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后,夫妻二人要去招待所,陈秋送他们上楼,看他们没问题了,就走回出租屋。
李溪白不在家,这几天他忙的去村子谈判,恶人还需恶人磨,老警官忙的去开会,就一些年轻人出警,奈何经验不足,脸皮也薄,作为编外人员的他就只能上。
等他回去,已经很晚,看到陈秋还没睡,问:“等我吗?”
“你回来了啊。”陈秋放下书,指着桌子上的水,“喝一点吧,今天一天没怎么喝水吧。”
李溪白脱了外套,做到床上躺着看他,“嗯,说起就来气,一个个好赖话听不懂,非得要我来狠的才听点话,不说我了,我那点事你也都知道,没什么新意,你今天去派出所怎么样?”
陈秋就把今天遇到那受害者养父母的事告诉他,“你说,这是巧合吗?”
李溪白把手举头上,“你是说,他门儿子和你长的像,那个养女并不是随意来的佳吉吗?”
“不这么想,还有什么能将这两个事联系起来?而且那面墙的字,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恐吓,而不是真的想杀我。”
“那对养父母透露出来的条件不差,看他们对女儿之死的悲痛不是假的,那受害者去哪里都不应该一句话没说就离开家里,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并不是自愿的。”陈秋认真的分析,事关生命,必须要慎重对待。
李溪白听完,撑起半身,看着他说:“你在这里怎么猜,都只能是猜测,没有证据证明她是不愿的。”
“好吧,这身份已经确定了,是一件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秋如是说,李溪白静静的看他,他也淡然回视。
“你没事就行,你说的那对养父母,我明天在派出所应该能见到,是真心还是假意,一试便知。”
陈秋好奇,“怎么试?”
“尸体不能放久,还要得到家人同意才验尸,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应该会吧。”
“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
近日下来一批领导,说要视察煤矿合规吗,矿长和陈秋都陪着一起下煤矿。
据矿长说这个领导非常严格,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要陈秋随时准备回答领导的问题,还不能出错。
这给了陈秋很大压力,不是没有陪过领导,但那一次是上任矿长主导大局,和领导对答如流,他自己就是从工人走出来的,专业知识实际操作都很老练,陈秋就是在一旁做个陪衬。
新矿长是上面分配下来的,没下矿几次,会点理论知识,但在那领导面前完全不够看,他自己很清楚,就不上前招人嫌,能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秋精神都是紧绷着,他在那些老工人面前年轻,和他们是比不了的,一旦回答不好,那连累了矿长,可不是什么好的事。
很多人在看着,领导笑了笑,“都放松点,我很好相处。”
矿长立马点头,“懂得,您来这就是工作,按理说我们不该这么兴师动众,但大家知道您来,都说要先看到你才高兴。”
“是吗?”
“当然了。”矿长朝陈秋使眼色,陈秋只好说:“是啊,大家一直在工作,今天领导来,他们能休息一下,是挺高兴的。”
领导看了陈秋一眼,满是深意,很给面子的说:“那挺热情,还是让大家散了吧,叫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几个工头见终于有这句话了,纷纷赶人,一群没见过世面的,“都干活去吧,别看了。”
这一开始陈秋就心累了,好在他们煤矿这段时间为了领导来天天准备,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领导只是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保证工人的工作环境,就撤了。
接下来是去大饭店吃饭了,陈秋不想去,可矿长说了几次让他必须去。
特意去的市里的饭店,陈秋在车上有些坐立不安,矿长觉得领导应该喜欢他这种年轻人,就安排他和领导一辆车。
领导见他僵硬的坐姿,好奇道,“这样坐不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陈秋有苦难言。
“你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哈哈。”遇事不决,只能尬笑,他当然知道,可他就是放松不下来,自他知道这个领导是省级干部,是那个有名的实干领导刀临,经常上报纸的人,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刀临见过太多他这样的人,也没说什么,而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陈秋在这么沉默的空间放松下来,也看着外面风景,现在已经晚秋时节,叶子已经枯黄掉落,一眼望去,山上已经变得光秃秃的。
下车之前,刀临回头,“你叫陈秋?”
