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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  咣当——酒杯在一些嘈杂的声音入墨寻之耳的那刻滑落。

“寻,是否有何心事?”而蒙习也瞬间若有所思,归心似箭。

“无妨,无妨,兴许是酒杯粘了油气有点滑吧。”说完便趁着酒气,抓起一壶酒直接猛灌起来。

“寻,你醉了,别喝了,我们走吧。”蒙习实在放心不下这位酒友的,不停劝酒,只得在他醉意渐浓之时将人抗走。

搀扶酒酣醉迷的墨寻,蒙习慢步踏向在酒楼为他找的一间住所,这一夜注定了凄凉,注定不省人事是最好的逃避方式,这愁肠也只有在睡梦之中方才得解。

蒙习安顿好墨寻便匆匆出门,恰似离弦之箭,那一地的萧瑟伴着一抹愁绪,在阴冷的月中渐渐弥散,酒气慢慢融入骨髓,进门之时看着床上之人又一次被血腥所环绕,却生出异样的情绪,眼色愈渐迷蒙,不知不觉理智被失控的心神所取代,低头在那人耳鬓厮磨,轻声地说着些什么,右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无奈床上本就意识不清的人被一再触碰,竟一声闷哼出来,蒙习以为这是他对自己的回应,只是那人大喊一声,惊醒了蒙习尚存的意识,再看身下之人眼睛已经睁开,眼中却没有任何情绪,如黑洞一般将人深陷。

“哥,对不起,都怪我,又喝酒了,碰到你伤口了吗?对不起,我。”

“无妨,无妨,只是酒伤身,别把持不住就行。”

“都是我不好,你骂我也行,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求求你,好不好?”

“~~~~”那人显然无言以对。

“我太心急了,哥,我会等的,多久都等。你好好休息。晚上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门外。”

“你去歇着吧,我的伤基本愈合了,只是有些疲乏而已。”

“嗯。”为他把被子掖好,轻声地退出房间,依旧守在房门之外,只为房内之人夜里可能有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啦

基本保持一周三更,周五、周六、周日每日一更。

☆、寻或莫寻

“万般皆是梦,墨儿,我们一起归隐如何,前程往事皆付诸流水,恍如烟云,只有你才是我最安宁的皈依,你可愿原谅我曾今的任性。”夙眼含柔情与悔意,面容依旧那般美好,只是墨寻不是墨珏,并不觉得真实,在伸手触摸夙的一瞬间,对面的人化作青烟,再也无法恢复如常,泪已经忘记汹涌,也就是呆滞地看着那张伴随一道狰狞的伤痕的脸在青色的天空逐渐显现,人却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嘶吼,却无奈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泪终是流了。

人却在呓语中睁开了双眼,才想起昨日与人同桌共酌乃至醉昏过去,墨寻拭去眼角的水渍,整理好心绪,怎么也不曾想到,日日年年入己梦境的人,只要喊一句“墨儿”他就能失控,只要那道疤痕不除,那他的世界永远无法摆脱黑暗,尽管一直以莫寻自警,却终究无法不寻,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追随那个熟悉的身影,总是希望出现在他的世界之中,每每失去消息心便会随之迷失,若是如昨日那般听闻那些噩耗便只学会了以酒解愁。

微整衣衫,对镜自怜,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踌躇满怀、心比天高的墨珏吗,如今的墨珏只配墨寻这个名字,莫寻往事,莫思故人,事实却是为了不寻却愈加执着,为了不思却愈加沉迷,今生今世怕是再也难以摆脱夙的囚笼了,他是逃了,是给他自由了,殊不知那枷锁比自由更甚,墨珏思忖前事得出的结论不禁引自己发笑。

“寻,你为何发笑。”

意识到镜中多了一人,墨珏起身笑说:“不过是感叹自己的外貌确实有点让人生厌而已,哈哈。习你怎么来了,昨夜多谢了。”

“何必言谢,自古貌丑却才高者不胜枚举,何况这等放荡不羁也不是谁人都可有的,莫要妄自菲薄了。”

“习,昨夜,我~可曾失态?”墨珏转身询问。

“昨夜,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啊,我很早就走了也不知寻昨夜可睡好了。”双习似乎刻意想要疏解墨珏的尴尬。

