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部分(2 / 2)

可是,顾风离又怎么办呢?

知道迟云是真凶,他不去追查又怎么对得起曾经爱过希言的那颗真心呢?

为什么走到今天,如此的难?

想说,却又不敢说。

太多顾忌,太多畏忌,绞疼着她的心。

她在希言的墓碑前站了足足两个小时,寒风刺骨,那张笑颜不变,她们如此相似,可是希言却是太阳。

而她就像是晦涩的尘埃,如今连一颗坦荡的心和胸怀都不能再拥有!

这是她,该为泽铭牺牲的吗?

身子本就没有多少热量,这下却更冷了,单薄的身子在皑皑白雪中颤抖,似乎下定了决心,眼底有了一抹坚定,而后转身欲要离去,却在瞬间看到身后不远处,站在的高大身影。

深灰色的大衣,修长的身影挺拔而立,与一片银装素裹的白雪中,更显得身形修长和清俊,那坚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

乔以陌心头一震。

顾风离已经开口:“你来看希言!”

用的是肯定的语句,而不是反问。

她一下有点意外,刚才她看到的那个影子,是他吗?不是幻觉吧!他在那边给谁树碑?

“嗯!”她点点头。随后问了一句:“你也来看希言吧?”

“不是!”他否认了。“今天不是来看希言的!”

她一愣。

“来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树碑!”他说。

她微微地诧异。

他的眼睛望着她,眼底闪过怜惜,好像又是惆怅,最后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事情过去了三个多月了,梁青下葬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顾风离,请了很长的病假休息,他都给予了批示。

如今再见,有种时过境迁的沧桑感!

他还是那样,却又似乎变了!

他似乎比之前更清瘦了,处处透着坚毅,却又带着淡淡的刻意的疏离,又仿若不是,好像是又带了一丝温暖。

他走了过来,然后在身边一米半的位置站定,看向墓碑。

他说:“希言一定很高兴有你,谢谢你给予我跟她的女儿的温暖。”

她知道什么不一样了,他是真的释怀了!三个多月的沉淀,让这个男人释怀了很多的事。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他比之前沉静了。

只是,她无法言语,他沉静了,她又如何张口告诉他,迟云是害死希言的黑手,如何打破他好不容易结痂的千疮百孔的心呢?

她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迟云,不该逍遥法外。

可是,她却不能这样告诉他。

她侧身,抬起头,轻轻地看着他,而他也转头,静静地望着她,在希言的墓碑前,一片圣洁的银光中,她苍白的脸颊因为寒风而微微的起了薄红。

“不用客气!”她轻声地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悲悯。

不是爱了,可是,还会心疼。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一份刻骨的孤寂吧!

他伸手从兜里掏了烟,点燃,熟悉的烟味传来,她觉得有些惆怅,想说戒掉烟吧,却又觉得多余。

“我下周回去辞职!”她说。

他一怔,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似乎有点愕然。“其实,你不用这样意气用事的,不用辞职,你在坚持一下,满实习期我立刻给你调离单位!”

“不用了!”她拒绝了。

她又如何再去承受他的恩惠。

“你的头,万一有问题。。。。。”他怔了下,又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唐突了:“万一留下不可显现的后遗症,辞职后,没有办法报销医药费的!”

她摇头。“已经足够了,谢谢!我还是辞职吧!”

他叹了口气。“希望你三思!”

“嗯!再见!”她说完,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他也说了两个字:“再见!”

寒风依然呼啸。

走到刚才那一片区域的时候,乔以陌看看那边,顾风离说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树碑,那是谁?谁去世了吗?她往那边看看,那里已经没有了人,看来墓碑已经树好了!

她往外走去,没有再停留。

顾风离从希言的墓碑前回来,然后回到刚才新树立的墓碑前,看着上面没有照片,却只有名字的墓碑,微微地笑了起来,又欣慰又酸涩。

“小乖,你妈妈也来了,高兴吗?原谅爸爸那时候不知道你的存在,倘若知道,不会让你和你妈妈那样受苦!对不起,我的宝贝儿!”

墓碑上刻了几个字。

爱子,顾惜陌。父,顾风离,母,乔以陌。

那几个字苍劲有力,属于他的笔迹,透着刻骨的疼痛,跃然于大理石上。

墓碑前一束雏菊,开的那样鲜活。

回到家的乔以陌煮了丰盛的晚餐。

曹泽铭七点钟回来。

看到她已经煮好了晚餐等他回来,他有点小心翼翼,她看着他的神情心酸不已。而他望着她,脸上都是担忧。

“快洗手吃饭吧!”她轻声说。

他脱了大衣,她接过去,把衣服挂起来。

见他不动,她一愣,再看他,发现他正安静地,温和的,带着点忐忑地望着自己。

这么高大一个男人,现在对着她,却像个懵懂的孩子。

她心头一疼,走过去抱着他,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很厉害,却一动没有动,并没有伸手回抱她。

“洗手吃饭吧?”她轻声开口。

“你给我洗!”他突然开口。

她一愣,再然后竟然莫名心酸。这个男人啊,他在这个时候跟她撒娇,怕她离开他而去吗?可是她怎么能离开他呢?他们相依为命啊!

她是他唯一的救赎,他是她的温暖,他们是亲人,他们早已相濡以沫,早已融入骨血,又怎么能离去呢?什么理由都挡不住他们的感情了!

她没有拒绝,牵了他的手往洗手间走去,才发觉他的手冰冷。以前,他的手都很温暖的,怎么就这么冷了呢?

拧开水管,他握着他的手冲冷热适度的水。

他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然后一根根手指帮他洗干净,还有手掌,手背手心,她都给他洗的干干净净的。

他只是望着她,很乖很听话的样子,也不说话,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其实,他内心很脆弱,他怕别人不要他。

她的眼眶突然一阵湿热,低头避开她那复杂难辨却又带着委屈的目光。

她拿毛巾给他擦手,等到擦干净后,他忽然无声地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透不过气来,他说:“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再然后,他抱起她,进了卧房。

之后,他强势入侵,主导一切,不允许她退缩,不允许她退后。

她看到的是他自责的心,和满是愧疚被良心谴责的无法展平的眉宇,还有那被汗水濡湿的脸颊。

而当他释放的时候,却又那样发出近乎痛苦的嘶吼。那声音低哑得叫乔以陌心痛如刀绞。她紧紧把他抱进怀里,而他睁着那双满是愧疚的眼,在她怀里无声的颤抖着。

透过那清秀而狰狞的脸庞,她仿若看到那个倨傲、顶天立地的男人,正被禁锢在这具傀儡般的躯体里,在良心和亲情里拉锯着,疲惫至极,最后只能无声而压抑的煎熬着。

事后。她轻声而坚定地开口:“我不离开你,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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