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僵直身子,不知所措。
“胤禛,刚才好可怕,我快吓死了,呜呜…”这会儿,他不是四阿哥,不是四爷,不是四贝勒,是我的神!
四阿哥轻拍我的背,柔声道:“不怕,我回来了,你就不怕了!”
我使劲地点点头,松开他,哑着嗓子道:“胤禛,谢谢你!刚才…”我没有再说下去,最终还是不知道应不应道歉。
“来,躺好睡吧,我守着你!”
四阿哥扶我躺下,又为我掖了掖被角,转身要离开。
我猛然坐起来,“你要去哪?”
“掌灯!”
我拉着他的衣角,嘴角轻挑了一下:“不用了,你若在,便不用掌灯了!”
四阿哥回过身,漆黑的夜晚,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他在盯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忽而,四阿哥坐在床上,脱下鞋子,揽着我一起躺倒床上,我开始紧张,又不知所措,他要干嘛?
“睡吧!你怕冷,这样暖和!”四阿哥再次抱住我,双腿夹住我的脚,我有些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却又听见他说:“我说过,我愿用我的身体为你取暖!”
我顿时泪如雨下,那个飘雪的除夕夜,他扔掉斗篷陪我在雪中站着,也是这样的一句:你不愿披上我的斗篷,那我便我自己的身体为你取暖!这样感人的话,一次,足矣!两次,便是沉沦!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了!伸手环上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厚重的喜服,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和九阿哥不同,不是任何的花香,是淡淡的青草的气息!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昏昏欲睡!胤禟,对不起,就让我在这温暖的怀抱里沉沦一次吧!我答应你,天亮以后,我还是你的瓜尔佳。曦锦!
身体被轻晃着,我不耐烦地说了句:“不要起床!还要睡觉觉!”吧唧着嘴,收了收胳膊:“抱枕!”
今天睡的可真好,怕是四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了吧!揉揉蓬松的眼睛,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今天的被窝还特别暖和呢!伸了伸懒腰,却对上四阿哥那柔情似水却又无可奈的眼睛。我怎么忘了,昨天我们是一起睡的,大早上的起来便看见一个美男,很不习惯啊!
我目瞪口呆,环顾了一下我俩现在的状态:四阿哥整个人平躺着,我的大半个身子几乎都趴在他的身上,以他的胳膊为枕头,一只手环抱着放在他的胸前,一只腿很没形象的跨在他的身上,还好死不死的压在他的小腹上…上邪,亏得四阿哥自制力强,要不然,我的清白早已休矣!
我尴尬的笑了笑,僵硬地摆了摆手:“四,四爷,早,早啊!”
“别再动了,爷不是柳下惠,可忍了一夜了!”四阿哥半开玩笑的说出这么一句,却把我吓得立马从他身上移开。
出了房门,遇见了大娘,她笑眯眯的在我们俩身上打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的脸瞬间便红了,跟火烧似的发烫,大娘笑的更厉害了!都怪四阿哥!
用过早膳,告别了老翁夫妇,往京城赶去,临走,大爷还在四阿哥耳旁很暧昧的说了句话。大娘也不甘示弱地说了句:“小伙子,以后可要好好疼爱这位姑娘啊!”四阿哥倒是很平淡的附和着,我又再次面红耳赤!
“四爷,刚才那老大爷跟你说的什么啊?”坐在马上,抵不住好奇心的诱惑,思量了半天,弱弱的问道。
“姑娘家,问那么多干嘛!”
“小气鬼!不说算了!”
四阿哥扬起嘴角笑笑,不说话。
“四爷,这可是您第二次笑,奴婢可是给您记着呢!”
四阿哥扬起马鞭催了下马,嘴里发出‘唏’的一声。
“怎么了?”
“胳膊疼!”
“胳膊怎么会疼?”
“被一只像猫一样的妖精压的!”
我顿时醒悟,红着脸,低声道:“对不起!”
四阿哥对上我的目光,微微一笑:“我甘之如饴!”
“四爷,第三次了!”我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
“四爷,你刚才说什么?”我只看到了他上扬的嘴角,去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没什么!驾!”
“四爷,你为什么不爱笑?”
“四爷,你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
“四爷,你刚娶得苏格格漂亮吗?”
“四爷,你家里的福晋是不是真的都很漂亮啊?”
“四爷,你怎么一个都不回答我?”
…
一路上,我像只刚会说话的麻雀,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给读者的话:
阿浮的文文,今日起更名为半生乾清宫,半生养心殿》,亲们多多支持哦~~阿浮飘过~~~
第五十一章 阿玛病逝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容若:浣溪沙)
又经过了一天的路程,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家门。翻身下了马,四阿哥道:“我也随你去看看将军吧!”我点头默许。
踏入院中,心中的熟悉感骤然升起,还有那抑制不住的悲伤!四年了,这里的一切还是没有改变,假山还是那座假山,小桥还是那样的小桥,只是当年的热闹已不复存在!三年,仿佛是白驹过隙,可这院子却记载着岁月的痕迹,三年前这里一片生机盎然,可是现在到处显现着秋日的萧条冷寞!
管家张伯迎了出来,看见是我,便激动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格格,你终于回来!老奴已经等你好久了!”
抑制着眼里打转的泪水,忙飞跑几步扶起管家,“张伯,一切可好?”
张伯用他早已陈旧的衣袖擦了擦眼泪,“都好!都好!只是老爷很想念小姐!”
“带我去看看阿玛吧!”我吸吸鼻子。
“好好!老爷在卧房…”张伯领着我要走,转身看见了我身后的四阿哥,很是震惊,讶然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还不给四贝勒请安!”我插了句嘴,提醒他。四阿哥虽然不强求我行礼,可并不代表对所有都是!
张伯回过神来,忙跪下:“奴才给四贝勒请安,四贝勒吉祥!”
“起吧!”四阿哥回复了以往沉冷的面容。
“谢四贝勒!”不待张伯站起身来,我早已向阿玛的卧房跑去。
转了一道又一道的门,掀了一道又一道的帘子,我开始在心里暗骂,怎么那么多的门!
“阿玛!”在看见阿玛的瞬间,泪决堤涌出,奔扑到床前跪下,“阿玛,锦儿回来了!锦儿回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