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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身抱肩,看着淅沥哗啦的雨水打湿衣裳。世界灰暗了,阳光消逝了。心情低落了,泪水迷茫了……前途茫茫,了无希望。无人问津……
比试
假夫不疼,婆婆不怜,家人不闻,这就是我上官如眉的下场?!
抬头深深望进你的眼,透过泪水涟漪的眼,看到你天使般的笑容,肺腑哭声,啸嘶于天。常贵常德闷声倒地,你自屋檐飘落,速速将我扶起,剑眉拧紧,嘴唇微颤,“如儿,让你受委屈了!”
双手揽过,置于他怀,心跳之声渐渐于耳,双手环腰啜泣出声:“安远!”雨中俩人紧紧相依,抛天弃地。
“放开她!”循声望去,只见刘峥站在屋檐下瞪视着我们。
安远将我抱起走到屋檐下,脱下身上披风为我盖上,我则哆嗦着身子站在原地牙齿直打颤。安远跨步上前:“刘峥!”
刘峥漠然不理,脸色凝重。
“既然我们三个都在此,那就把话挑明了说。如儿心中有我,我亦心中有她。
何不成全了我们!”安远望了我,给我一个“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眼神。
我会心一笑,只见刘峥的脸色更加阴霾,比这天公还要逊色几分。
“想带她走再去炼十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今日我和你决一高下,若是我输从此不再扰她,若你输,我带走她。”
“好!”刘峥嘴边噙笑,胜券在握。
“动手吧!”安远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刺眼,如死亡之召,我上前安住他手中之剑,摇头说道:“不要,安远你不是他的对手。”
安远推开我,“如儿,我会带你走!相信我!”转向刘峥:“出剑吧!”
刘峥不理,双手仍旧别在身后。安远凌波微步,剑长驱直入。
刘峥略一闪躲,变幻莫测的招数看得我眼花缭乱,好象是蛇拳,以他的柔刻安远的刚,邪门歪术!“安远小心!”我提心吊胆的望着他们,时时的提醒着安远。
几个回合下来,安远已经是体力不支,额上汗滴滚落,他的剑伤还没好,怎么能打得过假刘峥?!
安远胸口有血流出,激烈的打斗肯定是撕开伤口了,安远一个跪身,半屈于地。刘峥直逼于他,挑起安远的剑朝他脖根刺去!
挡剑
安远胸口有血流出,激烈的打斗肯定是撕开伤口了,安远一个跪身,半屈于地。刘峥直逼于他,挑起安远的剑朝他脖根刺去!
剑在我脖子几厘处停住,刘峥猝不及防,飞身旋转再压下了手中的剑,只要再利索一点,恐怕那把剑已经刺进我的喉口,命悬一线。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我愿意为了我的爱人挡住枪林弹雨。
“你!”刘峥气急得瞪着我,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这该死的女人,差一点他的计划就要灰飞湮灭了!他处心积虑的靠近她,她的利用价值还没有达到,她怎么可以死!
“安远他有伤,你这是乘人之危,胜之不彩!”我无视他的恼怒,扶住了安远。安远护住胸口,殷红的鲜血自指间滴落。“血!安远伤口出血了!”我焦急地大喊。
“没事,如儿对不起,我……”安远满是内疚的望着我,我忙掩住他的唇,“不要说了……”我泪水疯狂的涌出,乞求着他。
刘峥恨死了我们的生离死别,但却颇为人道的说道:“你有伤在身,这次比试作罢!等你好些再来!如眉,你跟我过来!”
“我要送他出去!”我固执的说道。
“你是要送他的尸体出去?”刘峥危险的眯起了眼。“我会派人送他回去,你放心吧,我不会出尔反尔。”
安远在我的坚持下终于肯听我的话回到小屋疗养,而这么一闹,刘峥对我防严更加严实了。
乌云遮蔽了天空,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我望着蹉跎大雨,心里像被挖空了一样……
为了我,他不惜负伤两次,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我的自由。而我却如此薄情无义,背着他和轩辕焰纠缠不清。浑浊的雨落在我身上,一滴一滴敲进我的心坎里,刘峥要把我带回房间。
我坚决不肯,在我的固执和坚持下他一甩头就走了。
让我的心灵接受洗礼吧,上天对我的惩罚是应该的!下吧下吧使劲的下吧,最好让我被雨淋死!
