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眉，心痛吗？哈哈，我恨你恨到骨子里。你知道吗，翌他从来没有打过我，那次他却为了你打我，为了你不惜自己的性命，你知道我多恨你！狠不得一刀杀了你，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承受这世界上最刻骨铭心的痛，让你也尝尝横刀夺爱的味道！哈哈！”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纠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欢爱……
无能为力。
海棠满意地承欢在翌的身下，她叫得那么大声。
……
翌……我的翌啊，真是苦了你了。若不是我连累你，你也不会连自己都没有。
可是我也很痛苦，排山倒海的痛似乎要将我吞没一般。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可不可以停止这种虐心的折磨？
翌不堪疲惫，已经昏沉地睡去，海棠窝在他怀里。
“上官如眉，明日你是怕连见到翌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今天晚上看个够啊，哈哈哈……”
医治好她
每一次，我的心就如在刀山火海中历练。
一个晚上下来，我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海棠穿好衣服，喂翌吃了一颗红色小药丸，翌似乎清醒过来，当他看到被绑着的我的时候，再看看自己身上无一物遮掩，海棠和他在床上，也明白过来。
“海棠。你做了什么？”翌的声音有些颤抖着。
“翌，昨夜你好爱我啊。”海棠大声笑了起来。
一个响亮的巴掌在她的脸上留下五指红印。
海棠捂着脸：“翌，你第二次为了她打我。”
“海棠，你是不疯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翌大声吼着，惊醒了我。
我抬起头，想喊，可是却发不出声音，翌胡乱套上衣服，快速跑到我面前：“如眉？怎么了？”翌满是关切的眼神让我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其实眼睛本来就很肿了，这一哭眼睛是又酸又痛。
“她已经是哑巴了。”海棠淡淡地说道。
翌心疼地替我擦着眼泪：“如眉，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要哭。”
我猛点着头，止住了眼泪。
翌拿起墙上挂着的剑，指向她：“医治好她，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
海棠冷笑起来：“你以为你杀得了我？”海棠挪开捂在脸上的手，清晰的五指长印浮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她恨啊，她伴他十年，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谁都不会甘心的，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不过，海棠的爱太偏执，太狭隘，这样的爱注定是不会修成正果的。
翌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抖，是啊，他现在没有武功，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海棠的话勾起了他心里的痛，嘴角抽搐着，脸色难看起来。
翌，对我，你后悔了吗？心里涌上满满的酸楚，心情糟而乱。
海棠借题发挥：“若不是她，你怎么会变得这般窝囊？一生的武学说没就没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拼命？翌，擦亮眼看看吧。她，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而已。”
心里话
翌的下颌收紧，目光凌厉地射在她身上，那目光让海棠望而生畏，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眼神。这么可怕，好象要将人吞噬一样……
“海棠！不准你侮辱她半分！”翌咬牙切齿地说道，额上的青筋暴跳着，剑尖向上，直朝海棠。
海棠说的没错，我个残花败柳，不仅如此，我还和多个男人有纠葛。我确实不是个好女人，可是我愿意为翌做改变啊！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她一个放荡的女人哪里配得上你！”海棠不依不饶地，句句冲着我来。
翌平静地说着：“海棠。本来，我对你还有些愧疚，你是伴我十年的人。可是今时今日你对我所做的侮辱已经足够偿还你十年之情。你我，各不相欠了。还有，如眉是我这27年最爱的女人，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就算是我娘，也比不上。更何况是你，对你，我不想隐瞒什么。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你，对你，只是男人的需要而已。海棠，留恋不是好习惯。你的所做所为只会让我更加恨你，更别谈得上的是爱。我心中只有她，没有任何人能占据。你明白吗？我们是二个世界的人，是无法生活在一起的。还有，我告诉你，我虽然武功尽失，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我是痛过，可是比起我对如眉的爱，这点算不了什么，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一生能遇到自己的所爱是不易的，但是该放手就要放手。感情是拴不住的。”
