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却摇摇头。不可置否地说道:“其实不然!猎鹰地性格非常强横。只要被它瞄上地猎物。根本逃不出它地利爪。即便猎物在虎口之中也不会例外。所以最终能抓到兔子地必定是猎鹰。”
“呃,这个吗。。。”蔡攸无奈的撇撇嘴,说道。
红衣女子不禁莞尔:“先前只是玩笑,万望公子不要见怪。”
蔡攸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嗯,在下名叫蔡攸,敢问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说道:“小女子贱名玉湖。”
“玉壶?嗯,好名字,雅,雅的很呐!”
蔡攸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道:“真所谓一片冰心在玉壶吗!”
玉湖白了蔡攸一眼,嗔道:“是湖水的湖!”
“呃,嘿嘿!”
蔡攸赶忙打个哈哈,赞道:“这回更雅了!”
“油嘴滑舌!”玉湖暗暗啐了一口,低低说道。
蔡攸突然收起刚刚的嬉皮笑脸,定定说道:“玉湖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玉湖的大眼扑闪扑闪地眨着,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只见她朱唇轻启:“小女子当然知道,公子今日前来定然是刑讯逼供的。”
蔡攸真是哭笑不得,说道:“姑娘言重恶劣,在下只是十分好奇当日谷中所发生的事情而已。”
玉湖低低一叹:“不错,那些黑衣人是我杀的,可是他们的确该杀!小女子是东平人氏,随着乡亲们去外地躲避瘟疫,却不想在那低谷之中遇上一伙马贼,还好我懂些武功,这才保得性命,但是随行的乡亲却没能幸免。”说道最后,玉湖竟抹起眼泪来了。
“马贼?”
蔡攸不禁疑惑道:“我怎么听说这里的马贼从不伤害百姓呢?”
玉湖当下一滞,又道:“至于这些,小女子就不得而知了。”
蔡攸思索片刻,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从怀中取出那半片衣角,递给玉湖,问道:“玉湖姑娘,你可认识这上面的标识?”
玉湖轻轻接过那半片衣角,而后翻来覆去的查看,当她看到那火焰标记时,身子顿时一震,表情也瞬间凝固,而蔡攸的注意力却不在玉湖脸上,而是在她的手上。
当她翻看衣角的时候,蔡攸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玉湖的左手,其实玉湖的手和其他女人的手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便是玉湖的左手上竟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老茧,看样子玉湖每日都修剪手上的老茧,可是老茧就是老茧,任你再修也会留下痕迹,但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根本不肯能看到的。
蔡攸的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
玉湖轻瞟蔡攸一眼,说道:“公子,小女子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标识!”
蔡攸似乎早已料到玉湖会这样说,于是微微笑道:“既然玉湖姑娘不认识,那也就算了,姑娘大伤初愈,理应多多休息,在下就不便打扰了。”
玉湖也报之一笑:“既然如此,公子请便!”
走出西厢房,蔡攸细细回想着先前玉湖的话语和她手上那依稀可见的老茧,他似乎想在其中发现什么,可是思考了半天,依然是两眼一抹黑,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斩获,至少他现在确定了一点,那就是玉湖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蔡攸刚一进门,就发现里面正坐着三个人,鲁智深居左,李逵居右,而楚奇则坐在中位。鲁智深和李逵两人皆是苦着脸,而楚奇则眉头紧锁,三人仿佛是三只没开嘴的闷葫芦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场中的气氛着实压抑的很。
蔡攸拍着手,哈哈笑道:“二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买米的事情办妥了吗?”
鲁智深正欲答话,李逵却先跳了起来,直直骂道:“那个卖米的老梆子真不是个东西,若不是鲁大哥拦着,俺非得一板斧把那厮劈成两半!”
蔡攸顿时头大如斗,暗暗叫苦:自己真不应该把鲁智深和李逵同时派去,这俩个人一个是急性子,一个是爆脾气,凑到一起那还不闹翻了天。
蔡攸稍稍收拾下心情,说道:“铁牛,你不要急,把事情的原委细细讲出来!”
