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现在好了,他哥真不问了。
什么也不问了。
喻时九从自己衣服里翻出来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看一眼被子里留下的还没干透的痕迹。
喻舟夜爱用深色的床上用品,现在这个深色也完全掩盖不了上面经过的一整夜的折腾。
还有凌乱的,因为尴尬和慌乱,掩饰和无措,羞耻和挫败,被他扯起来过的床单一角。
走到落地窗边,打开厚重的遮光窗帘,把中间的玻璃推开一道缝,冷空气立刻将他周身的暖意驱赶。
打火机一擦,喻时九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烟,过了肺再对着打开的缝隙吐出去。
尼古丁让咽喉和肺部短暂得到宁静。
他侧过身,忍不住再看一眼他和他哥不成体统地缠绵过的床。
仿佛还能见到那只美丽的白天鹅,被他玷污之后,坐在床上的样子,和对他的温柔。
喻舟夜好看到惊心动魄。
腿上的肌肤印在深色的床单上,更白了,伴随着一身被他弄得满是下流的混浊,他那会儿不忍多看,脸上也烧得不敢多看。
不成体统的是他,一次次按着喻舟夜不休至的是他,把这当做是一场缠绵的也是他。
他闭上眼,还能清晰地浮现出他哥被他折腾到极点,终于翻身按住他的力道,有粗重的气息,还有他肯给自己的配合……
这样也好,那样也好,问也好,不问也好,他哥还是配合他了不是吗?
还是主动砸在他手里了。
一不留神让烟雾呛住,喻时九捂住嘴咳嗽几下。
手心里的粘稠已经干掉了,他也不着急去洗掉。
低头看一眼自己压根没碰,就因为喻舟夜一句话释放出来的东西,布料上留着若隐若现的痕迹,喻时九突然随着寒冬的冷气笑了笑。
都这样了,他还怎么给喻舟夜当弟弟啊。
他很想当好喻舟夜的弟弟,当好喻家的儿子的。
他什么都想要。
一根烟的时间结束,喻时九拿他放在喻舟夜房间的玻璃杯接了点水,把烟灭在里面。
打开垃圾桶,倒了进去。
再将床上的床单被套都取下来,揉成一团丢在一旁。
然后从喻舟夜的柜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套应该是用来换的,废了些劲才把床单铺好,再给枕头被子都换上。
他没干过这些,弄完也是不算平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