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暗自点头,却也想不出任何原由,这事已过多少年,想要追寻却也是难上加难。
“不管怎样,我们先带上鸩剑前往红府,不管如何,这件事事一定要做的,不光要救人,谈听出事实真相也许更为紧要。”秦域一语惊醒梦赵练,不管软的行不行都需要去一趟,毕竟此事皆由他而起,而且各种牵连的人都是自己在乎过的。
夙却一直心有忧虑,他不担心是否能救出于水,虽然他是自己的师弟,但是凭他们这么多人,想要在红府救人是易如反掌的,只要秦莫征不再。
但是那个浑身负伤的人却让他一直牵肠,他开始痛恨自己,怎么能不愤青红枣白就将人否定,怎么能任由他一个人离开,要知道那是一个整日胡思乱想的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没有他在身边,他该怎么办。
“怎么了?有心事,安这次与我们同行吗?”秦域看到赵练和墨棠离开,却不见夙有回房的意图,只是默默地发呆。
“啊,哦,他吗,他走了,这次不同行。”夙有些惊异地回答秦域的问题,眼中是不难察觉的死寂。
“你们吵了,他怎么会离开的?”夙有些疲惫,可以地回避着秦域所提的问题,却总是被他一阵见血,刺得自己有些难以忍受。
“算是吧。”
“事情办好后,好好跟他道歉,你得哄哄他,总感觉他子啊你的保护下都没有好好长大。跟个孩子似的。”秦域很懂分寸,面对夙的恍惚不定,他适可而止地选择闭嘴,兄弟间的安慰与信任只要一个坚实的肩膀就行。
“靠着吧,如果你累了。”
“谢谢。”夙懒得解释,虽然知道安不可能背叛自己,但是那样的场景又怎么能不让胡思乱想,好在他看到了安眼神中的轻松,那种给他的暗示足以让他原本愤怒的心释然。
但夙依旧狠下心来,知晓待在自己身边实在太危险,或许哪一日,身边的人会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剑,不想让安也遭此劫难,如果有缘,他们还会相聚,如果命中注定,那么安也能一世平安。
希望安能够读懂那件衣服中的真谛(只是预示他们新的相遇与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不言
赶路在即,秦晟意外地从冷霜赶回,过往的愠色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是依稀的意气风发。
秦域看着那样的秦晟,感到无比的舒心,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确实有些难熬,诸事都得亲为,不放心他人经手,没想到原来,一直都是那么疲惫,想来还有些许的亏欠。
“这段日子辛苦了。”
“也就几日而已,门主让我顺便传话给你,让你不要妄自插手风策和鸩剑的事,不然休怪他不认你这个儿子。”秦晟有些停顿,这样的话由他转达,是十分为难的,即便当初被秦域赶出离院的时候心生怨念,但是在秦莫征面前,一直将秦域的秘密死守,甚至为此吃了不少鞭子,可是都是心甘情愿的事,他自己知晓便够了。
“是吗?他那么不信任我吗,那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那我怎样。”秦域反而无所谓是怎样的结局,只想测一测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是否高于他眼中的权势、利益。
“你,哎”秦晟叹气,不是因为秦域的任性,而是他太自信,偏偏秦莫征是怎样的人,怎容他在他面前撒娇。
“他们还在吗?”
“谁?”秦域不走心地一问,瞬间想起当日秦晟对于墨珏的误会,“墨珏没问题的,夙他们都在,我们要去红府救一位朋友,你是否一起?”秦域的话没有丝毫的思考和犹豫,脱口而出。
“朋友,”秦域暗自思量,“你很少说朋友,至少以前是这样。”
秦域有些不敢相信,是啊,自己从为承认过朋友,对于秦域也是介乎于朋友和主仆的交界处,不敢逾越。
“我很嫉妒,你知道吗?”秦晟转过身,悠悠到来,但是却莫名地轻松,迈开步子打算离开。“我暗中跟着你们,以防有何闪失。”继而消失在已经无言以对的秦域面前。
原来一直以来,总觉得秦晟对自己有什么要求,原来是只想要以友相称,可是事实不是如此吗?至少从未像下人一样使唤过他吧。
“晟,你一直都是朋友,如果可以,能把我当兄弟吗?”秦域面对秦晟凄凉的背影,下意识地冲他喊道。
你,什么都不懂,秦晟停步,小声地说着。
秦域一直等不到回应,干脆走到秦晟面前,盯着他的双眼,问到:“你是觉得我这样的兄弟丢人是吗?”说罢,嘴角扯起一抹尴尬的笑。
秦晟觉得他可笑,明明是自己身份低微,他却能说出那样的话,是嘲讽吗?
“呵,”躲开秦域的对视,擦肩而过,秦域也与之杠上,偏偏抓住秦晟的手,逼问:“若果你那么不屑,又何必为我出生入死?”
“你不懂吗?”秦晟用至今最为犀利的眼神盯着秦域,当初秦域救下他的时候,他才,十岁吧,秦域给了他名字,对他说他的眼睛让他看到了光,晟日清风,就是他名字的含义。秦晟很喜欢,一开始就以为他在秦域眼中是不一样,他以为自己多了一个疼爱他的人,所以为了他不顾一切。
悲哀,失望,他找不到什么情绪来形容当下的自己,只是自己终究是软弱的,所以只会默默付出。
“就算懂了,也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的事情罢了。”秦晟不想与他纠缠,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再久一点,也许他就无法再尽力地伪装。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和我没关系呢。你怎么了,越来越磨叽了,跟个女人似的。”秦域看不惯这样的秦晟,一个与往日雷厉风行的秦晟毫无关系的人。
“反正我也呆不了多久,到时候不会让你这么不顺眼的。”秦晟用劲甩开秦域的禁锢,只是刚想转头,又被秦域所缚。
“什么叫呆不了多久,你有事瞒着我吗,你到底说不说。”秦域有些怒意,手上的力道也加深了几分。
“如果我说了,也许就连那么几日都呆不下去了。”秦晟反而放松下来,不再纠结。
“只要我不放,你就休想离开半步。”秦域将头凑近秦晟的耳边,严肃异常。却瞥见秦晟满含情愫的双眸,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犯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看着我的眼睛,不敢吗?”秦晟眼中似乎流淌出点点晶莹,饶是秦域也不敢直视,却依旧坚忍地停留在眼眶,他不想这么没有尊严,至少在他面前,秦晟想一直维持原来的样子。
“是你逼我的。”秦晟贴近别过头的秦域,一字一顿,“我。”
话未出口便被秦域打断,“晟,别说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说吗,刚刚不是你一直逼我的吗,现在收不回去了,怎么办。”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太不自量力。”
“都是我的错,”
“说过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秦晟轻轻扶起秦域低垂的头,用眼神对他倾诉一切,只是秦域不敢接受,这份情太重,他已经无力承担,早已交付的真心不可能收回,即便没有真心的相守承诺也已经给人,此生已不能随意更改,注定辜负,不如现在残忍。
“晟,我们一直都是兄弟,一直都是,可以吗?”愧疚、害怕、心痛,连秦域自己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秦晟可能要离开,他会如此不舍,甚至心痛。
“好,一直都是兄弟。”秦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