这次,却换做鲁智深开了口:“蔡兄弟,不说还好,一说洒家就来气!洒家与铁牛一并去粮店买米,可是寻了好几家,不是早已关门大吉,就是米仓已空。最后才知道这阳谷县中就仅剩下‘民生米店’一家店铺。洒家和铁牛一路打听着寻过去,却发现这米店忒的不厚道,一斗米竟然卖八百文钱!”
蔡攸自是不了解这里的米价,于是问道:“鲁大哥,米价正常来说多少钱一斗?”
鲁智深说道:“六十文钱一斗米,现在却卖八百文一斗,足足比肉价贵出十倍,蔡兄弟,你说说,这不是要人命啊,谁家能买起这样的米?”
蔡攸眉头一皱,咬着牙说道:“鲁大哥,你没说咱们这是买赈灾粮吗?”
“当然说了,可是那周天晴就是不买帐,还说就算是皇帝来了,米价还是八百文一斗!”
“岂有此理,真是个混账东西!”
蔡攸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当下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这人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角色,好!明日我去会会这位周老板,倒要看看他会作何说辞!”
第一第七章 洗脑
马车已经行驶了半程,可是车内一直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红莲蜷缩在车厢内的一个角落中,眉目低垂,根本不敢抬起头来,而蔡攸也坐在另一边直愣愣地看着红莲,犹如呆头鹅一般。赵恒很是识趣,知道已经没他什么事了,早已打道回府了。所以偌大的车厢内只有蔡攸和红莲二人。
蔡攸可不想就这样干坐到家,于是他试探道:“红莲姑娘!咱们谈谈好么?”
红莲身子轻轻一颤,低声回道:“全凭大爷吩咐。”
蔡攸听到从红莲口中说出‘大爷’二字后浑身难受,正声说道:“你以后不要称呼我大爷,你可以叫我蔡公子,或者直呼我的姓名也行。”
红莲轻轻地看了蔡攸一眼,回道:“奴家不敢。”
蔡攸有些不悦了,说道:“红莲,你再如此推辞,我可就要生气了!”说着,恶狠狠得盯着红莲,仿佛要一口把她吞下去。
红莲自然害怕,怯怯说道:“是,是!奴家遵命便是,蔡公子千万不要生气。”
蔡攸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笑嘻嘻道:“这就对了吗!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谁怕谁啊!”说完,对着红莲做了一个鬼脸,这招是蔡攸经常用的,每次女朋友不高兴的时候,蔡攸都会做鬼脸逗她开心,而且百试不爽。
果不其然,红莲‘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煞是好看!
蔡攸嘿嘿笑道:“笑一笑,十年少!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总有一天会变丑的!如果你每天都笑笑,保准会一直年轻下去,你放心,这个任务就包在我的身上!”
红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得眨着,似乎对蔡攸的惧意减少了几分,这也许本是女人的天性,往往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警惕性很低。
蔡攸突然面目一整。真诚地说道:“红莲。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地事情。对你造成了很深地伤害。即便是无法弥补。我也会穷尽我后半辈子来弥补你。希望你能给我一次重新来过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可以吗?”
红莲终于敢正视眼前这个男子。但是蔡攸以前对她地伤害实在是太深了。已经在她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地阴影。岂是一时半刻就可以驱除地?
她将信将疑道:“公子所言可是出自真心?”其实。对于红莲这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地人来说。能找到一个可以遮风避雨地港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若嫁给他人。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在她内心深处。仍旧对蔡攸有着一份朦胧地奢望。
蔡攸举起右掌。信誓旦旦道:“我蔡攸今日对天发誓。若是日后再辜负红莲。必定遭受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红莲赶紧捂住蔡攸地嘴。急急说道:“公子莫要这般!实在是折杀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