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件大事没做。
他说过,他要去看望那个永远留在云南边疆的女兵刘莎,就是那个他没来得及见上面、心里已经爱上他的那个可爱的女兵莎莎。
罗杰在心里早就承认莎莎是他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女孩!
怀念是一种罪
当年,写完《他们的时代》前两部之后,主要运作《炎黄大战》的剧本的事,无果,很是伤感。于是,不再写东西。谁知这一放下手中的笔,就是十五年之久,这期间只写过一篇小短文,说的是中国足球的事,在《宝鸡电视报》上登了,不过被改了意思,很是搞笑。
到了去年,忽然觉得该写点什么了,就写出了《彼岸太远》这部小说。
一出手就收不住了。
流逝的岁月在手下竟然出现这等写法,让我感动不已。
后来,写着写着不敢写了,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哪些是我杜撰的。其实,想想应该是可以分清的,但我不想去分清它们,我自己沉浸在那种写作的快乐之中,那些没有发生过的种种事情,在我的心里居然是那么美妙,被我写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于是我对小说产生了怀疑。小说写的或许只是心里的事,这些事不会依生命里是否存在而存在。
但是,我常想,那个我心里真切怀念着的形象的真实的人是否同意我这样写?
于是就放下了。我应该先解决这个问题。
今年,我回到了宝鸡。很怪,客居异乡,我对十里铺有那么清晰的怀念,回来了反而觉得陌生。
很想去见那个让我感动的人。
还是没有勇气去找她!
当年对她的爱慕被拒,仿佛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罪责:我本不该去打搅她!
可是,发生过的事毕竟发生了,我知道她并不会记恨我,或许记恨也只是短暂的。而在我,则是背负了一种深深的负担。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对我说:我是真的喜欢她,我的喜欢是对美好的向往,我的被拒绝,是因为我不够好!那么,我要做出一些事来证明我当初的喜欢不是对美丽的侵扰!
可是,艺术上的事居然是那么难!我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处女作发表。
身居宝鸡,与十里铺是那么近,可是我没有勇气回去!就是回去看望父母,也只是匆匆,从不敢多停留。只是在内心深处想有一个邂逅,可是长达二十多年,还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眼前的她的形象还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
生命注定让我怀念,怀念那过去的岁月。
然而,这种怀念对我是一种罪。
我为什么不敢去见她?我为什么不敢去找她?
在《彼岸太远》里我写得很潇洒,我去见她了,而且见了很多次,每次见面都会有一种温馨的体验。
真实的事没有发生过,而我居然就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我想,我的灵魂已经在她眼前出现过了。
今年,我抑止不住创作的冲动,写了那么多的剧本,其中有几个已经被人拿到央视去审批了。现在我知道结果了,那些东西没有一个被批准。不过我一点都没有灰心,毕竟我写的东西开始进入冲刺阶段了,也许很快!
我想,当我成功了,我就回十里铺去找她,对她说:十班的同学里出人物了!
然而心里还是很忐忑:出人物了又能怎么样?
没有浪漫的事要发生。
于是,单纯的怀念是一种罪,让怀念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不说也罢。
然而写下了这篇文字,总要让人不猜谜才好。
现在的心情是:我必须回到十里铺!我一定要找到她,让他看我的作品,向她说:这些年我没敢有一刻的倦怠,我一直在坚持!为表明当年我不是瞎胡闹,我的确是有那种对美的向往!不过我不说我失败!我知道,彼岸太远!或许永远都到不了那个传说中的彼岸。
我现在能说清的是,当年那场事,给我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感触,让我觉得,亲近美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渴望温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人世间的所有的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我对失败有超常的好心态。
只是那种怀念常在心里泛起,却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一种罪过。
现在,人到中年,对往事可以一种玩笑的方式表达。唯有用一种小心谨慎的样子,惴惴不安地去见她!
她在我的心里还是那么重吗?
在小说里我说过,要是在我的作品里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女人的形象,那么清新,那么完美,没有一点缺点,那个人一定是她!至少,在我写那个人的时候我心里会想起她。
多少年的顽固的想法至今都没有改变。
这只是一个写书人的想法。
但愿我真的只是一个写书的人。
十里铺是一个让我感到沉重的故乡,在那里我没有家!
只有我努力强留下的记忆,那些不太美好的东西都让我忽略了,留下来的还是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但那是一个让我不能忘怀的地方,就因为我的心里有一个人在那里生活着。
我是否该说出这些话?本真的我让我这样一路写下来,可是,我还是担心,这样的话是不是让人误解?
一种思念或许是不应该的。
所以,那个文字的标题是真实准确地表达了我的心情。
有时候,写下一段文字会惹出不好的事,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或许她会豁达地看我,看我这样一个落魄的人写下的心里话。我实在不应该随便胡说八道。
可是,写文字的习惯让我总是随心所写。
这对理解《彼岸太远》有帮助,至少我这么认为。
《彼岸太远》是一部小说,关于十里铺的故事差不多就只能写成那样了,待让她过目后,把不该留下的部分全部删去,估计只能留下最多五十万字的东西,怎么着也算长篇吧。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很矛盾,也很胆怯,我盼望快点见到那些老十班的同学,可又怕见到他们,我怕我在心里会流泪。
生命在我是很沉重的事,就因为我身负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