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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我又重读了一遍,才沉重地装进了信封。“迟到的‘请原谅’,圆滑?良心发现?还说什么‘依然爱你’,屁话!”我自言自语地说。因为杜鹃红的把“内疚”写成“内旧”,把“裂痕”写成“裂衡”的来信,把我的心里给搞得乱极了。我不准备回信。

钟离东这几天上夜斑,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天气很闷热,蚊子很多,更令我心烦意乱。辛格的小说我也无心再看下去,便打开了伍晓琴送给我的随身听。这天正好又是国庆,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45周年庆典已经进入高潮。我想起了当年毛主席那样登上天安门城楼,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我深知,今天天安门肯定戒备森严,去不了。这一想就想到钟离东值班的地方去看电视。我于是便关了门,准备到钟离东那儿去。

钟离东这一天都在兴奋之中,45周年国庆的每一个消息都会令他感动。

今天白天是他的休息时间。一大早,他就去找伍晓琴。“你怎么想到今天到我这里?”她问。昨天钟离东并没有告诉她。

钟离东笑了笑,“很久没有休息了,今天国庆,来你这儿轻松轻松,你不会介意吧。”伍晓琴不知他说话是真是假,但这个时候他的到来却令她莫名其妙的兴奋。

看了一阵国庆45周年的庆典实况转播,伍晓琴觉得没有意思,就去自己的卧室取出了一盒录像带。这是张学友和关之琳主演的《夏日情人》。

两人紧挨着在沙发上看录像。刚刚淋浴过的伍晓琴身上散发出一种清香,钟离东有一种特别温馨的感觉,就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伍晓琴的手。伍晓琴顺势向她紧挨了挨。录像里的情节渐入佳境,伍晓琴一双洁白柔嫩的细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环抱在钟离东的脖子上。高耸的乳胸也贴在钟离东身上了。

然而就在这时,录像带突然放完了。伍晓琴觉得还不过瘾,便又翻出一盒《淫乱之胸。世纪大决战》。里面那猥亵的录像片段,男女主人公正在演一场双龙戏珠的风流戏,不时发出叫声:“啊啊墟进来进来了啊嗯宝贝快去啊”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不绝于耳。那种绝无仅有的叫喊声令伍晓琴亢奋起來。

“钟离……”伍晓琴唤了一声,幸福地闭上眼睛,接受它甜蜜的吻。

房内的空调开着,温度恰到好处。钟离东异常的激动起来。他突然一把抱起伍晓琴,又轻轻放在沙发上,手慌脚乱地在伍晓琴那对高耸的乳房上抚摸起来。伍晓琴经不住他的这一撩拨,美丽的胴体内,血液在嘶嘶地燃烧。她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个精光,又急忙地去解钟离东的衣服……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沙发微微颤动的声音和他们急促的喘息声。

弗洛伊德老先生说过:性是人类最基本的驱动力。是啊,只要健康,它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把战场从沙发上转移到了地毯上,这极大启发了他们的创造性,然后他们又把战场转移到了厨房和阳台。在厨房里,他们闻到了黄瓜和茄子的清香……而在阳台上时他们采取了高难度的体验……他们在许多次爱的攀崖和跌落之后,两具裸体紧紧抱在一起。他的身体覆盖着她的身体,她的眼睛放射出一种有如丝绸般充满光润的爱意。

“笃笃笃,笃笃笃!”门在这时忽然被敲饷了。伍晓琴有些慌乱,轻轻推开钟离东去穿衣服;钟离东呢,倏地跳起来,显得手忙脚乱……待钟离东全部穿戴完毕,伍晓琴才去开门。

“你?!”钟离东大感意外。他想不到我会来这里,而且还是这样不该来的时候。这令他很扫兴。伍晓琴满脸通红,幸好房内光线比较暗。她不自然地打招呼。

“但愿洠в衅苹的忝堑囊涣庇拿危 蔽倚ψ沤戳恕5比唬易约阂丫览吹貌皇鞘焙颉5趺窗炷兀艘丫戳恕N蚁搿?br />

待我坐下来,钟离东掏出钱来对伍晓琴说:“你去买点吃的吧。”伍晓琴接钳出去了。

伍晓琴一离开,钟离东就冲着我发脾气:“你这个时候跑她这里干什么?!”这是钟离东弟一次朝我发火。我也不恼,嘻嘻地笑着说:“来监视你们讶,怕你们忘记了国庆45周年这样的大事。”钟离东气呼呼的,不再理我。不多久,伍晓琴买菜回来了。她已经恢复了常态,痕兴奋地与我说笑着。

中央电视台正在转播国庆45周年庆祝活动的实况。我们三人都看得很投入。

[第七章完]

第八章

阴历八月已经过去,九月随着一阵一阵的秋风来到了北京。淡淡的云,红红的霞,高高的天空。北京的烤鸭有多香,北京的商场有多忙。满街人来人往,热闹异常这是北京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在这段凉爽的时间里,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如同钟表上紧的发条,昼夜不停地旋转。书桌上摆满了一大堆我已经撰写的文稿,一共10篇,全是散文随笔。也许感觉很有成就感,我的心一直沉醉在一种久违的胜利与自豪里。当然,这有点阿Q精神,自慰。

然而,按照丳洛伊德的意思,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座幽暗的花园,这花园里惟一一间闪亮着光的木房子,它细小的光亮,照耀不到四周广袤的黑暗。说实在的,我来北京这么长时间了,至今还一事无成。我写那几篇文章又算什么?周围的一切,还不是黑洞洞的?丳洛伊德说得多好啊!

