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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在人前完美无瑕的演技……
不,不是演技,是现实。
她是谁,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地狱。
跟着肖博到了他们习惯坐的角落,心跳已久还是那样剧烈,猛地灌了两杯酒。呼出了一口气,浓烈的酒的味道终于让她放松了下来。“肖博,今天你有什么话就一次性问清楚吧?”
“女人还是少喝点酒好。”一日三杯是极限,刚刚来不及夺下她的第四杯已经是个失误了。
她微睁开眼,迷蒙的笑,眼角有隐约的泪光。
亮亮的一闪而过,他以为是错觉,凑近一些看,看见了那噙在眼眶的泪珠。“你怎么了?”
“没,有点累,眼睛酸酸的涩涩的。”吸了吸鼻子,她伸手去端那酒。
“够了,再喝就你自己付钱。”
“恩……”她答应着去抓酒瓶。肖博抓住了她的手,“你今天是怎么了?”她绝对不会花四位数的钱喝一瓶酒。
“博,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要借酒浇愁。”她笑,声音很轻,很无力。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似乎都花了她所有的力气。那一抹笑仿佛是被抽取了灵魂的芭比,噙在嘴角的是不变的笑。唯美却没有灵气。她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上一点一点划过,发出刺耳又尖锐的声音。
“给你喝酒真是浪费,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抬眸抿唇一笑,“你是说我都不会醉?”
“没见过你醉的样子。今天……”他抓起了酒杯,“我倒要看看你会醉成什么样了?”
“如果不会呢?”
“你不会醉,是因为你不想,可是……”他的食指轻轻抹去了她眼角几不可见的泪。“今天的你想醉。”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她笑,舔了舔嘴角的酒渍,“我醉了,记得打包我。”
“你和希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猛地睁开了眼,死寂沉沉的眼睛这一刻有一道精光闪过。
肖博嗤笑,“你知道我的能力,但我绝对没有调查你,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般说来希慕的眼睛从来不会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闻言周影不觉愣了。“为什么?”
“认识他以来他身边一直就只有他老婆一个女人。四年前意外死亡,此后就搬到英国去了。跟他不怎么熟也就没有联系。最近听说他回来了。今天碰巧遇见了。”
“意外……死亡……”周影咽了咽口水,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心绪不宁。
“可是我从他看你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的怒火。”
“怒火?”周影有点不能理解。“我看着挺正常的。”
“这不是我的直觉,我对他并不是很了解。之所以认定你和他有关系是因为……”肖博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犹豫过。
犹豫这么久,只是有点猜测不到结果。抓了抓头发,有点心浮气躁,“因为……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周影的食指指着他,“你还说没跟着我?”
“所以我就想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坐进沙发,坐在了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是朋友就有话直说。”
“我是他情(妇),这个答案可以了吧。”这个程度,肖博也不知道是否能承受。原谅她不说实话。
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着急地问,“为什么是他?”
她笑,贝齿咬住了他的酒杯。他松了手,由着她吮着那酒。也只有她可以喝酒喝得像猫咪一样。她似醉非醉,伸着手去抓酒瓶。
摇摇晃晃的,几乎扑倒。肖博伸手抱住她,扶着她坐好。“够了,真的醉了,难不成你还要我送你回去?”
“你知道我不敢的。”
“做我女人吧。”
她就在他怀里。他所想的却不是一亲芳泽。
更多的是心疼,第一次心疼一个人,这感觉仿佛是谁拿着匕首抵着咽喉,他大气度不敢喘一下。
她嘟着唇,微微有了些醉态,憨憨的,憨态可掬。“那样我就不敢什么都跟你说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说话了。”
第一卷 心有所属 第17页 他可是在乎?
也许她说的没错,还是纯粹一点好。他拥有过太多女人,以至于身边没有了人。
灯光迷离,昏暗,只有她的眸子熠熠生辉。微弯的唇,香艳欲滴,她舔着指尖的酒渍。斜眼看着他,“你看什么?”
“嗜酒如命。”
“不,酒的味道,是我最讨厌的味道。”她掩嘴笑,伸手拂开额前的刘海。
“影,这份工作你真的要辞了?”
“恩……专职情(妇)。”她自嘲地笑笑。
人各有志,他知道不能管她,也管不了。无助,由心而起,这一刻,竟然恨自己没有立场做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强。你若是软弱一点,接受我的帮助,你就不必……”
“博,我知道你会帮我。只要我开口。”她端起了酒,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可是……那样,我会恨我自己的。”
“随你,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你还知道找我就好了。”
“博,你我之间,差距这么大,有没有觉得和我做朋友,很吃亏?”她笑,媚眼如丝,红唇轻抿。
卢领班走来,端着一瓶波尔多红酒。“希少爷请你们喝。”
肖博点了一支烟,微微颔首。“替我们谢谢希少爷。”
“周影,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上班,我们为你准备了节目。”
“是吗?”她笑,心不在焉。突然一杯红酒泼到了她脸上。邻近的肖博,呆呆望着眼前那熄灭的烟,抬头看着那女人。
“肖大少,实在对不住。”卢领班吓坏了,不住道歉。“你快去换件衣服,我给你处理。”
“没事。”他回身看着一身酒渍,狼狈不堪的周影。“去换身衣服吧。”
话音未落,旁边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肩。“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浅浅,对不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对不起。”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整个身子被摇晃,发散乱,不成样子。肖博才想伸手帮她解围。只见那名唤浅浅的女人一把抱住了影。“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浅浅,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我们七年的交情,你就这样走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昨天你来了,我又不在。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还在C城。”经过一阵摇晃,她很想吐,很难受。