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啊!你是先服解毒药丸,加上皮粗肉厚,挨那几下根本没关系,才能一夜就清醒过来。”吴大夫磨着药粉,嘴里啧啧不以为然的叫嚣。
“然后呢?”天皝耐着性子让他唠叨。
“然后……她娇滴滴的女娃儿,将解毒药丸让你服,还挺身替你挡下所有的暗器,如果不是我的医术高明,她早就去见阎王了。”吴大夫推开他,将药粉倒入桶子中。
“她没有解毒药了?”天皝犹记得昏迷前,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与带着药香的甜津,明白地哺以他解毒药,但是刚清醒的他并不知后来的发展。
“对!这个傻妮子,将唯一一颗解药给你吃。”吴大夫贼笑地看着他激动的模样。
“她为何这么做?”天皝眼中闪动着期望的光芒,难道她同他一样的心情吗?
“大概感激你曾救过她的命吧!”吴大夫明白他的希冀,故意淡淡地说。
“真的只有这样……”天皝掩不住他的失望。
唉!她的个性大憋了,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该如何做才能明白她的心意呢?
“呵!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当然是这个傻丫头将一颗心都给了你。”吴大夫呵呵地笑着说。
“这是真的吗?”天皝的情绪瞬间由谷底升了上来,激动地望着地。
“傻小子,中原的女子即使爱得要命也不会说出口的。”吴大夫也玩过这种猜猜看的游戏,很了解这些说不出口的爱意。
难怪!难怪他一点也猜不透。
“小子,我问你,你对她有什么打算?”吴大夫停止掀起盖在桶上的毛巾动作,神色一凝地问。
“娶地,当我的王后。”天皝没有犹豫地说。
“好小子,以前听到成亲就拖拖拉拉,现在相中就动作这么快。哈!想娶她就好,你可以过来帮忙了。”吴大夫掀起毛巾,向他招手。
天皝走近一看,桶子中的她,在水波邻制的掩映下,可猜出她未着片缕,下意识地急忙将吴大夫推开。
“喂!小子,你要做什么?”吴大夫了解天皝的独占欲,但是他是大夫耶!不让他靠近,她那条小命怎可能保住。
“她……你……”天皝不了解她,但至少他知道,除了未来的夫婿以外,她的身子不会想让其它人看见。
“好啦!你做证,我收她做孙女,祖孙关系很亲近,这下我总可以救她了吧!”吴大夫翻个白眼,他当然也明白大汉女子对于身体的观念。
“你占我便宜,不行!你必须收她当女儿。”天皝依父执辈待吴大夫,未来的老婆当然不能矮他一辈。
“好!女儿就女儿,快点动手,不然会来不及。”吴大夫摸摸头无奈地同意。
“你用嘴说就可以。”即使他升格当她的父亲,天皝依然不想让他触碰到她。
“行!将她的手掌拉出来。”吴大夫叹口气,真憋,为了救他未来老婆的命,身为大夫还得依他的方法救人。
天皝伸手进入药桶,混沌绿色药水中看不见她的手,他只好凭着最原始的触摸,得知她的手部位置。
好纤细的肩膀,滑滑的,这种感觉应该就是肤若凝脂吧!
天皝的手掌滑过她的肩膀,顺势下来应该是手臂的位置。
咦!她的手臂竟然是弯到身后,天皝不想大力地扯动她的手臂,于是另一只手也进入桶中,扶着地的腰转身。
真细,刚好盈满地的手掌,滑顺的曲线勾起他心中的火焰。
“喂!摸够了没,要摸可以等到洞房花烛夜再摸。”吴大夫等个半天,见他的眼神变得旖旎,忍不住开口嘲笑。
天皝的脸色倏地略微胀红,快快收敛起心思,将她的手掌举出水面靠在桶边。
亲眼见到玲珑手掌被刀割,又受到针刺,天皝的额头冒着冷汗,似乎在替她忍受推心的痛楚。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天皝不舍得以手巾擦拭她的额角。
“有是有,你不会同意的。”吴大夫按着她的脉搏,担心她越来越弱的脉象。
“什么办法?”天皝由她的脸色也知她的性命垂危。
“就是让我使用金针打通她全身的穴道。”吴大夫说。
金针?全身?那么不就是吴大夫的手必须在她全身上下又摸、又按、又拍?