夫人晕倒了
虽然是春天,可是初春的雨夹还是夹杂着丝丝凉意。红润的脸庞渐渐泛白,嘴唇也渐渐变紫,手指有点僵硬了,膝盖也慢慢的发麻了。
被簪子挽住的头发因为雨水而变得凌乱沉重,雨水顺着脸颊滑入胸口,还掺透着点温热,那是我的眼泪。
我的安远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伤口会被细菌感染吗?他一个人都没有人照顾,他要怎么办呢?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我的大脑盘踞的全是他的影子,他的影象像刺青一样深深的刺在我的心上,飘逸的长发,五官分明的轮廓。
俊美的脸伴着魅力的笑颜……有点放荡不羁,有点假不正经,偶尔的会哄我开心。
心渐渐的沦陷,在我的心上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哪怕是有过肌肤之亲的轩辕焰,抑或摄魂脱尘的南宫翌,还是唯命是从的刘峥(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假相公)在我的心上全部没有一席之地。
我虽然花心虽然好色,但却也有真正喜欢的人,也想得一份平凡而真实的爱情。
双手匍匐在地上,体力渐渐透支,头有些晕眩。
“夫人夫人!”小倩撑着油纸伞痛心的喊道,抬眼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朝我飞奔而来,是小倩。主仆情深的小倩,我的‘家人’比不上的亲情。冰凉的心仿佛得到一点慰籍,我会心的笑了一笑,随后只能到小倩大喊一声:“夫人晕倒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婆婆和锦蓝从里屋走了出来,婆婆见我晕倒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冷冷的望着瘫倒在地上的我挥手说了声:“送大夫人回房。”
“死丫头吼什么喉,是不是想把我们刘家的房顶掀了?”哪怕此时锦蓝也不放弃欺负一下我的丫鬟,她揪住了小倩的耳朵,小倩扔掉的伞歪到了一边,吃痛的就被锦蓝拎了起来,但是小倩却顾不得疼痛挣扎着要扶起我。小倩拼命的向锦蓝磕着头,乞怜道:“二夫人,您行行好,先让我送我们夫人回房好吗?小倩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求您!”
有喜了
“哎哟,小倩你这么说好象我是故意要让姐姐躺在这里的似的,这莫须有的罪名我怎么担待的起呢!”锦蓝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小倩唤来仆人把我送回了房间,小倩寸步不离的守侯在我的榻前。小倩见我呼吸有些难受,忙探了探我的前额,当她触摸到我滚烫的额时顿时间尖叫起来:“夫人您发高烧了!天那,好烫好烫!小倩马上去请大夫!”
我了无意识的闭着眼,只感觉到嘈杂之声,稀稀疏疏的,听不太清楚。
小倩火速的请了刘家的私人大夫吴凡来。“吴凡,夫人一定是受了风寒被雨淋的太久了!”小倩边说边帮我换毛巾。“夫人,都是小倩不好,小倩早点到夫人就不用受苦了!”小倩呜呜哭着。
“小倩你别急待我帮夫人把把脉。”吴凡来到我榻前,凝眉说道:“夫人得罪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哪怕是在看病上也不能避嫌。
吴凡用小枕垫在我的手腕下然后用两指搭在我的右手脉上,微微向下,由轻而重,弦脉滑沉,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回旋。
依脉象判断这腹中胎儿已有一个多月,吴凡惟恐自己出错又探了一次,于是他又重新把了一次。
小倩紧张兮兮的提着嗓子。“吴凡,夫人怎么了?您倒是快说话呀!”
小倩火烧眉毛的催促着。
吴凡嘴边浮上一层笑意,“小倩,夫人有喜了!”
小倩秀眉邹成一团,十分着急的说道:“吴凡你说什么啊!夫人都这个样子了还喜什么喜!”小倩说完才领悟句中之意,捂住了嘴巴,然后跳了起来:“你、你是说夫人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