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鸿卓应该要忙起来了?,喻时?九觉得自?己简直是命好。
他盯了?这么多年?的消息,要不是金砂州海岸附近的工厂突然停工,那座违法走私的附属港口还多了?几?桩不足为奇的群殴事件,他也?不知道,老天爷都在帮他。
金砂州埋葬过这么多年?的晴天,始终死气沉沉,闻鸿卓始终天不怕地不怕,也?有打错了?人,撞上最顶上的人来同时?明察暗访的时?候。
表面功夫可以敷衍,后者就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了?。
他作威作福太?久了?,强权霸市也?太?久了?,都忘了?这片天,不止金砂州这小小一块。
一旦动了?真格的,是能连根拔起来的。
这种例子?不少,被?强权迷失了?眼的闻鸿卓完全没?有意识到。
打火机的金属盖在他手里时?而咔嚓作响,玩得久了?,随手一甩,能绕在手指上打圈挽个?花出来。
“喻总,要我下去?买烟吗?”邵池说:“您很久没?抽过了?,车里我也?没?备。”
“不用。”喻时?九垂眼看看打火机。
没?烟瘾,戒掉的时?候也?挺难受的。
心烦的时?候,就什么也?干不了?了?。
打火机的金属外壳,好像都在他的手里磨得更亮了?。
戒烟花了?多久,多不习惯,他没?数,但?是他哥那晚,把他送出去?的打火机,又放回自?己的房间?里,他就知道意思了?。
喻时?九摸着摸着,就想到了?喻舟夜同样金属质感的皮带扣,想到了?他还肆无忌惮地时?候,干过的很多荒唐事。
还挺爽的。就是太?短暂了?。
有些感觉,会遗忘得很快。关于上辈子?,他就有太?多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
有些感觉,却刻骨铭心。
就像是、很稀松的一个?日子?里,他和他哥回到家。
他那会儿,还能为他哥解开衣扣,卸掉束在腰上的皮带,他还送过他哥柔软的洋娃娃,然后就在脸上盖着他哥的衣服,闻到了?他哥充沛的、独特的木质香味……
他手指按在打火机的棱角边缘细细研磨,那天他就是这样的,握着他哥的皮带扣,把硬生生的金属摸到发热,把沉浸在他哥气息里的身体彻底唤醒。
但?是他不会动,也?不会碰,因为他是他哥的小猫小狗。
喻舟夜可以捏捏他的脸,摸摸他的头,他自?己怎么能乱碰呢。
他都快憋死了?,他都快溺毙在喻舟夜的气息里了?,也?只能把手心磨红,握紧他哥象征男人守住底线和破禁的东西。
喻舟夜那天问他“好玩吗?”“喜欢这个??”
说他“手心都磨红了?,我想你应该很喜欢。”
喻时?九觉得记忆也?算种毒药了?,他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清楚到他哥每一句话用了?什么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