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样子的我吗?”凌羽微微扯动唇角,半露皓齿,双手环过他的颈项,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附在他耳边娇语。
幽兰般馨香的呼息吐纳在耳畔,惹得杜霆钧心荡神驰。明知是个陷阱,仍不由地在她难得的“娇媚”中失了心神。
“凌羽,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情不自禁地拥抱住她的身躯,声音深沉沙哑。
“你说呢?”眨眨眼,手指已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沿着他唇线游走,“我可是正在努力扮演你所谓的‘女生’形象哪,希望你能满意。”
天!这女人非得撩拨出他的本性,才肯摆手?杜霆钧不自觉地呻吟一声,俯身欲吻她的唇,近到咫尺问,凌羽出其不意地用手推开他。
瞬间,她又回复本性,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写着—;—;她确实仍在生气。
“哼!杜经理?你的自制力未免也太差了吧。”凌羽得意地大笑。只稍稍要些手段,就能轻易地让他臣服,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她!“我这个不像女孩的女孩也能让你失控吗?”拉着裙摆微微欠身,像极了演完整场戏后的谢幕动作,“小女子真是荣幸之至。”
这就是她的目的?用事实反驳他的定论最有效。也难怪她会得意,无疑地,她成功了。他深吸两口气,以平复他奔涌的心潮。
好!恢复正常,他朝她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凌羽警觉地后退。他是否又想到什么法子要“回报”她了?
“不想吃饭吗?我饿了!”他抓住欲跑的她。现在才来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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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杜霆钧沉默着不出声,凌羽也不敢开口,直到吃完晚餐侍者撤下盘子,凌羽终于忍不住打破僵局—;—;
“我警告你噢,你没理由生气,我只是正当自卫而已。”凌羽嘴硬地先发制人。
“要吃甜点吗?”杜霆钧转开话题。
“你到底……”
“圣代怎样?”杜霆钧自作主张地招来侍者,“一份香草圣代。”
“喂!”凌羽叫住转身欲走的侍者,“两份!圣代要两个人吃才有意思。”
“啊?”他一向认为,这种食物是女孩们的专利,即使在孩提时代,他也未曾吃过这类的甜点。若被妈妈知道,非笑死不可,车好目前她仍在国外。
两客圣代上桌,他没有吃的欲望,只想看她一匙一匙吃的快乐模样。
“谁敦你引诱的方式的?”他问。是枫岸淳吗?应该不可能。
“引诱?喂!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的目的简单又纯洁,只是要你清楚地看到,我这个不像女孩的女孩的魅力所在。”圣代吃掉一半,她眼睛又瞟向他的那一份—;—;巧克力的看起来也不错,他怎么不动呢?
“而且,别忘了我的特长。若连这份领悟力都没有,淳早将我踢出枫堤了。”
“你的领悟力实在超强。”杜霆钧笑得暧昧,“知道刚才的你像什么吗?”
“女生喽!”凌羽舔着匙子,得意地答。
“的确。”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是比女生更像女生的那种!”
“什么?”比女生更像女生?奸深奥喔!
