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扩建那条出城的烂泥小道!等以后,农庄赚到钱了,一定把钱还给杨老板!”
成手抓着那张汇款单,如释重负,脸上绽开一丝久违的笑容,心里只想快点告诉陈耀这个好消息。
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陈耀的手机号码。成磊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姐姐,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愁云。
成月拨通了电话,等待着,视线落到成磊的身上,猛然想起了那个该死的秘密,脸上荡漾的一丝笑容消失。
虽然说,有了那笔汇款,可以摆脱阿美撤资的要胁,但是,在阿美手里,仍然抓有一张致命王牌——万一她将那个秘密捅出去,结果是成月不愿意设想的!
不知道陈耀和那个女人谈得怎样了,正想着,电话打通,她耳边传来陈耀的声音:
“成月,我刚想打电话给你——我现在镇上,在我父亲家里!”
成月听了,顿时,心里感到有些纳闷,他明明说去找阿美谈一谈,怎么却回到他父亲家?
难道他在对她撒谎?也许,这只是他的借口,此时,他很可能正和阿美在一起——那个讨厌的女人总是缠住他不放。她淡淡地问: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今晚,可能赶不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
“哦,知道了!”成月简单地应着,心却已经凉了半截,她不想再多问,无力地按下了手机关闭键。
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会有什么事要办呢?悲愁重新笼罩在成月的脸上。
敏感的成月又猜错了!此时,陈耀和阿美并没有在一起,阿美没有回到镇上,因为她已感觉到陈耀对她的厌恶和冷漠,也因为陈耀离开时对她说的一句话:
“就算你赢了,也只是得到白月神岛的农庄,而别想得到我的爱!你给我记好了——我绝不会轻易放弃!你可不要逼人太盛!”
他这句决然而冰冷的话重重地击打在阿美的心上,将她的爱情美梦击个粉碎,将她的理智撕得七零八落,看着陈耀忿忿然地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她而去,感到恼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齿,心里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
她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说不定可以助她一臂,将成月尽快赶出白月神岛!
于是,她决定先不回镇上,而是直奔成村而去,来到了三叔公的家。
三叔公像往常一样,照例坐在自家天台下的一张小竹椅上,埋头抽着竹筒水烟。当他看到阿美上门见他,脸上显露出一些惊讶:
“阿美?稀客呀!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阿美很少登三叔公的家门,成村的人敬他怕他,对他唯唯诺诺,而阿美却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她看不起他整一个老封建的顽固样,看不惯他倚老卖老和笑里藏刀的为人——她觉得他为老不尊,没有必要对他恭敬,但在表面上,她还是很客气,一见到他,便开门见山:
“三叔公,不知您听说没有,最近,白月神岛正在闹鬼!”
“嗯,村里的人都在传说这事呢!”
三叔公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把嘴对准竹筒口,吸了一大口烟,阿美的眼睛斜睨着他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白月神岛过去从没有闹过鬼,为什么最近却闹起鬼来,而且,偏偏地,是在老庆婆不在的时候!”
三叔公一听,被刚吸到嘴里的一口烟呛着,连连咳了几声后,才不悦地反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好久没有见到老庆婆了,不知她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她故意把“死”字加重口气!
“她是生是死,我怎么知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这里的人都知道老庆婆有通灵驱鬼的本事,你不是也在利用她为你驱‘鬼’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鬼?”
“你,没有鬼?嘿嘿,你是心怀鬼胎吧?”
“阿美,说话客气一点!”
“要我客气,可以呀,除非你告诉我老庆婆在哪里?”
“你为什么非要找她?”
“我最近身子不爽,也想让她为我驱‘鬼’!”
“她,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不可能!恐怕,有人心虚了,害怕她将真相说出来吧!别以为没人知道!”
“你说谁呢?哼,黄毛丫头,告诉你,我这身老骨头都快可以打鼓了,还怕什么?!就算你知道什么,也最好别插上一腿,坏了我的事!”
“本来,我没打算管你的事,但是,你有所不知,白月神岛很快将属于我,我希望您老人家手下留情,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你要了那个农庄?这么说,成月她要离开那里?”
“对,这是迟早的事!”阿美一脸得意地回答。
“丫头,算你厉害!不过,我劝你,还是离开那里为好!”
“哼,我才不信什么鬼神呢!岛上的农庄,我是要定了!”
三叔公沉默了,低下头只顾着抽烟,把阿美冷落一旁。阿美看他那表情,明白很难从他嘴里打听到老庆婆的下落。她讪讪地说:
“嘿,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三叔公一直看着她走出大门,没忘了送上一句:
“走好,天黑,村外的小道不好走,小心!”
阿美穿过村外的一片竹林,晚风阵阵,拂过竹林,竹子不时地发出吱呀的怪声,阿美有些害怕,不由地加快脚步。
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黑影,只见一道寒光一闪,一把大砍刀朝她劈头砍来,她几乎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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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鬼怪之谜
一大早,成月正在小楼前的院子里晾晒衣服,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扭转头,看向院子外,只见两名警察正朝她走过来。
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整个人像被人当头击了一棍,呆呆地站着,看着那两名警察一直走近她的身边。一名警察向她问道:
“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阿美的女人吗?”
成月有些紧张地盯着那个警察,机械地点了点头。
“她是你的朋友吗?昨天,这个女人是不是来过这里?”
成月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
“她…怎么啦?是不是…出事了?”
“昨晚她给人砍了,送到医院后,已经死亡!”
“啊?天呀!怎么会是这样?”
成月震惊,眼睛瞪得溜圆,不相信地看着那个警察的脸,一件湿衣服从她的手中滑落到地,她用手捂住了嘴巴。
那两名警察看到她的剧烈反应,继续追问:
“昨天,她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下午…将近傍晚吧!”成月小声地回答。
“你知道她和谁一起离开吗?”
成月低下头,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这个……我不知道!昨天上午,我和她见了一面后,回到了小楼,就没有再见到她!”
“昨天,在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和阿美见过面?”
“还有……我丈夫!”成月的声音更小。
“他,人呢?”
“昨晚,他到镇上看望他父亲去了!”
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后,不再追问下去,离开了小楼。他们前脚刚离开,陈耀后脚就回到了小楼。
一夜不见,陈耀胡子拉渣,形容憔悴,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走进院子,似乎没有看到站在一边的成月,朝屋子里径直走去。
“你,回来了!”她叫住了他。
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知道吗?刚才,有两名警察来过!”
听成月这么说,他才抬起头,望向她,一副好似疑惑的表情:
“哦,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还不知道吧?阿美昨晚给人砍了!”
“………”他没有出声,皱了一下眉头,视线停留在成月的脸上。
“阿美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不是说要去找她谈一谈?和她一起出岛,晚上,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成月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茫然地望向远处,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