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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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佬对视一眼,这一下好玩了。晏殊虽早认为郑朗喜欢鲸吞,还是忍不住说道:“此子胃口太好,是想给儒学来场彻底的革命哪!”

用了革命二字。

冯元苦着脸道:“可不是。”

夏竦说:“我们进去看一看。”

四人走到里面客厅,这一次全认识了,郑朗站起来,一一施礼,道:“见过吕相公、晏相公、夏相公。”

“你坐吧,”吕夷简说道。

重新落坐,两个小丫头腿又发起抖来,见了太后很紧张,终隔了帘子。可现在面对面坐着,整三个宰相啊。郑朗安慰道:“不用怕,三位宰相都是好人。”

恰恰相反,按照清流的标准,这三位宰相就没有一个是好人的。可郑朗也犯不着,与这三位大拿顶牛。

如今郑朗也有些小地位了。特别是那个解元,不仅是解元,这个解元中得可没有半点争议的,所以说话有些小份量的。三位大佬额首一笑,略有些受用。

江杏儿与四儿还是有些紧张。

夏竦看着她们说:“你们不用怕,以后你们家的小郎前程同样不可限量。”

反正自那次在宫中郑朗说了那番话后,夏竦就对郑朗很顺眼,又向郑朗问道:“为何想起来问礼?”

“是晚生心中不解,读的书多,就往上面想了。不知道对与错,所以刻意请教冯给事。”已有了仁义之争,再推出一个礼,麻烦更多,说了,我对儒学有些造诣了,而且很坚持很用心,用意也就达到。

“你可知道。一旦这个礼再度引起争议,省试将如何进行?”

仁义不敢出题了,礼再不敢出题,别的不说,科举马上麻烦就大了。

“夏相公。若是晚生说错了,敬请各个前辈指正,若是晚生说对了,也不能继续坚持。况且晚生隐隐的感到若真如晚生所言,儒家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是什么作用?”

“实用!若是将儒家真义重新诠释出来,返回上古诸贤的意旨,而不是禀程汉朝遗留下来的儒学,国家从制度到道德到律法。都可以用儒学来清晰的诠释。而不会再象从前那样,似是而非,杂以道法。毕竟儒家本义是实用,不象道家虚阔,法家苛薄。并且儒家无论去诠注义或者礼,它的本质还是以仁为本,仁。爱人也。对辅助帝王治理国家,教化百姓都有莫大的帮助。不然一直道法存在下去,以后万一出了不好的人君,枉信道教而不拨,沉迷于炼丹修仙之中。或者出一暴君。苛薄百姓。国家也会瓦解于数旦之间。就是臣子想进谏,本身制度杂以道法。辨解不清,进谏也起不了多少效果,至使国家兴亡全在人君一念之间。”

不是不可能的,宋明出了多少修道的皇帝?或者象宋徽宗弄了一个花纲石,残害了多少百姓?

休要说生辰纲了,就是眼下的小皇帝,还用了道家的法言,修改了年号。

“你……”吕夷简也蒙了,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你不仅想重新诠注儒学,还想用儒学重新替国家制订一套准则?”

问完后,四人对视一眼,都想到郑朗在牢中说过的那几句话: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开太平。但想到了,四个人嘴中皆抽了一口冷气。

说说可以,别这么玩。

换吕夷简都不敢这么去想,好大的志气!

可似乎郑家子在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了。晏殊心里想到,幸好,幸好,奶奶的,他还分了一些心,在别的事物上,不然让我们怎么活啊。

郑朗看着几个大拿的表情,知道这样玩,有些过了,毕竟自己岁数小,于是说:“这个倒不敢,也想过,可自己胆量不够,才学不足,声望与阅历也浅薄。并且不知道对与错,就包括去年在太学讲仁义,晚生都不敢深讲,怕惹起更多非议。因此,刻意今天来到冯府,拜访冯给事,想请冯给事替晚生解答一些难题,以释晚生心中之惑。”

“那个仁义你没有深讲?”夏竦有些晕,问。

“若要细讲,要讲很多的,必然会引起更多争议。晚生想到了许多,甚至可以著几万字的文章论述。终是小了,唯恐才华不够,同样贻害无穷,所以略略一讲。不知道以后敢不敢将心中的想法,完美的演绎出来。”

说得很委婉,可四人全部听明白了,不敢讲的原因,是后面还有更大的话题,所以才说了,必然会引起更多争议。

又对视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这不是革命,是什么?

晏殊抹了一把汗,问:“那么你还有什么疑问的?”

虽然他们三人在儒学上的造诣不及冯元,可皆是很有才华的人。但郑朗却不是这样想的,若问晏殊诗词可以,若问吕夷简权谋可以,若问夏竦厚黑学可以,儒学只能找冯元。

这是站在整个历史角度看人的,就象他对待文章一样,要求未免太高。实际今天若是将这四人难住,天下一大半的人也就难倒了。

没敢说出来,拱了一下手道:“谢过夏相公赐教,也请吕相公与晏相公,以及冯给事赐教。夫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何谓一?”

前面一问完,后面四位大拿眉头全部皱起来。夏竦嚅嚅道:“果然……是……疑问。”

第一百四十三章 问一(五)

(请看电影网开播了! http://dy。qingkan。 无广告高清播放!请大家相互转告!)    儒家最大的弊端就是没有一个专门的论述体系,例如这一段,是接着上一段来的,子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不患莫己知,求为可如也。子曰:参乎,吾道以一贯之。曾子曰,唯。门人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己。后面就没有了,直接跳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于是留下一个很大的争执给了后人。

表面上看倒是很简单,参啊,我的学说贯穿一个基本思想。曾子答,是。其他的学生问,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曾子说,老师的学说不过是忠恕二字。

这是最浅显的解释,似乎也通了。

可不是如此,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或者是道,或者是仁,或者是义,或者是礼,或者是忠,或者是恕。忠与恕不同的,这是两个概念。为什么两个概念,到了孔夫子的嘴里,变成了“一”?

冯元小心的答道:“忠有九知,知忠必知中,知中必知恕,知恕必知外,知外必知德……内思毕心曰知中,中以应实曰知恕,内恕外度曰知外,外内参意曰知德……忠是知己,内思毕心,恕是知外,应实而发,中发尤关自己利害,故忠恕参意一统,便是德,所以曰一。”

前面的话是出自《大戴礼记》,后面的话是冯元自己的解释,忠是自我完善,恕是应实,所以关系到自身的利害,因此立人反过来就要立己,这一来忠恕虽是对立,也是统一的。也就是完美的合道行为了。所以说它是一。

似乎是几千年来最好的解释。

不然没有办法说忠与恕是一。

但说完后。冯元也摇了摇头。汉朝大儒戴德虽然为此也绞尽脑汁,可这种解释依然不能称为完美的解释。无论怎么解释,它还是二,如同仁义,礼仪,阴阳。

说完了,盯着郑朗说道:“你来……说。”

这个小家伙……大约又有新奇的答案,想听又害怕听。

夏竦与吕夷简更茫然。心想,郑家子,你别又将忠恕推翻了,那么几千年来的儒家就没办法玩下去了。

他们三人还懂得不少,其他几个女子皆是茫然,今天郑朗与冯元的对答,简直颠覆了她们长期以来所有的思想观念。礼变成了制度,一个一,让冯元再次摇头。其他的不懂,至少忠与恕肯定不是一。为什么说它们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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