要一回头就无端恍惚起来,总觉得杜南禛和以往一样,总在她回眸之时就会上前。

如此没过几天,石娉就忍不住了。顶着高温酷暑,她嘴里咯吱咯吱嚼着冰棍从司令府一路杀到杜宅,杜南禛人却不在家。杜南禛显然是打定主意对她避而不见,以至于她人都回来跑他家里堵人,却依然让人如泥鳅般滑溜出去不见踪影。石娉有些怅然若失的盯着满室寂寥,派人出去找杜南镇,自己枯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内凝望门口花团锦簇。一碧如洗的长空之下,院落花开似锦,正是盛夏之时,阳光多灿烂,但烈日如箭刺的她心口有些发麻。

强行压下满腹委屈,石娉老老实实地自我反思。她自然知道自己风流,可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哪里能放着年轻岁月的时候不去快活一把,莫等白头悔当初啊。

何况她一直很懂得亲疏轻重。好比对待金毓瑢,她一直知道金毓瑢这些年来中饱私囊,还时不时走私赚横财,其实无所谓,她给得了也舍得给。在她这个位置上,能用钱财换来的享受又何必吝啬,非常适合欲望强又贪婪的金毓瑢。

金毓瑢是伺机而动的豺狼,她虽然深刻了解他的秉性,又同时清醒认识到这头狼手中的牵引绳在她手里。敲打一下或者给个甜头,只要她愿意一直握着那绳子晃动,金毓瑢就不会反咬。像这样的关系多好,她处处离不开金毓瑢又并不和他交心,常年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可是杜南禛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就好像生来是身体一部分的存在,光是想到割舍,石娉眼神微动,仿佛是颤抖的灵魂被割裂为二,触到了深处的痛处。

石娉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她那头短发,心思如此一转圜,又生生转出无奈之意。她是情场老手,杜南禛的那份逐渐难以克制的感情,她又如何会察觉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题是两个大男人,终究没有结果。她身有残疾,本就是去势的半个阉人,传宗接代这事情已成奢望。可杜南禛是杜家独苗,本来顶天立地一好男儿,如果和她厮混这么一辈子,她怎么对得起杜老参谋长?她对杜南禛的感情远甚他人,所以更不能又当又立,又要既要,很多时候当断者则要断才是良策。

她将满腔苦涩咽下肚内,也知道自己分明是嘴里长花——听着好听罢了。真是让她舍得杜南禛,那又是万万做不到得。

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之时,被警卫团满上海滩搜寻到的杜南禛回来了。一群警卫把杜南禛环城圆形围在了中间,只恨不能在其上头罩一个铁网,深怕对方插翅飞出去交不了差。

杜南禛今年叁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之时。生得冷峻,长高个,鼻梁英挺,一派气宇轩昂的军人样貌。他并不是不知道石娉最近在找他,只是他满心茫然之中生出叹息,他年少时候不觉自己会爱上石娉,只想能早早离开,越远越好。可到后来也不知为何,石娉硬生生在他心口撕开一道缝隙,一点一滴的渗入,到察觉时已经满溢满怀,情根深种了。

他为石娉筹划过未来,也忍痛为石娉寻找过可托付之人,可这些年来石娉仿若未曾开窍,眼底又明亮又清澈,漂亮含情却也多情。情这事情上,情多并非好事,情浓才好。他以为不开窍也好,天长地久,他陪着她,她陪着他,总会是他俩携手这一辈子。

可石娉多情风流,招惹的桃花似朵朵浪花,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那雷封伽不过是导火索,终于让他深刻认清楚一个现实——日久可生情,细水可长流,那又如何呢?

他对石娉爱的如痴如醉,就换来石娉因为日久生出的那份情?他当然知道石娉离不开他,舍不得他,但这种感情这种爱,在没有开窍的石娉身上实在显得过于浅薄。

他想让石娉想清楚明白,可是短短一段时间,思念如潮,到今日见面,他率先绷不住念想了。许是怕自己的脸上挂上的神色太过明显,杜南禛侧脸对准了石娉一旁的老树,枝繁叶茂,正午阳光透过空隙,挥洒在地方,斑驳的光影有些许零碎。

“司令是有紧急军务找我吗?”

