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乔言的气音从唇畔柔柔地拂在耳边:过年前我们一起去国外,看望我妈妈好吗?
沈竹在水里动了动,摸摸她的小腿,说:好啊,护照办了都没用过呢。
嗯,到时候我早点抢票,我们赶回来跟你妈妈一起过年。
你可以陪着阿姨和贝拉过年呀。
还是不要了。乔言抱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湿润白皙的肩膀上:她有自己的家庭了,我在那儿不自在,很尴尬。
那你以前都是怎么过年的?
偶尔在林清月家,大部分是自己过,找部电影,吃个外卖就过去了。
今年我们一起过年。沈竹说: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乔言说:也是爱人。
毕业后,我们结婚吧,竹子,我等不及了。
我要每天都跟你做。
除了吃饭就是做。
沈竹捂住她的嘴,笑从眼睛里跑出来:不会腻吗,我们会床死吗。
我不会,你呢?
沈竹:你这么棒,我也不会。
乔言笑了,蹭蹭她的脸,勾起一点泡沫,涂在她两颊和鼻头上:小狗狗。
爱人的手心描绘出缱绻的山峦,心跳仿佛会说话的镜头,对准故事里的人,这一桢只属于她们。
冬季的清晨,天色黯黯,阳光也是淡薄的,凉意随风而落。
机场攘来熙往,这还没分开,思念就犹如利刃,想到不见面的日子,胸口就跟劈开了一样难受。
沈竹紧了紧乔言脖子上的围巾,说:没办法,我妈突然生病了,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你帮我向阿姨和贝拉带个好。
嗯。乔言真舍不得她,虽然孙兰芳生病耽误不得,可原本就计划好她满心期待的事,突然有变故,心里头止不住的失落。
好啦,以后还有机会的,听话,乔言。
恋爱之后,直呼对方姓名,要么是在床上的情趣,要么就是在和对方斗气,沈竹认真地看着她,不苟言笑:要登机,不能再拖拉了,我等你回来过年。
机场广播一再催促,乔言一步三回头,终于走向登机口。
乔言走的这天下起了大雨,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溅起的水花弄脏了沈竹的大衣。
她蹙着眉头,从包里拿出纸巾擦,结果越擦越脏,索性懒得管了,发信息和乔言吐槽,刚才开车的人没素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