“不行!!”天皝摇着头,望着细细长长的针,坚定地说。“你教我使用金针,我来为她治疗。”
“啧!你在说笑话,还是乡野传奇看大多?针灸之术,没有数年的练习经验是无法准确施用,你当成我随便说说,你立即挥挥就能将她治好?”吴大夫大笑,不留情地讥笑他的天真。
天皝被笑得脸一阵红、一阵青,尴尬又心急着看着她。
“可惜大都并没有懂得武功的女侠,不然就好办了。”吴大夫叹口气,他早就想出这个方法,但是就他记忆所及并没有适当的人选。
懂武功?对了,天皝脑中闪过一道在水面上飞舞的身影。
“我知道了,我立即派人将她请来。”天皝话一落,立即冲出房间传达十二万分急令。
“小子,你认识这种女子?”吴大夫跟着他走出房间,追着问。
“对!来自落日岛的娇娇楼兰女,就是尉迟驭风的王后,她一定会这些针灸术。”天皝回想起驭风曾说过梅初蕾的出身与能耐。
“落日岛?哈!玲珑这小妮子有救了。”吴大夫也听过落日岛的传奇,兴奋地大叫。
有救了!天皝望着天际,怀着希望等驭风与初蕾的到来。
★★★
“可恶!都已经过了一天,驭风怎么还没到?”天皝再次目睹玲珑所受的苦刑,忍不住叫来传令兵问话。
“回王的话,楼兰王后说要准备一些物品,今天应该会到。”传令兵面对杀气腾腾的王,吓得浑身发软。
“王!楼兰国王及王后到了。”向北快步地进来通知。
“快请!”天皝闻言即冲出至大门。
接到天皝的急讯,驭风没什么排场,带着娘子策马疾驰来到。驭风扶初蕾下马,还没站稳,天皝便如旋风般刮到。
“弟妹,请帮帮忙。”天皝不由分说,位着初蕾的手冲到中堂。
驭风浓眉直竖,若不是看到天皝着急的模样,他哪容任何人如此粗鲁的对待他的爱妻。
“好严重!”初蕾一瞥见玲珑的脸色,即下令清除闲杂人,并吩咐一些准备事宜。
“我帮你!”天皝摇着头不肯离去。
“好吧!是你的妻子,你来帮忙也好。”初蕾不管驭风的眼神,强硬地将他推出房间。
紧闭的门内,不时传出凄厉的唉叫声,听得众人心都揪成一团。
驭风也不安地盯着紧闭的门,担心初蕾会过于劳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过了五、六个时辰,房门才打开。
“呼!”初蕾擦拭着鬓边凝结的汗水,缓步走出。
“初蕾!”驶风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住。
“我好累,想睡了。”初蕾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
“好!我马上送你到房间。”驭风抬起头望着向北,向北点头带路。
“还有,现在不要进去打扰他们。”初蕾抬起头叮咛其它的守卫后,由驭风抱着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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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身着单衣盘坐在床上,天皝面对她而坐,两腿成环状将她包围住,大手则护在她的腰部,维持她的姿势。
天皝欣喜地望着怀中的玲珑,脸颊已没有吓人的灰暗,除了略显苍白,如往昔般的白哲细致。
他伸着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欣慰她没有发热的情况。
虽然她全身还插着金针,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和刚才死灰的脸色比起来好大多了。
如果不是初蕾叮咛两人必须保持这种姿势一夜,他真想好好地将她搂在怀里,由确实的抱住感受来安抚地悬在半空的心。
但是足够了,能够看到她安好无恙,至少能获得一些满足。
“小傻瓜,以后不许你再挡在我前头。”天皝怜惜地看着她,喃喃地责备中夹带着浓浓的疼惜。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保护你才对,以后我会更小心,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她的痛楚比自己身上的伤还让他痛苦,如果能选择,他宁可全部的暗器打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她受到丝毫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