“你怎么不看着我说话?”

杜南禛沉默了一瞬,继续盯着地上光影浮动,低沉了嗓音道:“最近军务繁重,我打算歇营里一阵。”

“杜南禛,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石娉的声音固执响起,连名带姓喊上了他的名字,带了几分嗔怪和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是听不得又忍不住,杜南禛抬眸看向了石娉,却见石娉那双清澈眼瞳内有丝水光闪烁。

“我——”

一字之后无言,石娉反而打破沉默:“宇之,你是不是不想待在我身边?”

许是被石娉冷着的脸刺激到,杜南禛毫不犹豫的断然否认:“绝对没有。”

“是我不好,明知不该硬留你在身边,和我这般——这般瞎厮混。”轮到石娉低头垂眸,声音几乎轻到成了耳语:“可我就是舍不得你走。”

杜南禛就算耳聪目明,也不至于能听清石娉全部的喃喃自语,不过不需要听清,光是石娉此时此刻的模样,也就足以让他所有决心和坚持决堤倾泻。

杜南禛一步上了前,直接将石娉搂进怀中。石娉眨着眼睛,觉得眼眶里似有水渍的存在,眼含泪光闪闪的拱进了熟悉又想念的宽阔胸膛里来回的蹭。

杜南禛张开怀抱,任由怀中人磨蹭,软玉在怀,油然而生的满足感顿时充盈了这阵子可以躲避后无尽的相思。他是军人,战场之上,既要懂得用计谋,也要明白勇往直前。可是计谋和勇气都用过后,敌人都长驱直入了怎么办?投降呗,还能怎么样?

嘴里说的,心里想的,行为做的,真真没办法统一。

杜南禛认命的把心爱的人牢牢搂紧,长叹了一口气,打算把之前自己要冷酷到底的话当成一团屁悄悄放了。

石娉也把杜南禛那宽厚坚实的腰身狠狠抱住不肯松手,她暗自发狠给自己立下誓言:先这样先这样,真的有一天宇之想要成家立业了,她绝不阻拦。不过现在嘛,她真的舍不得宇之离开她的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唇齿缠绵,人影层迭。

精壮的腰腹线条上满是汗水,两条皙白的双腿时不时还要磨蹭着肌肉,霞阳也跟着调皮,红光带着赤金色,被吹起的窗布撩拨成了圈,一圈圈镀金板在那脚踝上,充满力量的腰在起伏,细嫩的双足在乱蹬,足踝间霞光在映照,刺激的满室红光旖旎,满室温情大盛。

石娉一直觉得做爱只是爽快,人在世上,做爽快事,活的潇洒。此刻却觉得万分愉悦,这是她少有的感觉,肉体的爽快酣畅淋漓,而愉悦的感觉却在云端,飘飘然欲仙原来这句话是这么个意思。

杜南镇的性器尺寸不小,冲撞的收缩要紧的肉穴,他在床事上谈不上技巧,和深藏千百技能的金毓瑢自然是无法相比。不过年轻气盛的男人总是能仗着体力在床事上恣意妄为,没技巧不要紧,赤裸裸充满张力的身体就仿佛是承载全部情欲的容器。

感受到身下不自觉收缩的频率,杜南禛闷哼一声,本来按住石娉细腰的大手转移了方向,轻车熟路的到了小腹之下,手指撩拨揉捏那已经嫣红挺立的肉核,手指这么一动,石娉忍不住一声畅快的呻吟,伴随身体微颤的抖动下,杜南禛只觉肉穴内那里又紧又湿,热度猛地蹭蹭向上攀升,他知道那是石娉高潮了。

