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什么路翎自己都记不太清楚，只是忍不住一直看着商赭的脸然后忽然开始发呆。
等甜品上桌的时候，商总自然地起身，坐到了小路总的旁边，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路翎的左手手背。
冰冷的手指接触的感觉让路翎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被商赭包在了拳头当中。
而商赭的另一只手则搭在小路总的肩膀上，顺着层层叠叠的衣服袖子慢慢下滑，又按到了路总的后背上。
这下路翎是真的彻底僵住了。
他像是一只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的小猫咪一样，谴责地瞪了商赭一眼。
后背处本身有着些许的镂空部位，被他这么一擦过，路翎只觉得脸上好像更热了一点。
他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事先没有嘱咐过，忘了让会所这边的人不用备酒，这些人自然而然地开了低度数的香槟放在一边。
路翎喝了一口，感觉刚刚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热意此时此刻又一次地涌上了心头。
商赭这个家伙又在发出轻笑的声音了。
趁着甜品还没送到的时刻，他为路总披上大衣，略微大上一号的男士外套裹在路总的身上。
“你也喝。”路翎轻声说道。
两个人拿着桌上的香槟，像是喝交杯酒一样，手臂交错着喝下。
原本在游轮上喝了十几轮高度数红酒依旧冷静自持的商总这会儿倒是开始装模作样了起来，他将身体压向小路总，紧紧地盯着路翎的眼睛。
“你在看什么……？”小路总见状，不由得迷茫地戳了戳男朋友的脸颊。
“我想知道……你的眼睛里有多少星星。”
商赭抿住了唇，眼神认真地又亲了亲路翎的嘴唇。
其实商赭刚刚什么都没有想到，他就像是十八岁被冲昏了头脑的男高中生一样，被自己的爱人晃到了眼睛而已。
路翎身上裹着自己的衣服，和自己喝着交杯酒。
过去强大的敌人现在已经败在了他们的手上。
他们的未来也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和路翎相扣的手指不由得锁紧，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小路同学现在看上去比小机器人上的抹茶蛋糕还要美味。
穿着裙子看上去比甜品本身更像可口的抹茶小蛋糕。
层层叠叠的裙子缓解了路翎的窘迫，他抓住商赭的手，谨慎地提醒道：“等回去再说。”
看在商赭今天生日的份上，他今天都没有用高跟鞋踩过商赭的脚尖。
两个人在座位上亲昵了半天，连送餐进来的小机器人都忘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