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好笑:“其实你可以干脆说你不会做饭。”
戚安安吐了吐舌。
在超市里,她跟在他后面,看他 ? Y。细心地选青菜,挑活鱼,买配料。忽然疑惑自己以前为什么要怕他呢,这么温暖的一个人。
买完了菜,他问她:“想吃什么零食吗?”
她笑了:“你好像把我当成个小孩子一样。”
魏庭没搭腔,只是撇了撇嘴,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不就是个小屁孩。
戚安安撅了撅嘴:“那我就不客气了。”
到了零食区,她刚挑了一盒原装进口的巧克力,魏庭就说:“那边有德芙。”
她用眼神控诉他的小气,他毫不客气地教育她:“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要节约,懂不懂?”
这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次被人约束用钱,还只是为了一盒巧克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窝心的暖,为他的坦率无隔阂。
拿着一大堆东西,他们回了魏庭家,下车之前她略有些忐忑,毕竟是去单身男人家啊。她那点小心思瞒不过魏庭,他直接说:“我那有几个房间。”
这下戚安安反而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在歪想似的。
魏庭似笑非笑地呼了她一眼,自己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去取买的东西,戚安安呆了两秒,也下来了,跟着他上楼。
魏庭的家,是个普通的三居室,不奢华,但是看着很舒服。就像他的人,没有沉楷哥哥那么夺目,但若是你仔细去观察他,会发现他身上有只属于他的那种味道,内敛却同样吸引人。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呀。“魏庭的声音让她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又在发呆,她在他身边好像特别容易发呆。
她赶紧换了拖鞋进去,这时魏庭已经提着菜进了厨房,她过去问:“我要做什么?”
“你会做什么?”魏庭好笑地反问。
“你别瞧不起人,我… … 我会… … ”她不服气,可是她也确实想不出来,自己到底会做什么。
魏庭笑着递过去两个蒜:“剥蒜不用教吧?”
戚安安硬着头皮接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垃极桶旁边开始剥蒜。
魏庭探过身看了看:“架势还不错,不过速度要加快点。不要等我菜都洗完了,你还一个蒜瓣都没剥出来。”
真是太欺负人了,戚安安卯足了劲去剥蒜,可是从未受过这种钊激的指尖,却烧灼似地疼。她忍着全部剥完交了差,赶紧伸到水龙头下冲凉水。
“怎么了?疼吗?”魏庭看着她发红的指尖,这才发现,有点愧疚,她这种千金小姐,平日里只怕是连水果都没削过,都是别人洗好切好插好牙签放在盘子里给她吃。要她剥蒜,也真是委屈她了。
“去抹点药吧。”他说着就要去找药箱,却被她拉住。
“没事的,要是一辈子连蒜都不会剥,那和白痴有什么不同?”她笑着说。
魏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开始长大了。”
“我以前… … 是不是特别不懂事?”戚安安低下了头,小声地问。
魏庭愣了愣才说:“现在懂事也不晚。”
他不会违心的安慰她,告诉她从未错过,但是她需要他的直白,才能让她真正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觉得安心,她的身边,终于有了一个这样的人。
年夜饭很丰盛,魏庭的手艺很好,吃得人心满意足。戚安安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饱过,衣服都好像被圆滚滚的肚皮项了起来。实在是太没形象了,她不好意思地努力扯衣服想掩饰。
魏庭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给面子地笑:“吃太多了吧?”