我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上我已经根深蒂固了，我是他最爱的女人，翌，爱上你，就算是死也无憾了，翌，谢谢你这么在乎我，破碎的心仿佛得到愈合，不再那么疼了。
“我不要听冠冕堂皇的理由！”海棠吼着，气愤地瞪着眼：“我只知道，喜欢一件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它！这是我的处事原则，一生都改变不了的！”海棠决然地说着，完全听不进翌说的话。
我们不要求她
翌叹了口气：“多说无益，该说的也说了。现在我要你马上把如眉的哑病治好！”翌举高了剑。
海棠笑着：“治？你听说过绝症还能治吗？她一生都没法再说话了。”
翌的嘴角猛烈抽搐着，他面色阴沉下来：“治不好也得给我治，不然我也会让你无法再开口说话！”翌眼中流露着凶狠之色。
海棠的话如雷般击中我，难道我真的不能再说话了吗？不！
以后我和翌会有孩子，小伙伴会嘲笑我的孩子说我是哑巴，我不能教孩子学说话。
在我的记忆里，我好象还没有亲口跟翌说过我爱他啊，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做哑巴。
浑身瘫软在椅上，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海棠紫眸中有两簇青光闪动着，翌顿时无法动弹，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吭铿的撞击声。
“摄魂大法真是奇妙啊，翌，不要再挑战我对你的耐性，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能仗着我宠你就这样目中无人，对我说话不要那么绝情。我是你的主子知道吗？”海棠她哪里像个人啊，根本就是个有虐待倾向的女魔鬼！
翌有神智，可是身体却被她操控着。
海棠拍了拍翌的肩膀：“翌，你的哑巴爱人今天就要去青楼了。你该感激我啊，我为她找了个这么好的去处，下半生都不用愁的了。她不是好色吗？那我就成全她。”
“海棠，你不能这样对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不要伤害她。”翌痛苦神伤地哀求着。
我只想说：翌，我们不要求她。
可是我说的翌听不见。
“翌，你竟然为了她这样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你太让我失望了，放心吧。我会叫老鸨特别‘优待’她的。不会让她寂寞的，哈哈哈……”海棠果真是人吗？为什么一点人性也没有？
“不可以！”翌隐忍着，可是他动不了！
“一切都打点好了，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计划的。来人，将她给我送到苏城最大的‘怡红院’去！”她一说完，就有二丫鬟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居然是素儿！
放了她
我哀求似地望着素儿，素儿却似看到瘟神一样马上将头低了下去，素儿在恨我吗？
她们解开我身上的绳子，而我浑身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身心的折磨让我不堪负重，身体也站不直，还是素儿扶住的我。
翌仍旧在喊着：“海棠，放了她！”
“你有什么筹码让我放了她？”海棠半眯着眼，看着翌焦急的样子却是不动声色。
“我……我答应试着去爱你。”半响，翌才吐出这几个字。
我疯狂地摇着头，翌，若是连你也不爱我，要去爱她，那我真的就一无所有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爱，那日我在山崖下肯定会孤独地死去，如果不是你的爱给我精神的力量，我焉能活到现在？！不要放开我，苟活着又何用？
泪水再次模糊我的视线，翌低垂着头，不敢面对着我。翌，看看我，心里呼喊着，我想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你，我不要你的牺牲，不要。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你，对不起，对不起……
海棠命二丫鬟将我带了出去，找了马车，准备下山，回眸一望，想再看看翌，可他始终低着头。……
马车碾压着地面，发出骨碌的转动声，而我的前方是迷茫的看不青清任何东西。
“如眉！如眉！”翌跑着，追着我的马车。
我抬起卷帘，望了过去，看到的是翌追着我的马车。
马车带起的尘土漫天飞扬着，翌的身影越来越渺小。
他一路跑得气喘吁吁：“如眉……”
声音越来越遥远，放下了帘子。放心吧，翌，除了你我不会再和别的男人纠缠的。
如果真的无法摆脱，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