可远远不够,趁着石娉余韵的快感还在顶峰,他大手一搂将石娉带起,顺势转了个面,肉棒相连肉穴,由前到后,后入的姿势让性器深入的更甚,石娉浑然天成的雪白皮肤,胸大臀翘,杜南禛心念一动,干脆俯身紧贴在石娉后背亲吻,双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只见他一掌之下,上下那两个圆球都难以掌控,五指收缩之间,上面肉软酥嫩,从指尖滑腻出来。下面肉紧弹性,指尖之中饱满结实,完全不同的享受。

石娉浑身上下最敏感之处就是双乳,胸大乳头又挺翘,手指只要轻轻那么一揉捏,她的身体就仿佛快乐的冒起了泡泡来。

翻身跃马,杜南禛由着石娉主导了上体位,从下之上的视线看去,最突出的就是石娉那过分丰盈的双乳,因为硕大饱满,两个圆球般鼓胀着,就这么晃悠在他面前,冲击力极强。杜南禛粗喘了一声,起身张嘴含住了那近在眼前的乳头,因为挺身时腰腹肌肉虬结,汗水顺势滑落而下,交缠的性器研磨,一片湿滑。

他一动,石娉跟着闷哼了一声,反手轻拍了一下杜南禛那硕大的睾丸,难掩情欲的开了口:“马儿,别乱动。”

杜南禛被石娉猛地一拍之下闷哼一声,耸腰挺胯,嘴里含着乳头的少许用了力,乳头在舌尖跳跃、旋转、坚硬、红润又涨大。石娉被挑逗的浑身欲火全起,本是高潮之后余波未平,此刻更加是跌宕起伏,莫看石娉性子杀伐决断,可那身子真是玲珑丰盈,浑身柔弱无骨,被杜南镇这匹骑在身下的马儿横冲直撞,尤其上体位更是方便了性器的进出,每一次出来时青筋虬结夹杂着丝丝黏液。石娉被他刺激的低头咬住了杜南镇一侧脖颈。

他咬她奶,她咬他脖——好像还是她吃亏了点。

两人的姿势更加紧密起来,交颈并头,肉体和心灵在这一刻彼此都得到了满足。

连续高潮了两次,石娉有些扛不住的手脚发软,杜南禛依然精力充沛,他龙精虎猛,就如那唐僧坐下小白马,得了石娉雨露,如水化龙,简直能翻江倒海。好在他懂克制,又战了一个回合,把石聘再一次送上潮头时候,俯身吻住了石娉红唇,将所有的娇柔喘息全部吞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娉美滋滋睡了一觉,她睡着前只知道杜南禛抱着她一起泡了澡,沐浴之后给她擦拭,吹发,弄得她好不惬意,似猫般打起了盹,干脆整个人窝进了杜南镇怀中。

醒来时候已经黄昏,杜南禛就坐在桌边看着文件,台灯的光线侧面打去,将他五官刚硬的轮廓勾勒清晰,身上只是简单披了一件睡袍,松垮系上腰带露出一大片精壮胸肌,最醒目的是他脖颈处痕迹,红得发紫,细看分明就是牙印,正是石娉动情时咬的。

石娉望着杜南禛脖颈处那过分性感暧昧的印记,摸了摸自己鼻子下意识感觉有点心虚,不过好在肚子立马替自己长鸣起来。杜南禛听得动静,放下手中公文,含笑的看了眼难得面露囧色的石娉一眼,出声喊了外面警卫备饭菜。

“你爱吃的几样菜,早早备好了,就等你起来吃。”

做都做了,石娉自然不扭捏,洗漱一番后直接坐到了已经布满饭菜的桌边,先畅快的牛饮了小半壶茶,这才惬意的开始吃起菜来。把杜南禛哄好留在自己身边,石娉可算是心满意足。虽说自己也知道两个男人厮混一起是荒唐,可是杜南禛对她也有情,她更是离不开杜南禛,况且他俩现在还年轻,这娶妻生子之事总能延延,等哪一天杜南镇想要结婚了,她亲自操办,给他找个好嫂子。

