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牡丹:“你不是进到井下去了吗,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布施以一听贾牡丹这话,心下不由得暗自合计,这贾牡丹怎么知道自己下到井里去了,难不成他在跟踪我们,那他为什么没有下到井里去呢?
贾牡丹的出尔反尔,布施以早就领教过,对于一个没啥好印象的人,布施以永远不会与他交心,更不用说来回答他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布施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今天才刚到这里,怎么突然下到井里去了。”
布施以说完还跳起脚向井底望了望,看完之后,忍不住又说道:“我的天啊,这井好深啊,不知道掉下去会不会摔死。”
张俊石这时候也凑了过来,随手在地上捞起一块石头,然后在井口扔了下去,五十九米的深度,所以就算石头落了地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张俊石:“好深啊,这是我见过最深的井,我家院里的井也不过十余米。”
布施以:“是啊,古人好厉害啊,这么深得井都能凿出来,我也扔一个试试。”
说完,趁着贾牡丹不注意,布施以将自己写的那封信抛了下去,本以为自己背对着贾牡丹将信扔下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股上升的气流,竟然把那封信抬起,而且还从井口飘了出来,无巧不巧的飘到了贾牡丹的身上。
贾牡丹起初并没有在意,而当他看清那是一封封好的信之后,这才对布施以的做法产生了怀疑,可是当其刚把那封信拿在手里,还不待打开,就被布施以一把抢了过去,随后转手一扔,那封信第二次飘向了井底,这次还算顺利,没有再次遭遇上升的气流,不一会儿那信便不见了踪影。
总算是有惊无险,布施以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开,张俊石当然紧随在其后,两个人都没有跟贾牡丹说再见,或者二人本就不想见到这个人,以至于贾牡丹在二人身后连喊了好几声,也不见他们回一次头。
“那个人是不是很讨人厌?”荣豆豆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俊石:“当然!”
……
贾牡丹现在的心情简直糟透了,这二人摆明了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似乎对自己很不屑,那种被蔑视的感觉,让贾牡丹感到非常不舒服,看着那黝黑的井底,贾牡丹恨得牙痒痒。
该办的事已经办妥,至于那封信最终会不会完成它的使命,那就随它去吧。
布施以:“现在我们去哪?”
张俊石:“当然是回鱼纹镇,没准张发吉那边会有一些新的线索。”
布施以也是这个意思,只可惜来的时候坐的是田二的车,这如今回去却要自己想办法,那时候镇上本就看不到几辆出租车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道边搭个顺风车到葫市市内,再从葫市搭车回鱼纹镇,时值午后,太阳已经偏西,倒是有些车辆三三两两的停靠在马路边,不过并不是出租车,但看的出来他们也在拉客。
正有些纳闷的功夫,布施以凑过来在耳边说道:“这些都是无照经营的私车,干私活不交税,不过比起出租车要便宜许多。”
张俊石点了点头,旋即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搭他们的车走?”
布施以:“貌似这附近除了他们也找不到别的车!”
似乎那些人也已经注意到了张俊石这边,不待招手,便一连连跑带颠的涌过来来三四个人,张俊石正有些好奇,却听那几人争抢着问自己要不要找车去葫市。
张俊石马上点了点头,那几人见果然揽到了客,遂一个个挤得更靠前了,甚至当中一个人还用手拽住了张俊石的衣服袖子,似乎很怕张俊石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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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节 高烧不退
“这位大哥,坐我的车走吧,直达葫市,并且还直接送到您家门口,车钱一点不多收您,您看怎样?”
张俊石看着说话这个人,那张老脸怎么看岁数都有五十加,还口口声声喊自己大哥,不过也难怪,葫市的人见到个男的都叫大哥,见到个女的都叫大姐,也不管人家几岁。张俊石刚想应允,却听旁边的另一个人说道:“我说刘大脑袋,你怎么不守规矩,这栓车拉客,咱们向来是一个个排队,你小子分明排在我的后面,怎么这会又来抢客。”
被称为刘大脑袋的那人脑袋并不大,却不知为何会被人如此称呼,却见其并没有因为被质问抢客而不悦,依旧满脸堆笑,只见其说道:“对不住了几位兄弟,老哥我急需钱给我儿子看病,只要让我挺过了这几天,以后排队我肯定让着你们,你们看行吗?”
“就你儿子那病,我看是够呛,要是能好早就好了,不就是个高烧不退吗,都烧了七天了,我看就算治好了,你儿子的脑袋估计也烧坏了,还不如直接烧死,免得给你填个累赘。”
这话可够损的,在场的众人听后无不对说话的那人投去鄙弃的目光,刘大脑袋的眉头也是一皱,看得出来,这句话让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也动怒了,不过刘大脑袋脸上的不悦只停留了两秒钟,之后便又堆满了笑容,眼下还是赚钱要紧,别人的话再难听也没有自己儿子的命重要。
通过他们的谈话,张俊石大概了解了这名叫做刘大脑袋的一些情况,此人之所以抢客是为了赚钱给儿子治病,而且看来他儿子的病情目前依然没有好转,看着那五十多岁的人满脸堆着笑,张俊石突然感觉很心酸,这或许就叫做强颜欢笑吧。
张俊石毫不犹豫的上了刘大脑袋的车,那是一辆破旧的大发面包车,好在里面共有三排座,布施以、荣豆豆以及张小白先后都上了车,问明了方向,刘大脑袋长长的鸣了一声喇叭,向道边继续等客的司机们示意。这可能是他在表示自己的谢意吧,看得出来此人倒也有几分仁义。
“请问您儿子得的什么病?”
车子刚出发没两分钟,张俊石便忍不住问道。
刘大脑袋以为乘客坐车无聊,想跟自己唠唠嗑,遂苦笑了两声说道:“也不知道什么病,好几个医生都查不出来,我那儿子也没受凉,也没受热,体内更是没有什么炎症,也没吃脏东西坏了肚子,总之吧,任何导致高烧的情况都查过了,不过最后都不是,那额头就是热,不过虽然热但也不算太热,比正常温度高个两三度而已,也不上也不下,让人干着急,好在那个温度对人体没太大危险,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孩子都好几天没去上学了,他妈一直用冷毛巾给他降温,因为这件事,全家人都要急死了。”
“打针吃药也不好使吗?”
刘大脑袋摇了摇头,说道:“最开始的时候,大夫说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