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凝噎,说: 亲了。
乔言不要脸的挑逗: 软吗?
我要,我要下车。
隐忍憋屈的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欺负,乔言愣住了,手足无措地把锁打开,眼睁睁看着她跳下车跑远,融入夜色里。
乔言的车停在原地很久,她靠在车座椅上,懊恼地捶头,深刻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火,吓到小姑娘了。
沈竹不知道她是以一种什么姿势落荒而逃回到家的,如果没记错,当时紧张的都同手同脚了。
她浑身发热,一点没觉得冷,脚底虚虚浮浮的,快站不稳了,心脏跳地快要蹦出胸口。
孙兰芳从卧室出来,就瞧见女儿小脸红扑扑地站在客厅,傻傻呆呆的,她疑惑地上前,凑近低头闻了闻气味儿。
没喝酒啊,脸这么红。
热的。沈竹深深吐了口气。
孙兰芳掀她一眼:穿这么点布料你跟我说热?晚间温度才十几度,真不怕冻着,小心老了得老寒腿!
这个年纪的女孩都爱美,只顾风度,不要温度,春意还盎然呢,就迫不及待露胳膊腿了。
没法说,说了也不听。让她冬天穿秋裤跟要命一样,明明瘦成排骨了,还说穿着显腿粗。
沈竹从孙兰芳的絮絮叨叨里找回心神,说:我想带外套的,走太急忘带了。
孙兰芳拿起沙发上的衣服给她披上:怎么了,你魂不守舍的。
没怎么。沈竹吸吸鼻子:可能冻傻了。
今天请人家吃饭吃的什么呀?
烤肉。
也不吃点好的。
她自己选的。
沈竹看到孙兰芳敞开的卧室里摆放着几个大箱子:妈妈,我们不是下周才搬吗?
都是用不上的东西,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冬天的那些厚衣服我也装好了,明天你看看自己房间有什么用不上的就丢掉,需要的就收拾装好。
沈竹应下:嗯好。
城西那套房子的位置虽然在郊区,比较偏,但是个小三室呢,二手房还不用装修了,拎包入住,多省心。
沈竹亦步亦趋地跟着孙兰芳去了她房间,扒在门框上看她叠衣服:我们两个人住三室干嘛,太大了吧。
孙兰芳抬头,满目慈爱:给你以后的小孩儿住呀。
沈竹挨着孙兰芳坐下,郑重其事地说:妈妈,我未来伴侣肯定会是女生的,不会有小孩的。
想法赶不上变化,医学这么发达,万一你以后想要了呢。孙兰芳打趣地说:再万一,你俩要是吵架了分房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