“昨夜之事多谢相助,今日我们就此别过吧,也别碍了习的正事。”

“也好,若是有缘也不在乎这片刻的相聚,日后有缘再见吧。”

“那我便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

“再会。”

有些人注定在生命中匆匆而过,甚至连记忆都很奢侈,有的却注定停留一辈子,无论是记忆还是人皆能深入骨髓。

行色匆匆,步履急促,奔赴的到底何地,只愿求一眼心安,只是那人确切的所在终究太隐蔽,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等一个人的时间未免太过相期如云汉。

原不愿再见到那么刻骨铭心的痕迹,因为他一直明白,那道伤是造成他们之间隔阂与分别的火种,夙的心情墨珏何尝不知,若非如此,那样的等待意义又还有什么。

好在那样的消息终究是躲不过一些穷极无聊的市井地痞,以钱换取有价值的消息有时也是相当划算的,七弯八拐,墨珏寻到了夙下脚的住处,却迟迟不敢偷偷看上一眼,徘徊阶前,而屋内之人早已警觉万分,奈何伤势严重,亦不敢轻举妄动。

墨珏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武艺,才接近院门百步便让屋内之人有所察觉,若想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决计是不可能的,聪明如墨珏却在这样的时刻失去理智,硬闯龙潭,却又如近乡情怯一般,只敢在院外踌躇。

时间在点滴日光中消磨,即便是就此失去生命也要确认他是否安好,就是这样的信念帮助他前行,好在院内并无一人,四面环顾,悄然接近那扇虚掩的门,从缝中窥见那个横躺床上的虚弱之人,隐隐觉得心疼与担忧,为何一个呼风唤雨的人出事之后竟没有一人照料,床上的人伤势如何,是否还有气息,种种问题阻塞了他的思路,余下的只有想看一眼这个近在咫尺之人的冲动。

关心则乱,这种冲动竟能如此压抑理智。

待真正进门之时,一个脸色苍白地方人毫无生气的横卧着,很安逸,很淡然,那道眉还是那般冷俊,那张脸却生生刺痛了墨珏的眼和心,慢慢靠近,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然不是三年前的自己,以这面目闯入似乎少了一点理由。

即便是三年前的面孔,也已没有假想的那些可能,执念的确很残忍,可以为此荒废一辈子去等。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墨珏下意识地想要触摸夙的身体,不想已经有一短剑直抵腹部。

无需多想床上之人不过假寐而已,睁眼之时,二人皆是一愣,夙隐隐觉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识,像极了反复出现在自己睡梦之中的、深埋心底的人,却又不曾见过这般面容,除了那双一样澄明无邪的眼其余一切都不似往常。而墨珏竟然害怕起来,明明不曾被发现,却一直神情闪烁,“放开,或者杀了我。”墨珏厉声道。

连声音都是那样如出一辙,脾性也是这般一样,夙沉沦的心与身体在绝境似乎看到了希望,只奈早已回头无岸。

“谁派你来的?”夙重整内息。

“自己。”虽然脸上全无表情,心中却有略微的失望,原来三年能将人的印象如此模糊,不过是多了一把胡子,不过是衣发有了改变,竟然不曾被认出来。

“哼,滚出去。”说着便放开自己的手。

“为何放了我,看你不像这样的人?”墨珏很疑惑,却也无从寻根。

“我从不问原由,一切随心,况且就你还不够问话的资格。”夙大声喊道,不想一口气不曾接上便咳嗽起来,心中暗道,真的很像,像极了他不愿再提及的人的声音,三年不曾听过,竟愈发的有些想念,可是这样的自己如何再配得上那么美好的人。

墨珏立马用手拍打夙的背,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更加让夙想起了曾今属于过他的人,也让墨珏尴尬难抑。夙知道他后悔了,早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来不及,已经来不及挽回。

“你真的是从心而为吗?原来我连问话的资格也没有?”若是从前的墨珏一定会这样问,只是现在二人不过路人而已,也许墨珏应该庆幸今日夙不是提剑就勾人魂魄,而是睁眼后才洞悉周边。

“既然阁下对我的冒昧叨扰给予谅解,为表今日误入之过,这伤药就当赔罪了,在下这就告辞。”墨珏有条不紊地说着,为这次的全身而退而欣喜,更为确认的事实而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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