戚安安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站起来收碗。
“是该干点活消化一下。“魏庭又补了一句,气得戚安安嘟嘴,端着盘子一溜烟跑进厨房。
魏庭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茶,不时给厨房里的人传去提醒和指导:“洗洁精是那个蓝色瓶子”; “用白色洗碗布”; “还有,别把盘子摔了。”
戚安安哀叹着在厨房里挥汗如雨,深感自己现在很像是资本家压榨下的童工。
当她腰酸背疼的出来,他看了看了表,郑重宣布:“你可以破吉尼斯洗碗记录了,两个碗五个盘子洗了五十五分钟。”
戚安安欲哭无泪,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自己不劳动,还朝笑劳动人民。
“好好好,辛苦了,坐下歇会,吃个苹果吧。”魏庭看见她可怜的样子,大发善心。
戚安安坐下来,看见他已经拿起水果刀,开始削皮,手指白皙修长,动作优美,不知不觉就看呆了去。
“看什么呢?“魏庭疑惑地问。
“啊… … 啊… … 没什么… … 我学削苹果。”戚安安撒谎,耳根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还好灯光昏黄,不易被人察觉。
魏庭递苹果给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心里又是一颤,为那一刻的触感。
那天的晚会很热闹,可是她的心思一直在游离,她明明眼晴盯着电视,可是侧面坐着的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她却似乎一点一滴地都记进了心里去。
到了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他看着电视里在放焰火,不无遗憾的说:“唉,我们也应该买一点的。”
他说的是“我们”,她心里暖暖的。
其实,他不知道,就算只能和他坐在一起看电视里的焰火,她也觉得……好快乐!
72 不负希望
那个晚上,戚安安睡在魏庭隔壁的房间里,明明已经那么晚了,却难以入眠。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却有一种微微的甜蜜的心慌。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魏庭房间的门还紧闭着,他居然还在睡觉,戚安安不敢相信,又觉得好笑,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多么勤勉的人,肯定是早睡早起生活比军人还规律,没想到… … 呢… … 这么懒… …
她想了半天,最后去拿起了扫帚和簸箕,开始做清洁。没做过家务的她,只打扫完半间客厅就累得站着喘气,过了两分钟又继续埋头苦干,可是一不小心,碰翻了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魏庭的房门开了,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出现在门口,看见客厅里的情形,眨了眨眼晴:“你在扫地?”
“啊。”戚安安羞涩地笑了笑,知道自己这个扫地的动作确实大了点,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盼着他能夸奖她的勤劳。
谁知道,他丢下一句:“你继续,拖把在卫生间里。”就又打着呵欠回房睡觉去了。
真把她当 . ? 童工使了!戚安安气呼呼地把地板当他的脸,狠狠地擦。
正当她扫完整间客厅,苦着脸捶腰的时候,茶几上魏庭的电话响了。她看看手机,又看看他的房门,再看看手机,来回几趟,里面的人毫无动静。
她只好伸手去拿,去看见上面的名字是——“易总”!顿时,觉得像拿了个烫手山芋,不知所措。
可是易沉楷的电话响完第一遍,又开始响第二遍,她只好认命地去敲魏庭的门。
他开门的时候抱怨地问:“谁啊,放假还这么早打电话?”
戚安安咬着唇,不敢回答。
当看见易沉楷的名字,魏庭先是一愣,然后瞟了瞟戚安安,才接了起来。
“喂,我好心来问候你这个孤家寡人,居然半天不接我电话。”易沉楷在那边恼火得很。
魏庭停了停,又看了一眼戚安安,嘴角弯起一个坏笑:“谁说我是孤家寡人?”
戚安安意识到他是在说她,张大了嘴,又不敢出声。
“嗬,未必你还真找着美女陪了?”易沉楷诧异。
魏庭的电话,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何况离这么近,戚安安隐约听见了易沉楷的话,脸有点红了。
魏庭摸了摸下巴:“那倒没有,就是检了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戚安安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却又拿他没撤。
“你有这么好心?”易沉楷压根不相信,一旁的苏画也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别是有情况吧?”
魏庭在这边听见苏画的声音,撇撇嘴:“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都这么八卦!
戚安安听见魏庭这句话,心微微颤了颤,原来沉楷哥哥在苏画家过年。但是这一刻,不知为什么,心却不像以前知道他们在一起时那么疼。
魏庭瞥见了戚安安刚才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怔神,有点歉疚,怕真的伤了她,匆匆对那边说了句:“好了,新年快乐,我要去睡回笼觉了。”然后挂掉了电话。
易沉楷在那边孤疑地骂:“这小子莫非真有情况了,居然连我 。y ?的电话都敢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