“情妇!”杜霆钧失笑。
凌羽一拳立刻毫不犹豫地攻了过去—;—;
杜霆钧伸手温柔地挡住她的攻势,另一手挖一匙面前的巧克力圣代喂她。
她犹豫一下,仍是含入口中,垂下眼睑时,脸刷地红透了。
“你介意我说你不像个女孩的话,所以才赌气地消失了一个星期?”他问。
“当然!”凌羽冷哼,“我要你—;—;”
“我好想你!”杜霆钧出其不意地开口,眼中有着让人心跳的忧郁。
“你、你……”凌羽刚恢复的脸色又倏地涨红,她结巴着。
“以前穿过裙子吗?”杜霆钧体恤地转移话题。怕他再说下去,凌羽会羞的“钻”到桌子底下去。
“没有。这是第一次穿呢!是盈月替我挑选的。”整整学习了一个星期的谈吐、仪态,再加上枫岸淳深夜的特训,才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不过,有一点让她感到很奇怪。她不明白枫岸淳为什么要她隐瞒盈月,也隐瞒所有团员她演练女主角的事。唉,不管了,反正对她有利就行了。
“我穿裙子是不是很难看?像变态一样?难受了一个星期,还未完全习惯。你一定想像不到,淳第一天看到我穿裙子的模样时,居然吃惊到将一口末咽下的茶喷出。直到现在,他看到我都还会偷笑。”
杜霆钧凝视她,但笑不语。
她根本无须担心难不难看,因为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就有许多爱慕的眼光往她身上瞟,连侍者都对他们特别殷勤。
“我们去山上看夜景,好不好?”他提议。不能忍受那么多的眼光流连在她身上,妒意狂烈地在体内燃烧。
等她吃完圣代,他立刻拉着她走人。她的美丽只能他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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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在山脚,他坚持两人散步上山。
“不要啦!我穿不惯高跟鞋,走路会扭到脚。”
“没关系,我扶着你会好很多。而且,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决定这样了,那说话、走路、做事就都得相符。”
“喔—;—;我知道了,你想报复我,对不对?”她推开他,难怪一整晚怪里怪气的,现在还硬拉着她爬山,“我不过是想证明你断言错误而已。就算今天是我做得过火些了,那……一比一扯平,你有什么理由还生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介意的分明是她,还恶人先告状。不过,既然她又挑起,那么,他不再沉默,“以后别用这种法子证明。”
“这种法子怎么了?简单又明确。而且,事实证明,你输了。”
“输了又怎样?你没想过做这件事时,潜在的危险吗?欲求不满的男人的力量,绝不是你所能抵抗得了的,你就不怕我会伤害你?”
“你不会!”凌羽未考虑就斩钉截铁地说。
“我会。”面对她时,他总会失控,“凌羽,别太过相信我,这一方面,我无法向你做出任何保证。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哈哈!那现在你该清楚我的女人味了吧?”凌羽更得意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取笑她!
“傻瓜。”她真的在意他对她的看法?这一点,让杜霆钧悸动不已,终于忍不住俯身轻吻她的脸颊,然后拥她入怀,“穿牛仔裤抑或穿裙子,像男孩或像女孩,对我而言,都没有区别。”
凌羽全身一僵,“没有区别吗?”原来她的努力并未证明什么。而她到底想证明什么?直到这一刻,她才对自己这样的决定感到困惑。
“下雨了。”好半天的沉默后,凌羽拾起头,天空已飘起细雨,适时地替她解了围,“我们下山吧,趁雨还没变大。”
“好!”杜霆钧拉着她,“来,小跑步!”
雨渐渐大起来,他脱下西装护住她的头,却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扶她。
“不行!”凌羽在雨中摇头,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可恨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我的脚好痛。”
“到山脚还有一段路,这样吧,我们先去前面的小教堂避一避。”思考一杪后,杜霆钧作出决定。
第一次不征求她的同意,他迳自拦腰抱起她,不理会她的惊呼,在雨中冲刺。
夜已深,教堂早就关了,而那窄窄屋檐根本连半个身体也遮不到,怎么避雨嘛!
“反正身上已经湿透了,不如跑下山算了。”凌羽恨恨地说,心中仍是闷闷的,万分委屈。
“不好。新剧目已经开始排演了,不是吗?在这关键时刻,你不能生病。”杜霆钧让她背靠大门,自己则用身体紧密地护住她,头顶有西装外套做雨伞。
“冷吗?”
“不!”凌羽摇头。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她两只手此刻正贴在他的胸口,她感到身体热得很,一股灼热从脸颊烧到颈脖。
“杜霆钧,每个在你身边的女孩,都能得到你的温柔吗?”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无由地嫉妒起那些爱慕他,也能与他共事的女孩。
以他的好脾气,一定不忍心拒绝她们吧?他是否也会在她们跌倒时,抱起她们?或是用身体替她们挡雨?她想得心绞痛了一下,手也不觉地扯皱了他的衬衫。
“你说呢?你认为,我现在的举动只是一种温柔的表现吗?”她在吃醋吗?“对于不可能与之有瓜葛的女子,我自会礼貌地保持距离。而走不进我生命的女子,我根本不会给她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湿透了。”凌羽依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