想到会有这么个嫂子,石娉心里头有些不大乐意,可随即挥之脑后,将来事情将来再说,何况杜南禛娶妻,他总是还在自己身边,人在她安心,顶多他俩不能厮混床上了。

杜南禛那边哪里知道石娉心里头盘算些什么。他也心满意足,石娉对他的不舍依恋之情,肉体满足的惬意之感,都让杜南禛整个人柔和下来。

这回他有心询问正事了:“这次老蒋在你这里得了对付共军保证又同时抓了你把柄,应该是会对你放心了。”

石娉正叼着鸡腿,无所谓的一挥手:“日本人虎视眈眈、正是战事吃紧时候,现在搞内杠本也不是什么好事,剿共就剿共呗。老子是军人,只管打仗,送他些把柄在手也好,反正也不能凭这些枪毙我。”

“福建那里你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觉,所以先一步让金毓瑢借着去福建老宅收租名义,掌握情报后又绕去广州伺机而动?”

“金毓瑢是文官不是武将,没有多少人盯住他,反而容易办事。既然老蒋要动手了,那就正好收网。”

石娉吃的满嘴流油,杜南镇在旁替她擦手抹嘴,两人絮絮叨叨了个没完,晚上又亲亲热热搂在一起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怪俗话说得好啊——人啊,不折腾一下,都不知道珍惜,无风不起浪,不哭没奶吃。

反正一晚上,杜南禛这两边奶吧唧的格外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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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12月??广州

金毓瑢坐在敞亮开阔的套间内,屋内雕栏画栋,灯火辉煌,他穿了考究的西装,衣领和袖口处精巧的领针与袖扣都在光下闪闪发光,衬得他整个人熠熠生辉。抬头时面上带着微笑,光下鼻梁上单薄镜面和那白净脸庞相呼应般都在反光一样。

偌大的圆桌边泾渭分明,金毓瑢一人独坐靠墙一面,身边站了叁名警卫。另外一侧也坐着一人,四十开外年纪,容长脸,下巴微蓄了胡须,一看就是体面之人,对方正是陈铭枢那里派来的说客。

虽说当年福建广州一带石冯两大军阀主动投靠南京,倒戈北洋政权,后来两地也建立了地方机构,可是石冯两大家族势力依旧在当地有所保留。去年国军第十九路军调到福建驻防并且接受“剿共”任务后,福建的局势就开始微妙起来。以李济深、陈铭枢为首的反蒋派和第十九军蔡廷锴、蒋光鼐逐渐走到了一起,共同一起走抗日反蒋道路。

对于金毓瑢两个月前突然来福建之事,本来已经在秘密谋事的李济深等人骤然一惊,以为蒋介石得到了什么风声,派石娉在福建势力有所行动。后来通过观察,发现只有石娉身边秘书长前来,而且对方往年都会前来福建替石娉打理老宅家产,行动上并无特别。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11月20日,李济深、陈铭枢、蒋光鼐、蔡廷锴等人以国民党第十九路军为主力,在福建福州南校场召开大会,决定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坚持反蒋抗日联合方针。秉着争取所有一切同盟力量的原则下,之前和第十九军共同参加过一二八淞沪抗日的石娉就成为首要人选,加上石娉又和之前广东督军冯淇颇有私交,若是能够得到这两人的支持,反蒋之路上自然更加顺畅。最重要的是蔡廷锴和石娉在淞沪保卫战打过交道,对于石娉本人坚决抗日的决心还是看在眼中,觉得非常有可能策动石娉加入反蒋同盟之中。

于是乎陈铭枢第一时间派出了人追着金毓瑢来了广州,试图搭上金毓瑢这条线,从而能够和石娉进行对话,把石娉从蒋介石阵营中争取过来。

说客姓杨,名怀涛,是陈铭枢身边得力的参谋官,早年还参加过武汉革命。只见他笑得满面春风,举起酒杯对着金毓瑢那是一顿热情输出,金毓瑢吃着菜喝着酒,也是一张巧嘴,互相往来,从开始的客套话到场面话,接着几瓶黄汤一入肚,两人开始推心置腹,称兄道弟起来。圆桌两面各自带的警卫一身便衣还是站在原地,两人本来相隔甚远的距离到是越来越近了。

