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月惊喜,目光灼灼的盯着看,原来这也是个好东西!
笛九香在前面回头看的了一眼觅月的,他黑色头发在水中散开,像是水藻一样的弥散着,他的衣裳原本就宽大的,在水中鼓胀着水水波浮动,因为里面再没有穿中衣而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思归珠?”笛九香虽然没有张开嘴说话,当时声音去明明白白的传到了觅月的心底,他抬着没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去继续道的:“前面就快到到了的。”
觅月赶紧跟了上去,有了辟水的珠子好像一切都变得容易了些。潜了也不知多久还是不见底,觅月的不禁心中暗道,原来这个潭子这么深。
觅月扭头朝着上面看了的一眼,水面上射下来的光线已经的只有一个光点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来,觅月却没有感觉周遭不见五指的黑暗,反而好像一直充斥着柔和的光,而那柔和的光竟然是随着他们的下潜越来越明亮。
觅月跟在笛九香的身后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站在了一面琉璃大门前,那琉璃门通身雪白剔透,门上的两只大门环也是白琉璃的,尚在轻轻的晃动着。原来这潭底正接着一处山脉,那琉璃门是嵌在石头上面。
难道二姐刚刚进去了?
笛九香朝着面前游了游,摸了一会儿,回头见觅月还愣在原地,就游到了她的身边拉着她的后领口着朝着已经被他启开的大门游过去。
觅月起先时没有反应过来的,而后目光凶狠的看着笛九香的,无奈她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敢轻易的发出声响。
笛九香无声无息的笑了的起来的,脸上带着几分故意为之的意味。等觅月转过了那道门就看见里面果然只是一间布置得有些简单的屋子,桌椅一应俱全,然而在屋子的一面墙上还有一个一人多窄的通道口,那通道也不知道的是要通向哪里去的,屋子中没有第三个人。
觅月难道,这里竟然是和外面的潭水隔开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水被倒灌进来。
二姐不在这里,难道是近了那通道中?
觅月心中越发得焦虑,这个真的是自己的二姐,那个靳家的闺阁小姐吗?饶是自己的潜入到这边来也花了这么多的力气,这么她就这么轻巧的就来了?
觅月的朝着那通道走了两步,见笛九香没有跟上来就看了的一眼。
却见笛九香摸着自己的下巴,表情甚是为难,思量许久才出声道:“我熟的地方也只是到这边,里面有些什么我可是不知道了。”
见他没有丝毫要动作的迹象,觅月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故作潇洒的说道:“那你在这边等着我好了。”她心中也不是很笃定这里面是否有危险,只是那人和自己的二姐过于相似了,非得要一弄明白不可。
觅月咬牙朝着那通道走过去。
正当这时身后,“等等。”笛九香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我到没有说不去,不过是我随在你的身后就好了。”他漫不经心的讲道,三分的慵懒,七分正经,但是觅月却觉得这话比起笛九香以前说过的所有话都要让人听得舒畅。
然而那甬道并不长,尚没有二十步的距离,笛九香倒是十分依言,总是跟在觅月身后大概三四步的样子。
通道连接的的是一个叫大的屋子,大概了的三四间屋子合起来这样的大。
那屋子的中间的地方有座高出四五层台阶高的石台,正有一个人伏在那边,好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细细软软的声音。那背影纤瘦单薄,像一脉青烟,只要稍稍的一动就会将它破碎了。
笛九香却是在脸上不知不觉的挂着冷冷的笑来,那双妖娆的桃花眼中散发的出来的寒意更加是让能觉得不敢轻易靠近。
他冷哼了一声,好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样,只是讽刺的问道太重,以至于觅月也忍不住朝着他看了的一眼。觅月的大概也摸透了的笛九香喜怒形于色的个性,只是这会子,怎么着他也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那边,那个素白的身影听见了的动静,受了惊吓似的回过了头来,身子一歪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惨白的的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
仿佛是一张无声的对抗,靳绣心秉着呼吸并没有说话,侧耳倾听着。
沉默了良久,觅月首先开口,身影有些暗哑的唤了一声:“二姐。”
靳绣心闻言,一张脸煞白,微张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攀着那石台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好像是那才是全身力量的支持。
“觅……月……?”靳绣心试探着的问道的,带着奇异的尾音,好像不可思议的样子。
觅月点了点头后才反应过来的,自己的二姐已经看不见了,于是又轻轻的“嗯”了一声道:“我是觅月的。”
靳绣心泪花滑下,俩上表情复杂的问道:“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
觅月泪光闪烁,心中不免感叹,谁曾料到三年一别,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自己并非凡人而是青丘的狐族,大概二姐也不会接受吧?
天宫塌陷的时候自己被一道白光带离开来了,待到自己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青丘洞中了,甫一睁开眼睛就看阿爹和阿娘的时候,她只觉得心中的如同刀绞了一样,曾经想这一切不过就是自己大病昏睡期间的一场梦吧,但是那偏偏不是,也不可能是。因为在的天宫受到了的晔水太子强取三著灯的原因,觅月身体一直孱弱着,实实在在的被调养了一年,阿爹一直以仙法度入,倒使得觅月除了自身修养外,也有了几分仙力,毕竟是仙胎,根基在的。由于当初觅月出生的时候曲折了的些,阿娘对此一直歉疚着,恨不得将她的时时刻刻的栓在身边,而那带着觅月去凡间的三哥也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被狠狠的呵斥了一番。
若非这次巧遇了笛九香这厮,她还在寻找着出青丘的办法,这些……要如何才能和二姐说呢?
觅月正斟酌着要怎么说话的时候,笛九香已经是声音冰凉的说道:“你倒是说说你为何一定要呆在祭云山?”
靳绣心闻言晃了晃身子,抿着嘴不言语,脸色苍白得厉害。
觅月更加关心的是当年的二姐是怎么被救出来的,为什么不回靳家确实呆在祭云山?“二姐,你怎么没回去看看……爹?”
靳绣心闻言,神情已经有些呆滞的,喃喃的说道:“我回不去了。”她原本的就看不见的眼睛肿没有一丝的神采,灰蒙蒙的一团,好像藏着好多的秘密和心事。
觅月虽然不知道二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才会有这样大的神通,但是觅月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就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二姐。
如果三年前没有霓鬼,没有师叔,那么一切会不会不同?自己哪一天实在是无法忍受关于重秀王爷的谣言的时候,就会找了个人嫁了。那样的话,两三年后的今天的或许就是和二姐各自带着自己的麟儿,坐在桌前抿着茶说着夫君的趣事?
笛九香显然已经是十分的不耐烦,根本不去看靳绣心,他将自己的手朝着那墙上一搭,脸上的神情巨变,他看着靳绣心目光也更加的阴郁。他快步朝着前面走了的过去,靳绣心瘫坐的原地一动不动,好像是受到了极度的震惊而呆滞了一样。
笛九香再将后搭在她抓着的那石台上一扣,脸上一副山雨欲来的情景。
觅月感受到了的笛九香对着二姐的那股巨大的敌意,就赶忙迎了上去。
笛九香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