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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  无奈之下,赵练亦只得仰天愁思,而今之际也许先应付了墨珏这人方是当务之急。想着高烧刚退,身体单薄的于水,不住望向那个侧身而卧的男子,黑发披于肩上,不再是将军府的少爷,一袭白衣称得这位本就脱俗的人竟如画中仙一般,这一想法跃于脑际,也将赵练吓到不行,虽说本应习惯之事,只是总有那个坎是他这辈子如何也跨不过去的。

半月之前。

将军府侧,那位姓墨的女子执扇而至,今日的她衣着较初见之时更加多了一份稳重。

“原来是赵公子,今日登门便是来寻老管家的,不知他可与你提起过我?”女子大方询问。

“姑娘,家父就在院内,只是在下尚且不知你来意为何,亦不曾听闻过你。”赵练也是一本正经道。

“既是如此可否带小女子去拜见老管家?”

“姑娘且随我来。”

客套之余丝毫没有半点不敬之处,只是为何心中总是那般烦躁,赵练不清楚,本也不愿清楚,只是在见到父亲之时,赵练似乎察觉出了一二。

“墨儿,你怎么今日才来,我这老骨头怕是招你们嫌弃了吧。”老管家笑言。

“大伯哪儿的话,就冲你在将军府我们也不能忘了你啊,何况若非大伯相救,今日怎会有墨儿和裳儿呢。”女子言语间已经扶住老管家的臂膀,在身边撒娇说笑。

“瞧,我当真是老了,都没有给你们介绍吧。”老管家恍然大悟,“练儿,这是当年我与老将军出行之时救下的一位姑娘,叫墨帘,还有一位小她些许年龄的名唤陈裳,墨儿快过来,这就是赵练了。”这一番介绍加之墨帘与老管家的笑意,却让他倍感凉意。名字到是好名字,只是这墨帘墨帘是莫加怜惜之意吗?而素未蒙面的陈裳又是何许人也?

各种疑问充斥着赵练的脑海,以致墨帘将何物交与父亲也不得而知,只是在寒暄片刻之后墨帘便告辞,临走之时与赵练轻声说:“赵公子,待你凯旋,我们定当在城门迎你回来。”礼仪全然没有挑剔之初,只是这我们又是何意?

一人呆立,神思不知何处前往。

“莫看了,练儿,为父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应?”老管家心事重重地问。

“父亲此话怎讲,孩儿定允便是。”赵练回神道。

“我有意为你许下媒妁之约,现在裳儿也届嫁娶之年,待你凯旋便将此事办了吧,墨儿已将裳儿的八字与我,因此此去你定要安然而归。”老管家带着坚定的眼神对赵练说道,这中间丝毫没有了平日对赵练的娇惯,皆是无以言喻的不容抗拒的威严,不愧是将军府的人,这一身的气势便是出自无形之中。

该如何对老管家说,赵练的心从未如此矛盾过吧,拒绝伤的是一个从未蒙面的姑娘和父亲的一颗爱子之心,沉默伤的却是于水和自己的心,孰重孰轻任谁也评判不清,那便顺心言吧。

“父亲,我,”如鲠在喉,这般滋味着实有伤人无形的威力。

“练儿,为父不曾求过你什么,只是男子汉这辈子不该纠结于那些虚无缥缈之事,踏实地过日子才是人生的道理啊。”老管家几乎是在恳求赵练,也许这个往日孑然一身的老管家确实是看透了人世的诸多无奈吧,对自己儿子之事其实也看透了,只是说透之日还未到,不过二人皆知此言中之真意。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的牵挂又多一人,自己的责任又重几分,只是该如何面对于水,当归来之时他得知真相,又该如何?赵练的心事满溢,精神极度虚弱,竟然在父亲的安抚之下,靠在父亲的膝上熟睡了。

梦中他流泪了,在父亲的面前又一次爆发出内心的脆弱,看着这般痛苦的容颜,老管家默然,神色黯然,莫不是这将军府天然的魔力,也许当年不带他进府便不会有这许多烦心之事了。

日薄西山,余晖洒在赵练温润又轮廓明晰的脸庞,泪水慢慢干涸,眼睛缓缓睁开,看到那个操劳一辈子的父亲,满脸岁月的痕迹,斑白双鬓似乎并不适合这个不过年长将军岁余的老人吧,心还是软了,比起伤害父亲,他宁愿于水记恨自己,至少最后他得到的会是光明前程。

“父亲,我,我,”似乎言语出口便同那覆水难收,此刻依然那般困难。

“不用说了,也许缘到之时你便不会那般痛苦了,一切随缘吧,只是这一去定要保重身体,即使不是为我,就当是为了三少爷也得平安归来。”老管家言,而心中却又相当害怕往事重演的悲剧,而这场意外的当事人也只剩自己和老将军而已。

赵练的眼中是满满的感激与安慰,靠在父亲身上久久不放,暗自思忖:“就让我用泪水和鲜血洗去此生对他人的辜负吧。”

作者有话要说:

☆、错意心痛

面前的人如雪,握于掌中便会随自己的热情而灰飞烟灭,当日若父亲不许自己自由,今日怕真不敢在他面前言语了吧,赵练暗自寻思,只是当下该许墨珏何物他方愿意给予帮助呢?余光瞥见包袱边的一柄长剑——当年随赵父走南闯北的风灵剑,唯一留给他的身份的确认,也许送走反而送去连年的心惊胆寒,丢了过去,忘了过去,没了思念,也没了痛苦的根源,从此只要他的点滴便足矣。

不顾于水是否睡着,赵练取出长剑转身出了马车,而身后一人起身,冷笑一声。

跳下马车的赵练随意寻一人问道:“可否知道你家大当家身在何处?”

“老大吩咐,若是赵公子问起便带你前去找他,之前我们多有得罪,希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哪里哪里,以后还得望小哥照顾呢。”

……

“练,你可想好了?”墨珏及其顺口地喊着赵练的名字,毕竟不是出自于水之口,仍然不是相当顺耳。

“大当家,在下备下薄礼希望得大当家的欢喜才好。”赵练生分道。

“哦~只是我仍然不是很喜欢大当家这个称谓,想我也与你说过的吧。”墨珏的语气有几分令人难以揣度的意味,全然不似当日在破屋之中的言语。

“~~珏~”虽是极不顺口,却才发现这名字真是相当之美,陪这张脸也算是般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竟忘了所来为何。

“待你叫多了,便会顺口的,只是你的礼物在哪?”墨珏邪笑,“该不会是你自己吧。哈哈~”

“若是你这般耐不住寂寞我到是愿意接受你的服侍的,只是怕要博了你的好意了,礼便在我手上。”赵练从身后的手中拿出长剑,递于已经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的墨珏眼前。

见这罕见的宝剑,墨珏自是忍不住大加赞赏,只是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似乎并没有丝毫满意的表示,只是一直摸着长剑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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