金毓瑢本来带着薄边眼镜,许是因为酒劲上了头,他顺势手指捏着一侧眼镜腿摘了下来。金毓瑢是满人,浓眉眼窝深邃,睫毛也是浓密挺翘,此刻没有了眼镜遮挡,那黑眸里盛满了周围金碧辉煌的细碎灯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故就在瞬息之间,刚拿下眼镜的金毓瑢反手就扳碎了镜片,玻璃尖刺猛地扎进了对方脖颈处,鲜血迸射,飞溅四周。杨怀涛带着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金毓瑢带来的警卫掏枪射杀,枪管上装上了消音器,显然是有备而来。

金毓瑢的动作极快,一插而入后立马伸手直接擒住对方肩膀,抬手玻璃碎片又快速扎入几下,一下接着一下,颈动脉被扎出了大洞,鲜血也是狂喷出一团团血雾。杨怀涛临时都想不到石娉派来的人下手如此狠毒。

最后金毓瑢伸出另一只手一把薅住杨怀涛头发,另一手拿着碎玻璃狠狠一刺,对着奄奄一息的杨怀涛喉管就是一击,杨怀涛四肢痉挛似的一颤,连双目都没来得及合上,就这么断气了。

随手扔掉手中碎玻璃,金毓瑢掏出了一方手帕擦拭血迹,手帕很快变得血迹斑斑,被金毓瑢扔在了仰面瘫坐的杨怀涛脸上。

“把尸体处理干净了。然后通知司令,就说事情办妥了。”

跟着金毓瑢前来的贴身警卫不禁惊叹了一声:“秘书长,没想到您身手这么厉害。”

金毓瑢已经擦拭干净血迹,另外掏出备用的眼镜戴上。对着警卫夸赞浅浅一笑:“只是会些皮毛功夫罢了。”

坐上车子的时候,金毓瑢看着车外人来人往,灯红酒绿,他单手向前伸出窗外,手指夹着燃起的香烟,他很少抽烟,点烟燃起,宛如雾中之人,好像就能藏一藏其中。其实他撒谎了,他何止会点皮毛功夫。当年局势紧张,良弼叔叔每次登门都会叮嘱关照他一句话:“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他确实能文又能武,可那又如何呢?为朝廷效力?为国家卖命?没这必要,本来这天下江山也不过是他们爱新觉罗从汉人手里夺来,如今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风吹烟起,金毓瑢在七窍生烟中咧嘴笑出了弧度,他今后只要为石娉活着卖命就行了。

1934年1月??蒋介石派石娉率军攻打福建,福建是石娉老窝,短短十多天时间,就率部攻陷福州,十九路军及人民革命政府紧急迁往漳州和泉州。石娉率军趁胜追击,仅仅用了六天时间,分别攻下泉州和漳州,至此福建事变失败,国民十九路军被收编为中央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隔多年,再见到念云烟时候,石娉到是生出了些许恍然如隔世的感觉。她下意识伸手去裤兜掏烟盒,可烟盒摸出后,犹豫了片刻又重新放了回去。

几个月前,冯旭来找她说有一名地下党员有暴露的危险,想要请她出手相救。那妖孽把自己脱的半遮半掩来诱惑自己,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嚣张,又有种过分美丽的愚蠢。直到冯旭说出对方是念云烟时候,她才知道为何冯旭会如此笃定自己会出手相救。

念云烟是她当年福建旧人,算起来也曾是老相好。正所谓露水之情也是情,她虽然风流,也不是寡情薄意之徒,若非如此就凭冯旭自以为的美男计就能诱得她出手相救,那冯旭也太高看自己了。

从冯旭口中,石娉知道了念云烟的身世背景。念云烟的本名叫刘春梅,哥哥叫刘宝柱,当初哥哥加入共产党闹革命的时候,妹妹不过叁岁,由舅舅一家帮忙抚养。刘宝柱每年也会定期寄钱回来。后来刘宝柱在一次剿共行动中被抓,严刑拷打下牺牲。从此音讯全无,也就断了给舅舅一家补贴。

