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修璟,她将失去生活的重心,甚至没有任何勇气面对一切。
她努力强撑着,希望自己不会倒下。
她努力吃着每一顿食物,希望自己可以更强壮,不会弱不禁风。
她再修璟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坚强,只是偶尔会使小性子,偶尔会哭而已。
可是祖怡的出现,打破了她对生活的向往。
她究竟该怎么办?*
“前段时间,你去香港了?”电话那头传来不悦的声音。
想脱离自己的视线,凭她一个黄毛丫头还不够格,就她也想和自己斗,再来个十年,八年的吧。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生的。
“嗯。”
“我想见你。老地方。如果不来,后果自负。”不容她回应,祖怡马上挂断了电话,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诡笑。
想到昨天打电话去耀辉找戏环是。。。。。。
“喂,我是吉祖怡。我要找柴戏环。”一贯的目空一切。
晨芳接起电话就不悦,还从未有人敢用这种态度给她打电话,只是后来听她自报家门,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计谋。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见她?”她从戏环那里问不出什么,只好从祖怡身上下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晨芳。
“我是柴戏环的母亲。”她挑明和戏环之间的关系。
除了思危,没人知道她曾经抛弃过戏环,而思危已经不在人世,这是她毫无顾忌的原因。
“哦?”晨芳发现了大秘密,原来她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可为什么上次修璟和戏环的订婚典礼上,根本没见过有这号人啊?一个疑惑。
或许等自己完全搞懂了这个秘密,就是驱逐戏环离开是时候。
到时候,修璟就是自己的了,晨芳眼中不免划过一丝笑意。
“我能当面和你谈谈戏环吗?”晨芳大胆的问道。
“什么?”不敢相信,一个秘书会提出见自己。
“戏环回来了,我想你们应该有些误会,我是她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你们化干戈为玉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有努力搏一下了。
“好啊。”如果成功,那自己后半辈子就没有顾虑了,却没细想晨芳的用意。
来到约定的地点,祖怡找到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晨芳。
“伯母请坐。”晨芳客气地说着,并替她叫来服务生,帮她点了饮料。
“你真的是戏环的朋友?”见她彬彬有礼的样子,祖怡放松了警惕。
“对,伯母。你叫我‘晨芳’好了。”
“你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不像我们戏环。”上演起了“苦情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戏环也很孝顺啊!”她几次见戏环对待祝淞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更何况她还是有点了解戏环的。
“你不知道?自从戏环和修璟订婚后,她就不准我和她来往了。上次我问她要了一笔钱,她就说以后不会再见我了。”祖怡擦擦泪水,“我好命苦啊!”感叹。
为了骗取同情,甚至不惜说谎,“如果不是身体有病,我也不会来求她的。”
看她满面红光的样子,像是有病的神态吗?如果有病,那也是心里有病。
晨芳明白这是个贪钱的女人,“伯母,这就是戏环的不对了。尊老爱幼是我们一贯的美德,戏环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这个亲生母亲呢?”要呕了,说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晨芳不禁佩服自己的演技。
“是啊,她就是这么狠。”臭丫头,如果不从戏环身上再拿到钱,她就不姓吉。
“伯母,其实你可以一次性问她拿个五百万啊。”浇点油,“我们祝总那么爱戏环,区区的五百万,对于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罢了。你的‘身体’才最要紧。”不忘加重‘身体’两字。
“真的?”五百万啊?几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谢谢你晨芳,我明白怎么做了。”简直感激不尽啊!
祖怡离开了,晨芳嘴角露出一抹奸笑。柴戏环,我看你现在还能怎么办?
第二十二节
她究竟要怎么办?
来的路上,戏环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上次明明白白已经告诉她不会再和她见面了,现在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为什么?
她究竟有什么居心?
真是像须颔学姐说得那样:她的个贪得无厌的人吗?
不会。
不要。
戏环心中不想有这么可恶的念头,否则她会好自卑,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今天的戏环有点胆战心惊,以前她知道有须颔学姐在这里,她好安心。
可是现在须颔学姐下落不明,她好担心。
一步一步,她小心翼翼地来到祖怡身边。
“你很怕我?”祖怡冷笑。
“没有。”她极力否认,“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总不会平白无故请她喝东西吧?
“难道作母亲的想和自己的女儿叙叙旧都不行吗?”祖怡撇撇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戏环今天早上忘记看日出的方向了。
“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多呆一分钟,她的神经细胞就被折磨得少一点,还是快快离开才是。
“痛快。”既然那么坦白,可以,“钱,我要钱。”
“钱?”戏环笑在脸上苦在心里,“我哪有钱?”真如须颔学姐所言了,她眼中真的只有钱。
“我只要五百万,以后我不会在缠着你,你是真的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先把钱骗到手再说,反正自己的信用度一直是岌岌可危的,也不差这一回。
“五百万?”戏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是自己母亲,“我哪有那么多钱?”
还是干脆卖了她得了,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自己。
“你没有?”她才不相信呢,“你没有,那么你未婚夫总有吧?”皮笑肉不笑。
“他的钱是他的钱,你休想拿他一分一毫。”戏环信誓旦旦地言道。
“是吗?”祖怡瞪眼看看她,“你不陪怕我直接找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逼我,戏环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我告诉你,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祖怡好凶,戏环怀疑她是否是自己的亲身母亲?
“我不会给你的。修璟的钱是他辛辛苦苦赚来的,又不是他偷,蒙,拐骗得来的。”戏环第一次忤逆祖怡的要求,“我再也不会给你钱了,你难道不会自己去挣吗?”
“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然的话。。。。。。”祖怡冷笑,“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
好可怕,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着祖怡离去,戏环完全吓傻了。
她是谁?她怎么变成这样了?自己该拿她怎么办?
“你还好吧?”席吉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虽然须颔失踪了,留下这个咖啡店,但她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戏环。】
今天,从她们一进门,席吉就已经躲在一边了,也可以好好保护戏环。
“学长?‘戏环很吃惊,”你怎么。。。。。。?“
这是须颔学姐的店,学长当然是在这里了。她暗笑自己被祖怡吓傻了。
”你还好吧、“席吉再次确认,”刚才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可我不是故意的。“先申明。
他很坦白,没有任何虚言。
”她是我妈,我好怕。“戏环据实以告,”她刚才的样子真得吓坏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只有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才能帮她,“打算告诉修璟吗?”
戏环摇摇头,“不要,学长,我不想他担心。”
“那你母亲的问题。。。。。。”这也是个难题,难道她有能力自己解决?
她无言以对,是啊,自己该怎么办呢?
她又有什么能力解决祖怡的问题呢?
修璟那么忙,怎么可以再去麻烦他呢?
须颔学姐,你在哪里?如果须颔学姐在的话,那么自己至少还有一个可以聊聊天,说说话的人,可现在。。。。。。
她茫然了,手足无措。
“学长,我只求你,别把我母亲的事情告诉修璟,好不好?”她再三恳求着。
“好。”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席吉不方便插手,只是必要时,或许可以出手帮忙。
*
她怎么了?
修璟下班后,发现戏环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