“对。”
陈秋不明所以,就看着他下车进饭店。
矿长跟上来,见陈秋摸不着头脑,点了他一句,“还不跟上,我就说你小子有前途。”
陈秋稀里糊涂的进了饭店,他的级别不够和领导同桌吃饭,就坐在角落旁。
市里的一些干部知道刀临在这下脚,也纷纷来到饭店,一时间,一个进来的比一个官大,陈秋看的眼花缭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其他人聊的事没什么兴趣,就默默的吃饭,悄然退场,看着天渐渐暗下来,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饭店有免费电话,他看到就打了一个回去。
电话接通,“陈秋?”
“嗯,我还想你在不在家,要是不接的话,还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搁着电话,他们的声音都有点失真,李溪白听到一半才确认是陈秋的声音,莫名的笑了笑。
“笑什么?”
“就是很奇妙,我们很少这么交流,你知道你得声音是什么样的吗?”
“总归不会好听到哪。”陈秋靠在台上,眉眼温和,嘴角含笑,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幅画、
刀临出来就看到这样的陈秋,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沙发上。
李溪白:“哈哈哈,哪有那么糟糕,你今晚是在外面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来市里了,挺突然的,就没想到,还以为不需要我陪着,毕竟我这样的小喽啰应该没那么重要。”
陈秋说着就转过身来,和刀临来个对视,他有些错愕,对着电话说:‘就先这样吧,还有什么事的话再打电话。’
李溪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挂了,有点不爽的看着电话,“这么急的去做什么,也不说再见。”
陈秋在刀临面前有些拘谨,尤其是他坐在那应该有段时间了,桌上的茶杯已经喝了一半。
“你需要打电话吗?是我打的时间太长了吧,抱歉,你来吧。”
刀临则摇摇头,揉了揉额头,“只是出来透透气,你看,里面那些人一个个都想和我搭话,生怕我跑了,我也不好驳他们的面子,一会还要进去的。”
陈秋心里嘀咕,这话是对着他说的吗?怎么看都不太对,但他也没傻缺的直接指出来,而是说:“领导你要清静点,那我在这就多余了,我还是离开吧。”
“坐下来吧。”
这四个字就让陈秋的脚再也迈不出去,“这可以吗?”
“我说了,你不必这么紧张,坐下吧,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还说因为人多想出来躲个清闲,现在怎么说变就变了?陈秋不愿往那方面想,但矿长的话,加上刀临的态度,很难让人不想偏,如果他是下属,他或许觉得这是遇到领导赏识了,可是他不是。
“哦。”陈秋坐的远了些,“我不太会说,别见怪。”
“没关系,我说一说也是可以的。”
刀临没有说让陈秋尴尬的话,而是说起了有关煤矿的事,他说到现在改革一事,顿了顿,陈秋听的正兴头,这些正是他想知道的,他一辈子应该就和煤矿绑上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家乡因煤矿而骄傲,而不是去恨它。
“嗯?”
刀临不说了,“剩下的就是不能说的。”
陈秋有些急迫,“不能说吗?那未来会变得怎么样?”
“有些是可以说的,你们煤矿这几年会没事,你不必担心,你之后把这句话和你矿长说,他会明白的。”
“好吧。”
陈秋半信半疑,他没和这官打过交道,不知道那句话真,那句话假,只能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认为自己刚才应该是多想,所以,在刀临要求他把自己送到房间时,他想自己离得也近,也就答应了。
直到他进门,门被刀临碰上,他也没防备。所以在被刀临问可以吗?都没联想到这个可以是什么意思。
刀临见陈秋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叹了口气,“我应该找冯车来算账,他把你推到我面前,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嗯?”冯车来是他的新矿长,靠,他没猜错,这货把自己卖了。
陈秋瞬间离他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