好在舅舅一家并非没有人性,还是继续养着刘春梅长大。变故是在舅舅带着全家到福建逃难,只听得人家说福建好,却不曾想过去就碰上军阀混战,当时靖国军响应孙中山号召正在讨伐陈炯明,战事迭起,战火纷飞,舅舅一日在码头干活时被一枚流弹炸死,舅妈实在无力抚养身边叁个孩子,只能狠心将年仅不过七岁的刘春梅卖去了窑子,只为了能给自己两个孩子有口饭吃。

共产党那里虽然刘宝柱上线没有放弃寻找刘春梅,但是连年动乱,根本无从找起。也算天无绝人之路,后来舅妈这里两个儿子中长子成年后也加入了共产党队伍,入党时候向党组织坦白了当年自己母亲的错事,并且根据回忆提供了可靠的线索,最终排除万难找到了已经成为头牌的念云烟。

当时局势紧张,福建地下党受创严重,加上考虑到念云烟和石娉当时的特殊关系,临危受命的冯旭一直到走时在借着机会带走了对方,并且将前尘往事一一交代清楚,本来想组织安顿念云烟,没曾想念云烟义无反顾的投身到革命中,主动加入共产党,要接棒自己哥哥当时未尽的遗愿。

一年多前临去南京的冯旭将念云烟安排在上海地下党工作,但由于被捕的叛徒招供,就在几个月前上海地下党受到重创,石娉还派了雷封伽配合中统扫荡过共党的地下情报站。却不曾想,这一扫,还真把老情人给扫出来了。

此时此刻,念云烟原本一头青丝已经剪短,利落的挽起,曾经一身轻纱艳丽的衣裳包裹下的曼妙身姿都被此刻过分宽大的粗布灰格遮掩住了,不过比起以往来,对方的精气神却是十足,和当年相比,竟然容貌更甚了几分秀丽。

念云烟本来挽着袖子正在院子里忙碌着除草,院子不大,不过围起来搭建的坛子内正是花团锦簌的美景,本来此处没有人气,花开百日无人欣赏,如今人住了几个月,念云烟到是让这个小院多出几分烟火气息来。

听得动静抬头,眼见来人是石娉,念云烟眼底带上的警惕才稍许褪去了几分。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拿插襟的帕子给石娉擦汗,胸前却是空无一物,在一想自己身份和石娉身份,念云烟一愣,转而笑容淡了下来,客套开了口:“石司令,还没多谢你前阵子搭救。”

石娉就站定在了院子里,离念云烟不远。虽说这院子本就属于她所有,不过此刻对方暂住,总要识得礼数——主人没招呼,她可不好意思随便进姑娘家香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这般一想曾经他俩的关系,石娉又忍不住想要笑,笑意一起,脸上就有点绷不住,嘴角扬起了弧度,看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旁人瞧着反而摸不着头脑。念云烟见石娉对着自己如此这般笑意,手工的锄头下意识捏紧,她想起了冯旭对她的再叁叮嘱——石娉此人过分危险,时刻要提防。

往事如梦,醒来即无;往事如风,风吹即散,如今她早已改头换面,头一次如此踏实的做人,才能如此清楚的看清周遭的世界,看清脚下的路,才能在此刻站在石娉面前如此堂堂正正。

石娉抿嘴一笑率先发了问:“既然要谢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念云烟回神赶紧放下手中锄头,招呼着石娉入了正厅。石娉也不客气,端坐堂中那红木桌边,等着念云烟给她端茶倒水,?一壶热茶沏上后,石娉揭盖轻笑了一声:“你到是多年没变这习惯。爱喝青茶。”

念云烟坐在了另一侧,垂眸看着红木桌上花纹,轻声道:“早就不喝了,这茶是特别用来招待你的。不过我是借花献佛,这里吃喝用品本就是你安排人送来。”

石娉端着茶碗,吹了吹热气,抿嘴喝了一口发问:“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谈不上习惯。只想着能早日离开为好。”

石娉停顿了拿着茶盖的手,含笑反问:“怎么?着急走?想好要去哪里了?”

