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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            「来不及了,小少爷。」手一拉,抽屉里的东西一古脑地往下落。

「你……我的天呀!你怎么可以……」爹地会杀了他,他不会相信是她所为。

不!她又要干什么——

匡啷!

「哎呀!小少爷你太糟糕了,居然打破滕先生的收藏品,这下我没法帮你圆谎了。」价值不菲吧!不过身教重於言教,小小的损失当是缴社会学费。

他怔了一下,好半晌後才跳起来指著她鼻头,「你故意陷害我。」

「你真是太不应该了,明明是你打破的还冤枉别人,我好痛心呀!」她捂著胸口装痛,脸上满溢著胜利的光彩。

「我没有。」他气急了想打她,可是忘了脖子上挂了行李,因此反跌了一跤。

周慷文一脚踩碎了琉璃灯罩,「哭小声一点,不然会被人家笑的。」

「我不……不会哭。」他逞强的含著泪怒视她,两手握成小拳。

他一定要她好看,否则他就不叫滕问云。

「不哭吗?」她狠狠的扯回行李的皮带,环扣处的铜片刮了他一下,斗大的泪因吃痛而滚落。

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

平静的生活就要起风波,谁也避免不了要卷入这场战争中。

胆小怕事的佣人只敢在一旁偷窥不敢插手。简直是大小两个恶魔在恶斗,一下子是蜘蛛尸体遭火葬,一下子是老鼠咖啡,搞得他们也担心受牵连的纷纷走避。

所谓有胜必有败,那败落的人可是满心不甘愿,非要讨回一点上风。

所以,好戏开锣了。

※※※

半夜十一点左右,一扇门拉开一条缝,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蹑手蹑脚地走向另一扇门前,像个小圣诞老公公似的从背後小包包拿出三十几个老鼠夹。

「嘻!不夹得你哇哇叫才怪。」

一个一个小声的放好,算好大概的距离目测了一下,确定里头的人开门出来一定会没防备地一脚踩下去,到时他再跳出来嘲笑一番。

谁叫她笨得透露半夜不喝牛奶会睡不著,刚好给他机会设陷阱。

小小的影子暗笑著退回房里,等著看戏。

但是——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後,门前摆满老鼠夹的那扇门悄悄地拉开,一道曼妙的身影弯下腰,小心的挪开老鼠夹,清出一条可走的路,再小心移至另一个地方。

不过在这之前,她将先前准备好的水果大餐吊好,量量倾斜的角度绑好尼龙绳。

「笨呀!小鬼,你没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随便说你也信,真是蠢到没药医。」

得意的审视自己的设计,怕被人发现的她赶紧溜回房,反正总有人会倒楣。

夜深了。

客厅的老钟发出当当的声响,连敲十二响告知时间。

一道修长的人影打开门,神情疲惫的往客厅走,为自己倒了一杯冰茶喝了几口,累得没精神想其他。

滕尔东现在只想洗个澡上床休息。没想到雪梨的大风雪会影响到墨尔本,不提早离开便会困在风雪中动弹不得达三周,他没那么多时间好浪费,索性先回台湾了。

一步、两步、三步……

丝毫不觉有异的男主人一步步爬上楼梯,就在他走向自己的房门口时,「啪」的一声忽起,脚下一痛的低头看去。

然後……

哗啦啦的水声由头顶淋下,他身上顿时一片黏稠。

「噢喔!糟糕。」听到声响探头一视的小人儿连忙缩回去,房门底下透出的光线让人知道房内人尚未就寝。

「滕问云,你给我滚出来——」

一道吼声如闪电打雷般劈下,相信没几人能睡得安心,不过吼的是小少爷的名字,与他们无关,因此无关紧要的人继续蒙头梦春秋。

一门缝边有一颗心虚不已的小脑袋不安的探出,踌躇不前的低垂著头,眼睛盯著脚趾不敢开口。

走廊的灯光微微泛著晕黄,拉长的人影身上不停滴落不明物体,看起来像是水但又黏糊糊,有蜂蜜的味道,以及……一粒苹果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想捉弄谁?

「还不过来,要我发怒吗?」他玩得太过分了,不略施惩戒会更加不可一世。

你已经发怒了。滕问云放在心里一说。「爹……爹地,你不是再三天才回来?」

「你是说我不该回来了咯?」还是他回来的时机不对,需要他的批准?

「没有啦!我是说我很想爹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小步地贴著墙移动。

抹去脸上的黄泥,滕尔东神情冷厉的取下脚上物品。「你哪来的老鼠夹?」

「买……买的。」他嗫嚅的道。

「你没有一天能安分吗?」他一拳击向墙壁,黏在手臂上的黏稠物跟著挥动弧度飞溅。

不意有几滴溅上忏悔的小人儿,他不解的伸手一摸。

「爹地,外面在下雨吗?」哇!好恶心,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说呢!」滕尔东的声音低沉得骇人,像是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在走廊上吊桶子,真的。」他心慌的解释,但越急越像是他所为。

「你敢说这一地老鼠夹不是你的杰作?」他实在太令人失望。

滕问云瞧了瞧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老鼠夹。「是我摆的,可是……」

不是放在那边,他明明放在她房门口呀!怎么老鼠夹会自己长脚移动了?

「用不著狡辩,你已经顽劣到无法管束了是不是?」或许他该把他送到英国的寄宿学校就读,免得气死自己。

一脸委屈的滕问云偷瞄了他一眼,噗哧笑声不受控制的出口,爹地的脸好好笑哦!

「你还笑得出来,连我都不放过……」该死,他是怎么把桶子吊上去的?

肯定有人帮他忙,否则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爬到天花板绑好绳子又吊上一桶……怪东西。

看来家里的佣人是该整顿了,只会纵容他胡作非为,让他不懂事地一再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把一个好好的家搞得乌烟瘴气。

「爹地,我可以发誓桶子的事并非我所为,我只有放老鼠夹而已。」好难过呀!不能大声的笑出来好痛苦。

「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恶作剧的方法。」自己儿子的个性他岂会不了解。

滕问云聪明的想到这是谁所为,她太卑鄙了。「是保母啦!她欺负得我好惨。」

「一向是你在捉弄保母……不对,哪来的保母?」上一个姓邬的保母不是被他辞了,她还敢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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