好几天都不见我去公司了,杨小小很纳闷也很惦念。她拨打了钟离东的电话。

“李湘辉呢?”

钟离东开了个玩笑,“他呀,回湖南去了。

“是……是吗……”杨小小一颤,差点没握住话筒,眼泪差点滴了出来。

钟离东感受到了她的震动,笑了“逗你的。他什么事都想干,什么事都干不成,还说当自由撰稿人,搞几天写作。这不,这几天听他说写了10篇随笔。今天准备到一家小报去应聘晚上,你过来吧。”杨小小既不安又兴奋,眼泪又掉了出来。

的确,对我这样不安分守己的人来说,总是会寻找机会的。干推销于我,也的确勉为其难。就是杨小小自己,在这家公司也快坐不住了。她那内向的性格不太适宜这项工作。尽管她兢兢业业,每月也才300元工资,老板这时不段发出要“劝退”她的信息。就在这个时候,家里来了,让她回去。她心里像乱麻,乱急了。她很想找个人倾诉倾诉。

我的确要去一象报社应聘了。当时我在华堂商厦推销的时候,有人在那儿放报纸,我要了一份。原来是一家名不见经传,但已有10年创办历史的行业报纸,现在要改版。面对日益变化的市场,他们急于招聘一批“有志英才加盟本报。”这不,为了扩大影响,这家报纸在北京各大商场免费发放试刊报样了。

1994年的仲秋北京,街头很是热闹。每天除了堵车堵塞得水泄不通和各大商场喋喋不休地打商战外,就是铺天盖地包罗万象的广告和广告方式,报刊、电台、电视台和街头人行天桥、电线杆及公共厕所的墙壁上,各式各样的广告充斥着视野,灌满耳鼓。还有许多公司堂馆、民办学校等,干脆就印刷一些报样广告,派人直接在街头发放。有一个月,我接到手上的小广告纸,竟有几本书厚。像这样四开十六版的报纸,也不惜血本将报纸送人,为的就是“扩大影响,提高知名度”。

我看了这家报纸的招聘启事,对他们要“招聘若干釆编人员”一项很感兴趣,虽然启事中强调要有大专以上学历和两年以上工作经验,但我还是决定去试一试。我虽然仅是高中毕业,但我毕竟是省作家协会会员,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我要用自己的“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证”和带来北京的在全国各地报刊发表的200多篇文章去敲开机遇的大门。

那天,我不顾一切地往回赶,也顾不上去公司交差,当夜赶制了一份简历,并将文章和作协会员证全部复印了。第二天就匆匆赶到朝阳区来应聘了。

接待我的是位中年妇女,她自我介绍是这家报社的人事部长。

“你的身份证,学历证?”待我一坐定,人事部长就问我。她那眼镜片后是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令我看着有点心颤。

“我是外地来的……”我似乎答非所问。我知道自己那个高中毕业证书是绝对不行的。北京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高学历的人实在冭多,随便在街上问一个人,十有八九是大学本科生。这个地方文化密集程度可以说是全国之冠,在全世界也久负盛名。相形之下,我算什么东西。

人事部长不耐烦了:“证件,拿出你的证件来!”我急忙从包里拿出一沓复印件的作品和省作协会员证。“您看,这些东西可以吗?”人事部长眼珠子可怕的一翻,说:“我现在可没功夫看这些!我要看的是身份证、毕业证和在京务工证!如果没有的话,等有了再来吧!”说完不容置疑地把手一挥,叫下一位进来。

我还没有机会拿出自己的作品和作协会员证展示自己的才华,就灰溜溜地被轰了出来。我的计划全流产了。

我很失望地走出报社。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忽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这一刻我的信心全都丧失了。“学历,学历!户口,户口!”我愤恨地自言自语。走到宣武门,看见新华社那高耸的灰玻璃大厦,我忽然有一种要想爬到那20多层楼顶再跳下来的冲动。我不承认自己的智商和工作能力比一些大学生差,甚至认为自己可以到那灰色大厦里去工作,只是我的运气太差。我少了一张大学毕业证书。多少年来,积淀的苦楚,使我有一种欲大哭一场的感觉。

在这里,没有人会轻易承认我。他们不理解我。他们粗暴地拒绝了我。人事部长那双可怕的眼睛,在我的心里又闪了一下,令我打了寒颤。杨小小的笑脸就在这个时候浮现出来。我纪起了那天我和杨小小在街上见着的一幕。

那天和杨小小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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