念云烟心头一跳,警惕的察觉出石娉话中试探,她没吭声,视线下意识跟着落在了石娉身上,没敢抬头正视,只能瞧着石娉拿着茶碗的手上。正午时分,厅内光线又足,石娉身材高挑,可谓腿长手长,尤其漂亮一双手,手指芊芊,白皙又骨感,她没来由想起了当年,她在石娉身下喘息,那双手就这么在她的体内肆意进出,搅动内有春情波澜。

石娉察觉到念云烟视线,抬头回望过去,却见念云烟低头垂眸,脸上在光下染出一抹红晕,格外好看,令她不由无端生出几分涟漪。自从她开了男人这道荤菜后,女人的滋味就很少碰了。加上之前一直征战连连,身边有男人足够喂饱她,故而一时间也没有在动过其他心思。

她面上带着笑,凑近了脸调侃道:“怎么?害怕我探问你们共党消息?要是怕泄露消息,冯旭就不会来找我了。你们那点情报,我根本不放眼里。何况我也不是特务局那些人,和你们斗的你死我活。我是军人,首要任务是抗敌,只要你们共党别拖后腿就行。”

念云烟和她对视了一眼,见石娉笑脸盈盈,到是和当年不见改变,略松了口气,下意识脱口反驳:“共产党有着马克思主义先进的社会主义理念,我们的斗争都是为了人民和国家而战斗,和资本主义利己的腐朽思想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拖后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听这话,石聘手指轻敲了盖碗,脸上挂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惯是看不上共产党那些泥腿子,未曾想念云烟本是烟花柳巷女子,如今几年不见,面貌到是没有向泥腿子发展,可是这心里头被洗刷干净。重见老相好,石娉虽然心有所动,不过想到如今念云烟的身份,顿时心口不动,如老僧入定一般。

一时之间她面对面目全非的老相好,顿时揭开了记忆中含情脉脉的面纱。

“好啦,我这不是已经抓紧安排你离开的线路了嘛。过几天就会有人接你从港口走,先去青岛,到了那里自然有你们的人接应,至于后面你去哪里,我就不管啦。”

石娉这么正儿八经一说,念云烟本来想要振振有词的发言被堵在了喉咙口,一时间有些不上不下,末了咽了口唾沫,轻声问道:“你已经安排好了?”

“对啊,我和冯旭也说了。青岛那里他也都安排好了。你要是急着走,明日也可以出发。”

步云烟沉默了,她本是一心想着离开,可是今日见着了石娉,大概真是故人相见分外怀念,她又突生几许惆怅和留念,总想多见一见人。故人依旧,此时一别,也不知今生是否从此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我——我想走的时候买点东西。”

没了那层温情面纱后,石娉索然无味的起身。她虽然重欲风流可是却没有真心,杜南禛尚不能让她魂牵梦绕,何况不过是欢爱场上的念云烟。

“行吧,我吩咐副官,你要些什么列个单子,我让他跑一趟百货店。到底还是爱美之心啊,是要好好打扮一番。我另有公务,就先走了。”

念云烟听出了石娉骤然话中的冷淡之意,她有些无措,虽然几年之间她早已脱胎换骨,可真对上石娉,她依然在心里头发怵,是万不好开口说出自己想要石娉陪她买东西,或者只是单纯多陪陪她而已。

待石娉出了大门,上了汽车,念云烟呆愣的凝望半晌,只瞧着车屁股一股黑气呲溜窜了出来,带着无法与外人言说的惆怅,默默转身回了院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石娉最近迷上了打篮球,经常组织着警卫团小伙子们陪同。

警卫团自然不敢正经和司令大人对抗,何况他们的司令还格外——呃,豪放。这一身男士汗衫穿在身上,还不如不穿。又宽大又透亮,汗湿满身,什么都看见了,又什么都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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