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每每遇见这个女孩,他的心跳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一些,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发现而已,或许是发现了也不想承认罢了,毕竟在那个年轻的花季雨季中,谁也不愿意轻易地吐露自己的心声。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骆铃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
每次看到骆铃受伤害时,他都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想要第一个冲上去把她保护起来。
每次看到骆铃开心地傻笑时,他的心情都会跟着高兴了起来。
就连第一次去骆铃家出席骆子淇的接风晚宴时,他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忽忽悠悠地跑到三楼的天台上耍酒疯,使自己在骆铃面前丢尽了面子,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在那之前,他刚好在花园的餐桌边看到了郝帅俯下身在骆铃嘴边亲了一下。
难道真的不在乎她吗?昊孟航在心中问着自己。
“就这么说定了啊。”董硕坏笑的声音忽然传到了昊孟航的耳朵里。
他从回忆中醒了过来,立即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皱了皱眉问:“说什么呢?决定什么了?”
裴雨倩拍了他肩膀一下,笑着说:“我们商量好了,这周末就让你请我们去吃海鲜自助。”
冬季的夜晚似乎来得特别早,饭后的人们也很少出去散步了,海印佳苑别墅区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住在16栋的郝帅和骆铃也通常选择在自己家的花园里散步。
周六这天晚上,他们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去散步,之后骆铃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郝帅也进屋看书去了。
他的房间就在骆铃的隔壁,也许是因为个人习惯问题,不管他在屋里做什么,房门永远大敞,从来不关。
有好几次,骆铃回房时都刚好碰见他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湿漉漉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空气中带着他沐浴后的清爽气息,阵阵袭来,骆铃起初会不由自主的愣一下,当她反应过来时,往往郝帅已经肆无忌惮地站在了她面前,并用一副杀死人的微笑的样子看着她。
骆铃每次都会很不争气地对下一句“色狼”,接着撒丫子就跑,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她已经对这难得一见的美丽风光产生了抗体,逐渐习惯了,甚至有时还会多看两眼。
“明天你真的不去了吗?”骆铃半倚靠在郝帅的门口,用粉色的毛巾擦拭着正在滴水的长发。
房间内的郝帅正伴靠半倚在欧式古典贵妃踏上看书。
他抬头看了骆铃一眼,笑着说:“洗完了?”接着合上书,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过来坐吧。”
骆铃穿着她那标志性的Hello Kitty粉红色毛绒拖鞋,边擦着头发边走了过去。
身上那件配套的同款粉红色大浴袍,虽然遮掩住了她瘦瘦的身体,却完美地衬托出了她那白皙的皮肤。
也许是由于刚刚洗过澡,身上的热气还没有完全消散,骆铃那粉嘟嘟的小圆脸着实可爱。
郝帅静静地看着她慢蠢蠢地走过来,活像是一个粉色的大毛球,不禁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毛巾为她擦式起头发来。
“为什么不去吃饭?”骆铃背对着他,低头玩着贵妃踏上的靠枕,“你知道,昊孟航那天救了我一命。”
“恩,是的。”郝帅平静地说。
“可这些日子大家都忙着期中考试,我还没顾得上好好谢谢他。”骆铃小声嘀咕着。
“应该好好谢谢他。”郝帅轻声回答。
“就是啊,正好昨天裴雨倩找我说要约我周日和他们几个一起吃饭,所以我就想借这个机会谢谢他。”
“嗯,知道。你去吧。”郝帅专心地为她擦拭着头发,“我明天要去教堂做礼拜。”
骆铃转过头,看着郝帅说:“你每周日都去做礼拜,请一天假陪陪我,不可以吗?”
“我不是天天都在陪你吗?”郝帅笑着用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做礼拜是个人的信仰问题,没有人会逼着你必须去,所以不用请假。”
“噢,知道啦。”骆铃撅着嘴说:“好啦,明天你去和你的上帝约会吧,我可要去吃大餐了。”
“去吧,”郝帅轻柔地笑着说:“多吃点。”
骆铃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扫兴地回房睡觉去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回头冲着郝帅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郝帅微笑着看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起身走到了窗边,静静地看着那漆黑的夜,孤零零地树影映在玻璃窗上,疏松光秃的树枝交错着编织成一张张大网,漆黑压抑地笼罩在他的身前。
我还能为你再做些什么呢?郝帅微微地垂下了眼睑,在心中自问着。
自从骆铃在学校发生那次意外后,郝帅做弥撒时,为骆铃祈祷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他知道自己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她,更深知自己不能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所以它能做的只有默默地为她祈祷,给她祝福。
“你怎么这么能吃?”董硕诧异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骆铃。
骆铃开心地咬着螃蟹腿,从牙缝里嘀咕初一句:“我爱吃海鲜。”
事实也顶却如此,看着她的餐盘里那高高筑起的小山丘,显然已是盛不下那些废弃的海鲜壳了,于是她又开始在桌子上推起了大山。
“小心你吃多了拉肚子。”坐在斜对面的雷霆笑着说:“够猛地,哈哈。”umd/txt小说下载到=》wwω。ūmdtΧt。còm
“给你这个,”裴雨倩说着便把自己盘中的鱼夹到了骆铃新盘子里,“爱吃就多吃点,别理他们。”
骆铃看着盘里那条她叫不出名字来的鱼,脸上有些尴尬。
昊孟航看她半天没有开动的意思,小声地问:“不吃鱼吗?”
骆铃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点头,“我,我从来不吃鱼。”
昊孟航一脸的问号样,但也没好意思多问什么,笑着叉起那条鱼,放在了自己的盘子中。
骆铃感激地冲他笑了一下。
“喂,你怎么抢别人的东西吃啊。”裴雨倩刚好看到了昊孟航地小动作,一脸不高兴地说;“想吃的话,你自己去拿啊。这条是我给骆铃拿的。”
说着便要抢回那条鱼,昊孟航迅速地叉起了鱼,大口地咬了下去。
他挑着眉得意地看着裴雨倩,“味道好极了。”说着便把鱼尾巴甩在雨倩的盘子里,“你也尝尝吧。”
裴雨倩被气得小脸通红,咬着牙盯着昊孟航。
“雨倩,别生气啊,我吃不吃没关系的,要不我再帮你拿一条去。”骆铃还怕他们真的打起来,毕竟此事是因自己而起。
“他们从小就这样,不用理他们。”雷霆嚼着嘴里的东西,含含糊糊地说:“只要见面就准要打一架,我们都看习惯了。”
骆铃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谁还要喝饮料?”已经站起来的严格笑着问,“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之后的情景可想而知,坐在椅子上的其余五个人,统统把自己的杯子齐刷刷地递到他面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那虚伪地笑容,就好像在说:那就有老您跑这一趟了。
“这,这也太多了吧。”严格一副看到小人得志的样子,“你们都收敛着点啊。”
他本是好心地问了一句,却没曾想这随便的一问,反倒给你自添了这么多麻烦,他早该想到这群他的兄弟们,一个个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只是没有料到骆铃也跟着掺乎起来,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昊孟航随手抄起一个空盘子,起身说:“我跟你去吧,”接着示意大家把杯子放在盘子中,笑着走开了。
其实他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考虑到裴雨倩还在生气,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多少有些尴尬,所以先出来避避风头,顺便再问问严格,今天的聚餐为什么多了个外人——骆铃。
“喂,我说你们几个搞什么鬼?”昊孟航看着正在专心打饮料的严格问,“怎么把她也叫来了?”
“谁?”严格没有抬头,仔细测量着杯中饮料的高度,“拿着,这杯好了。”
昊孟航接过杯子,假装严肃地说:“少装蒜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