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
“走吧。你弟弟要一起去吗?”
“我尊重他的意见,不过我不希望他去。”安听着夙口中之语识相地说:“我在这里等哥来接我。”
“嗯,我会尽快回来,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活着回来的。”夙俯身在安的耳边低语。
安有些难为情,毕竟赵练在一旁看着。
送别二人,安百无聊赖,想着可以做些什么,一阵腹痛猛地袭来,让他有些站不住脚,好歹只是片刻,忍过之后,他依旧没心没肺地考虑是否上集市玩玩。一个人无聊,便去找清风,谁想还未进门,就听见房中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为了不冒失,他子啊门外伫立,附耳在门边倾听,却听到了惊人的消息,让他不得不收起玩心,抽身去追赶夙。
“我们接下来去风策吗?”
“恩,”
“你不怕卫严吗?”
“至少我还是他的儿子,应该不会太为难我。”
“你确定吗?他可是六亲不认的主,当年他的爷爷怎么死的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夙无言以对,更何况他本就不是卫严亲生的。
赵练看出夙的心事,也不好一直相问,只是他们回风策真的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对此赵练一直心存怀疑。
马上,他们各自忍受着,尤其是赵练刚刚有所好转的伤口是经不起激烈的活动的,但是好强如他,怎么也不会说我们休息一下。好在马儿已经有些吃不消,二人只好停下来,让马儿恢复体力。
“其实,当年追杀你的人有部分是风策的人,抓住于水的人也可能是风策的,只是中间可能还有冷霜的人掺和。”夙知道自己对于当年的事情难辞其咎,毕竟风策与他是息息相关的即便自己救出了于水,但是得知真相后的他,依然感到万分愧疚。
“其实我也有感觉,但是风策与你也许不同,只是外界都误解了而已。其实一开始我挺看不上你的,现在也是,但是你却是比我行。”赵练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和风策对着干,你会面对怎样的后果?”
“早就想过了,大不了一死,只是我怕自己的死会让别人痛苦,其他到也不怕。”
赵练放声大笑,“好一句大不了一死,大丈夫不就该如此吗?死何所惧,只是身边的人怕会很受打击。”
有种知己相惜的味道,但是赵练心中还是对夙保持着距离,即便欣赏他,但依旧像是自己的障碍一样,让他无法真正释然。
夙的心里其实是有底的,几年来,他因着自己身份之便也积累不少人脉与钱财,虽然风梧已然移交给了秦域,但是只要他一声令下,那所谓的木印依旧只是形势而已,那些忠于他的人只要还在依旧会对他唯命是从,这是他坚信的,而事实也是如此。
重新上马,再有一日的路程便能抵达风策,而身后总感觉有人相随,夙勒住缰绳,停马回首。一个熟悉的人影渐渐映入眼帘。
有惊喜,自然也有担忧。
看着安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夙面上蒙上一层怒意:“你来干嘛?”
安知道夙断然会生气,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有底气地说:“我是因为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才跑过来的。”
夙不知道是否又是安惯常的伎俩,所以一笑后又问:“那你倒是说说啊。”
“哥,你别不当回事,这件事很重要。弄不好你们都要出事,只是我怕赵练不相信我说的。”
安有点为难而又煞有介事的解释,就怕夙误会了他。
“是吗?”夙依旧有些疑惑,毕竟此事又和赵练相牵扯。
“你说吧,我客观一点来看。”赵练一副刚正的样子。
“是这样,我刚刚想要去找清风上街的,听见他房内有动静,就仔细听了听,这不听还好,一听,着实把我吓一跳,清风是冷霜门的人,你们知道吗?”夙摇头,而赵练更是蒙在谷里,对安的话半信半疑。
“你接着说。”赵练让安继续。
“我听见里面的人好像是红府的管家,而清风为什么与他牵扯就不得而知,只知道清风被赵练赎出来后月楼被夷为平地,而清风是最近才被他们找到的,好像让清风挟持赵练什么的。”
安说着看到赵练有些头疼的表情,就不再继续。
“还有什么一次都讲出来吧。”赵练要求。
“没了,就这些。”
夙看着赵练有些难受的表情,有点同情于他,赵练感觉自己被欺骗,而且骗的那么深,忽然觉得自己就是犯贱,还在为清风担心,谁知道他一直都在算计自己。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束缚他,明明他一直都想要离开,赵练觉得自己愚蠢到家了,但是自己已经陷进去了,就算再笨,他都无法挽回,现在想想清风说的欺骗是不是就是这个呢。
他还真能演戏,哭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表演过。
难怪玉石会在他手中,原来月楼和他都与冷霜有关,真是笑话,自己竟然就那么天真地相信了他,还眼巴巴地往人家口袋里送钱,指不定他子啊背后笑成什么样子。
赵练越想越愤怒,往马后用力一抽,飞奔而去。
“安,快点去看着,”夙也扬鞭,安紧随其后,这种状态下,赵练极有可能出事,夙和安紧紧跟着赵练,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待到夙能够触碰到赵练的时候,他飞身而起,坐于赵练身后,点了赵练的穴道,同时稳住他受惊的马儿。
“你说,你何必呢。”夙不善言辞,所以连劝慰都显得有点生硬。“冷霜一直都是这样行事,别太在意,不然你就输了。”
赵练绝望地看着蓝天,靠在夙的身上,但是他哭不出,也许哭会让人舒服点,但是他一想到清风在他面前装出的善良、单纯,还有一次次的眼泪,他就想要作呕,硬生生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肚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何处成错
放任他独自的感伤,只是夙终究还是看不下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你是男人,痛痛快快哭一场也比你这样有出息。”安看着夙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平日的冷漠,那份关切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过分。
“我们启程吧,别管他了,反正死不了。”夙板着脸对着安说道,解开赵练的穴道,跳将下马,上了自己原先的那一匹,打马而走,而赵练顺势伏在了马背之上。
安实在为难,不知道该陪赵练还是跟上夙的脚步,只能前后张望,只是夙已经远去。
赵练仿佛感受到了夙的怒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